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清晨時的清冷空氣蔓延在全國,只是溫暖的陽光很快便替代了那股清冷。
「姑娘,姑娘…」一道甜美的聲音在慕容傾兒耳邊響起,聲音中有著擔心。
慕容傾兒還在熟睡,因耳邊擾人清夢的聲音,而讓她深深的蹙了起眉頭,緊閉的睫毛顫了顫,才睜開了漂亮的眸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絲凌亂,雙眼帶著擔心的女子、她那張無暇的臉蛋上很是蒼白,染上了許多的灰塵。那一身的粉色衣裙有些破爛,好像是被扯破的,甚至那白女敕的右胳膊都暴露在空氣之下,只是胳膊上有些青紫的痕跡。
目光環視四周,這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木屋。木屋的四處都被關的嚴嚴實實的,木屋內有些黑暗,但能從窗戶處透露出些刺眼的光芒,看來是白天。
女子見慕容傾兒醒來了,也沒什麼大礙,一張蒼白無血的臉蛋上扯出了些笑容。「你醒了,姑娘。」
慕容傾兒想坐起來,卻覺一身軟弱無力,這才想起生了什麼事。
回到傾兒失蹤之前。
當時,慕容傾兒拿著香噴噴的烤肉,目光低頭看著手中垂涎欲滴的烤肉,張口就咬了口。是卻還沒有嚼呢,就听見很輕弱的求救聲。她是練武之人,听力自然比以前強,抬頭向右看去,只見一個看不見頭的小道在眼前,扭頭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們,竟沒有一個人覺這道小道中的求救聲。
轉回頭看向身後的影時,覺她還在跟那個烤肉老板說著什麼。索性自己進去小道看看,她不是善良,也不是為救人,就是覺得這種事刺激。簡單來說,就是去小道尋求刺激的。
是在剛踏出進小道的步子,就被面前一個普通女孩子給撞了一下,然後她那香噴噴的烤肉很是不幸的,犧牲了~
那本該在她手中的烤肉,被一個女孩撞飛了之後,竟然還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叫慕容傾兒看的是,真想抓狂。
那撞了慕容傾兒的女子當場轉身,很是誠懇的彎腰行禮。「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您的烤肉多少錢,我賠給你吧。」邊說著,便往身上樸素甚至有些補丁的衣服上模索著錢財。
慕容傾兒看著她一身窮普的模樣,也便嫣然一笑,搖了搖頭。「不用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了,掉了就掉了吧。」
那樸素的女子當場淚眼汪汪,滿眼感激之色。「謝謝姑娘。」看得出來,她家很窮。這塊烤肉一定不是她買的起的。
慕容傾兒對她笑了一下,徑直進了那求救聲已經消失的小道中。看來那個求救的女子應該遇到什麼了吧?
進入小道後,一股陰森的氣流在她的周身蔓延著,倒覺得涼颼颼的。一步步往里走的更近,當走進去之後,便見一個女子蹲坐在地,一副憐兮兮的模樣。
「生什麼事了?」慕容傾兒上前一步,詢問道。
女子的雙眼中流露著害怕,目光看向右邊的方向處,伸出微微顫抖的胳膊指向右方。「剛剛有個男人要帶我走,他听到有人前來,便向那邊跑了。」
慕容傾兒抬起腳便向那邊而去,卻在剛踏出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一雙帶笑的眸子將地上那個瑟瑟抖的女人來回看了半天。
「姑娘,你看著我做什麼?」女子站起身,雙腿似乎是坐了許久,而有些顫。
「呵,那個男人便是你吧?」輕笑一聲,風輕雲淡的說著,語氣中卻有著不動搖的堅定。
「姑娘,你是什麼意思?」女子站起了身,還在唯唯諾諾的問著。那張並不美麗的臉蛋上掛著疑惑之光,只是雙眼中那抹害怕之色下,流露著陰險。
慕容傾兒見他還在裝,索性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第一,我是在沒有听到求救聲才走進來的,而你卻說那個想帶你走的男子是听到了腳步聲便跑了。第二,我一開始听到的救命聲,跟你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第三,你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太匆忙了。」最後一句話說的是話里有話,只有那雙帶笑的眸子卻是緊盯著她的腳。
只見,她的腳上穿的是男人的黑筒靴,並非是女子的靴子。而且,他的腳很大,想必是穿不進去女子的靴子。
女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時,突然的猖狂的笑了聲,一把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只見人皮面具下出現是一張長相平常的臉龐,但那張臉卻很是白皙,看著很有小受的潛質。那雙剛剛還流露著害怕之色的眼楮,此時已轉變為了陰狠。
目光狠毒的盯著面前毫無任何懼色的女子,雙眼中流露著瘋狂之色。「既然被你現了,那就不能放過你了。」說著,便從胸口處掏了把匕首,直接向慕容傾兒刺去。
慕容傾兒很是巧妙的便避開了他的襲擊,那雙帶笑眼楮透露著諷刺之色。「即使我不現,你應該也是不打算放過我吧?不過…你是近日以來擄走女子的男人?」眼楮中閃爍著狐疑的光芒,語氣卻說得淡如薄雲,絲毫不怕他面露凶色的看著她。
男子並未回答慕容傾兒的問話,舉起匕首再次襲擊,慕容傾兒一腳將他踹向很遠,而摔在地上的男子卻是馬上站了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疼痛般,再次向慕容傾兒沖去。慕容傾兒接過他刺來的匕首,剛想給他的胸口一拳,這個時候的他卻突然的陰笑不已。他的右手被慕容傾兒擒拿住了,但他的左手不知何時握著一把白粉,對著天空撒了下去。
慕容傾兒覺他撒的東西,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處,瞬間跳離了這個地方。是在躲開的那一剎那,因呼吸,而吸入了白粉。頭腦漸漸的昏昏沉沉起來,縴縴玉指扶著額頭,目光渾濁的看著面前那個從地上站起身,笑得很是yin穢的男子,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那一剎那,她是氣的滿腔怒火,她竟然沒防備到這個男人還有別的陰招。
男子揉了揉胸口被打的疼痛,拿起旁邊他一早為別的女子準備的麻袋。就是一開始喊救命的女子,那個女子因喊到了人,而被他一怒之下殺了。扔在牆壁之後的地方。
然後,麻利的將地上被迷倒的慕容傾兒,裝進了麻袋。像小道最深處走去,那里有通往城外的道路。不然,皇城內戒備深嚴,豈會找不到失蹤女子的地盤。
時間,回來。
「姑娘,你怎麼樣?」女子扶著要起來的慕容傾兒,從冰涼的地面上坐了起來。
慕容傾兒那觀看的目光收回了來,卻見面前的女子,她的腳上被黑色的鐵鏈鎖著,而鐵鏈的另一頭則綁在了那張不大不小的床榻之上。
「這里是哪里你知道嗎?」慕容傾兒開口問出了聲,因吸入白粉的原因,頭腦還有些昏。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在這里好幾天了。姑娘,我跟你說,要想活命,就順從那個男人的話,明白嗎?」她的雙眼中滿是關心之色,甚至還夾著些懼怕之色。
慕容傾兒沉默半天,沒有說話,目光再次看向窗戶上投射過來的陽光。她記得那天是屬下午,是這個陽光這麼強烈,這麼說現在是第二天。她記得今日是去皇陵拜祭先皇先後的日子,如果晨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那個男人是誰?他在哪?」目光在略顯黑暗的屋子內巡視著,竟然沒有那個將她帶走的男人。她的身上還很無力,要怎麼逃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每日晚上前來。」女子唯唯諾諾的回到,但說起晚上,她竟不受控制的將自己抱了起來,在瑟瑟抖。
慕容傾兒看著她那張慘淡的臉蛋,想必是這幾日經常餓了一天的緣故。每日晚上前來…這麼說她有時間想辦法離開這里了。
拖著無力的身子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卻听見鎖鏈那清脆的響聲,低頭一看。自己竟然也被鎖鏈鎖住了。而鎖鏈的另一頭,是綁在床榻的另一頭上。
柳眉深深的皺了下,從頭上拔下來固定絲的玉簪,那滿頭的青絲猶如瀑布般傾盆而下,女子呆呆的看著慕容傾兒那唯美的一幕。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竟一時間覺得心跳加速。
慕容傾兒用簪子將腳上的鎖鏈撬開,再將散下來的絲挽起來,用簪子固定住。繼而向門口走去。
而女子卻很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美女好厲害。
她忍不住的夸出了口、「姑娘,你好厲害。」
「呵呵,只是撬鎖而已。」慕容傾兒低頭一笑,輕輕的說著。
走到門口,趴在門口處,透過縫隙看向遠處,只見這是一個院子,院子外是一些荊棘草,周圍沒什麼人,那麼她這是出城了嗎?
晃了晃門,覺鎖是在外面鎖住的,撬鎖是毫無辦法。再次走向窗戶,覺窗戶竟然沒有上鎖。也許是那個男人認為鎖住她們倆個,就沒事了,卻沒想到慕容傾兒會撬鎖。
「吱呀」一聲,將窗戶打開,那刺眼的陽光瞬間沖刺屋內,但陽光的光亮讓她們看了眼楮酸澀。
當適應了陽光後,慕容傾兒欣然一笑,轉頭看著身後的女子。「要不要逃走?」
女子一听逃走,嚇得身子哆嗦一下,當場搖了搖頭,那頭搖的猶如撥浪鼓一般。「不要,我不要走。之前小怡就逃走了,結果被他殺了,到現在她的尸體都不知道在哪。」女子邊說,那雙眸子因恐懼而嚇出了晶瑩的淚滴,看來是那個男人一定對她做了什麼。
慕容傾兒見她這樣,只能聳了下肩道︰「那我走了。」
女子听著慕容傾兒所言,楚楚憐的咬了咬干澀的唇,一雙大眼楮中眨著寂寞與害怕,憐兮兮的看著窗戶口的慕容傾兒。又要她一個人了嗎?她一個人呆在這里真的好怕,是她不敢逃走。
看著她這般憐的模樣,慕容傾兒的同情心泛濫了。很是無奈的哀嘆一聲。「我再問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
女子咬了咬唇瓣,思考了許久,終究是沒戰勝心底的害怕,抬頭看著窗邊素然縴塵的女子,很是堅決的回到︰「不要!你也不要逃了,那個人雖然每天晚上來,是也說不準他白天會來。」她們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斗得過那個男人。之前就是小怡逃走了,然後那個男人回來後,一身的血。她知道,小怡死了。
「我不行,我一定要走。晨一定急壞了。」想著慕容流晨,她便什麼也不管了,要從窗戶上爬出去,是她根本沒有力氣,哪會出的去?
雙手按在窗戶上半天,竟使不出任何力氣來跨上窗戶。最後,她選擇放棄了,無力的蹲坐在冰冷的地上。因為她現在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即使從這間木屋逃出去,也走不了幾步,只能等待時間來讓她恢復體力了。
女子見慕容傾兒不再走了,不由心中竊喜,她不用一個人了。一張髒兮兮的臉蛋上涌現著笑容,期盼的看著坐在窗戶下的白衣女子。「姑娘,你這是不走了嗎?」她有些開心的問道。
慕容傾兒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想法,失笑一聲說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現在沒有體力,等我恢復體力後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目光看向周圍,恨不得將這個地方拆了。她好想晨,很想很想。他們只是分開了一夜半天,她卻想他想的不得了。
她不笨,她明白慕容流晨不能光明正大的來找她。因為慕容流聖的關系,他還特地吩咐她不要用武,目的就是留一個以防身,現在她失蹤了,而他若是不去皇陵拜祭先皇先後,慕容流聖一定會察覺不對勁。他為了保護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不來找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會私下里派人來找她。只是這里是城外,她是在城內失蹤的,他們能想的到嗎?
女子一愣,蒼白的臉色顯示一抹虛偽。「姑娘,我沒有高興。」
慕容傾兒見她這般,低頭嘲諷一笑。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她看向窗外的日光,腦海中在想著那個總是對她溫柔的笑著的慕容流晨。越想,只覺得心里思念越難受,索性搖了搖頭,想別的。
慕容傾兒扭頭看向屋內的女子問道。「你叫什麼?是怎麼來這里的?還有,被那個男人擄走的應該不只你一人吶?其他人呢?」她突然想起上官丞相的女兒也被人擄走走了,是不是她呢?而且不是說被擄走三四個女子嗎?為何就她一個,難道都被那個男人殺了。
「我叫小葉,五天前,娘親突然重病,我去買藥然後就被抓了。至于其他的女孩子…他們因為都反抗那個男人,都不知道被他帶到哪去了。」女子邊說那哽咽的聲音邊很重,想起她娘,委屈一下全上來了。淚水一絲絲順著她髒兮兮的臉蛋上流落下來。倒將她臉上的灰塵洗刷干淨了,露出一張愛的臉蛋。說到底,她也是因為害怕不敢反抗,唯命是從才活過來的。而那些女子,都是因為反抗,才失蹤的。
慕容傾兒看著她在那里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實話,她最怕別人哭了,因為她不會勸。
而另一方。
有一批皇室之人已在皇宮內與皇上匯合了,有一些稍微遲一點的皇族,便在城門口匯合,除了皇室中人,凡二品以上的大臣們也得隨行。
他們今日只是去拜祭,是不會深入墓室中的,況且在先皇先皇入土為安後,墓室是被巨石門封閉的,是無從所入的。
拜祭先皇先後之事,乃是大事,因為當日也不止拜祭先皇先後,也會拜祭歷代祖先。即使在外地封王的皇子皇孫,也都全部匯集皇都,但還是有少數人沒有回來,這些人算是被事情耽擱,所以也算例外。
慕容流晨一夜沒睡,也便一早就進了皇宮,即使他一夜未睡,那一身的白色錦袍也沒有絲毫疊縐,穿在他的身上還是那麼的高貴飄渺,一身流露的謫仙氣質還是無人能比擬的。
而慕容流聖乃是居住在皇宮中的,一切的準備也早已準備好了。
此時的慕容流聖,站在朝堂門口上的階梯高處,目光看向甚藍的天空,今日陽光很好,那思念慕容傾兒的心逐漸的擔憂起來。
一張常年掛著溫柔的俊臉,此時卻是沒有任何表情。紅唇輕輕的抿著,那雙誘人的丹鳳眼看向天邊,心中滿滿的思念,擔憂,想念。
「皇兄,怎麼未見皇嫂呢?」慕容流聖溫潤的聲音,突然的打斷了慕容流晨的沉思。
慕容流晨收回目光,那本面無表情的臉,剎那間掛上一抹溫潤的笑意,扭頭看向身後的慕容流聖,溫潤的聲音猶如此刻那溫和卻又有些冷的風。「傾兒傷寒了,不適合出門。」這句話說的雖是很微妙,但卻听在人的耳中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哦~原來是這樣。」慕容流聖點了點頭,一副豁然頓悟的模樣,但卻又接著問。「拜祭父皇母後之後,還要住在行宮一日,皇兄就不想念皇嫂嗎?」抬起俊俏的臉龐,一雙眼瞳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卻又帶著些意味不明的感覺。
據他所知,皇兄對皇嫂的寵愛無法言說,而以他對他的了解,他不能離開的了皇嫂,甚至是不能讓她離開他,而慕容流晨不帶慕容傾兒去皇陵,一定有什麼事生。因為他的霸佔欲,很強。
因歷代祖先都被葬于皇陵之內,而皇陵坐落在城外蔥郁山上,蔥郁山乃皇家專用的山,都有重兵把守,除了皇室之人,一般的百姓根本不能進山。
而去拜祭先皇先後的路途中都需一中午的時間,再要行禮拜祭都夜晚了,所以當天是不會回城的,而是住在半山腰上的行宮中。慕容流聖的意思就是,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要兩天不相見,難道不會想念對方嗎。
「呵呵,本王當然想,只是傾兒的身體比較重要。」慕容流晨輕笑一聲,理所當然的回答著。他知道他不能隱瞞他對慕容傾兒的感情,因為一旦隱瞞,他便會覺不對勁。所以他會想她,那麼也便說。他們是同胞兄弟,對對方的了解多少還是會有些的。有的時候不該瞞的,沒有必要瞞。
慕容流晨目光看向遠處,若有所思的說道、「想必皇兄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也去了。」然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慕容流聖轉身看著離開的白色背影,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皇嫂不去,一定有問題。皇兄敬佩父皇,豈會不讓皇嫂去見父皇?這樣想著,也便轉身消逝在了這個地方。
他要命令人去查看一下,皇嫂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的皇兄他了解,他表面看著是一個淡薄的人,但他的霸道欲很強,豈會允許皇嫂沒有跟他在一起?何況要分開兩天時間。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一些人也都上了馬車,一行行華麗的馬車向宮外走去。
每一輛馬車都大氣奢華,誰也不輸于誰,馬車的奢華引來無數百姓們的觀看,密密麻麻的馬車緊靠在一起,向城外走去。
走了將近一中午的時間,挑開簾子,便能看見蔥郁山的美好風景。
慕容流晨卻是坐在馬車內,沉默不語。他的身邊沒有慕容傾兒,讓他很不習慣。
道路的盡頭很快露出行宮的一角,目的地到了,所以人都陸續的走出馬車。
行宮前站著一群太監宮女候駕,當看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時,全部彎腰匍匐在地。高喊著︰「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只見皇上很是輕輕的抬了下手。「平身。」只是兩個字,那抹屬于皇族之氣便霸氣凌然的流露出來。
跪著的人慢慢的起身,站在了兩旁。
而慕容流晨看著面前的一幕,卻無半點興趣,他的心思早就飛走了。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嗎?」皇上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只見一個宮女走了出來,回稟道︰「回皇上,一切準備妥當。」
「嗯,那麼先移駕去皇陵,爾等備好飯菜,等拜祭之後也好犒勞舟車勞頓的大臣們。」皇上一臉的溫和,事情交代清楚後,也便領著一干眾人繞過行宮往皇陵而去。
因去皇陵是小道,而不能坐駛馬車,只能靠步行走。
皇上身後的那些皇子皇孫們小聲交流著,目光看向小道旁邊的風景,一會談談剛長出綠葉的樹木,一會談談那朵花開的多麼鮮艷。這感覺倒不像是來拜祭的,而像是來觀賞風景的。
一些人倒是沉浸在這美麗的風景中,只有慕容流晨面無表情的沉思著。他的身邊沒有慕容傾兒的吵鬧聲,讓他很不習慣。那一貫的疏離之態,也在此刻表現的淋灕盡致。
慕容流聖悠閑自在的走在他身後,目光緊盯著慕容流晨給人的表情,神態。他總覺的有事生,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當一干人等到了皇陵時,也便隨著皇上一一參拜,慕容流晨雖是天之驕子,也懂這是歷代皇帝安葬的地方,不能忘本,何況他一向很敬佩自己的父皇,也便俯首參拜。
拜祭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當月光都以出現,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為此刻渡下溫和的光芒。
當祭奠情節一完畢,所有人都暗暗吐了口氣,心中暗想︰終于是完了。
他們今日出門,也就只有早膳一頓,中午都未曾吃什麼東西,各位都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但礙于皇上的面子,都不敢說。
李德一身的太監服裝,臉色帶著笑意,吆喝一聲︰「各位大臣請回行宮,那里已擺好宴席,就等著各位呢。」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聲,終于以用膳了。
當眾人回到了行宮後,也便都入席了。
皇上這時才注意到慕容流晨身邊沒有跟著慕容傾兒,因一天的忙碌,他倒沒有注意。
「皇弟,傾兒呢?」皇上疑惑的問出了聲,宴會上的眾人此時才覺晨王並沒有帶沐小姐前來呢,也便都一一望去。
慕容流晨輕笑一聲,一天未出聲的他,也總算是出了聲。「傾兒昨晚受了寒,臣弟讓她在王府好好休養,也便沒有來。」
皇上听聞慕容流晨所說,點了點頭,只是眼中閃著一道不明已的光芒。
一干眾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哪還有心思管這些呢,也便都努力的將面前的食物吃光光,但還是會維持著禮儀,畢竟這是皇家宴會。
當宴會結束後,累了一天的眾人也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容流晨此時站在窗戶下,那銀色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為他一身的冷漠感又添了絲落寞。他雖是一天一夜未睡,但他的身邊沒有慕容傾兒,即使是再困,卻也沒有絲毫能睡著的感覺。一心內滿是慕容傾兒的安危,也不知道影有沒有找到她。
他不能派翼,或是侍衛,暗衛一切去找慕容傾兒,因為派他們去,動靜很大,即使是暗地里也是會被人察覺的,而一旦被人察覺,慕容傾兒便會落入危險。也就只能托付給影了。
深夜,漆黑的的山上,蟲兒們的鳴叫聲一聲比一聲強,而一間房間內,跳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他躲過重重侍衛的把守,離開了行宮。飛身向某一個地兒而去,輕功飛了一會後,才落了下去。
「王爺,晨王府內戒備森嚴,屬下靠不過去。但屬下听說,皇城內死了一個女子,在一個小道後面現的。甚至有些百姓都在議論,說當時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進了那個小道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屬下據說晨王妃美若天仙,屬下在想那個消失的白衣女子是不是晨王妃?。」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單漆跪地,面容嚴肅的說著。
慕容流聖背對著他,修長的身材筆直的站著,一身乳白色的衣袍不染縴塵,他的嘴角帶著笑意,一雙黑暗的眸子閃爍著精光。只是一身白衣的他,周身卻是透露著黑暗的氣息,這感覺與他形成了對比,像是似正非邪。
慕容流聖沒有說話,眼簾垂著,沉思著,一會後才出了口。「那麼…關于晨王妃你查到了什麼?」
「據說晨王妃受寒了,目前在房間內修養,屬下扮作晨王府內的下人,卻見晨王妃的門口有許多侍衛把守。」黑衣男子繼續說著,這也是他聯想到那個失蹤的白衣女子會不會是晨王妃。
慕容流聖抬頭看向天邊的月光,若有所思的笑了。以皇兄的佔有欲,絕不能讓皇嫂離開他半步,是他卻孤身一人前來皇陵。那麼皇嫂一定出了什麼事,說是傷寒這一點他完全不信。在听著屬下人的大膽猜測,那麼皇嫂一定是被人擄走了。他要趕在皇兄之前找到皇嫂。
收回看向天邊的目光,轉身看著身後的黑衣男子命令道︰「你扮作本王呆在行宮,本王下山一趟。」他有必要親自去尋皇嫂,他要奪走屬于慕容流晨的任何東西。
「是。」黑衣男子彎腰一下後,當再抬起頭時,面前已沒了主子的身影。
------題外話------
咳咳~感謝偶們家妖兒滴3章月票~月初就給人家送來了,果然是真愛啊~嘿嘿•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