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夕月睡得迷迷糊糊地,被翻來翻去的,又是量體溫,又是打針的,不醒都難。
「龍伯伯……龍二……」她微眯著眼眸,困倦地看著他們。
渾身無力地躺著。
「月月,你感冒了怎麼不說呢?」龍厲溫暖而帶著細繭的大手輕輕地拍著嚴夕月的肩膀,「伯伯不是說過嗎?你有什麼事情都要說出來。」
這要不是臭小子硬進房的話,她發燒睡過去了,誰能料準明天出了什麼差錯。
「原來我真的感冒了……」她喃喃自語,腦袋有些混沌,也听不太清楚龍厲說什麼,更沒辦法去思考他的話,話落,就又沉沉地睡過去。
此時,醫生拿出夾在她腋下的體溫計看了一下,「39度3,給她先打一針小針退點兒燒再吊針。」
他給嚴夕月皮試了之後,沒有問題,然後在她的手臂上注射了一支小針。
約莫十多分鐘之後,再一次測量她的體溫,38度8,王醫生給她掛水了。
「這掛水大概得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差不多了。」王醫生說道。
龍厲點點頭,「那就麻煩王醫生了。」
「哪里話。」
兩個人客氣的一來一往,只有龍炎霆往床邊一坐,目不轉楮地看著嚴夕月。
「霆霆,你去睡覺。」龍厲喊了兒子一聲。
龍炎霆頭都不回,「才22點,睡什麼覺。」
最後,三個人一塊兒守在嚴夕月的房間里;方雅一直在房間,不知道這回事,只是等待23點多了,還沒有看到龍厲回房,便去書房找他。
沒有看到人,霆霆的房間沒見開燈,倒是嚴夕月的房間明亮著。
「怎麼回事呀?」她疑惑地朝著那邊走過去。
到了夕月的房間的時候,敲了敲門。
「進來。」龍厲的聲音傳來。
方雅一愣。
怎麼回事,這麼晚了,老公在夕月的房間做什麼?
她推開門進去,看到里頭有王醫生和龍炎霆,看見嚴夕月躺在床上掛水,有些驚訝,「老公,夕月怎麼了?」
「出去玩著涼感冒了,你還沒睡覺?」龍厲看向了方雅。
她不是秉持著天天要睡美容覺嗎?每天23點必須睡覺。
「我沒見你回房,沒睡著,那她嚴重嗎?」
「掛水完就沒事了。」龍厲看了一下還剩下的小半瓶針水。
方雅點點頭,走過去在嚴夕月的額頭上模了模,「就是出去的時候,穿得少了點。」抬頭就對上了小兒子的眼楮,她挑挑眉,「霆霆,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龍炎霆撇撇薄唇,看了嚴夕月一眼不說話。
「隨便他吧。」龍厲擺擺手。
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兒子不放心嚴夕月,這也算是好事,之前還擔心他排斥外來者,但是這一個多月來,看情況比想象之中的要好很多。
小半瓶針水很快就滴完了,王醫生留下了藥,就離開了龍家;龍厲模模嚴夕月的額頭,體溫明顯在恢復正常,便放心了。
跟方雅回房的時候,不忘也將龍炎霆趕出去。
龍炎霆自然是乖乖回自己的房間,備用鑰匙都讓龍厲給拿走了,就是不讓他再胡亂進入嚴夕月的房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