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手銬解開,夏晴天把手抽出來。被銬得久了,手腕磨破了一層皮,通紅一片,血絲滲了出來,隱隱作痛。
夏晴天心里憤怒……
在顧司廷的手離開之際,她猛地奪過他手中的手銬,將它拷在了他的手上!
她的動作很快,顧司廷沒有防備,只是眨眼間,被拷的人就變成了他。
他眸光一閃,眼底,流露出一絲興味。
這也是在監獄學的?
有點意思。
他要**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卻任由她將他拷在了床頭。他想看看,她要做些什麼。
夏千緋冷眼看他︰「顧司廷,現在,我也讓你嘗嘗被銬住的滋味。」
「少爺……」佣人吃驚地來回看著兩人,不知道該如何行動。
「出去。」
佣人愣了愣,疑惑著退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
白色的紗簾隨風揚起,帶來庭院中的薔薇花香。
顧司廷拿過大枕頭,舒服地靠在了上面。好整以暇地看夏晴天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之後,走進了浴室。
夏晴天立即把急事解決,才好過了些,打算再洗個澡……
昨天從監獄里出來,卻被拷著沒能洗澡,她覺得渾身難受。
浴室中傳出「嘩嘩」的水流聲。
她在沐浴?
不知為何,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象出里面那道曼妙的身姿……
顧司廷的喉頭忽然有些發緊。
知道那男人就在外面,門一下子像是變成了透視。感覺在他眼皮底下洗澡,夏晴天心里十分的不踏實。
只是幾分鐘的淋浴,她快速地洗完,走了出來。
「手銬的鑰匙已經被我沖進了馬桶,你好好待著吧。」
夏晴天沖他丟下這麼一句,轉身就又往內臥走去。
顧司廷一臉輕松,眉眼之間邪氣盡露,好像在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看著夏晴天重新把行李箱拖出,仿佛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獵物。
夏晴天討厭他這種眼神。
但她懶得理他,在走到門邊時,她回過頭冷笑了聲︰
「顧先生,再、見!再也不見!」
顧司廷仍是慵懶地倚在床上,不屑地打量她︰「你覺得你走得了?」
「你沒資格攔我。」
他悠悠一笑,笑得陰險詭譎。
「砰!」房門關上,很響,宣泄著她積蓄已久的怨怒。
然而不到一分鐘,夏晴天就被連人帶箱地扔了回來。
門口涌進來幾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為首的一個男人,二十七八歲,長相冷峻,目光犀利,一條疤痕從額角直到耳際,有些可怕。
夏晴天自然知道,他是顧司廷的特助兼保鏢,易行。
跟著顧司廷很久了,對他十分忠心。
其他幾個,自然也是這里的保鏢。
易行冷厲道︰「少夫人,沒有少爺的命令,我們不能讓你離開!」
顧司廷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笑了起來。美如晨光雨露中的薔薇,令人驚艷。
「你們這些混蛋——」
「罵得挺順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