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
是誰?
誰在叫她?
腳下一絆,夏晴天再次摔倒在地,手上擦破好幾道口子,她恍惚著正要爬起來,一只有力的長臂將她攔腰撈起,顫抖的身體也被緊扣在了男人面前,往他的胸口按。
他劇烈地喘著粗氣︰「夏晴天,你剛死哪里去了?!」
夏晴天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仿佛不知道他是誰,眼神空洞︰
「我沒有殺人……」
顧司廷盯著她通紅的眼眶,面色冷凝︰「夏晴天!」
「我沒有殺人……」
她拼命搖頭,身體不停地在抖。
顧司廷還沒見過她這麼惶恐害怕的樣子,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那崩潰的嗚咽聲令人心疼。
她抓住了他的手,抓得很緊,仿佛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看來那個晚上,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顧司廷情不自禁地將嬌小的女人抱入懷里,手按著她的後腦勺,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和聲音安撫道︰
「沒有,你沒有殺人。」
「……」
懷中的身體卻驀地癱軟下去。
他立即去拍夏晴天的臉︰「夏晴天?夏晴天——」
夏晴天沒有反應,已經昏了過去。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下來,落到顧司廷的手上,意識到這是血,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在心里炸開來,他立即橫抱起她︰
「易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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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顧宅上下燈火通明,無人入睡。
暗淡的水晶燈光從穹頂打到大床上那張蒼白得近于透明的臉蛋,夏晴天閉著眼楮,額頭上纏著紗布,干裂的嘴唇不安地蠕動,看起來很難受。
醫生是個中年男子,替她處理好頭上的傷之後,又挽起她的袖口,看到肌膚上的瘀傷,青一塊紫一塊。
「如何?」
一直待在床邊的顧司廷冷聲問,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威嚴冷厲。
「少夫人頭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但受傷的地方應該不止這幾處。」醫生抬抬金絲眼楮,「我想……我還得檢查一下少夫人身上哪里還有傷。」
顧司廷看著那張蒼白失色的臉,一言不發。
「……少爺?」
充滿殺氣的目光朝醫生掃射過去︰
「滾。」
他老婆的身體,他都沒看過,是可以隨便給別的男人看的?
醫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小心地說︰「少爺……你讓個女佣過來檢查也可以……」
「都滾!」
「是是是。」醫生和在場的幾個女佣,都心驚膽戰地滾了。
臥房內變得空曠。
看著大床/上昏沉沉的夏晴天,顧司廷決定親自替她檢查。他的老婆,當然——只能他一個人看。
俯去,顧司廷費力地將她套在外面的毛衣月兌掉,扔到了床下,然後就伸手去解她里面那件襯衫的扣子。
一顆,兩顆。
解到第三顆,看到她潔白的肌膚一點點地luo/露出來,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夏晴天的手不安地攥緊了身下的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