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考慮一下。」宋宇故意逗她。
「行,那請問你要考慮多久。」韓雪耐著性子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回復你。」宋宇邊說邊笑。
「什麼?三天?宋宇,不要太過分,我是很認真的請你幫忙,這件事情很重要。」韓雪一臉嚴肅,生氣地拍了一下石桌,桌子倒是沒什麼事情,可她的手很疼,不過韓雪的性格,絕不會在宋宇面前表現出來,否則某人肯定又要取笑她了。
「你的手確定沒事?我可听見這桌子喊疼了啊,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宋宇故意問道。
「給句痛快話,到底幫不幫,我還有事呢。」韓雪疼的臉都白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幫,看在韓雪警官這堅強不屈的份上,主要是看在你已經紅腫的手的份上啊,你下次別拍著桌子了,這是石頭,你的皮膚比較嬌貴啊。」宋宇調侃道。
「宋宇,我發現你貧嘴的本事一點都不輸給你的武功嘛。」韓雪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說道。
「這都被你發現啦,那我告訴你,我的嘴巴比較厲害,吻技一流哦,你要不要試試?」宋宇突然靠近韓雪,兩個人的鼻子都踫在了一起。
「夠了,別開玩笑了,再耍流氓我可就要請你去警察局喝茶了,手機給我一下。」韓雪急忙往後躲了一下,這才避免了尷尬。
「切,你丫,就沒有一點幽默感,哎。」宋宇笑著說道,隨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了韓雪。
「你的幽默感倒是十足。」韓雪接過手機,拿自己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宋宇的手機響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名稱差點沒讓韓雪氣炸掉了,上面顯示著寒霉女。
「宋宇,你是小時候漢子沒學好,還是故意的。」韓雪拿著手機,問道。
「哎呀,可能是那天晚上燈光比較昏暗,打字打錯了,我寫的就是韓美女,怎麼輸入法就這麼智能的選出了這個組合呢,看來真是緣分問題啊。」宋宇笑著說道。
「我不管你存著我的是什麼名字,有事打這個電話號碼,別忘記了,一旦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你的辦事效率也決定了我給你辦事的效率,懂嗎?」說完,韓雪看也不看,直接隨手把手機扔了過去,還好宋宇眼疾手快,接住了手機。
「你放心吧,已有消息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宋宇友好地朝著韓雪揮揮手。
「我希望你的靠譜程度和你的口頭承諾一樣,否則,後果你懂得。」韓雪拿起桌上的頭盔,轉身就離開,看的出是有些生氣的。
「那個霉女終于走啦,你干嘛要幫她做事啊。」躲在房間里偷听的慕詩嵐這時候走了出來,不爽地問道。
「坐下來,今天呢,我再教你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懂嗎?」宋宇敲了一下慕詩嵐的腦袋瓜,說道。
「哦?這話,昨天柳語蓉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你們為何這麼神同步。」慕詩嵐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宋宇看,「听妞妞說,你昨天和柳語蓉跳舞了?」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意見,你是我師傅,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師傅的個人感情生活而已,我在想這個柳大小姐,會不會成為我的師娘。」慕詩嵐說話的時候酸酸的。
「我想你今天該扎馬步了,我看著太陽也下山了,一直練到七點,不然不許吃晚飯,還有下次再瞎說的話,就不止這一點懲罰了。」宋宇說著就要走。
「喂,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干嘛要懲罰我。」慕詩嵐急著追問道。
「因為我最討厭你這樣記性不好的人,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對兒女私情沒有眷戀,我不希望我下次還和你說同樣的話,我也不喜歡一個老是犯著同一個低等錯誤的人,你明白了嗎?」宋宇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冷。
「哦,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敢再瞎說了。」慕詩嵐被宋宇的話一震懾,也不敢再繼續頂嘴,在涼亭里扎起馬步來了,這外面還是有些太陽的,而且就算太陽找不到,還是有紫外線的,在這亭子里,就免受紫外線的侵襲了。
宋宇拿著男人的照片到郭毅的房間,希望能夠從郭毅這兒獲得點消息。
「那個女警官走了?」郭毅問道,順便給宋宇倒了一杯茶。
「嗯,走了,她做事雷厲風行的,感覺整天時間都是不夠用的。」宋宇幾次見韓雪下來,發現她除了公事還是公事,到哪都是要查案子。
「這個女娃其實還是個可造之材,不過就是性子太倔強了,就像他那個老爸一樣。」郭毅說道。
「對了,給您看個照片,這照片上的人,你可有印象。」宋宇掏出照片,放在了桌上。
「這個男人未曾見過,叫什麼名字?」郭毅問道,猜測到這照片應該和剛才韓雪來著有些關系。
「哦,照片反面好像有名字的,韓雪剛才也沒說。」
「看到了,叫展畢星。」郭毅翻開照片,果然是有名字的,「這個姓在淮州倒是很少見,還是這個男人就不是這淮州的呢,這樣吧,等晚些柳佷女回來了,你請她派人幫你查吧,她的人脈比較廣,線人也比較多。」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對了,郭老,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能和你請教。」宋宇問道。
「宋兄弟,說話不要和我這麼拘束,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你有什麼問題直接說我知無不言。」郭毅是個爽快人,也是個直腸子。
「我想知道為什麼韓雲路和你們三個鬧掰了,現在你們四個人又是什麼樣的關系連接著,是真的和睦,還是互相之間防備著。」
「你為何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覺得你刺殺你的人應該是很了解你的,我懷疑有你昔日的好朋友參與,當然我也只是猜測,如果您不想說,我不勉強。」宋宇也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讓人回憶以前那些美好,尤其是那些破碎了的美好,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這沒什麼,我也沒什麼遮遮掩掩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我之前不是和你提過,我和一群好兄弟是一起長大的嘛,其中我、柳雨澤、商燁還有韓雪的爸爸韓雲路四個人關系是最好的,那個時候的我們雖然生活的很辛苦,不論是訓練還是日常生活,每天都像地獄一樣,但是因為有彼此的支撐,我們才從那麼多人中月兌穎而出,成為了佼佼者。」郭毅開始向宋宇講述他們的故事。
從故事中,宋宇才知道,原來他們曾經也都只是一個小混混,也曾經窮得去壓榨更窮的人,也曾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他們為了生存,變得貪婪,因為貪婪,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那時候,他們還都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和往常一樣,幫著自己的老大去收租,來到一家很破的房子里面,他們提著棍子就進去了。
「老太婆,別躺在床上裝死,你欠我們大哥的錢什麼時候還啊,再不交,我們就要攆你們出去了。」
「各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吧,我家窮的連米缸里連口米都沒有了,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突然和我說要交房租,這不是要逼死我嗎?」老太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沒錢是吧,那你就去和閻王爺理論吧。」說著,商燁舉著棍子就要打下去了。
這時候,一個女人沖了進來,擋在了老太婆門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顯得有些面黃肌瘦,但是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你又是誰啊?」
「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我是她女兒,有什麼沖著我來,大不了你們打死我,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娘的麻煩了。」女人說著就閉上了眼楮。
「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商燁不近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就算再美的女人在面前,他的心里也只有收租這兩個字。
說著,商燁的棒子就要揮下去了,但是突然有個人伸手一把住了這個棒子,那就是韓雲路。
「小路子,你干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商燁扔下了手中的棍子,不解地問道。
「商狼,算了吧,你看這家真的窮到不行了,就算你打死他們,咱們還是要不到一分錢啊,等她們有錢再還吧。」韓雲路依舊擋在女人面前,說道。
商燁氣急敗壞的道︰「你他媽的發什麼善心啊,你知道我們今天要是收不到那麼多錢,回去被打的就是我們,你有沒有想過啊。婦人之仁!」
「我知道,與其在這耗著,我們還不如先去別家看看,反正她們這一對母女一時半會沒法溜走,一個臥病在床,一個面黃肌瘦的。」韓雲路說道。
「是呀,要不咱們去別家先看看吧。」郭毅和柳雨澤也上來幫說話,他兩也不想看到兄弟反目,關系破裂。
商燁想了想,為了大局,只能妥協,但不放心,要求一個人留下,韓雲路便主動要求留下,名義上看管這對母女,別讓他們自殺,不然錢就要不回。
等其他兄弟走後,韓雲路看著一對母女可憐,而且他對這女子似乎已經是一見鐘情了,他留給女孩兩千塊錢,讓她給家里買點吃的,然後就走了。
之後的事情也變得順其自然了,韓雲路經常到這家來串門,名義上過來收錢,其實就是看望一下母女,韓雲路每次回去都用自己的錢給墊交上去。
時間久了,他和這個女人陷入了熱戀之中。
事情很快就被其他兄弟知道了,商燁雖然有些反對,但還是和其他兩個兄弟一樣,衷心地祝福他們,畢竟韓雲路自己都不在乎身份面子,他商燁也不能死拉著。
之後,他們做事越來越順手,在幫派里的地位也越來越大,慢慢都當上了堂主。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安安穩穩的,韓雲路也打算和這個女孩結婚了,卻在舉行婚禮的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韓雲路接到命令要求去處理一件交易,他讓女孩獨自在家,結果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女孩和自己的好兄弟柳雨澤,正在瘋狂的滾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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