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眼中目光一閃,「良辰美景,小娘子想如何*提趣呢?」
寒玉心頭一松,模模鼻子,「听聞‘百花妖’宋伶不緊是個‘花’賊,相如桃花,還是個‘雅’賊,精通音律.你這如花面貌寒玉已見,可這雅小女子卻未見識過.你口口聲聲喚著我‘小娘子’!但我卻不識你這‘相公’名響天下的‘雅’,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語落,她眼光閃亮的望著他.還好香巧給她講過宋伶的事,對他多少也算有點了解.
「小娘子你想如何呢?」他依舊笑言.
「如此良辰美景,當對酒當歌才是,不如……」她頭微一偏,眼珠轉轉,「咱們來點詩酒歌舞肋肋興?」
宋伶揚揚眉,「沒想到小娘子如此有情趣,也成,咱們便先來熱熱身.」說完,松開他往里走去.
寒玉看他轉身過去,抬腿便往外跑去,剛行兩步,他下一句話讓她立馬如板上定釘般的頓住,「到這里之前我蒙了你的眼,是怕你嚇暈過去,這洞外是……萬丈深淵!」
立定,往洞口蹭了蹭,眺望而去,果然……深不見底.這人除了輕功蓋世,竟然還會飛檐走壁!
咽了咽唾沫,扭頭于他,見他蹲于巨石前面,不知在做什麼.
寒玉眼光一亮,躡手躡腳地往他身後走去,在他後面兩步遠站定,然後微彎了身,自腿上模索了一下,直身,一把閃著月光銀芒的短匕握在手中.
還好那日出天門之時,絕心不知出于何因又將這匕首扔給了她,現在剛好用上,不過……是將他刺傷呢還是殺死呢?
他畢竟未傷害于她,只是讓他佔了點便宜,罪不致死吧,可是若不殺他,自己逃跑肯定是無望的,要不……廢了他?
「你若覺得你可以傷一個齊國朝廷都無可奈何之人,你大可以下手!」
某人正糾結不已時,那人略帶笑意的輕飄聲音入耳,寒玉聞言又咽咽唾沫,手中匕首無力地放下,她又一次被傳說中高手的感知能力給打擊到了.
正暗自嘆氣,身前之人起身轉向她,對她一笑,「如小娘子所願……」他側身,伸手一指,「這些,可還夠?」
寒玉順著他的手一看,巨石之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壇酒和兩個杯,還有一張五弦琴.
「這是……從哪兒來的?」寒玉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剛才說那話,其實她是想讓他去弄這些東西,好讓她拖延時間想辦法月兌身,沒想到倒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這兩樣助興可夠?」宋伶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突然很想逗逗她,于是上前一步欺身于她,俯身,輕柔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若不夠,我這石下還有茶、畫、詩、詞,但也有……催情藥、圖……」
「夠了夠了!」寒玉忙打斷他的話,退後兩步,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既如此……」宋伶提起那灑壇倒了兩杯酒,然後走過來遞給她一杯,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那我們開始吧.」
「我……有內傷,不能沾酒,你自己喝吧.」說完,恰合時宜的猛咳一陣.
「此酒乃用十幾種名貴補藥泡制,于內傷大有幫助.」月輝下他的眼越發亮爍.
咳嗽聲止,她看看他,又低頭看看杯中的酒,欲哭無淚,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