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景煜的拳頭轟擊到了雷夜的胸膛,而雷夜的膝蓋也撞到了景煜的小月復,二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後退幾步。
景煜伸手揉著小月復,而雷夜則按著胸膛;這男人果然名不虛傳,厲害;這是二人此刻同時升起的想法。
景煜抬手揉了揉墨色的碎發,抬眸斜睨著雷夜,「怎麼,雷殿還要繼續嗎?」。
初步交手分析,他二人應該是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得誰,因此就算繼續打下去也沒意思,反而白費力氣。
雷夜冷哼一聲,撩起衣角迅速的拔出手槍,直指景煜的心口,「老子不打算浪費力氣了,一顆子彈就把你解決了,干嘛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累?」
此刻他恨不得踢自己幾腳,果然是豬腦子啊,一點都不會為自己考慮,明明身上帶著槍,可以隨意宰割景煜,干嘛要浪費力氣和他打架?
被槍指著,景煜依舊沒有絲毫慌亂,鎮定泰然,其實他也想拔槍怒指雷夜,可惜他的槍早就被雲起趁著他身體不能動的時候收走了。
有些頭疼,這種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真特麼不爽,偏偏這個用槍指著他的人還是他近來的老對手,這種感覺怎麼想怎麼憋屈。
景煜一**坐在椅子上,兩只胳膊隨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眸淡然的看了雷夜一眼,隨後收回視線。
他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銳利的眼楮輕輕磕上,嗓子里冒出一串清冽而低沉的聲音,「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想殺我的話直接開槍好了,雷殿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磨磨蹭蹭了。」
他才不信雷夜真想殺他,否則雲起早就直接殺了他,而不是浪費力氣把他從夜皇綁來暗凰的基地。
他這副篤定的淡然讓雷夜瞬間炸毛了,特麼的,太看不起他了有木有;氣急敗壞的雷夜想也不想的就準備開槍了。
不能殺了他打他一槍總可以把,讓他吃點皮肉之苦,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囂張,管他是天王老子,落到他手里照樣要蛻一層皮。
「夜,等等…」
風殺快的跟一陣風似得走到雷夜身邊奪走他的手槍,他一路跟著雷夜過來之後便躲在外面看戲,原本看兩大高手對決還覺得挺精彩的,誰知道雷夜忽然拔出了槍。
風殺終于淡定不住了,都知道雷夜脾氣火爆,惹到他了他真的會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為自己解氣,偏偏景煜還要故意激怒他。
風殺也不知道該佩服景煜勇于往槍口上撞的勇氣了還是該嘲笑他太過意氣用事,來不及多想便感覺到了雷夜的怒氣,于是便迅速跳了出來。
他奪過雷夜手中的槍藏了起來,翻著白眼教訓,「雲起和雨愁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把他抓來,可不是為了給你當靶子用的,你打偏了打死他雲起和你沒完。」
槍被奪走,雷夜不干了,他的怒氣朝著風殺發射去,大著嗓門吼了一嗓子,「風殺你他=媽=的懷疑老子的槍法?」
風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雷夜的槍法那可是百發百中的,于是只好訕訕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萬事沒有絕對嘛。」
雷夜冷眉一橫,「你還是懷疑我槍法的意思,風殺,我要和你比槍法。」
景煜,「……」
風殺,「……」
風殺瞬間欲哭無淚,他是出來打消他虐待景煜的念頭的,不是為了和他比槍法的啊,為什麼會把自己拖下水?風殺郁悶了。
他不要和雷夜比槍法啊,太浪費子彈了有木有?
不等他反駁,雷夜便很用力的把他拖走;景煜看著一團糟的關押室搖頭,那個幼稚的男人真的是黑道上凶名赫赫的雷殿嗎?
為什麼他怎麼樣都不呢?
***
軍區,總軍長辦公室。
一身軍裝的葉辰楓坐在辦公桌下的旋轉椅子上,背靠著椅背,一條腿抬起橫放在另一條腿上,兩只手糾纏在一起,整個人隨性而慵懶,與嚴肅的軍裝格格不入。
司睿更甚,直接坐在了葉辰楓的辦公桌上,晃悠著兩條修長有力的腿,「辰楓,我聯系過暗凰的雲起了,他不願意見我們。」
景煜被抓住實在讓他們太意外了,司睿和葉辰楓都很清楚景煜的能力,他雖然比不上葉辰楓,卻和司睿不相上下。
不近,不沾毒品,警覺性高的嚇人,除了葉辰楓和司睿外幾乎沒什麼信任的人,且身體對毒藥有一定的抗性,身手好、槍法好,整個人完美的幾乎沒有缺點。
這樣的人竟然會那麼輕易的被抓,這讓葉辰楓和司睿如何都想不通,同時又對暗凰更加佩服,這麼不聲不響的抓走景煜,恐怕就連葉辰楓都做不到啊。
無論他們多麼郁悶,景煜在暗凰手中卻是事實,所以司睿只好回了一趟地獄門,打理了一些事情以後開始聯系雲起,看看暗凰究竟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景煜,畢竟地獄門的老大一直被關在暗凰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誰知道,聯系上雲起之後,他說出目的,雲起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然後掛斷,這讓司睿格外煩躁。
葉辰楓玩弄著手指,淡定的抬眸,「你著什麼急,他們費心費力的抓走煜肯定不是想殺了他那麼簡單,殺人不過手起刀落的事情,用得著把他帶回暗凰總部的基地關押起來嗎?」。
俊美絕倫的臉上勾起一絲薄笑,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逐漸有戾氣凝聚,「煜對他們來說還有很大的價值,所以你不用擔心煜的性命,雲起現在不見你是吊你胃口,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和你聯系的。」
就算不了解雲起也了解人性,景煜這麼好的糧票雲起不好好利用才怪,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直接殺了景煜。
地獄門的勢力遍布全球,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但是誰也不敢輕視就是了,只是在國內發展的有些晚,所以勢力還暫時壓不住暗凰罷了。
景煜能坐穩地獄門老大的位子,自然在地獄門里面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擁護者,一旦暗凰把景煜殺死,那麼將要面臨的就是景煜的擁護者魚死網破的永無休止的獵殺和糾纏。
被地獄門盯上無疑是最頭疼的事情,而暗凰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頭疼,雲起是聰明人,他最清楚該怎麼取舍。
葉辰楓的話讓司睿徹底放下心來,他本來也猜想雲起不會選擇殺了景煜和地獄門決裂,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雲起不抽風該怎麼辦。
但是葉辰楓說不會他就徹底了,不要問他為什麼這麼葉辰楓,沒有理由,司睿對葉辰楓是一種近乎盲目的。
他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掛上一貫溫和懶散的笑,「听你這麼說我就完全放心了,既然煜沒有性命之憂,那我就耐心的等待雲起吧。」
「恩,」葉辰楓淡淡的應道,「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煜不會有危險就是。」
***
暗凰,一級關押處。
夏若薰穿著一身鳳凰的行頭,黑色的鳳尾面具遮住美艷至極的容顏,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懶散的半躺在躺椅上的景煜。
「地獄門主,我是來和你談判的。」
聲音清冽高傲,完全沒有面對葉辰楓時的那種嬌媚和羞澀,大半張臉被擋在黑色的鳳尾面具之後,露出一雙漂亮勾魂的大眼楮。
景煜隨意的抬眸斜睨,俊美的臉上淡漠之余便是玩世不恭的囂張,「想要和我談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談判之前我要見雨愁。」
還從來都沒有人能成功算計到他呢,可以說她是第一個,該死的女人,把他送進這見鬼的關押室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招惹了他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他一定要連本帶利息的討回來,否則太有損他景煜的半世英明。
夏若薰不動神色的在腦子里打起一個問號,景煜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是雨愁哪里比較特別所以吸引了他嗎?
「地獄門主,你想見雨愁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問一下她的意見,然後由她來決定見不見你。」
雖然她和雨愁是上下屬的關系,可是她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所以沒辦法做雨愁做決定,其實仔細一想,又覺得景煜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有點奇怪。
景煜半躺在椅背上點頭,銳利如鷹的眼楮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唇角牽起玩味的笑,「忘了說了,如果雨愁不願意見我的話,那我便拒絕談判,要殺要剮你們可以隨意,鳳凰老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夏若薰唇角抽了抽,景煜這是在威脅她嗎?看來他對雨愁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執著的要見雨愁,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景煜篤定了暗凰不會殺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會;雲起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不會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
殺了他,就意味著和整個地獄門徹底的撕破臉皮魚死網破,而將要面臨的則是地獄門永無休止的報復。
這麼做對暗凰百害無一利,所以他可以很放心很淡定,完全不要擔心自己的腦袋會不會搬家。
伸手揉了揉眉心,夏若薰好听的聲音似乎透著淡淡的無奈,「我會努力說服雨愁,但是還是那句話,我沒辦法替她做決定,所以要不要見你也全看她的意願了。」
景煜一笑,毫無壓力道,「我鳳凰老大一定會說服雨愁的。」
夏若薰冷嗤,踩住高跟鞋轉身,「地獄門主這麼看得起我,我可一定要說服雨愁才是,否則還真枉費了地獄門主對我的高看。」
說完話,夏若薰已經走出了關押室,關押室的門被關上,景煜半眯的眼里染上繼續期待的趣味,女人,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
「什麼?景煜要見我,否則不肯談判?」
听完夏若薰無奈的闡述之後,雨愁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她感覺被一陣悶雷劈到了,腦子里一片亂糟糟的。
她和那個男人可沒什麼交集,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他強吻了她奪了她的初吻,而她出其不意的用特效麻藥放到了他把他抓回了總部關押室。
那麼,他為什麼一定要在談判前見她?難道是為什麼報仇,可是這里是暗凰總部,她的身手也不錯,還有槍在手防身,他能掀起什麼大浪。
夏若薰點頭,「是啊,小雨兒,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要見你,還不惜以不肯談判來威脅我?」
為什麼她嗅到了jian情的味道?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嗎?可是看景煜的態度,真的是很有jian情的樣子尼。
雨愁哭喪著一張臉,其實見不見景煜對她來說沒什麼影響,景煜又不會吃人,她不需要怕他,可是她很憂桑她哥哥雷夜的警告啊。
「雨兒,我警告你不要再見景煜了,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話,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這兩條腿的話,我有錢也有耐心照顧你一輩子。」
看看她哥哥這話說的多麼狠絕,很明顯也動了真格,她哪里去借膽子忤逆他,這雙腿她用的很好,沒有卸了的打算。
「鳳凰老大,其實我是無所謂啦,只是雷夜不允許我去見他,否則會卸了我的這兩條腿,他可沒開玩笑,是真的會卸了我的腿哦。」
雨愁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若薰,暗凰的事情只要她能出了上力氣自然不會推辭,可是這些要建立在幫她擺平她哥哥的前提上。
夏若薰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理由讓雷夜動了真格?
都知道雷夜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卻是絕對的妹控,戀妹情節非常嚴重,如果不是景煜對雨愁做了什麼事情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麼狠絕的警告雨愁的。
「景煜有對你做過分的事情嗎?」。
雨愁兩臉一紅,她咬著唇如蚊子般嗡鳴,一雙眼楮躲開夏若薰的視線,「景煜強吻了我?」
「什麼,」夏若薰激動了,她興致勃勃的看著雨愁,「他竟然強吻你,難道雷夜沒找他算賬去嗎?這似乎不符合常理嘛。」
雨愁瞬間滿頭黑線,就連臉頰的暈紅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散去,「為什麼你們都知道雷夜會去找景煜算賬?」
夏若薰丟給雨愁一個你很白痴的眼神,她嫌棄道,「雷夜寵妹的程度還有誰不知道嗎?看你這反應似乎雷夜找景煜算過賬了啊,不過為什麼景煜沒少胳膊也沒少腿,依舊還是那麼活蹦亂跳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被雷夜算過賬的起碼都是半死不活,或者就是少了零件,向景煜這種情況的還是第一次啊。
難道是因為景煜是地獄門的門主,所以雷夜給的待遇不一樣。
夏若薰臉色精彩紛呈,雨愁幾乎一眼就能看明白她的想法,不由得哭笑不得,想不通為什麼夏若薰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雷夜沒有手軟,待遇還是和以前那些人一樣,不過他和雷夜打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于是雷夜準備用槍伺候他,但是被風殺破壞。」
雨愁簡單的給夏若薰透露了一下關于雷夜找景煜算賬的過程。
「好,我明白了,」听完八卦的夏若薰環起雙臂,唇角掛著笑道,「雷夜交給我搞定,你去見景煜吧。」
雨愁點頭。
***
推開關押室新換的門,雨愁抱著手臂如同女王一般高傲的走了進去,腳下是八公分的細跟皮鞋,身上穿著一套緊身皮衣,完美的勾勒出火辣的身材。
齊肩的短發輕微的蓬了起來,襯著巴掌般大小精致美麗的小臉,看上去甜美又清新。
「你要見我?」
看了一眼慵懶淡漠又俊美內斂的男人,雨愁頷首居高臨下的問,再次見面,盡管她在努力克制和遺忘那個意外的強吻,依舊會有種不自然又尷尬的感覺。
只不過是被她掩飾的很好,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但是很不幸,這種細微的感覺依舊被景煜一眼看穿。
景煜唇角勾起笑,再次見面,她換上了不同風格的衣服,卻依舊給他同樣的感覺,甜美的氣息、清純青澀的臉蛋、玲瓏火辣的身段。
他肆無忌憚是看著她,仿佛獵人在看到獵物一般,趣味十足勢在必得,這種感覺讓雨愁很不爽,她懊惱的瞪了一眼景煜。
「如果你和我無話可說的話,那麼我想我沒有繼續站在這里的必要了。」
說完話,轉身,還沒來得及提起腳步,身後便響起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沉穩中透著一絲愉悅。
「慢著,」
兩個字讓雨愁成功打消離開的念頭,轉身,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看著男人,景煜低低的笑,「小雨,你這樣會不會耐心太差了些?」
小雨?這是在叫她嗎?雨愁翻了一個白眼,拜托,他們還沒有那麼熟好不好?
然而景煜最後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有了沖暴揍他一頓的沖動,這男人太欠揍了有木有?她耐心是好是壞和他有什麼關系,干嘛要取笑她?
「和無關緊要的人,我不需要耐心。」
淡淡的出言反擊,竟然心中有了暴怒的跡象,表面依舊看起來風輕雲淡,這是雨愁再一次逼著自己使用忍功。
‘無關緊要的人’,這幾個字成功的觸怒了景煜,他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陰沉下一張臉,漸漸有怒火燃燒的勢頭。
「我是無關緊要的人,恩?既然如此,雨就請離開吧,我們的談判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雨愁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這男人竟然趕她走?既然如此還要見她做什麼?
雨愁氣的不輕,真想就這麼轉身然後一走了之,可是她不能,她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搞砸事情的。
景煜的情況她也多少了解,這個人是絕對不能殺的,只能和他談判,如果他豁出去了堅決不談判的話,難道他們真的要關押他一輩子?
雨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著牙皮笑肉不笑道,「我收回那句話,景爺你是地獄門尊貴無比的皇帝,不管在哪里都是最尊貴的人物,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你說的沒錯,是我耐心不好,我為的耐心向您道歉。」
景煜很滿意雨愁的道歉,雖然她的態度實在太過勉強,但是也沒有妨礙到他的好心情,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
「既然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雨可以坐下,我們繼續。」
景煜撥弄著拇指的翡翠扳指,下巴點了點他對面的皮椅。
雨愁心中罵過男人無數遍,最終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說吧,你為什麼一定要見我?談判的事情歸鳳凰老大和雲起管,沒我什麼事。」
雨愁再一次檢討自己的長相,難道是她長得太好了麼?不然這男人為嘛要指名點姓的要見她和她談?
「小雨,做我的女人。」
景煜忽然坐正身體,鋒銳凌厲的一雙眼楮直勾勾的落在雨愁身上,隱約透著一絲執著;好不容易才踫到一個讓的他身體感興趣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否則他的下半輩子恐怕就該和右手度過了。
雨愁怔住,這兩天耳朵不中用了麼,怎麼會幻听,看著雨愁迷茫呆怔的樣子,景煜知道了她的想法,當即很好脾氣的重復了一遍。
「你沒有听錯,我說,做我的女人。」
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句不亞于驚雷的話,雨愁詫異的看著俊美迫人的景煜,不可置信道,「景煜你在開玩笑吧,我是暗凰的人,你是地獄門的老大,我們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讓我做你的女人,你究竟是腦袋抽風了還是神經錯亂了?」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但是介于男人身上懾人的上位者氣息,只好把這句話替換了一下。
景煜眼神波動了一下,「我是認真的,並且經過熟思深慮才會說出來,小雨,做我的女人,我會對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