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也一臉冷酷的下達命令,「獵神全體成員听我命令,一大隊留下協助地獄門滅敵,二大隊即刻下海救人。」
地獄門的成員和獵神成員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全部展開了行動,場面再次開始混亂,司睿和景煜換了一個眼色,司睿朝著碼頭的吊橋跑去,而景煜留下主持岸上的大局。
所有人始終沉著一張臉,怎麼都沒有想到夏若薰竟然會忽然冒出來並且去給葉辰楓擋子彈;其實就算夏若薰不出現葉辰楓也不會被狙擊手打中,他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早就超常的變態;如果他那麼容易就會被打中的話,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雲起幾人緊隨著司睿的腳步也朝著碼頭的吊橋跑去,他們清楚的看到了子彈打在夏若薰的胸口,此刻夏若薰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所以務必需要在第一時間找到她進行搶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獵神二大隊的成員先後跳水,司睿也緊跟著跳了下去;雲起四人站在吊橋上看著下面,雷夜皺起眉頭,「小雨,你水性不好就留在岸上幫忙,我們三個下去找人。」
這個時候雨愁自然也不會逞能,她很清楚憑她半吊子的水性如果真的跳下水了,指不定幫不上忙不說還會扯後腿,當下便重重的點頭,「你們三個。」
雲起和風殺沒有那麼多廢話,直接轉身跳下海里,雷夜也拍了拍雨愁的肩膀,「注意安全。」說完話也跳了下去。
看著雲起風殺和雷夜三人消失在水里,雨愁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為夏若薰祈禱,然後把目光移在了混亂的戰場上。
地獄門和獵神聯手,爆發力簡直驚人,很快就壓倒性的壓制住了周野和亞森的人手,戰斗機光磁激射,在這樣的時空下格外耀眼。
戰jian搖搖欲墜,周野沉著臉對屬下下達了退出戰jian的命令,立刻,戰jian里面的人開始很有秩序的撤出。
所有幸存的人撤出戰jian不到三分鐘,只听到‘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戰jian便被戰斗機的光磁打的報廢,一聲爆炸之後火光沖天,炸開的碎片漂浮在海面。
看著地上鋪滿的尸體,亞森臉色難看了,沒想到地獄門和獵神的人竟然這麼厲害,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帶來的人就折損近半,照這麼這麼打下去的話,恐怕再過半個小時他的人就要被消滅干淨了,到時候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
也是,他們本來是要對付葉辰楓和獵神的,誰能想到地獄門和葉辰楓是一條戰線呢?如果早知道地獄門也會插手的話,他們應該布置的更為精密。
亞森深知周野今日必敗無疑,連一絲反抗的可能都沒有,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輕易被周野拖下水,更恨的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竟然沒有殺了葉辰楓。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口血吐出來暈死算了,可是不行,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剩下的人逃走,如果這些人都死了,估計他也會被撤職。
咬牙打了一個手勢,他帶來的人迅速集合在一起,趁著地獄門和獵神的人圍攻周野一方的時候,很利落的上了大卡車離開。
景煜看到他們離開也沒有阻止,他有的是秋後報仇的時間,現在更加重要的是把周野緝拿歸案。
地獄門和獵神的火力集中在一起,壓倒性的壓制著周野一方,消滅他們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周雪晴一直躲在十幾個人的保護中,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她再也淡定不住了。
她水性很好,所以就朝著大海慢慢退去,只要跳進海里,就有可能逃出生天;雖然獵神的一隊成員也都在水里,不過他們忙著找人,怎麼可能顧得上她?
逃走,還有一線生機,一旦留下被抓回Z國,那可是要進最高軍事檢察院,到時候就算不會被處以死刑,也要坐一輩子的牢,她怎麼可能容忍的下半輩子在監獄里漫長無比的度過?
于是,想要逃走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她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卻沒有想到一雙淡嘲的眼楮自始至終的盯著她。
雨愁挪動腳步,朝著周雪晴的方向走去,她怎麼可能讓這個女人逃走,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給夏若薰找不痛快,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她也要她不能痛快才是。
周雪晴慢慢的離開了混戰的戰圈,距離海面只有幾米之遙,很好,她馬上就可以離開了,越想越開心,唇角勾著笑快速轉身,一道縴細的倩影攔在她面前。
雨愁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卻泛著森森寒氣,「周這是打算逃走嗎?」。她擺弄了一下自己及耳的短發,漫不經心道,「恐怕我要讓你絕望了呢。」
周雪晴沒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逃走了卻被突然出現的這個女人攔住,眼楮中有狠戾的殺氣飄忽,她繃著臉冷聲道,「不想死就滾開。」
雨愁聳聳肩,豆蔻指甲泛著森森寒意,「想殺我?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呢。」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可能跑出來獨自找這個女人,要知道她雨愁可是很惜命的;一句話說完,素手一翻,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一閃,手中出現一把明晃晃的迷你手槍,直直的指著周雪晴的心窩。
「你覺得你能快過我手中的槍嗎?或者,你敢跟我比誰打槍更快嗎?」。
周雪晴咬唇,自己都被人用槍指著了,她還能做什麼?她可一點都不想死,所以現在絕對不能有半點反抗,看這個女人掏槍的姿勢就知道她絕對是每天玩槍的,這樣的人打槍打得很準,沒準一個不就把小命交代在這里了。
周雪晴仿佛一尊雕塑似得一動都不敢動,就怕雨愁開槍打她,只有一雙眼楮依舊飄忽不定的再算記什麼。
雨愁冷笑,這個女人也不怎麼樣嘛,隨便一把槍就把她唬住了,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麼給夏若薰找不痛快的。
眼波余光一掃,看見周野的手下只剩下四五個並且還被獵神的人抓了起來,而景煜已經和周野不知為何的打在了一起。
憑著雨愁的眼光不難看出周野的身手要比景煜厲害一些,但是他卻輸在上了年紀體力衰減,所以一直打下去的話,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一顆心忽然一抽,雨愁莫名其妙的開始為景煜擔心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雨愁伸手指尖一動翻出一根銀針,朝著周雪晴脖子側面用力一刺,接著,周雪晴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全身連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接住周雪晴軟綿綿的身體,雨愁扶著她把他交給地獄門的幾個成員手中讓他們看好周雪晴,然後轉身一雙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纏斗在一起的周野和景煜二人。
周野一掌逼退景煜,藏在袖中的右手寒光一閃,一個兩寸大小的小刀捏在手心,避過景煜的視線朝著景煜的脖子攻去。
如今他處境糟糕到了極點,如果能把地獄門主抓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浪費掉這個大好機會。
雨愁眼楮一眯,周野手中的寒光刺疼了她的眼楮,如同別人掐住脖子一樣,雨愁有了窒息的感覺;沒有多想,幾乎是本能的,雨愁朝著景煜撲去。
在周野踫到景煜之前,雨愁提腿迎了上去,一腿撞向周野的胳膊,將他的右手打偏,當然也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看著雨愁忽然出手,景煜眉峰一皺,他伸手拉住雨愁的胳膊用力一拉,把雨愁拉在他的身後完好的保護了起來。
周野是個絕對危險的人物,他怎麼能放心讓雨愁靠周野太近呢?不過想到雨愁撲出來幫他的時候,景煜開心的勾起了唇角,這個時候于他而言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後的女人可以安好。
朝著身後打了一個手勢,地獄門全體成員拔槍舉向周野,景煜笑的薄涼,「周野,束手就擒吧,否則我保證你會變成活靶子。」
地獄門的成員現在好歹還有六七十個,齊齊舉槍那可是六七十把槍,就算每個人打槍都很不準,但是所有火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也足以把那個人打成篩子。
畢竟周野可不是薔薇,他可沒有薔薇那飛檐走壁,凌空瞬移的能力,所以此刻絕對是逃生無門。
周野也是個認清現實的人,當下伸出雙手示意願意被擒,景煜皺著眉毛,總覺得事情透著古怪,按理說周野這樣的人就算是真正被逼到絕路,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投向。
所謂是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此刻深深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于是便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果然,周野並沒有很認命的想要投降,只見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花生豆般大小的東西,唇角勾著扭曲的笑拉開那東西的頂端。
景煜心中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想也沒有想就抱著雨愁把人狠狠壓倒地上滾了幾圈,雨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到一聲不是特別響的爆炸聲。
當她從景煜懷里伸出腦袋之後,就看見殘肢斷臂被炸得飛了一地,而周野那個人卻好像憑空不見了一樣消失。
「周野竟然把自己炸了。」
這是雨愁心中唯一的想法,她沒想到周野竟然會那麼狠,寧願炸死自己也不願落在他們手中;意外的同時也不免松了一口氣,周野這樣的對手太危險,死了倒也清淨,否則招惹了這麼一尊大神,他們以後要怎麼才能清靜?
周雪晴傻了眼一樣的看著周野只殘余的血肉,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眼角掛著淚想哭,卻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幾秒鐘之後,才失控的大聲喊了起來,明明全身沒有半點力氣,竟然也推開了制著她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上。
她一寸寸的朝著周野零零散散的尸骨爬去,悲痛欲絕的尖叫,「爸,爸爸…」
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以這麼殘忍的方式死在自己眼前,這種痛苦一般人又怎麼理解?周雪晴雖然平時刁蠻不講理,可是對周野的感情卻是一絲假都不摻的。
雨愁終于看不下去了,抬著頭推了推景煜,「景煜,你可不可以讓人把周雪晴打暈,她雖然壞了一些,可是也沒必要去承受這種痛苦。」
景煜深深的看了一眼懷里被他保護的很好的女人,唇角勾著笑,「好,」對耳中的通訊器道,「把周雪晴打暈了帶回去。」
接收到命令,地獄門的一個成員朝著周雪晴走去,大掌落在她的後頸,兩眼一黑周雪晴便昏迷了。
那個成員順便扛起周雪晴把她放進了車里仔細看慣了起來,周野死後,獵神和地獄門的成員便開始很利落的打掃戰場。
雨愁看著忙忙碌碌的人,臉頰不由的一紅,抬眸嗔怒的看向景煜,「快些起來了,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要去看看他們找人找的怎麼樣了。」
景煜嘆了一口氣率先起身,伸手順便把雨愁也拉了起來,力氣沖擊之下,雨愁撞進了景煜懷里,撞得鼻子生疼,眼淚都在眼里開始打轉。
景煜飛快的在雨愁額頭偷親了一下,無奈又有些不舍道,「真想一直抱著你,小雨,我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這些天我很想你,可是你呢,有想我嗎?
雨愁耳尖微紅,撇開視線盡量不去看景煜,「我們還是趕緊去吊橋看看他們找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景煜也自然明白現在是非常時刻,所以只好壓下心中的悸動,「好,走吧。」
海里,葉辰楓幾乎在夏若薰落水的第一時間就跳了下去,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怎麼都找不到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所有獵神成員包括司睿都郁悶了,不過只要一想到葉辰楓黑沉充滿殺氣的俊臉,那點小郁悶立刻就消失不見,即可打起全部精神找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葉辰楓逐漸變得絕望,胸口窒息般的痛不欲生,一口鮮血吐了上來,兩眼一閉,便徹底的暈了。
離他最近的司睿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樣,嘴里暗罵一聲立刻游了,伸出手臂抱住他用力把他拖出水面。
景煜和雨愁剛剛走到吊橋,就看到司睿十分困難拖著葉辰楓露出水面朝著碼頭游來,而葉辰楓則昏迷不醒、臉色鐵青,情況似乎很不妙。
景煜立刻跳進海里幫著司睿一起把葉辰楓弄上岸,三個人全身濕漉漉氣喘吁吁的躺在碼頭上喘息,過了一會兒,景煜坐了起來踢了司睿一腳。
「怎麼回事?沒有找到楓的女人?」
司睿難得凝重的點了點頭,「很邪門,這一片海里差不多翻了個底朝天,就差連貝殼里面也搜查一遍,可是就是怎麼樣都找不到大嫂。」
景煜嘆了一口氣,「如果夏若薰出了什麼事的話,楓該怎麼辦?」
葉辰楓究竟有多麼愛夏若薰,他和司睿最清楚不過,可以說夏若薰就是辰楓的命,如果夏若薰有個什麼事的話,豈不是等于要了葉辰楓的命嗎?
司睿也從碼頭上坐了起來,仰天長呼吸了一下,半天才緩緩說道,「找不到人並不代表什麼,只要沒見到大嫂的尸體,那麼就無法得出大嫂出事的結論,所以我們還是努力找人吧。」
找不到人總比找到一具尸體強,只要沒有親眼看到尸體,那麼葉辰楓也不至于到了尋死覓活的地步。
剩下的地獄門成員和獵神成員也加入了搜尋隊伍,風殺雲起和雷夜自從跳進海里就沒有冒頭過。
三天之後,地獄門M國總部。
葉辰楓睜開眼楮,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到夏若薰為了給他擋子彈掉進了海里;微微一側頭,就看到手背上的針管。
他略微怔住,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夏若薰為了給他擋子彈掉進了海里,他忽然瘋狂起來,全身散發出一股暴戾之氣,猛地從床上下來,腦袋一陣眩暈,暈暈晃晃的站不穩。
他穩住身形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扯掉手背上的針管,便準備開門朝外撲去,恰巧,門鎖在他踫到之前被人打開,房門推開,俊朗帥氣的景煜皺眉走了進來。
看到葉辰楓的樣子,沉然的臉上有不悅的表情滋生,抵著聲音慍怒道,「你準備去哪里?」聲音一變,厲聲道,「為什麼不經過醫生的同意就私自拔掉了針管,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嗎?」。
葉辰楓卻根本沒有听到景煜說了些什麼,很激動的伸手提起景煜的衣領,盡管憔悴卻依舊美得驚人的臉上盡是暴戾的肅殺,「我問你,有沒有找到小薰?小薰怎麼樣了?」
已經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了,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人,景煜不知道他該怎麼回答,現在的葉辰楓絕對受不得半點刺激,可是他又無法做到騙他,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葉辰楓身子一顫微微晃動了幾下,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無力的松開景煜的衣領,俊美的臉上盡是如死灰一般的絕望。
他閉著眼楮聲音顯得蒼白淒涼,「還是沒有找到是嗎?」。
景煜壓著聲音,似乎嘆息了一聲,「楓,從某種角度來說,找不到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嗎?說不定夏若薰被誰救走了,此刻在哪里等著你去找呢,所以你還是先養好身體要緊。」
他沒有說的是這三天期間,地獄門和獵神的人手已經把沿海翻了一個底朝天,憑著地獄門在M國的勢力,只要活著,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找不到的,所以,只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又怎麼敢說?
葉辰楓按著心髒的位置,那里傳來綿綿密密又深入骨髓的疼,在一絲一點的朝著四肢百骸蔓延而去,他覺得他遲早會被疼死。
勾起唇角嘲弄的笑,「煜,雖然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但我深信小薰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是不會有事的,她是我的小薰,沒有我的允許,她怎麼可以有事?你說得對,我要養好身體,這麼殘破的身體怎麼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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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星期已經了,葉辰楓的身體完全好了起來,而地獄門和獵神卻始終沒有找到夏若薰,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棄,依舊鍥而不舍的找著。
地獄門暗室,周雪晴被毫不憐惜的扔到地上,抬眸就能看到高貴俊美的如神祗一般的男人,眼中有愛慕一閃而過。
「辰楓,求你放了我,夏若薰不是因我才去替你擋子彈掉進海里的,你究竟要把我怎麼樣?」
她的聲音略略帶著哭腔,她想,她好歹和這個男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完成了很多任務,她不這個男人會對她這麼狠心絕情。
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上次在Z國c城海域的那處小島,她親眼看見夏若薰和那個孽種跳進了海里,海島周圍有那麼多鱷魚伺機而動,本以為她會被鱷魚分尸而食,沒想到她竟然好好的活著逃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啊,恐怕換成任何一個人踫到當時那樣的情形都無法存活下去吧?夏若薰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高貴絕美的男人緩緩轉身,葉辰楓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趴在地上狼狽十足的女人,眼底第一次有了化不開厭惡。
「我很早之前就答應過小薰要替她討債,周雪晴,你把她扔在別的男人床上害她名譽掃地丟盡臉面不說,三番四次的挑釁她找她麻煩,最後慫恿周野綁架她,又打了她兩個巴掌,你說,這些債我該怎麼討回來呢?」
他唇角勾著淡淡的笑,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和暴戾,冰寒冷冽的氣息席卷,周遭的溫度生生下降。
被他的殺意驚到,周雪晴忍不住全身打了一個顫,她終于認識到葉辰楓真的要為了夏若薰報復她,只要一想到葉辰楓對夏若薰的寵溺,再想想她曾經對夏若薰做過的事情,整個人就完全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