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男人必須殺了;葉辰楓動了必殺的念頭,不等天璽回答,便自顧自道,「那個人必殺,」最後一句話讓天璽汗涔涔,「天璽,如果殺不了他,你就自裁好了。」
說完話,狠狠的把扔到地上,一聲巨響之後,立刻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葉辰楓雙目猩紅,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夏若薰的面容,耳邊卻是天璽堪比魔音的話語。
一雙拳頭緊緊握起,全身殺機畢現;夏若薰,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對我?難道真的要我狠下心對你,你才知道安分嗎?
你是我的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
天璽听著最後一聲巨響,整個人茫然起來,完了,他闖禍了,闖大禍了;聖主最後一句是怎麼回事?如果殺不了那個少年就讓他自裁?
完了完了,天璽有預感,就算他殺了那個少年一定也會沒命,夏若薰怎麼可能容許他殺了那個少年,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她對那個少年很不一般。
天璽悲催的敲著自己的頭,尼瑪的做地獄門的手下太不容易了有木有,今天的事情他上報了是這種悲劇的情況,但如果不上報的話,知情不報的罪名扣下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唯一賺了的就是他幸災樂禍了一小會兒,不行,他要想辦法保住這條命才是;雖然不怕死,可是也不想死不是;聖主從來說一不二,說讓他自裁就不是在開玩笑。
腦門靈光一閃,天璽立刻就有了人選,對啊,找嫂子去啊,現在只有嫂子可以救他了;依著聖主妻奴的程度,對嫂子的話肯定千依百順。
***
夏若薰懷里抱著盤子一塊塊的把精致的糕點送入月復中,一雙漂亮的大眼楮閃爍著強烈的八卦興趣沖沖的看著窗台前面色含羞抱著粥的小女人。
如是在想,這副滿面春色的模樣大概就是墜入愛河的前兆吧,看來她對那個景煜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嘛。
雨愁掛斷臉上盡是難掩的嬌羞,她面色緋紅的抱著出神,唇角不經意的勾出一絲如看見泡沫的輕笑。
「喂,雨愁小妞,回魂啦,窗外沒有你的景煜情郎。」
耳邊突如其來的響起夏若薰笑意打趣的聲音,雨愁怔然轉身,而後臉頰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暈紅,她吞了吞口水,瞬間羞愧的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天,不就是接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嗎?她至于這麼沒出息不?沒出息也就罷了,可為什麼會讓別人看見呢?這以後她顏面何存?
「若薰…」
才剛開口要為自己辯解,就被夏若薰很不厚道的擺手打斷,夏若薰臉上堆滿揶揄的笑,「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也喜歡景煜。」
轟,雨愁的臉蛋更紅了,有一瞬間她都覺得無地自容,她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霸道鬼好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她喜歡他,難道她表現的真有那麼明顯?
‘咚咚咚’,就在雨愁無比尷尬的時候,敲門聲很適宜的響起,她立刻裝起,對著夏若薰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我去開門。」
說完話就跑了,夏若薰抱著糕點盤子失笑搖頭,雨愁打開門,看到門外敲門的是一臉苦大仇深的天璽,她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後讓開半個身子。
「二嫂,」天璽苦著臉打了一招呼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躺椅上悠閑優雅的夏若薰,苦哈哈的走了可憐兮兮道,「嫂子。」
夏若薰挑眉看向天璽,慢條斯理的把懷里抱著的盤子放下,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冷意,「不是說過不要亂認嫂子了嗎?」。
這真不是個好習慣。
天璽原本就苦哈哈的一張俊臉更難看了,不叫嫂子叫什麼?聖命難為,他怎麼敢違抗聖主的命令,可似乎,他也不能得罪嫂子了。
「嫂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我們可以不拘小節嗎?」。
夏若薰唇角的冷意更深,眼里森森然擠了一絲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拘小節的人?」聲音怎麼听都透著一股危險。
天璽眼角一抽,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他怎麼敢回答她其實就是一個拘小節的女人。
吞了吞口水,天璽硬起頭皮道,「嫂子,我是想和您說您帶來治傷的那個少年的事情的。」
夏若薰眉頭皺起,臉色也跟著沉了幾分,「關他什麼事?」小醒應該和地獄門無仇無怨吧。
天璽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炮灰命運默哀了幾秒鐘,「嫂子,聖主下了命令,我和那個少年只能活一個人,您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殺不了那個少年他就只能自裁,所以,他說只能活一個人應該沒錯吧。
夏若薰眸色淡然下來,唇角牽著戲謔的似笑非笑,「關我什麼事?死的那個肯定是你不會錯。」
有她在,誰敢動小醒?只是葉辰楓他,究竟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
天璽再一次領教了暗凰鳳凰的翻臉無情,他欲哭無淚的給自己求情,「嫂子,話可不能說,你們現在還在地獄門的勢力之內,難道您就不怕我為了自保下手殺了那個少年嗎?」。
夏若薰臉色一沉,全身的冷氣森森冒出,「你敢威脅我?」貌似自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她呢。
呵,真以為暗凰的鳳凰這個名頭是擺著看的嗎?
天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這不是找死的節奏是什麼?立刻討好笑的狗腿。
「嫂子您誤會了,我沒有想要威脅您的意思,只是這是事實,聖主的確下了必殺那少年的命令,嫂子應該不希望他有事吧?」
夏若薰審視的看著他,眉頭一皺,「你告訴他的?」他沒有出來見她應該不在地獄門才是,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他不會知道夏若醒的存在才是。
天璽想要在地上找條裂縫鑽進去,臉上堆滿難為情的笑,「嫂子,地獄門門規嚴厲,我實在不敢瞞著聖主。」
知情不報?除非他想活生生的被剝下一層皮,在他的記憶里,聖主似乎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夏若薰想了想點頭表示理解,她手下也有一個暗凰,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這樣的組織門規當然嚴厲狠戾,否則如何可以服眾。
這次倒是沒有可以為難天璽,很好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和他說的,你可以放心了。」
有這句話天璽當然可以放心了,地獄門上下誰不知道聖主對嫂子唯命是從;徹底放下一顆心後,他激動的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夏若薰,「謝謝嫂子。」
***
Y國,七星國際酒店。
被摔了一個四分五裂,葉辰楓看著面前一地的的碎渣渣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深邃如同潑了墨一般的眼眸泛著猩紅的殺氣,耳邊不斷回響著天璽的話。
「……嫂子連一個關于您的字都沒有說起,好像一門心思都撲到那個少年身上了。」
「聖主啊,那個少年長得絕艷精致,就算比起您來都不差,雖然還稚氣未月兌,不過卻也是一個優點,那就是年輕朝氣啊,很能引發成熟女人的母愛。」
……
夏若薰,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如此對我。
葉辰楓呼吸愈重,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出走,大手落在門鎖上,他忽然停下動作,全身的殺氣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雙眼眸也逐漸平靜。
他怎麼可以如沖動,夏若薰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就算身邊有一個男人也並不代表什麼,他可不信她會懷著他的種去和其他男人發生關系,既然如此他還擔心什麼?
他是該冷靜下來,怎麼可以一踫到她的事情就失去理智,她在地獄門也好,最起碼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不會出什麼問題。
而他,當務之急是解決更重要的事情,不管天也好薔薇也罷,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問題,目前的黑道勢力,還不到洗牌的時候。
***
A市,夜皇。
司睿許久沒有踏足這里,事實上,一般的軍官都很少踏足這樣的地方,而葉辰楓和他則是例外,因為夜皇是華天聯盟的產業。
一走進去,夜皇的經理便熱絡的過來打招呼,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睿少’;司睿擺了擺手,隨意上了二樓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二樓的舞池較一樓更加華麗,在舞池里性感高挑、身材火辣的舞娘跳著挑逗火熱的艷舞,舞池外圍著很多男人興奮的尖叫捧場。
光線暗淡的角角落落里坐滿調情的男男女女,司睿肆意的打量了一圈,唇角勾著惡趣味的笑,果然啊,夜皇這種地方什麼時候來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沒意思。
「司睿…」
听到有人叫,司睿轉頭,看到二樓上來一個美麗優雅的女人,正是他不算很好的容蓉,司睿招了招手,「這里。」
容蓉走過來坐在司睿身邊,看著空空的桌面微微皺眉,「司睿,想喝什麼?」
司睿唇角笑意不減,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看著容蓉,「怎麼忽然想起請我喝酒了?」看著容蓉明顯憔悴的臉色笑意更深,「可千萬別說我們許久沒見了所以你想我了,因為我不。」
容蓉雙手一僵,臉色變得不自然,她把包包放在身側,抬頭對不遠處的服務員喊了一聲,「來兩瓶伏特加,謝謝。」
「原來你知道我喜歡伏特加?」司睿拿出一支煙並不點燃,在指尖玩弄,似笑非笑的看著容蓉,「說吧,請我喝酒的目的。」
他可不容蓉如果沒事的話會想起他。
容蓉轉頭看著司睿,毫不掩飾著眼中的愛慕,「司睿,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
她從小就喜歡司睿,可惜司睿一直對她不假辭色,所以她才會被葉辰楓吸引,而今天她也終于明白葉辰楓不會喜歡上她,所以便把視線再次鎖定在司睿身上。
司睿冷笑,看著容蓉的眼中有什麼情緒飛快閃過,略顯涼薄的聲音譏誚而嘲弄,「你從小就喜歡我?你不是喜歡辰楓嗎?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了?」
容蓉的眸色變得慌亂,她呼吸開始局促,「不是的,我承認我被葉辰楓吸引過,可我喜歡的人始終是你。」
司睿開始不耐煩起來,這女人找他說喜歡是幾個意思?「說吧,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沒興趣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
容蓉似乎一下子被打擊到了,她咬著唇面色忽然變得慘白,兩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看著司睿,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司睿。
司睿拍了拍腦袋,媽的,女人就是這麼麻煩,說個事都半天說不清楚,動不動就是一副我很受傷的表情,搞得他好像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他今天真不該應這個約的,這個女人找他能有什麼好事,他真是腦子抽風了。
半天都沒有等到容蓉要開口,司睿皺著眉頭,「容蓉,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好嗎?你這麼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容蓉抽噎著收回視線,低下頭壓低聲音,軟軟的聲音帶著幾分祈求,「司睿,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向葉少求求情,讓我回軍情處,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犯錯誤了。」
司睿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因為容蓉的話全部都噴了出去,不可避免的噴了容蓉一身,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不起,」抽了紙巾就要幫容蓉擦衣服。
「沒關系。」容蓉接過他手中的紙自己擦了起來,司睿看了容蓉半天才怔怔的坐回座位,他低低的咳了咳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咳咳,容蓉啊,其實你也沒必要一定要去軍情處,你這麼好的條件,隨便去一個公司都可以應聘到很好的職位,為什麼一定要做特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