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卸下了窗戶玻璃的框架,驚動了瞭望塔上的機槍手,就在他轉移槍口的時候,何文躍了下去。
噠噠噠
槍口隨著何文的身影掃射。
何文手一揮,飛射出一道寒芒,機槍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那趴伏著的機槍手腦袋上一根長釘沒入了他的眉心。
何文砰然落地,心中的那種緊張感消失了不少,主要是他剛剛也是在賭運氣的,用他身上帶著的鋼釘甩了出去。
這鋼釘還是何文模仿周宇生的能力學習的,沒想到居然奏效了,雖然沒有周宇生那種無物不破的生猛,但是殺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
沒有多想,何文步伐一躍,三兩下攀爬上了瞭望塔。
那邊打的激烈,完全不清楚瞭望塔上究竟是什麼情況,最主要還是機槍手開槍的幾率少,沒有引起別人的重視,而且何文剛剛也沒有開槍。
這個瞭望塔很是簡易,完全就是在一棵大樹上架起的台子,然後用木板釘起來的。
大樹夠大,何文那幾步速度夠快,那邊打的激烈也沒有注意這邊,所以就讓何文有機可乘了,爬上了瞭望塔,何文俯子,從釘起的木板橫隔的一條縫隙注視著下面。
現在敢死隊的情況有些不妙,那邊的人也不是傻子,只知道猛沖,也開始從兩邊慢慢潛伏過去,不時對著門口窗戶開機槍,只是為了吸引里面敢死隊隊員的注意力。
何文打開彈夾,檢查了一下槍械,立即裝彈。
噠噠噠
何文抱著機槍在瞭望塔上居高臨下,對著下面的人頭掃射。
看著一一個個倒下去的人,剩下的人都驚住了,他們愕然的望向瞭望塔,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是回敬他們的卻是一顆顆炙熱的子彈,在機槍的火舌下,一些人就連痛哼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倒了下去,死的莫名其妙,人員頃刻間少了一大半。
就在此時,六名鄒曌琦為首的敢死隊沖了出來,手中的沖鋒槍點射那些還在錯愕驚慌的人。
鮮血噴涌,血腥的氣味讓湖里面的那些生物沸騰了起來,波浪滔天。
這算是攻破一個陣地了吧,何文暫時松了一口氣,敢死隊幾人還沒等何文吩咐就沖了出去,將那些死去人的槍撿起來背在背上。
何文抱著機槍下了瞭望塔,命令劉輝道︰「你去找個人問一下這里的情況,不然貿然過去的話,估計就是死無葬身。」
「是。」
不多久劉輝過來匯報道︰「這里一共有一兩百名持槍分子,而且他們的住所是在那邊別墅下面的地下室,這些幸存者都被關在地下室,只有白天的時候,這里的人會放他們出來做苦力。被關的估計有兩三百多人,他們的首領听說很厲害,還有五個很厲害的保鏢。」
何文听完之後,眉頭擰作一團,暗自算計著︰「這下有些麻煩了,刀疤臉那邊現在肯定過不來了,他們肯定有所準備,而且刀疤臉那些人要是過來的話,無疑是給那個狙擊手做活靶子,而且死了這麼多人,沒人過來支援,肯定是在那邊下好了套子,請君入甕。」
經過鐵血殺戮,何文的心智早就強大無比,但是看到這五六十個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何文的眉宇間還是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而已,我不殺你,你就要殺我,想活下去,那就憑各自的手段,怎能怨天尤人?
何文收拾了一下心情,如果是要去那三棟別墅那,絕對是死路一條,但是退回去的話,估計也是十死無生,要想活下去,那就只能跟他們干一干,把他們全部解決了才行。
何文心一狠,吩咐六人押著著二三十來人的幸存者前進,讓他們先探探路,在末世活下去就必須不擇手段,怪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
此時何文才覺得,當初自己的心的確太過聖母了,個人生死有命,到現在他也明白了,既然自己不想死,那就想讓自己死的人都死去吧。
何文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他的這種想法在末世前那絕對是反人類的,但是在末世,這卻是活下去的唯一守則。
一群骨瘦嶙峋的幸存者被敢死隊用槍指著踏著枯黃的落葉緩慢的前進。
何文他們離幸存者的距離大概只有十米不到,他們的心神始終注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一有動作立馬後退,或者是動手,槍早已經上了膛。
那群幸存者還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快終結了,而就是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將他們推上了死路。
砰!
一聲槍響。
一名幸存者倒下了。
「不是他們?」潛伏的一名狙擊手輕聲道。
「都殺了吧,減少口糧。」。狼點上了半支煙,對著耳麥吞吐著煙霧,面無表情的說道。
狼是一個華裔,曾在東非帶著他的隊伍存活了五年,那是一個戰亂地區,能活下去的絕對是殺人如麻的狠人,半年前,他接到任務,是去刺殺一名政客,佣金不菲,于是千里迢迢的來到了這里,恰好踫上末世爆發,跟他的合作人呆在了一起,而他們靠著曾經帶來的高科技活到了現在。
原本那人只是一個普通的政客,原本應該被他們擊殺了,但是卻得到了一種非凡的能力,讓他們紛紛落入他的手中,做了他的奴僕。
噠噠噠
一個個幸存者倒下,何文打著手勢,這些幸存者已經沒用了,立馬退後。
離開了攻擊點,何文看著那一個個死去的幸存者沒有絲毫愧疚,殺一人是罪,屠萬人是雄,何文自己明白,他僅有對弱者的同情心已經在殺戮中被湮滅了。
七人商量了一陣,打算冒險從湖邊攻過去,畢竟能去的地方肯定有不少埋伏,但是湖邊卻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里面的危險生物足以讓何文這些人骨渣子都不剩,但是只能冒險一試了,他們沒有食物,完全不可能跟那些人打持久戰,他們有食物,人又多,根本不可能會懼怕何文這幾個人。
有高牆的地方都是新建的,其他深水區只有護欄,高牆那處可能是淺水區,可以讓湖里的生物爬上來。
護欄這邊堆積著一些樹木,棘刺,何文等人緩緩的將它們移開,趴在護欄遍山匍匐前進。
他們可以听到湖底下的暗流涌動,這個島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味讓它們發狂,原本還算得上清澈的湖水被那些沸騰的生物弄的渾濁不堪。
不時可以看的見,波浪打上岸,或是一扇巨大的尾巴扇出一圈圈漩渦。
湖里殺機涌動,島上亦是如此,幾雙散發著幽幽寒芒的眼楮死死的盯著何文等人,讓何文等人心頭一顫,生怕那些變異的生物發起攻擊,讓他們沒有被人殺死,卻死在了這些生物的嘴下,運氣好點就是,沒被吃了,,驚動了島上的那些人,而因此計劃告破,只能在苦思其他辦法,或者是被那些人圍殺。
好在那些生物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那一雙雙閃爍著幽芒的眼楮讓人有些發 ,何文可以察覺的到,它們的眼中閃爍著那些貪婪與渴望的神光。
啷!
一聲輕響,就在何文看向湖面的那一刻,那背上的刀子掉了下來,他過來時帶的不是大刀,而是一把砍刀。
砍刀在掉下湖的那一刻,何文迅速抓到了刀鋒。
下一秒一張大嘴從湖里竄了出來,咬向了何文的手。
何文反應很快,立刻放下了刀,將手縮了回來,幸好他縮的快,否則他的這只手,恐怕就沒了。
何文看的清楚,這是一只較小的變異泥鰍,但是對于何文來說,已經很是龐大了,何文心中暗想,這些泥鰍應該可以用來做食物,一條足以吃好幾頓了,而且還可以為營地改善伙食,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過何文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若是回去之後,去那避暑山莊,一定要看一看那個湖里面有沒有泥鰍,或者是其他可以食用的變異生物,那樣的話,就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但是現在的前提是要活著回去,經過剛剛何文的那件事,大家更加警惕了起來,一種與狼共舞的感覺油然而生。
何文這邊半天沒有動作,早就讓那邊暗生疑惑。
「他們是不是走了?」狼的隊伍中一個看起來模樣狂野的白種女人手里拿著沖鋒槍對著耳麥說道,她帶著一對二十人的隊伍守在別墅前,听著前面現在還沒有槍響聲,自然是有些疑惑。
「鷹,你去看看。」狼對著耳麥命令道。
他深邃的雙眼帶著一絲桀驁,也有狼一般的狂野。
「是。」
狙擊手得令,慢慢從潛伏枯黃的枝葉中爬出來,悄無聲息的爬到制高點,然後用狙擊槍的狙擊鏡觀望著天台。
「他們沒走。」狙擊手對著耳麥回復。
「看來,他們在跟我們躲貓貓啊?」狼的雙眼再次閃過一絲桀驁的神采,嘴角掛起了一絲嘲笑,想當初他們就是貓,而殺的人都是在重重包圍中躲藏的老鼠。
「去湖邊看看。」狼繼續命令道。
「他們怎麼可能是在那?」狙擊手語氣帶著一絲質疑。
狼不再說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是。」狙擊手雖然不解,但還是跑了過去。
「噓!」
何文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叫幾人听了下來,因為他听到了前方有動作,無疑做為進化人類,他的听力絕對要比普通人要強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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