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童
溫來鳳做菜材料放的足,再加上現代的做法與古代總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她就算做的是平常的菜色秀夫子母子吃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不由得連連夸獎,直夸的溫來鳳都不好意思起來。
想想自己才到這個世界多久啊,硬從一個沒做過幾頓飯的人變成了煮飯婆,過程真謂艱辛啊!
飯後溫來鳳又替秀夫子娘收拾了,這才帶著小白回來,回來後就看到一臉幽怨的猞猁,這只貓似乎被人拋棄了,眼神十分空洞,看到溫來鳳就對著她喵喵直叫,表示自己相當餓。
溫來鳳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她和小白吃的酒足飯飽了獨獨把這個大貓給忘記了。只好給它煮了點粥,順便將炕也燒了。
貓吃飽又去打獵了,溫來鳳則又開始琢磨著做被子,她不會啊,就將舊被拆了看然後再縫起來學習著。
忙了一會兒天黑了,就洗洗睡了。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天氣也冷了起來,溫來鳳找人收拾了屋子,花了將近一貫錢。
直到這時大家才覺得這個溫氏與以前不同了,至少不在混日子了。她賣酸菜的事兒也傳開了,不少人好事兒的婦人總喜歡來做客,目地還不是想得到那酸菜的做法兒。
溫來鳳本來就不同別的穿越女似的有很多想法,這個酸菜她把死了誰也沒教為此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白家大伯與二伯家的那些人。
反正大家都是分開過日子的,以前也沒見他們來關心,溫來鳳最不喜歡這些有事靠前無事靠後的人。
不過這日白家的大伯也是白氏族長的白老爺子白百歲過來了,他一進來就滿眼審視神色,尤其是看著溫來鳳的眼光尚有一分諷刺。
溫來鳳不知道他來做什麼,記憶之中這老頭雖然十分嚴肅但還算公平,所以才將老宅分給了她。
只是一直對她虐待小白的事情很不喜,時常會來提醒一下。
請他坐在炕上,倒了一碗水給他,茶是金貴的玩意兒,她還沒有錢買來招待客人用。
白百歲也沒動那水,就沉聲道︰「听說你送二小子進了學堂?」
溫來鳳陪著笑道︰「是的,不過他現在有大名了,叫白熙秋,小名叫小白。」
白百歲一听點了點頭,他前幾日听到了這事兒還不信,今兒一听連大名都有了看來是真的。
「我回去就會將他的名字寫在祖譜之上,是哪幾個字啊?」他本來並不識字,要寫也是找別人寫的。
溫來鳳推了下小白道︰「去寫給大爺你的名字。」
小白答應了,他字寫的極好看,平時也不用紙來寫是拿起筆來就有模有樣的。溫來鳳自從他會寫字之後就自慚形愧起來,沒事也會用沙盤練練,怎麼也寫不到小白那麼漂亮。
名字寫好小白交給了白百歲,然後十分規矩的站在溫來鳳的身後。
白百歲也奇怪了,這二小子變化真的很大。以前一出來就畏首畏尾的象個小乞丐,這才多少日子就變了個人似的。衣著整潔,相貌也好,雖小但瞧來已經有幾分書卷氣了。
若這個女人真的供出個人才那應好好拉攏才成,便點頭道︰「好好,小白是吧,听聞你跟了那個年輕的秀夫子?他二嬸,你也太年輕不懂事了,怎麼沒送去老夫子那邊?」
「您是說那個劉夫子?」想到這個人溫來鳳就皺了皺眉。
「是啊,村長的兒子都送到那里去的,你隨便將人送到秀夫子那里不是丟我們村兒的臉嗎?」白百歲道。
我靠,攢錢送人去學堂的好象是她,怎麼就給村兒里丟臉了?
「大伯,那劉夫子要的學資貴的嚇人,我沒那麼多錢送到他那里學。既然您嫌丟人,不如借點銀錢送孩子去他那邊?」以為她好欺負呢!
白百歲就輕咳一聲,這個溫氏怎麼與過去完全不同了,腦子竟反應得這麼快!
「孩子既然已經過繼到你家,理應由你負責的,如今你賣了大宅給他讀書倒是個好的。但你身為老五上面還有四個哥哥,他們都還沒送孩子去讀書你倒送去了,之前還沒和族中商量這便不對了。這樣,讓大家怎麼說你那四個哥哥家。」白百歲在村外喝酒的時候就被別人給說道了,四個父母健全的孩子都沒給送去讀書,而她溫氏一個寡婦卻將孩子送過去了,這還真是打他的臉。
一時氣憤他就過來了,卻沒想到溫氏以非之前那個雖然潑辣但對他還算恭敬的溫氏。
溫來鳳心里再講了一句‘我靠’然後道︰「幾位哥哥為什麼不送他們的孩子去讀書您應該去問他們,但是我家的小白卻是個神童,秀夫子都講他用了月余的時間學會了別人一年學的東西,這樣的孩子我不想讓他終身在土坑里刨食,太浪費了。」
「神童?」白百歲看了一眼小白,不過是個克死爹娘又克死弟弟與弟妹的小孩子罷了,真的會是什麼神童?這話他不信,道︰「他是神童那身為白家族里的幾個孩子也不會差,你若有閑錢就資助哥哥們一些,讓他們也送孩子去學幾個字。」
「沒閑錢,以後小白用錢的地方多呢,大伯您還是去哥哥們的家里讓他們自己想想辦法吧!相信他們就算再難,也不會來我這孤兒寡母家里討要銀錢。」真是笑話,一家家都過得不錯。而當年她與小白生活最困苦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人過來幫助一下他們。
白百歲怒了,站起來道︰「你這婦人,真是頭長見識短,這是白家一族的事兒,孩子們以後出息了還能虧了你?」
「我有小白一個就好了,別的不需要。再說,一族的事首先應該是身為族長您出面的,我一個婦人家家怎麼好越俎代庖呢?」溫來鳳也不客氣,她聞到了房間中的酒味兒,這位是來家里撒酒瘋的嗎?
白百歲再怎麼威嚴也不過是個農戶,哪會懂溫來鳳嘴里那些成語的意思。一時間倒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就一甩袖道︰「總有你後悔的時候。」說完就晃著步子出去了,心里還想這個溫氏真的變得不同了,以前知道她雖然識得幾個字但講話粗魯的很也沒見有什麼不同,但今日一開口就完全與過去不一樣了,聲音不大,每一句都講到了點子上,連他自己都覺得來的不對了。
等回到家酒醒之後才更加覺得自己找她出氣不對了,好象是欺負孤兒寡母似的,只希望她不要說出去才好。是以溫氏那大嘴巴,不講出去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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