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大鬧
溫來鳳在旁也有種驕傲的感覺,自己的孩子受關注要比自己受關注還要讓人開心。這就是做母親的感覺嗎,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了。
大家入了席,男女本來是分開的,不過一個酒醉的人過來直接就撲到了女人這一邊,他笑嘻嘻的對溫來鳳道︰「娘子終于肯見我了嗎,真沒想到,不如現在我們就離開。」
溫來鳳抽了下嘴角,大方哥為什麼會突然到這兒來又說著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來?
而且明顯他喝過了酒,還沒少喝。
溫來鳳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先生,請你不要這樣。」
大方哥沒那麼容易放過她,笑得一臉賤相,道︰「走吧小娘子,我們回去,快活……」
他這樣一說立刻引起了女客這邊的尖叫,男客們也嚇了一跳紛紛跑了過來看情況。
大方哥一見有男人沖過來酒醒了一些,小白怕他傷害溫來鳳過來使勁將他推開,冷冷道︰「離我嬸娘遠一點。」
秀夫子也急急的走過來,道︰「你是誰,為何要來這里搞亂。」
大方哥笑道︰「喲,這不是秀夫子嗎,怎麼連我大方哥都不認得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說完又要去拉溫來鳳,是卻被她躲開了。
秀夫子有些氣惱道︰「你竟然敢當眾拉扯良家婦人。」
大方哥卻道︰「哪有,她明明已經答應嫁我做妾,是我大方哥的人,我拉她有什麼不對。再說,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哈哈……」
溫來鳳氣得臉通紅,她終于知道有人在背後使壞了,就站起來狠狠道︰「是誰在背後說我要嫁你做妾的事情,是誰讓你到這里來搞亂的?」
本來大家還在懷疑溫來鳳的婦德,听她這樣說立刻有種陰謀論了。難道是有人故意使壞?
秀夫子也不信溫來鳳會做出那種事來,她在他心中本就是個只為孩子且十分認真有才學的女人,這分明就是誣陷。
而他相信的也對,因為他相信的是溫來鳳而不是以前的溫氏。
但是以前的溫氏做過,是這種場合下打死她也不能承認,否則會對小白不好。但是既然有人指使大方哥過來就不一定將現場這些人的身份也報上去,而且一個酒鬼嚇一嚇或者就不敢提了。
于是溫來鳳又道︰「你現在當著身為京官的秀夫子及鎮公所所有的官員及縣上的官員講清楚,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小妾了?」
官員對于普通人來講就象罪犯听到警察一樣的感覺,所以大方哥剛剛的氣焰很高現在卻有點被壓制住了,卻還嘴硬道︰「就是你親口說的,如果不跟我回去小心……」
「小心什麼,你敢當眾搶人嗎?」溫來鳳毫不示弱的向前走了一步,那大方哥被她的理直氣壯嚇到了向後躲了好幾步。
接著滿腦子都是官員什麼的,他也有點怕了。
「來人,將溫氏這個不要臉的婦人給抓去浸了豬籠。」一個聲音大叫後不少人涌上了樓,一瞧竟都是白家的兄弟。
很明顯這是白家人搞的鬼,他們知道了她與大方哥的事情所以才要借機來對付她,真是好計算啊。
溫來鳳伸手就將一只盤子拿在手中,拍一聲摔了對著白家那些人道︰「你們不要過來,要浸我的豬籠有什麼證據?」
開玩笑,自己竟然踫到了這種事。
溫來鳳因為激動手握得很緊,那盤子立刻將她的手劃開鮮血不停的向下流。其實白家也只想嚇一嚇她然後私下商議讓她放棄小白,是沒想到她這樣烈性,一時間也都怔住不敢向前。
白百歲跺腳道︰「看什麼看,將她拉走。」
秀夫子大聲道︰「住手,你們想做什麼?」
白百歲指著溫來鳳道︰「你們也看到了,這溫氏有失婦德與人私通,如今我要拉她去浸豬籠。這是白氏族中的事情,你們管不了。」
小白在一邊氣得直哆嗦,眼淚含在眼中卻不敢掉下來。他咬著嘴唇,緊緊拉住溫來鳳的胳膊看著她的流血的手呆。
她的傷好象就是割在他心上一樣,好痛好痛,他從來就沒體驗到這樣的痛。是卻更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不能保護自己最親的人這讓他很懊惱。
而溫來鳳卻冷笑道︰「開什麼玩笑,我似乎已經被白家休了,你們憑什麼帶我去浸豬籠。別說我溫來鳳和他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也不關你們的事情。」她啪一聲將盤子扔了,剛剛太著急竟然忘記了。她現在不是白家什麼人了他們沒權利對自己這樣做。
「嬸娘,疼嗎?」小白的眼淚終于流下來了,一邊擦一邊將手帕拿出來幫她包扎。
溫來鳳模了下他的頭,這個溫馨的又有些悲傷的互動讓大家覺得他們是值得同情的對象。
是,溫來鳳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就直視著大方哥道︰「這位先生,你覺得我們兩個真的有事嗎?希望你要考慮清楚才這樣說,否則不止我去浸豬籠,你也會被帶走。」
大方哥這時候見一大群圍著總算是清醒了一些,傻瓜才會說出那些事來。于是搖著頭道︰「沒啊,我們能有什麼事,我就是喝……喝多了亂說的。」
白百歲大怒,明明給了他那麼多銀子還請了他一頓酒都答應下來了,這時候卻慫了。
「你你……你不是在酒桌上說你們搞到一起了嗎?」他氣極之下跺腳說道。本來一個鄉下人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沒想到秀夫子做的官以請到這麼多人。
等講出來就知道自己犯了錯,這不就是當眾說明是他讓大方哥來這里搞亂的嗎?
小白這個時候突然插嘴,冷冷道︰「這位先生是想利用嬸娘來讓秀夫子下不來台嗎?因為他據收了你家孫子為弟子?」
明顯的陷害是卻給了秀夫子一個機會,他大聲道︰「果然如此嗎?」
白百歲馬上道︰「不是不是,這是家事家事。」
「家事以在家里做,跑到這里來就是與我秀某人有關。」秀夫子看了一眼鎮公所的人。
那些人會意,有人出面道︰「白族長,還不帶著你家里人離開?」
白百歲心中一急,道︰「不行,我得將這個失德的婦人拉回去懲治……」
溫來鳳笑了,道︰「開什麼玩笑,你親眼看到我與這位爬了床還是抱在一起了?」這句話很震撼,但是卻足矣讓白百歲閉嘴了,他還真沒看見。
「但是,田氏說……」白百歲被大家的眼光逼視就想找個借口。
溫來鳳馬上道︰「好吧,那就請人讓田氏到這里做下證。正巧,我以前也听到過田氏與這位大方哥有一點不清不楚的事情,也以說一說,這樣大家都以听一听……白家的家事。」她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不過這讓白百歲更加驚慌了。
這要真的鬧起來豈不是讓大家看他們白家的笑話了?
而秀夫子與另外的一些人已經驚呆了,為了溫來鳳那要拿的爬了床還是抱在一起的話。
在這個時代哪個女人敢這樣講啊,除了她。
是她說的也沒有錯,因為白百歲明顯沒看到。是他又怕為些讓白家蒙羞,于是道︰「你……你這個失德婦人,從今天開始與白家再沒有任何關系。」說完對小白道︰「小白你還不過來嗎,這個賤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母親……」
小白手握成拳頭,然後道︰「白家的人听著,我雖然姓白那是因為爺爺女乃女乃都是明理之人,他們養我育我。而白家則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若說有那只有仇。我白熙秋對天誓,你們羞辱嬸娘之愁,害嬸娘受傷之仇我都會加倍的報回來。」他雖然人小,但是話音卻相當的冰冷陰狠。
白百歲只覺得脊背生出一股寒意,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他覺得自己不能留在這里了,馬上帶著幾個兒子與佷子慌忙離開。
秀夫子道︰「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再呆在這里了,溫來鳳冷眼看了一下大方哥,他馬上灰溜溜的走了。
謝過了秀夫子,溫來鳳帶著小白向家里走去。
等到了家溫來鳳才道︰「小白,我知道你恨白家。是這是個以考為先的世界,你若不孝自有很多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梁骨,就算有仇也要沉默的咽在肚子里知道嗎?」
小白道︰「是,我知道了嬸娘。你的手沒有事吧?」
「沒事,不過晚上的飯我們要將就一下了。」
「不,晚上我來給嬸娘做飯。」小白說完就要去動手,而溫來鳳很想說君子遠庖廚,是想想不應該將小白養成那種高貴書生的樣子,到時候萬一自己不在他要怎麼生存?
所以她看著他將晚飯做好,而自己卻坐在炕上罵著溫氏以前做的好事。不一會兒劉氏來了,問了下溫來鳳情況,因為村里都講開了她與大方哥的事情,雖然大方哥不承認是白家卻一直說真有其事。
對一個女子來講名聲大過一切,所以她害怕溫來鳳會做什麼傻事所以過來瞧一瞧。
有些事情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講,尤其那些事情還不是自己做的。于是溫來鳳打死不承認,只說白家為了要回小白花錢請在大方哥誣陷自己,這件事鎮上全知道了。
劉氏相信了她的話,並怪白家人實在太欺負人了。
溫來鳳點著頭,跟著劉氏說了會兒話,等到小白做好了飯劉氏就離開了。溫來鳳將鑰匙再一次交給她,然後第二天就與小白又一次回到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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