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長,你受的傷太重了,必須盡快治療,不然毒會蔓延全身的。」
昨夜邙中垣在對付那幫人的時候,無意中了對方的招,在轉身之際,被毒鏢刺中左肩膀,周圍的一片皮膚逐漸黑,毒素從體內慢慢延伸。
「是啊,恆長大人,駐使說得對,毒現在正在蔓延,只可惜信和駐使連夜辦事去了,不然以信和駐使的醫術,恆長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不行,不能這樣拖延下去,一定要去請個大夫。」虎子說完,正欲轉身去尋大夫,藎草搶先一步,留下了句「我去找大夫!」就不見了蹤影。
虎子等人將邙中垣扶到河口鎮客棧中的房間內休息。
「小二,客房余數可多?」
掌櫃見狀,笑臉相迎。
「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剛有人一下訂了十幾個房間,客棧很小,如今只有一間余下的房了。」
「百里姑娘,今晚你且和小北姑娘在這兒歇息吧!這河口鎮不是什麼大地方,只有這一個客棧,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你們一晚了!」男子轉過身,恭敬地對身後的女子說。
「我們一般人家住這種客棧不會覺得委屈,倒是你們,掌櫃說只有一間房了。」
「這一點就不勞姑娘費心了!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得在夕陽落下之前趕到三臨鎮。」
三臨鎮?小北心中一震。『**言*情**』
百里安覺得是赫恂將她從安定的生活中拽出來,所以,這種時候沒必要和他太過客氣。
百里安隨著小二上了樓。
「客官您的客房在走廊盡頭,隨我來吧!」
看著那片淡綠色從門前飄過,邙中垣立刻命人關上了房門。
「虎子,快扶我起來!」
「恆長怎麼了?駐使已經去找大夫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快扶我離開這兒,先帶一部分人離開,余下的人暫時留在這兒,等到藎草、信和回來再一起離開,我們會在一路下留下記號。」
「可恆長,你傷都還沒••••••」虎子不放心邙中垣身上的毒。
「就這樣決定了,這是命令。」邙中垣因為說得太過激動,劇烈地咳了幾聲。
虎子見狀,不敢再多做爭辯,只好听從邙中垣的命令,回答道︰「明白。」
虎子扶著邙中垣出了客棧,邙中垣穿著黑色的風衣,頭垂得很低。
在據客棧十丈遠的地方,邙中垣停了下來。
虎子擔心地問道︰「毒又作了嗎?」
邙中垣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客棧的方向。
回過頭,迎著風,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客棧內,百里安坐在床邊上整理衣物,有意無意地和小北說︰「小北,若是我記性還好的話,你之前就是從三臨鎮走到邊景鎮,三臨鎮算是你的家鄉吧!」
「算是吧!我在那兒呆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小北明顯支支吾吾的。
可此時的百里安心里裝著太多的事,沒注意到小北此時的變化。
「家鄉!」百里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小北的心里更是百味雜陳,師傅眼中若隱若現的哀愁沒在小北心里留下痕跡。
百里安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赫恂派人去請她們下來。
晚飯時間。
只可惜這一切都食之無味。
想想這世間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從被創造出來就貼著被人評價標牌的物體,他們無法傳遞給人他們的心情。
就像是人口中的食物。
你喜上眉梢時,就會覺得,美味佳肴。
愁眉不展時,味同嚼蠟。
「風風火火地把老夫我拉到這兒,又說沒事了,開老夫玩笑呢?」
赫恂等人在大堂內坐著,看著一貌似郎中的有花白胡須的老人從大堂內走過。
隨後看見十幾人行色匆匆地從樓上下來,為的是一名女子,深紫色的長裙,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綢帶,盡顯干練精明。手上持著一柄深紫色的長劍,那雙手不見光滑細膩,滿手的繭子,是握了多少年的劍才能顯得出來啊!她的目光銳利,無不是看者手心一涼。
大堂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般,每個人都屏著呼吸,感覺自己一開口說話,就會被他們滅口了似的。
赫恂等人更是如此,他們現在處境因百里安更加得處處小心。
看者他們一行人出了客棧,堂內的氣氛又恢復如往常,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
掌櫃滿心歡喜地跑到赫恂面前,滿心歡喜地說︰「剛才訂了很多房間的那幫人,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樓上現在有很多空房,公子需要可和我說聲。」
「知道了,辛苦掌櫃了!」赫恂向盧岸使了個眼色,盧岸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賞給了掌櫃。
掌櫃原本的眼笑眉飛,此刻更是心花怒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