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順著山崖的坡一直滾下來,直到滾到一片草地中,才慢慢停下來。百里安迅速地爬起來,朝山坡上方看了看,沒現有人的影子,百里安的心也放緩了下來。
百里安看了看手中剛才抓住的所謂的「鳳凰草」,輕笑了一聲。雜草一根,順手將它扔在了地上。回過停留在山坡上的目光,朝前方跑起來。
盧岸和帶著幾名的手下皆癱倒在地,手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用雙腿支撐著站起來了。只是看著百里安在他們的面前倒下去,滾下山坡,他們該如何向赫恂交代。
盧岸身上帶了信號彈,但此時他顧慮,若是沒召來赫恂的人馬,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反而吸引了更多對手過來,百里安的生命就更危險了。思量再三,盧岸還是沒有拉信號彈。
百里安獨自一人在偌大的竹林中跑著,行色匆忙,她知道那藥物肯定拖不了盧岸多長時間,自己得加緊腳步才行。之前偶爾來這兒散步的時候,已經模清這兒的方向。
百里安到了市集的時候,用身上的草藥換了一匹馬。她騎上馬,疾速朝倉平飛去。
夕陽半落,流霞映紅了整片天空,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溫暖的顏色中。
在田里農干的人背起農具準備回家與在飯桌前等候他們多時的妻子、兒女共享這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百里安不知不覺就到了倉平,市集繁忙絲毫不受天色漸晚的影響,小販們在街道兩邊大聲叫喊推銷著今天還沒有賣出去的東西,將帶到市集上的東西都賣完了,他們就可以帶著銀兩穿梭于大街小巷,為家中忙碌的眾人帶回去一點貼心的禮物。
百里安繞過市集,從旁邊荒蕪的小道繞去自己曾生活的小村莊。
百里安料想不到,只是幾年而已,為什麼村莊會生這麼大的變化?
村前的石碑已經失去的原有的顏色,上面的字也無跡可尋。若是在以前,肯定會有人及時將石碑附近的雜草拔干淨,而現在,雜草都快高過了石碑也無人來清理。百里安現在沒有時間拔去這些雜草,她更關心的是村里人都怎麼樣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娘親和弟弟。
百里安將馬拴在石碑後方的石柱上,自己小跑著進了村。
村中感覺不到有人生活的跡象,大家的房屋都上了鎖,院子里空落落的,看來是有意遷移的。不過為什麼呢?自從百里安出生,周圍的這些人家就已經在這生活了很久,甚至有些是世世代代都是在這兒生活的,怎麼會忍心丟下這兒的回憶遷移出去呢?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離開的?
百里安繼續往里走,終于在一戶院子中看見一個背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走進一看,不是什麼生人,是自兒時就認識的婆婆。椅子上的老婆婆已年過古稀,身體從外表看上去還算是硬朗,只是這個老婆婆從百里安認識她的第一天起,百里安就一直沒有听她說過話。
是的,她是啞巴!
椅子上那人感受到有腳步在接近她,下意識的睜開眼,起身,看見面前的百里安她有點驚訝。當然不是因為見到的是百里安,此時的百里安臉上又被那塊深紫色的面紗遮住了,有可能是太久沒有在這兒見到過人了,所以才會顯得很驚訝。
老婆婆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子,並不是自己心中想的人,便再沒了興趣,又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百里安上前,輕聲問道︰「老婆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您的兒子呢?還有村子里別的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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