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溫翦和溫青的朋友。」百里安是出于無奈,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眼前的這個人對著她說出真相,就像她不知道若是即使說了是他們的朋友,還是不能讓練韞說出真相之後她該怎麼辦一樣。
柳楓對這一切很警覺,說到︰「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你說的這兩個人我都不認識。」
「我不知道你如此遮掩你過去的事是為了什麼,盡管我對你的過去也並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絕對不是你現在的這樣子。」
「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這兩個名字,而且,什麼現在,什麼過去,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躲避了,我真的想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百里安已經受不了了,淚腺沿著臉頰早已滑落。為什麼面前的人一再回避,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如此不想回憶過去的那些事?
「你別哭啊,他們姐弟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姐弟?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是姐弟,我一直都沒有說他們是姐弟。」
「我只是覺得他們的,名字很像,所以猜測是姐弟。」柳楓說話時語氣明顯有些遲緩。
「為什麼不是兄妹,不是父女,不是父子,偏偏是姐弟?」
「我都說了我是隨便猜測的。」
「隨便猜測?如果我說我隨便猜測你以前叫練韞,你呢,會信嗎?」
柳楓面部有明顯的震驚,百里安也注意到這變化。
「你現在的感覺和我剛才的感覺是一樣的,猜測?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柳楓無奈得笑了笑︰「也許吧,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點,你會相信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呢?」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這般隱藏你的過去是為了什麼,但我想知道的只是有關他們家的事。求你了!」百里安已經跪在了柳楓面前,瞳孔中盡是央求。
「你別這樣,快起來!」柳楓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百里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大禮也應該由我來做。其實我相信你是他們的朋友,你是好人,從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確信了這一點。你的醫術這麼好,就像天長一樣。只是我也有太多自己的苦衷,希望你能諒解!」
「我明白,你躲到這兒,過著如此平凡的生活,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想知道的並不多,只要告訴我溫青和他娘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可以了,不會很為難你的。」
「若真的為難,說什麼都是為難。」
「什麼意思?」百里安對柳楓的這句話疑惑道。
柳楓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意思,溫青和他娘親的事確實令人心寒,我也只是听說。那是個春天的晚上,各家的燭火已漸漸暗了下去。溫青家只有溫青和她娘親,沒什麼特殊的事,就早早熄了燭火。就是那個時候,突然一群人從四方涌來,他們兩個毫無反抗之力,結果……那群人臨走前還放火將房子燒了。」
百里安似乎想到點什麼,出了神。為什麼都那麼奇怪?父親臨走前身上的重傷也很奇怪,明明是外出就診,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被人暗殺?」到底什麼人,娘親和弟弟從沒有在外面惹過什麼麻煩,更不要說足以達到殺人的仇家了,「難怪村里的人後來都離開了,這麼突如其來的凶殘,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殃及自己,那可就來不及了。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下這麼重的毒手。」百里安語氣變得強烈。
「是教眾。凌空教的教眾。」
「凌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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