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在百里安快要倒地的一瞬間,邙中垣動作絕對不會比赫恂慢半拍的。只是那天看著百里在墓碑前躊躇了好一會兒,心中很是好奇,百里和墓碑上的人有什麼聯系,她為什麼會一個人偷偷跑到這兒來看這逝去的人?邙中垣想得太入神了,因為他怕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聯系,從今往後,他該如何面對百里?也就是在這時,邙中垣才會被赫恂佔了先機。
邙中垣盯著被赫恂摟在懷中的百里,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出去,從赫恂手中接過百里。即使離百里有點遠,邙中垣還是看見了她臉上那種安全感。
既然她覺得有依靠,我就不需要再出現了。邙中垣如是想道,心中的失落難以掩飾。
邙中垣一直跟在赫恂後面,直至赫恂將百里安全送到村莊內,就離開了。
回到了天玄會,邙中垣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他有點迷茫,看見如今的百里安,他覺得自己沒有待在她身邊的理由了,而且她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該怎麼辦,才能挽回在百里心中的地位。
他不能再任由這種勢頭繼續展下去了,多少年前他就已經認定了,百里是他一生的人,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將他的地位取代。
他意識到,或許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應該把百里安交給赫恂,不應該相信赫恂會保護好百里安,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和赫恂根本就是兩個對立世界的人!
邙中垣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門外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了很多遍,他都沒有听到。
「恆長,有人說親眼看見你回來的,你在房間嗎?」門外說話的是藎草。
「恆長,恆長!你在嗎?出事了!」虎子又緊接著說,語氣急促。
這時,房內傳來了腳步聲,門外的藎草和虎子也停止了叫喊。
「什麼事這麼緊張?」邙中垣推開房間的門,臉上的憂慮已經被掩飾得一干二淨。
「信和剛傳來消息,說尚晏子已經查出來前些時日那維赫和林銘的的行動的目的了。」藎草上前回道。
邙中垣表情變了,看不出來是歡喜還是擔憂。這事有關百里,他一直想弄明白,赫恂如此保護百里安到底是什麼目的,而且,此事還關系著天玄會,上次行動如此大的紕漏若對整個大局產生無法挽回的影響,天玄會的這麼多人會被連累到的。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跟我來。」
邙中垣把藎草等人帶到往日里他們商討重大事項的天居。那兒的門只有邙中垣才有鑰匙,堵住門口的那塊石頭足有千斤重,若是沒有鑰匙,哪怕是內功上百年深厚的人也難以打開,而且里面機關重重,只有知道解除機關的人進去才會無恙,強制進入的人只怕會落得個死不瞑目的後果。
邙中垣等人走過幽深的長廊,來到一個較為簡樸的大殿中。
「說吧,怎麼回事?」邙中垣還沒坐下,就問其他人。
「是這樣的,據尚晏子說青算前段時間來到攬域,秘密見了那維赫王情況是屬實的。而且,教主也說過,青算的道法天機很是厲害,而且很少出現失誤。」藎草回答道。
「那時候饒州大地之所以能無往而不勝,都是因為青算在背後出謀劃策。」邙中垣認同青算的道法天機。
「這次……據信和傳來的消息,青算似乎是算到了攬域皇室的命運,即使皇子耿恂有政治才華,治國本領,但天命不解,上任之後定是天災**不斷,徒有能力在天災**面前也只能顯得無力,而且還會造成生靈涂炭。他們現在費盡心機保護的人應該是青算用道法天機解命之人,這個人,將會是天定的攬域下一任的皇者。」藎草說的時候並沒有完全的自信,又或者,是一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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