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盧岸不相信林銘口中的話，一直對娘親仍抱有生還的希望。
「你不知道嗎？那你還真是個不孝的兒子！」老人數落了盧岸，「她在生下你不久之後就去世了。你娘親和我不一樣，她對于我的嫉妒完全沒有當回事，不過，這更讓那時的我生氣。後來，有個男人經常來找他，大家都知道男人家很有錢，而且，那時候，到處都在傳，說她很快就要被男人納為小妾了，不用再過這種苦日子了。我那時听到之後，氣呼呼地去問她，結果她只是笑，什麼都不說，那浮現在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她真的很幸福。你腰間的那塊玉佩就是那時候那男人送給梨洛的，梨洛歡喜得不得了，天天將它別在腰間。于是大家也就真的認定了，梨洛很快就會離開這兒，去大戶人家過好日子了。我那時嫉妒得要死，你不知道，生活在青樓的女子，有多希望有人能把他們從那個火籠里給拯救出來。雖然我一直把她當成對手一般，但我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沒了她，我還真的很不習慣呢！」
「是林銘根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盧岸听得有點奇怪。
「是啊！這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只是忽悠著梨洛呢，是希望梨洛能把肚中的孩子打掉，是梨洛怎麼舍得呢？她偷偷地背著那個男人，沒有打掉月復中的孩子。紙終究包不住火，梨洛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之後，那男人就知道梨洛是在騙他的，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在這所青樓過。」
「這個畜生！」盧岸憋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還有更畜生的事呢！梨洛快要臨盆的時候，不相信男人會不要她，就去找他，結果那畜生把梨洛硬生生地趕出來不說，還把快要生的梨洛打了一頓。你說一個懷了孩子的人怎麼能禁得起這般折騰呢！我現梨洛的時候，她就倒在路邊，嘴邊一直念著不能，不能之類的話。我把她背到醫館的時候，他累得眼楮都睜不開了。當天夜里，你就出來了。是，第二天，我帶了點衣服，食物去看她的時候，醫館大夫說她早就離開了。她那麼虛弱的身體，而且還帶著剛出生的你，怎麼能支撐得住呢？真是個倔強的女人！」老人搖頭嘆息。
盧岸急切地說︰「後來您是怎麼找到她的？」
「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她，她不在了的消息，還是別的姐妹告訴我的。」
盧岸似乎不相信這個結局，說︰「那那個孩子呢？您有親眼看見我娘親尸體嗎？告訴您的消息準確嗎？」
「當然是真的，他們還有人看到梨洛臨死之前的模樣，說是連雙眼都不閉。是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硬生生地將梨洛變成那樣的。他們都沒有在梨洛的身旁現孩子，有人說，怕是孩子已經死了吧！我也是那樣想的，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的機會太小了。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活著，真的是太令人高興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是梨洛將你托付給別人了嗎？是我們是一起到攬域來的，在這兒也沒認識的人啊！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老人熱切地詢問著。
盧岸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只知道在自己有記憶的五歲以來，自己就已經是一個小叫花子了。盧岸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叫花子把我給撿了吧！」
「叫花子？」老人不敢相信，「那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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