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大鵬是給蜂鳥送信的,蜂鳥想不出他認識的人中誰有這樣一只巨鳥,為什麼給他寫信。
蜂鳥打開信,蟹黃湊過來伸著脖子讀道︰
蜂鳥同學︰
不要當眾打開你的包裹,
里面是你的無級變速風火輪。
不要張揚,希望你好好學習飛行,盼你以後能來天庭參加比賽。
哪吒教授
蟹黃擠在蜂鳥旁邊看完了信,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無級變速,」蟹黃羨慕地說︰「我連踫都沒有踫過。」
他們匆匆離開餐廳,趕在上課之前,找個沒人的地方拆開包裹,拿出風火輪。是,他們剛打開箱子,就被蜂飛舞撞見了。
「風火輪,」他一把拿出風火輪,臉上混雜著妒忌和怨憤的表情。然後,把風火輪扔回箱子里︰「你等著挨罰吧,蜂鳥,一年級新生是不能有風火輪的。」
蟹黃按耐不住了,「這不是什麼舊輪滑,」他說,比4s還高級的無級變速,你說你家里有一雙,什麼來著,2sa級變速,」蟹黃對蜂飛舞大笑︰「a級是挺棒的,但是跟4s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你知道什麼,螃蟹,你連半個輪子都弄不到,」蜂飛舞蔑視地回敬到︰「我猜你家的河蟹號在淡季就是跑上十趟也不夠買一雙吧?」
蟹黃沖過去,真言教授就出現了。
「不是要打架吧,孩子們?」真言教授問。
「蜂鳥違反校規,帶風火輪。」蜂飛舞馬上告狀。
「我听哪吒教授說了事情的特殊。」真言教授問「什麼型號的,蜂鳥?」
當他們往樓上走去的時候,他們看到蜂飛舞明顯憤怒和迷惑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認為違反了校規沒人知道,還得到了獎勵?」他們身後傳來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九尾青丘.蘇靈姬蹬蹬地走上樓,不滿地看著風火輪。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們了呢,」蜂鳥說。
「你永遠都不要理我們。」蟹黃說︰「那才好呢。」
蘇靈姬氣哼哼地走開,小翹鼻子揚的更高了。
那天,蜂鳥從開始上課就盼著放學。他人在課堂上,心早就飛到宿舍,鑽進床底下,因為他的風火輪就在床下的紙箱里。今天放學他就要訓練閃電球。匆匆扒拉兩口飯,根本不知道什麼味道。然後和蟹黃一起奔回宿舍,終于以試試4s五級變速風火輪了。
「哇,」當風火輪滾到床單上的時候,蟹黃驚嘆到。就連對風火輪一無所知的蜂鳥都看得出簡直太棒了。好像一個縮小的寶馬車輪,用手指輕輕一挨,輪軸又輕又利索地轉動起來,流暢無比。上面是隱形鞋扣,無論多大的鞋子都合適。
蜂鳥離開宿舍,朝晚霞映照的閃電球場——鞠城走去。鞠城四周都有看台,圓圓的球門就設在兩根三丈高的竹竿上,球門兩廂對應。讓蜂鳥想起小時候吹泡泡用的塑料棍,只是它們每根有三丈高。
蜂鳥太想飛上天去了,他不等鷹隼到來,便踏上他的風火輪,雙腳一蹬地面。多麼美妙的滋味,——他快速地在球門之間穿梭,又在球場上空忽上忽下,急轉彎。風火輪穩穩地馱著他站在空中,只要他輕輕一用力,風火輪就以讓他像流星般滑動。
「喂,蜂鳥,下來。」
是鷹隼來了,他胳膊下面夾著一個精致的棗紅色漆木箱,蜂鳥降落在他旁邊。
「倒著飛,」鷹隼說,眼楮閃閃亮,「除了哪吒教授,我從未看見別人能倒著飛。我今晚就把規則交給你,然後你就以參加每周六的訓練了。」
他打開紅木箱,里面有三個大小不同的球。
「是這樣的,」鷹隼說︰「哪吒教授還讓我給你講講閃電球起源。這人人都知道,我看沒有必要吧。」
「很有必要,」蜂鳥急切道,因為他看見箱子里有三個球,他想不出什麼運動要同時用三個球。
鷹隼看了蜂鳥一眼,「好吧,閃電球起源于中國最古老的蹴鞠運動。孫悟空做山大王的時候,就用蹴鞠考察兵將體格,訓練妖族士兵。他們很厲害,差點掀了南天門。這些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蜂鳥說︰「每個暑假電視上都以看到西游記。」
「西游記是什麼?」鷹隼問。
「這個啊,以後你以請教吳承恩教授,」蜂鳥說︰「你還是講蹴鞠吧。」
「孫大聖在看守蟠桃園的時候,無事就會教神仙蹴鞠,大家都騎著馬打球,只是後來天庭對蹴鞠運動做出了改變。哪吒三太子讓大家踩著風火輪在空中打,後來大家都稱這項運動為風火輪閃電球。
「大家都覺得踩著風火輪打球很酷。」鷹隼說。
確實,踩著風火輪很過癮。蜂鳥也是這麼認為的。
「閃電球分為直接對抗,間接對抗,和白打三種形式。」鷹隼解釋道。
閃電球是直接對抗,規則很容易理解,盡管玩起來不容易,每邊12個人,其中八個被稱為進球手。」
「八個進球手,」蜂鳥重復到。
這時鷹隼拿出一只用十二塊牛皮縫制而成的皮球。
「這個叫做鞠球,」鷹隼說︰「進球手用腳傳遞鞠球,雙方進行身體直接接觸的對抗,就像在打仗,踢鞠球爭取讓它通過對方竹竿上的圓環,鞠球每次通過對方圓環,就以得十分,明白了嗎?」
「讓鞠球穿過對方圓形球門,便能得分,」蜂鳥重復到︰「這麼說,就是在空中踢的足球?」
「足球是什麼?」鷹隼好奇地問。
蜂鳥想給他講恆大足球,那還不得講半天,連忙說︰「沒什麼。」
「好吧,還有一個守門員,——我就是西牛賀州學院隊的守門員,我必須在竹竿球門周圍飛來飛去,不讓對方得分。」
「七個主攻一個守門員,」蜂鳥說,決心把這些記在心里,他們踢得皮球叫鞠球。
「行,我明白了,這些是做什麼用的?」他指著箱子里另外兩只球。
「我現在就演示給你看,」鷹隼說︰「你拿著這個。」
他交給蜂鳥一把網球球拍,蜂鳥拿到手里沉甸甸的。鷹隼拿出一只潔白漂亮的圓球,比網球略大一些。鷹隼剛一松手,它們就懸浮在空中。撲稜一聲張開一圈漂亮的羽毛,美麗極了。是這只球像放出籠子的猛虎,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就開始動攻擊,直直地朝蜂鳥打來。眼看就要撞到鼻子,蜂鳥趕緊用球拍攔住。沒想到著小白球力氣真大,幸虧球拍很結實,不讓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鷹隼跑過來,把球牢牢按在地面,用球拍擊打了幾下,白球才收回它鋼刀般的翅膀。
「看到了吧?」鷹隼喘著氣,把球扣回搭扣鏈子里。「飛來飛去,想把人從風火輪上撞下來。這就叫鬼影,會經常冷不防地就傳過來,嚇你一身冷汗。還有,每一隊還有兩個擊球手,蟹青和蟹紅就是我們對的擊球手,——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我方隊員不要被鬼影擊落,所以——你都听明白了?」
「七個主攻負責進球,守門員看守球門,擊球手不讓鬼影撞到自己的隊員。」蜂鳥一口氣說完。
「很好。」鷹隼說。
「嗯,鬼影有沒有打死過人?」蜂鳥問,希望他的口氣顯得不在意。
「有一個人被撞斷鼻梁,僅此而已。好了,隊員最後一名就是閃電球手,那就是你,你不用去理會鞠球和鬼影。
「除非他們把我的腦袋撞開花。」
「不用擔心,蟹家兄弟對付鬼影綽綽有余,說實在的,他們兩個就像鬼影。鷹隼又把手伸進紅木箱子里拿出最後一只球。這只球和鬼影相比,顯得很小,有一個乒乓球大小。他銀光四射,不斷地煽動者銀色的小翅膀。」
「這個,」鷹隼說︰「就是霹靂球,也叫閃電球。不但是因為它快如閃電,它還是一個有脾氣的球,喜歡閃電,一旦天空出現閃電,他就以光速飛去,吃掉閃電。然後飛行能力大增,那時候你就再追不上它了。你必須在進攻手,擊球手和鬼影之間來回穿梭,趕在對方之前,把它送進對方的閃電球門里,就以得到滿意分。」
「滿意分有幾分?」蜂鳥問。
「滿意一百。」。鷹隼說︰「霹靂球獎勵給你整整一百分,差不多就穩操勝券了。只有當抓著閃電球,把它投入球門里,比賽才算結束。所以有時候,一場比賽會持續好長一段時間。」
「還有,它只要一入門,就能吸引住閃電成為它的能量。然後就會給你滿意分。所以它是有靈性的球,如果你能次次都把它投入球門,它會听你的。」
鷹隼又對蜂鳥說︰「不過,這不容易,它好高傲,只臣服于頂級高手,看不起新人。」
「行了,還有問題嗎?」
蜂鳥搖搖頭,他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但究竟能不能做好,是個問題。
「我們先不拿閃電球訓練,」鷹隼說︰「天黑了,我們會弄丟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個實心乒乓球。幾分鐘後,他和蜂鳥就到了空中。鷹隼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把實心乒乓球往各個地方扔,讓蜂鳥去接。
蜂鳥百百中,一個球都沒有漏過,鷹隼非常高興。半小時,天完全黑了,他們無法再訓練。
「今年的好運杯將刻上我們的名字。」當他們疲倦地走鞠城,鷹隼興高采烈地說︰「如果你表現的比蟹霆鋒還要出色,我一點兒也不會吃驚,蟹霆鋒如果沒有去開河蟹號,一定進天庭神仙隊的。」
也許因為太忙了,——除了各門馬不停蹄的實踐課,蜂鳥還要練習風火輪,——所以,當蜂鳥意識到自己在沙卜粒粒已經整整呆了三個月時,他感到簡直難以置信。校園一天比一天更像家了,而在廣州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當一些基礎知識掌握之後,他的功課也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更妙的是,真言老師,在咒語課上宣布,他們以學習呼風喚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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