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少星?」陸恆立馬想到,接吳正義電話的女人,應該就是自己曾經幫助過的碧陽一高音樂老師丁雲嵐,之前那個物理代課老師王少星的前女友。
丁雲嵐曾參加了很多種歌唱選秀節目,卻總是止步全國三十強,陸恆上次買三星手機時曾救她于困境,幫她買了三星手機還借給她兩千塊,得到她的感恩,本來以為可以分享到她的四階高級歌唱能力和四階高級奏樂能力,卻被菲菲判定自己對丁雲嵐的幫助只是雪中送炭式的第二等幫助,這樣的幫助必須做上兩次,才能得到足夠的感恩,才能分享到對方的能力。
陸恆就一直等再幫助丁雲嵐的機會,好得到她足夠的感恩,好分享到她的歌唱能力或奏樂能力,好讓自己能在朋友面前顯露一下,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可最近這些天丁雲嵐一直在學校宿舍里寫歌唱歌,沒有露面,而陸恆也忙著備考,兩人一直沒有機會踫面,所以陸恆一直找不到機會。
陸恆听到吳正義這通電話,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很顯然,從吳正義剛才的自言自語中,陸恆斷定吳正義對丁雲嵐沒安好心,這樣一來,自己不但獲得了幫助丁雲嵐進而分享到她音樂能力的機會,還得到了除掉吳正義的機會。
陸恆由丁雲嵐和王少星之前的關系,推論出王少星的舅舅正是吳正義,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壞人的兒子很大幾率也是壞人,壞人的舅舅很大幾率也是壞人,吳啟明不是個好東西,王少星不是個好東西,這個通過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來達到高破案率的警察局長吳正義在男女方面會是一個好東西嗎?不用腦袋想,用腳底板想都能想得明白的。
陸恆也很納悶,他遇到的壞人怎麼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呢,他第一個起沖突的壞人是吳啟明,吳啟明的爸爸是吳正義,吳正義的干兒子是楊玉東,楊玉東的父親是楊亮理,楊亮理的哥哥是楊良針,楊良針的兒子是楊少峰。
陸恆現在年紀還小,他自然不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華夏國尚處于轉型階段,對官僚的監督機制不太健全,導致很多官僚權力過大,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官僚們的老婆孩子親戚朋友都圍繞著他的權力轉,形成了龐大的食利階層,這就是一個人壞會連累大一堆人都成不了好人的根源。
待吳正義的電話掛了,陸恆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丁雲嵐的電話︰「丁老師,是我,陸恆。」
電話那端傳來丁雲嵐又驚又喜的聲音︰「沒想到你打電話給我,你考試考完了,考得怎麼樣?」她不愧是唱歌出身的,聲音柔美動听,比王若清的聲音還好听些,算得上是陸恆認識的女人里面聲音最好听的,如果她唱歌的時候知道如何傾注一點感情進去,就很有可能像好聲音里的姚貝娜那樣,從選秀節目里面月兌穎而出。
「考得還行吧。丁老師,你是不是剛接到吳正義的電話?」陸恆沒心思跟丁雲嵐聊更多的閑話,現在是要抓住機會,既要分享到丁雲嵐的能力,又能找到機會除掉吳正義這個隱患,陸恆已經想到了全盤計劃,需要丁雲嵐的幫助。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呢?」丁雲嵐從陸恆焦急的聲音里感覺到有些不妙。
「我現在也在江上春餐廳,我看到吳正義現在喝得醉醺醺的,擔心他會對你不利。」陸恆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他不想嚇著丁雲嵐,丁雲嵐今晚還是要來,他才能有機會幫助她。
「可是他說王少星托他還我錢,兩萬塊呢,我要還信用卡,還要還你的錢,我不能不去。」丁雲嵐遲疑了一會兒,隨後堅定地說道。
「那好吧,你等下過來,見到他的時候,如果他亂來的話,你趕快撥打我的電話,我在隔壁,會來幫你!」陸恆沉聲說道。
「我相信你,到時我一定撥你電話,你可不能不來。」丁雲嵐經過那一次失落無助被陸恆施以雪中送炭的幫助之後,她就對陸恆產生了無可名狀的信賴,當然這種信賴目前是沒有任何男女私情存在的,她自慚形穢,自覺是趕不上那些跟陸恆傳出曖昧緋聞的任何一個女人。
陸恆笑道︰「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說完掛了電話,返回牡丹亭,繼續跟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陸恆跟沈明月對飲時,低聲問她︰「明月姐,那個吳正義算是你的敵人吧?」
「他是那個武大郎的馬仔,自然是我的敵人了。」沈明月喝了半瓶茅台,粉臉緋紅,一改之前的冷峻,整個人活躍開了,話也多了,她醉眼萌萌地看了陸恆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他也是我的敵人,」陸恆把自己跟吳啟明發生的事情扼要說了一遍,當然沒說剝奪飆車能力的事情︰「楊玉東在吳正義面前肯定添油加醋,胡編亂造了什麼,說吳啟明之死跟我有關系,吳正義得罪不了劉德彪,就想拿我的命補償他兒子的命,雖然今天晚上你警告了他,可他對我估計會更恨,以後肯定會處心積慮想置我死地,我可不能坐以待斃。」
沈明月雖然是恪守法制的優秀警察,可她同時又是陸恆名義上的女朋友,勉強也算朋友,她弟弟又是陸恆的好朋友,陸恆又跟她的家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有種種讓她無法淡然處之,她柳眉緊鎖,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想怎麼對付他?」
陸恆沒有正面回答,反問沈明月︰「武大郎地位那麼高,吳啟明作為他的馬仔,級別怎麼差了那麼多?」
沈明月莞爾一笑道︰「吳啟明剛開始跟隨武大郎的時候,行事作風沿襲武大郎,靠刑訊逼供屈打成招達到高破案率,在武大郎的提拔下,他本來能爬得跟劉德彪一樣高,但因為又一次辦案冤枉了一個權貴子弟,從市副警察局局長的位子上被貶去了所有行政職務,後來又在武大郎的關照下,慢慢升上來的,不過那個權貴子弟一直都對吳啟明懷恨在心,武大郎也不敢把吳正義的級別提得有多高,連續幾年,一直呆在區警察副局長的位子上升不上去。」
談論起敵人的倒霉歷史時笑逐顏開合不攏嘴應該是人之常情,反正陸恆一點都不討厭沈明月笑起來幸災樂禍的樣子,反倒覺得她這樣很可愛。
陸恆沉思一會兒,眉頭微皺︰「冤枉了一個權貴子弟都沒有把他徹底干掉,看來上級對刑訊逼供屈打成招的瀆職行為並沒有非常地深惡痛絕,我們不能從他辦案的劣跡上搞倒他,要從他貪腐的問題上著手,看他腦滿腸肥的樣子,看他兒子十幾歲就開一輛跑車的狀況,就知道他肯定是個貪官。」
「之前紀委曾對他做過調查,後來查無實據,說他兒子的跑車是他舅舅經商致富後送給他兒子的,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沈明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現在這些貪官的家庭賬務都做得很好了,通過表面的查賬,不可能查到什麼東西的,再說吳正義這幫人都是刑偵出身,反偵察能力很強,想要扳倒他,靠一般方法根本不奏效,至少我這三四年都找不到機會徹底搞掉他。」
陸恆說了他的計劃︰「我之前听吳啟明說他老子很喜歡待在書房里玩電腦,也許他會把有些髒東西放在電腦里吧,我想侵入他的電腦里看看……」
沈明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吳正義是老刑偵,對付這種新式的偵查手段應該沒有太大的防備,你可以一試。」
陸恆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笑問道︰「如果拿到吳正義貪腐的證據,交給你,你能把他送到監牢里嗎?」
「如果有確鑿的貪腐證據,一個小小的區局副局長,小小的科級干部,縱然他的後台再硬,也不敢明目張膽保他,拿下來不費吹灰之力。」沈明月十分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只要你能拿來證據,月兌去他的烏紗帽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沈明月喝了一點酒後,顯得比平時更加豪爽,她像個爺們一樣拍著自己的胸膛,卻拍不出渾厚的聲音,因為她正拍在那深邃的乳-溝間,當然發不出什麼聲音。
當沈明月解開襯衫上面兩個扣子時,顯現出來的乳-溝深邃迷人,絕對是能把陸恆的三星手機夾進去。
不過沈明月此時的表現絲毫不像個典型的女人,她跟陸恆踫過杯以後,竟然摟著斯嘉麗的脖子,親了斯嘉麗一口︰「你這洋妞長得真好看。」她的語調跟那種調戲女人的臭流氓一樣,搞得斯嘉麗哭笑不得。
陸恆眼睜睜看著沈明月把現在七個美女騷擾了個遍,大姐,我服了你了,我都沒親過呢你都給我啃了。
女人跟女人的關系真的很奇怪,她們可以在大街上手牽手,她們喝酒時可以互相摟著脖子你親我我親你,如果不是陸恆事先就知道沈明月是個百合,他估計也會被弄糊涂了,因為除了寧達麗之外的幾個女子都非常高興地接受了沈明月的親吻,難道她們都有百合的潛質,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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