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剛說完,棲梧就行了一禮,」洵洞察人心的本事,謀深感佩服」洵道」哪里哪里,棲梧出謀劃策的本事,某欽佩,」二人又是互謙了一番,桑桀對這種文人間的招呼方式,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惑,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力,難道就是為了調離區區幾個婷花樓的精銳?沒等他開口詢問,棲梧接著道」能有如此實力,對主公又如此了解,並且想用這種方式進入婷花樓的普天之下唯一人耳」桑桀此時總算是听明白了,他夸張的瞪大眼楮,吐出了難以置信的兩個字」黔王」。沉默了一會兒,桑桀反應過來」要趕快通知主公」棲梧攔下他,」慢著,主公是何許人也,你都能想到的,又如何瞞得住主公,此事,我們出不上任何力,唯有靜觀其變」。自姬越受封英王這麼多年來,在英王的封地上,黔王二字一直被視為禁忌,無人敢提……
婷花樓乃是先帝賜予長公主和善的獨居小樓,長公主自開府以來,不喜繁華熱鬧的公主府,反而喜愛較小但環境清幽的婷花樓,直到出閣前,一直都是住在哪里的,先帝幾次提出要擴建,均被長公主拒絕。鄭回國後,此樓就為鄭所有。
鄭在接到手下暗衛稟報有人擅入婷花樓時,就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此時名震天下的英王竟然感到怕,沒錯,就是怕,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人,以何種身份去面對他,彷徨無措,他就這樣在城外的天空下從夕陽西下等到了皓月當空,空氣中似乎飄過了一種多年未聞到的名為親情的味道,帶著點溫暖,又帶著點苦澀。鄭望著當空皓月,自嘲一笑,」只有我一人」仿佛是說給其他人听,又好像是為了令自己更確信,他有重復了一遍」只有我一人」。既然只是個陌生人,那他擅闖本王府邸,又有何懼?
婷花樓中,夜色正好。草木依舊,物是人非。此刻的黔王不再是那個第一大國的王,不在謀劃江山,卸下偽裝的他,只是一個在正常平凡不過的男人,只是一個懷念亡妻的丈夫,渴求得到諒解的父親。他漫步在庭院中,看著熟悉的花草,仿佛又見到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初見時的場景他微服青陸,舊傷復發,意外闖入婷花樓,本想在此暫住療傷,誰想此間主人性子冷清,竟然見死不救,還道」此處僅吾一人獨居,貿然請先生入內,恐引閑言,于先生名聲亦是有礙,為吾二人計,還請先生移步它處」。當時他舊傷發作嚴重,已要不省人事,但听完這一番說辭後,差點氣的吐血,此處人煙稀少,即使真是孤男寡女又有誰會知道,何況他現在受傷,根本不懼任何殺傷力,再者說,看此樓雖清幽雅致,倒也富麗堂皇,能住進此樓,定非平民,定能請的起幾個侍衛護院的,還會怕深受重傷的他嗎?還移步它處,他那里有體力。他的性子天生執拗,又是身為王者,還從未被拒絕過,同出行的兩位將軍早已按耐不住,只待他一聲令下,就要硬闖。他一個眼神,二人同時闖入,誰想沒走幾步,一陣亂箭射出,同時地面上的石塊移動,索性二人身手敏捷,倒也沒受傷,這是他才明白,此樓用陣法設了諸多機關,硬闖是不可能的,必須破陣方可進入。他仔細觀察了一番,此乃上古十大陣法之一的九宮八卦陣,及是復雜,但此陣又經過變換,但這也難不倒他,他席地而坐,潛心鑽研起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對這陣法研究越深,對此間的主人就越是敬佩,世間竟有如此才華的女子……一刻鐘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他就這麼靜坐,思考破解之法,額頭上冒出了虛汗,體力漸漸透支,視線漸漸模糊,終于,他還是成功了,招來二將,按照他所指的步法,仿佛置身迷宮中,逐漸走出,直到最後一道屏障打開,落在眼中可謂是人間絕色,她的美,無法用語言形容,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就連見過各色美人的他也不禁一呆,他們主僕三人就這麼傻呆呆的站著,直到對面美人一聲杯盞落地之聲才將他驚醒,連忙令二將將她押住,而自己也快速療起傷來。他就這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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