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鄭難得的贊賞了兩人。「這田培真夠毒的,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是非要把對方陣型弄亂不可啊。這韓江河更是有趣,哪有這麼打仗的,往往與人對敵是都要用上兵強馬壯之輩,他偏用一些老弱病殘,更怪的是,這騎兵竟還是用的精銳,這是為了保留有生力量嗎?真是差強人意。」
演練仍在繼續。田培十分狡猾,他先是命令士兵把剛才一戰中敵方留下的戰馬拉起來,趕入韓江河的陣營,過了許久,仍然不見動靜,于是,他便放心,派了大批騎兵攻入敵方陣營。進入後,他方覺奇怪,被他趕來的那批戰馬失蹤了。其中必定有炸,當下鳴金,剛想撤退,只見前方沖出無數匹戰馬,像是發了瘋般,不管不顧,橫沖直撞,後面還劈啪做響,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馬尾上綁了鞭炮,馬听了這響聲,自然受驚,不管不顧了。這個可惡的韓江河,田培咬牙。田培並不善于布置陣型,一個沖鋒下來,他的戰陣就亂了。眼下只有向韓江河一樣,棄馬而逃了,但他不能把這些戰馬留給韓江河,誰知道他有多少鞭炮呢?于是他當即下令,殺掉戰馬,然後再逃。果然,這樣輕便多了,等他回到自己陣營時,本來已經夠狼狽的他又一次傻了眼,也怪自己竟然疏忽了,剛才一戰中,只見馬,不見人,原來是韓江河趁著剛才的戰機,帥兵從後包超,佔了自己的陣營,如今後有追兵,前有敵人,可謂是進退維谷,月復背受敵。但是,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認輸呢?傾巢出動後方空虛乃是兵家大忌,他竟然拼了全力出動所以騎兵,又怎會後方無準備,給敵人可乘之機呢?此次演練有規定,騎兵的武器只能是木棒,而主帥卻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時間緊迫,他吩咐身邊小將一句,一會兒,小將就為他取來了一把弓箭,箭頭帶有明火,「嗖」一箭射出,正中最大的一堆草垛,草垛迅速燃燒,他帶兵出發之前早已做好了準備,命軍士在所有草垛內部撒上火油,今日無風,火油又在草垛內部,所以很難聞到火油的味道,而剛才他一箭射出,整片草垛迅速燃燒,轉眼間,已成了燎原之勢。他這麼做,不是為了燒死韓江河,而是為了把他逼出來。果然,一會功夫,韓江河就率領著他的人馬灰頭土臉的出來了,二人此時真是一個比一個狼狽。仗打到這份上,也是夠慘烈的。而且一會那些匹受了鞭炮驚嚇的戰馬一定會沖過來,到時誰都沒有好處。雙方主帥同時舉起了停戰的旗。那匹受了驚的戰馬早有人去管制了。此次演練中的傷員也迅速被送去救治。鄭親自召見了韓江河與田培二人,大加贊賞,升了二人職位,又對二人的發現者白戰楓和齊睿稱贊了一番。
蘇秦看著校場上的滿目瘡痍,似有不忍之色,所謂演練,自然士兵是沒有戰死的,但多數都已受傷,而大批戰馬,都已死亡。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些實在是無法理解。齊睿似是看出了蘇秦所想,難道開口解釋道︰「蘇秦先生認為此種演練過于殘酷嗎?」蘇秦不置可否。「戰場上,兩軍對壘,稍有不慎,馬革裹尸,他們今日的演練,是為了鍛煉自己,增長作戰經驗,受傷和性命相比,那哪個更重要?可以說,他們今日受的傷越多,來日保命的幾率就越大,你還是收起那些憐憫心思吧!」蘇秦一驚,恍然大悟,對齊睿鄭重一拜道︰「多謝齊將軍,蘇秦受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