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崗警戒的人也自有人給他們奉上烤熟的肉片,至于好不好吃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等到大家都吃飽喝足了之後,宇文自越這才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行了,都吃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
「不是吧?宇文隊長,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先休息一下再走吧!」大家都是吃飽了之後,在小河邊東倒西歪地躺著,曬著中午的陽光,很是愜意地三三兩兩聚成一堆,也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一听到宇文自越的話頓時就有不少人苦著臉說道。
「當然可以,別忘了我們一日可是有著八個小時的充裕休息時間,剛剛我們只是浪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六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肆意地揮霍,只要你們願意。」宇文自越很是善解人意地微笑著說道,然後拍了拍**說道︰「但是我可就不奉陪了,剩下的時間我還要留著今晚睡覺所用,你們繼續吧!我走了」說著,宇文自越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開刀闊斧地大步離去。
「什麼?吃飯的時間也算在休息的時間里面了?」立刻就有人清醒了過來,慌亂道。
「天啊!那我們豈不是原本的八個小時的時間被吃喝拉撒等瑣碎之事給弄得大量地縮水了?」
「還等什麼?快起來走了。」
「嘿嘿!同學們,快起來,你們想今晚睡覺的時間都浪費在這里嗎?」
「警戒的三位,快回來了,趕緊的。」
原本還是很輕松愜意的隊伍,立即就仿佛是上了熱鍋的螞蟻,呼朋喚友,窸窸窣窣地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緊追著宇文自越離去的方向而去。
宇文自越听到身後的聲響,心中也是微微一笑,但是他的腳步可沒有因此而停下。雖然他是這個隊伍的隊長,但是他卻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保持著自己的鶴立雞群,獨來獨往。這並不是宇文自越故意要這般的引人注目,而是他並不像自己完完全全地和這個隊伍打成一片,想要隱藏自己,那就只有不讓自己真正地融入到隊伍當中去,只有這樣,當以後所有人回憶起今日的情景時,患難與共的對象就不會有著他的身影,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達到宇文自越的隱藏之目的。
再次認準了方向,宇文自越向著東南的方向行去,而後面的眾人也是已經跟上了。在這密不見天的灌木森林之中,很多人都是已經迷失了方向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都的方向是何方,但是潛意識中,他們已經相信了宇文自越,也承認了宇文自越的帶隊能力,只是他們本身因為對宇文自越的行為略帶反而自己都不曾知道而已。因此都是緊緊地跟著宇文自越的腳步而不曾質疑。
「我們得加快腳步了,這里有著一條河里,那麼近距離之內或許就不會再有了。而我們如果今晚想要有豐盛的晚餐的話,就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靠近水源的地方作為臨時的營地。」走著走著,宇文自越忽然轉過頭,對大家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加快進步,但是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刻,盡量都保持安靜,因為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到南山的真正深處了,在南山深處有著很多凶猛的動物。而一般的凶猛動物都是有著自己的領地意識的,如果你們驚醒了這些野獸,那你們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一听宇文自越說著這麼嚴重,大家也都是學習過一些相關知識的人,自然都是知道凶猛的野獸都有著自己的領地這樣的常識,自然不會以為這是宇文自越在故意唬他們。因此,大家都是趕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就連走路都是開始小心翼翼起來,深怕一腳踩空了,弄出聲響而引來猛獸。
然而,只有符麗雯眉頭一皺,因為她一直都在默默地觀察著宇文自越,就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宇文自越一旦是收起了平時的不可一世或者是懶散的做風,立即就給人一種不可捉模的嚴正氣質,這種氣質很令人敬佩,也很讓人痴迷。
「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你?似乎你什麼都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符麗雯心中暗暗想道。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的確是有著很令人震驚的細心和感官,加上符麗雯比其他學生年長好幾歲,經歷閱歷都是相對要豐富一些,對宇文自越揣摩不透的感覺就更加的深刻。起碼,同是女人的葉文倩就沒有這樣的感覺,當然,也或許是她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宇文自越的提醒當中,而忘記了宇文自越本人了吧!
提醒了大家一句,宇文自越再次在前面帶路。但是,雖然表面上他很是輕松,仿佛這是來旅游觀光的一般隨意。但是如果有心人注意觀察就會發現,宇文自越看似隨意,但是他每一步踏出,腳步聲都幾乎是輕不可聞。而他的目光好像充滿了好奇,不斷地東張西望,仿佛對什麼都很有興趣看上一眼。但實際上,他的眼光所到之處,無不是一些常人不易發現的角落,而他的耳朵也一直都是在仔細地听著一切可疑的聲音。
可以好不夸張地說,實際上的宇文自越一直都是在時刻準備著,時刻都是保持著隨時作戰的準備。只是這個狀態的宇文自越表面上表現得太過自然,太過放松,如果不是在武道一途有著深厚造詣的武者,一般人幾乎是不可能發現的。
「停下來!」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宇文自越,停下了腳步,低聲喝道。
「怎麼了?」跟在宇文自越身後不遠的符麗雯立即問道。
「閉嘴,你個蠢女人。」宇文自越從來就沒當符麗雯是自己的老師,沉聲罵止道。
「你……」符麗雯頓時火冒三丈,每一次和這個家伙說話,多半會是被他一句話就把自己活活氣個半死。但是,符麗雯也並不是那種只有脾氣而沒有腦子的女人,多次的經驗告訴她,一旦宇文自越認真起來的時候,必然不會是無的放矢,這才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再出聲,恨恨地等著宇文自越,等著他的下文。
「都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後果自負。」宇文自越再次正色地低聲提醒一句,然後一動也不動地站著,不斷地在觀察這四周,仿佛是想發現什麼一般。
而其他同學,包括高峰文生和葉文倩等人在內,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口,似乎深怕自己的呼吸粗大一些會引發什麼不可彌補的後果一般。
「這一帶似乎有人來過的跡象。」宇文自越在心中暗暗說道︰「難道會是獵人?可是,這里已經離南山的內圍很近了,一般的獵人應該是不敢到這里來的。」
「而且,這些人為的痕跡都經過嚴密的銷毀,獵人絕對做不到這麼完美,也沒有必要做到這麼完美。如果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的人,絕對不可能把所有的痕跡都銷毀到這般仔細。」宇文自越心中計較道︰「難道是山羊老怪?這會是他給我出的第二個節目嗎?」
「這老小子就沒有一刻能給我消停的,不過,嘿嘿……希望這一次不會再讓我太過失望吧!」宇文自越心中冷笑道,旋即又是回頭對其他同學呵呵一笑,說道︰「這一帶或許會有一定的危險,因為根據我的經驗,不久前,這里有過一些比較高級的畜生出現過,一會大家都多長幾個心眼,不要胡闖亂竄,否則就中了這些畜生的圈套了。」
「高級的畜生?那是什麼東西?」有同學很是不解地低聲問道。
「你不要管是什麼畜生,只要記住這個畜生比較人性化,你們多注意一點就是了。」宇文自越意有所指,打著啞謎道。
「會是比較凶猛的野獸嗎?」葉文倩略帶顫音地說道。
「野獸雖然也屬于畜生,但是畜生不全是野獸。」宇文自越擺擺手,說道︰「你必須要把畜生和野獸兩者的基本定義區分開來。」
可是,越往中因越是解釋,大家就越是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宇文自越在說著什麼,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揭曉謎底,同學們也都基本知道了宇文自越那油鹽不進的性格,多問無益,只要滿腔疑惑地跟著宇文自越繼續向前走著。只是眾人明顯要比之前嚴肅了很多,腳步也是稍稍有些沉重起來。未知才是最可怕地危險啊!
然而,遠在隊伍之後的吳教官,此時听著從耳塞中傳出看來的聲音,臉上卻是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吳教官不但在這些人的軍衣內安裝了定位系統,還安裝了偷听的裝置,宇文自越的每一句話,他都是清清楚楚地听在耳朵里。因此,被宇文自越稱自己為畜生的吳教官豈能不動怒。
要知道,吳教官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知道吳教官的絕世凶名的人並不在少數,不說他在第十九師凶名赫赫,跺一跺腳,整個軍區都是要抖上三抖的巨頭,雖然是師長的職務,但是卻是領著上將的軍餃。這樣的人物或許在上層武林中人看來並不算什麼,但是在一般的武林世家眼中,那必須是被奉為絕對上賓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很多人巴結都來不及,又豈敢有人對他出口不遜?
然而,事無絕對,偏偏宇文自越就敢了,而且還是直接給吳教官按上了畜生這樣的偉大雅號。因為這些人為的痕跡正是吳教官所留下的,宇文自越口中的畜生自然就是吳教官。
「我擦!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小子,張口一個畜生,閉口一個畜生,叫得倒是他娘的爽了。」吳教官終于是隱忍不住,紅著一雙虎眼,憤慨不已地說道︰「接下來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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