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自越嚴厲地拒絕了歡姐的好意,帶著符麗雯大步離開包廂而去。
看著宇文自越離去的身影,歡姐一時間真的找不到什麼借口來挽留宇文自越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如果可以歡姐甚至有一種暴打宇文自越一頓的沖動,可惜歡姐並沒有這樣的實力。
歡姐跺了跺玉足,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和不甘,從小到大,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備受矚目的一個,但是在宇文自越的面前,她敗得體無完膚,敗得徹徹底底,別說自己的魅力對他完全失效,就是在思維上,她都有一點跟不上宇文自越的跳躍程度一般。
歡姐端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著杯中的紅酒晃動出經營的紅珠,她久久地站著,看著宇文自越離去的方向,再也沒有出口挽留,因為聰明如她知道她的挽留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宇文自越帶著符麗雯走出了包廂,符麗雯頓時就是開始發問起來了。
「你和這個所謂的歡姐是不是認識的?」符麗雯上來就問,這倒是把宇文自越問得一愣一愣的。
「說什麼呢?」宇文自越疑惑地看著符麗雯說道︰「我和她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面,而且這兩次你都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和她認識呢?」
「那她為什麼要請你來這里?」符麗雯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宇文自越,可憐兮兮是問道。
「呃!我先糾正一下你的措辭。」宇文自越反應不可謂不快︰「她這次並不是請我來的,她是引我來的。還有,我怎麼不知道她為什麼把我引來這里,而且我們的談話你不全程都在听著嗎?」
「可是……可是她想感謝你,並且還說‘你知道我說的並不是這樣這一件事情’,你告訴我,她說的是那件事情?」女人的醋意那是真的很恐怖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一旦進入到了戀愛的狀態,醋意就一定會伴隨在她的左右,不離不棄。當然了,女人的醋意也並不全是不可取的,起碼能夠證明她是愛著自己的男人的,如果她連自己的男人的醋意都沒有一點,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也是男人該哭的時刻。
「這……」宇文自越真的無語了,那歡姐當時還真是這樣說的,只是這件事情根本就解釋不了啊!宇文自越以為歡姐是在感謝他手下留情,並沒有下毒手廢除她的內功修為。可是這件事情,宇文自越怎麼解釋?那歡姐當時受的是內傷,而內傷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符麗雯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用肉眼看得出來的事情,而且如果宇文自越真這樣說了,那事情指不定還會更糟糕,因為幾乎可以想象,符麗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其實,就連宇文自越都不知道歡姐想感謝他的是什麼,他以為是他手下留情博得歡姐的感激,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歡姐是因為宇文自越無意中幫她疏導了經脈,緩解了身體的隱患,才生出感謝宇文自越的心思,但對此宇文自越是不知情的。而歡姐本身也是誤會了,當時宇文自越只想震退她,雖然並沒有想要傷她,但也沒想過要幫她,因此,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宇文自越還是歡姐,兩人之間都是有這一定的誤會的成分在其中。
「你說啊!」符麗雯頓時急了,她還真以為她猜對了,不由得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起來。
「 當……」
宇文自越正在努力地組織自己的語言,還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酒吧的大廳突然傳出了一聲巨響,而且在巨響的同時,還伴隨著無數的酒瓶子摔落在地的聲音,聲音之大,就連那嘈雜的音樂都是無法掩蓋,就連大廳之內的很多玻璃窗都簌簌而響起來。
緊接著,符麗雯都是忘記了追問宇文自越和歡姐之間的事情,而大廳之內的代表著墮落與萎靡的音樂在下一秒鐘就是停止了下來,而且,大廳內的五顏六色的球燈都是停止了轉動,而明亮的日光燈也打開了,頓時間,整個昏暗酒吧明亮如白晝。
「你他嗎的敢反抗,老子弄死你。兄弟們給我打,有事我扛著。」
宇文自越還在疑惑,這怡然酒吧也算是在龍海市有著一定名氣的消遣之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混亂。而就在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咆哮起來,而且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地在大廳之內響起。
「我們走吧!去看看。」對于熱鬧,宇文自越並沒有什麼興趣去看的,只是現在他被符麗雯問得是頭大無比,既然踫巧遇上了,宇文自越自然要利用一下,起碼現在自己能月兌身不是?
符麗雯點點頭,對于熱鬧或許宇文自越並沒有興趣,但是符麗雯乃一介凡人,她膽小怕事,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于第三者的事情,不看白看。因此,兩人急急忙忙走進了大廳,一看究竟。
此時的大廳已經是人山人海,當然了,之前也是人山人海的,但是現在的人山人海都是圍在了一起,沒有了之前的那樣各顧各的。
酒吧的看客都是圍成了一圈,在圈子之中正有十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圍著一個彪形大漢拳打腳踢,而且是拳拳到肉,都是後看著被打之人最為薄弱的地方開打的。
在人群之中還有一個少女模樣的女孩被一個男子拉著,這個男子相貌丑陋,yin笑著對那少女上下其手,而那少女根本就顧不上那男子在她身上楷著油,她哭喊著︰「不要打我哥,快放開我哥,求求你們了,再不停手我哥就要被你們大死了。」
可是,上百人的圍觀中,卻沒有一人敢于站出來伸張正義,或者是不敢,或許是麻木,也或許這些人的良心就和地上散落一地的碎酒瓶子一樣,破爛不堪。
這明顯就是一件欺男霸女的惡劣事件。宇文自越眉頭微皺地看著,這並不是他的憐憫之心在作祟,而是因為他看見了地上那個被打得極慘的漢子,這個漢子就是宇文自越在剛剛走進這個大廳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那個漢子。
之前,宇文自越在見到這個漢子的時候,突然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個鐵血,甚至是喋血的味道,雖然這中味道在酒精的麻醉下已經變得微乎其微了,但是宇文自越依然可以斷定,這個人一定是出身于軍人,而且是那種真正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真正軍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淪落在怡然酒吧這樣的地方借酒消愁,因此,宇文自越在進門的時候,才會駐足多看了這個男子一眼。而之前這漢子的身邊並沒有一個少女的人在場,很顯然這個少女是在宇文自越離開大廳之後進來的。
並且,經過宇文自越的推算,這漢子之所以會在這里挨打,十有**是因為這少女的出現,引起了酒吧內的一些地痞**的侵略,這漢子才會出手反抗,之後被這些人群起而攻之,最後不敵倒地。
按理說,真正出生入死過的軍人,等閑十幾人是不可能放倒他的,可是,宇文自越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來了,在酒精的作用下,這漢子的實力十分發揮不出五層來。不過,盡管如此,宇文自越還是發現,這漢子雖然倒身在地,但是,從他的眼神中,不屈不撓地盯著那個在少女身上揩油的地痞男子,似乎是在尋求機會對那男子一擊致命。宇文自越從這漢子毒蛇一般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叫做堅毅,叫做不屈的軍人的精神在其中。
「這人是個人才,該救上一救。」宇文自越心中暗暗說道。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酒吧的里面沖出了三五個打手來,個個手中都拿著刀具,而領頭的那個男人邊走邊喝道︰「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在我八哥的場子鬧事?」這些人的出現,立即就是使得宇文自越停止下了所有的動作。
等那自稱是八哥的男子走出來之後,看見了那個正在揩油的男子後,不由怒道︰「瘋狗,原來是你,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鳥人,原來這里是你的場子啊!我說呢!在這十里八街和我過不去的人只有你鳥人一個,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那被喚作是瘋狗的男子停止了在少女身上的動作,挑釁地看著八哥,說道。
「我不管你瘋狗今天是沖著誰來的,但是我告訴你,黑鯊幫不是你瘋狗惹得起的,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八哥凶神惡煞地說道,而他身後的幾名打手,手持刀械,一個個都恨不能把瘋狗等人生吞活剝了。
「哈哈,鳥人,別人怕你八哥,我可不怕,再說,你有黑鯊幫,難道我身後的黑虎幫就是你能招惹的嗎?」瘋狗意氣風發,完全不受八哥等人的威脅,挑釁道︰「好!既然你要說理,那咱就和你把理兒論一論。首先,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但是,酒吧畢竟是和酒吧,是**的聖地。今天我以客人的身份光臨你的場子,你不出來接待也就罷了!但是,我想要在你的場子里寶寶妞,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你卻派出一個小痞三來打擾我的美事。並且還打傷了我。你說,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听到這里,宇文自越算是明白了,這是兩個幫派之間的斗爭,一個是黑鯊幫,一個是黑虎幫,這兩個幫派的恩怨因這地上那個漢子的妹妹,也就是那個少女作為導火索,引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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