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自越以最快的速度把符麗雯送回了別墅,安置好依然還有疑惑的符麗雯,然後在符麗雯的千叮萬囑下,宇文自越這才離開。
這會正好是下午上課的時間,宇文自越開著他的那輛帕sa特風馳電掣地往龍海大學的學校開去。
「停!」宇文自越的車一到校門口,學校的門衛就是把宇文自越給攔了下來,龍海大學雖然不是全封閉的學校,但是,在上課時間一般都是不給隨便進的,現在正好是下午第一節課的時間,宇文自越的車子還真是第一次開進龍海大學,甚至就連宇文自越的人也都是第一次正式回到自己的學校,因此,宇文自越的車校衛並不認識,自然是給攔了下來。
「開門!」宇文自越冷冷地看著文衛,說道。現在他一肚子火,他這是來尋仇的,連帶著這名校衛宇文自越都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呃!宇……宇少?」然而,那名校衛被宇文自越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之後才是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沒錯,今天真好是痞三值班!在宇文自越自從軍訓後第一次,開學以來第二次來龍海大學的時候遇到了這個活寶校衛,宇文自越記得他好像叫痞三。很有意思的名字,宇文自越之前是因為怒火而沒有細看,現在定晴一看自然是認出來了。
「開門吧!既然你還認識我,我也不想為難你。」宇文自越淡淡地說道。
「這……好吧!宇少請進。」痞三略作遲疑,最後還是沒有勇氣繼續阻攔宇文自越,因為當天宇文自越就是在校門口,當著他的面叫林微師姐的。林微是什麼人?龍大大名鼎鼎的大姐大,甚至就連一般的公子哥都是不敢拂了她的面子。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生宇文自越是林微的師弟,有著林微的這棵大樹,宇文自越在龍大幾乎是以橫著走了,因此,痞三有自知之明。他人小地微,真是不夠看的。
宇文自越一腳油門踩到底,帕sa特的動機頓時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就像一顆炮彈一般沖進了龍海大學的校園。
宇文自越眼含煞氣下了車。沒錯。宇文自越本來是想低調的,但是現在似乎是不行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偶爾不展露一下自己的獠牙,所有人還真的把他當做是病貓了。
「文學系第十三班在哪?」宇文自越忽然拉住了一個從他身旁經過的老師的手臂,冷冷地問道。說來笑,宇文自越本是龍海大學的學生,而他現在就連自己的教室在哪都不知道,因為他從正是開學到現在。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里,還真是第一次踏足龍海大學的校園,更何況是龍海大學的教室,宇文自越甚至都不知道這教室到底長什麼樣!
「你……在……在第十八樓。」被人忽然抓住,這名男老師剛想怒。但是在見到宇文自越的眼楮之後,他頓時就是焉了,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啊?簡直就如同一只野獸一般,充滿了攻擊性。因此,他急忙改口,老老實實地告訴了宇文自越實話。
龍海大學就只有一棟教學樓,成正方形排布。中間鏤空,就好像是古時候的四合院一樣,從這邊的教室門口以直接看到對面的教室。當然了,雖然只有一棟教學樓,但是,這棟教學樓的佔地面積是相當大的。幾乎一層就能容下十幾個班級。而宇文自越的乃是龍大的新生,因此在教室的最頂層,也就是第十八層。
宇文自越放開那名男老師之後,直奔電梯而去,他現在就要以最蠻橫的手段來解決這一件事情。因為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
而那名男老師看著宇文自越離去的背影,心里大舒了一口氣,他的額頭上都已經是微微見汗。
上了電梯,宇文自越直接就上了第十八層,他很快就是找到了文學系的第十三班的教室。
此時,第十三班正在上課,是一位禿著腦袋的略顯年紀大的導師在講課。就在這名導師在慷慨激昂地講授著華夏的歷史,台低下的眾人听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第十三班的教室大門突然毫無征兆地「 」的一聲被人以極為粗暴的方式一腳踢開。
「嚇!」那禿頭導師頓時嚇了一跳,就連手上拿著的課本都是被嚇掉在地。而台下所有昏睡的同學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一般的聲音給嚇得,差點把明天的睡意都丟掉了。
宇文自越在眾多注視的目光中,緩緩地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台下坐的一個個都是熟悉的面孔啊!在過去的那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他們一起出生入死。
「宇……宇文?」高峰最先回過神來,略帶驚喜地站了起來,而文生等一些這些天一直都是在擔心並且掛念宇文自越的人也都是略顯激動起來。而宇文自越卻是對他們擺了擺手,並未說話,而是用那刀子一般的眼楮死死地盯著以個方向,而在這個方向里,李豪正有點忐忑地坐在哪里。畢竟做賊心虛啊!他此時被宇文自越這般盯著,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誰?」那名禿頂的導師在經過短暫的驚駭之後,似乎是感覺自己的導師尊嚴受到了威脅,因此他壯了壯膽,走上前一步,對宇文自越嚴厲地問道。然而,這禿頭導師不知道的是,他的導師尊嚴早就蕩然無存了,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學生在他的課堂上昏昏欲睡。
「宇文自越,第十三班的一員。」宇文自越看也沒看那禿頭導師一眼,平淡地說道。
「哦!你就是那個宇文自越?第十三一直逃課的學生?而且最近還鬧緋聞的那個?」那禿頭導師恍然大悟,剛想揮自己的舌功,對宇文自越進行「孜孜教誨」的時候,卻是被宇文自越粗暴地喝止道。
「我只耽誤你一分鐘的時間,你最好給我閉嘴。」宇文自越怒吼道,那殺人一般的眼光最終移到了那禿頭導師的身上。本來對于導師,宇文自越還是比較尊重的,前提是不要來招惹他,而這禿頭導師一句「緋聞」就頓時讓宇文自越對他失去那為數不多的好感。
「吸……」那禿頭導師頓時被宇文自越嚇到了。敢準備出口的長篇大論的政治課頓時深深咽了下去,甚至他還略顯恐懼地微微後退了一步。
見到這禿頭導師退卻,宇文自越這才再次看向了已經有點坐立不安的李豪,森然道︰「李豪。出來!」
只有四個字,宇文自越卻是用命令一般的口氣說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听在李豪的耳朵中,仿佛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他在這一刻真的恐懼了,甚至還有一點後悔。但是,由于心底的那麼抹僥幸,和身後有老爸撐腰,宇文自越這個名不見經傳。絕對不是名門子弟的人,他絕對不怕。因此,李豪在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坐在原地不動。用那一句略顯顫抖的聲音說道︰「宇文自越,到底有什麼事?現在我們在上課呢!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是……」
「砰……」然而,李豪的話音還未留下,一本極為厚重的《辭海》卻是忽然砸了過來,準確地命中在他的臉上,頓時被李豪砸得是暈頭轉向。就連鼻血都是狂飆了出來,臉上腫起了老大一塊。而他那還未說話的話,卻是生生被中斷。
原來是宇文自越已經懶得再和他嗦,也不想再听他廢話,直接抄起第一排第一桌的一位同學桌面上最厚最重的一本《辭海》,對著李豪砸了過去。宇文自越的準頭那是沒得說的。他如果想要砸李豪的左臉,就絕對不會砸中李豪的右臉。而且很不幸,宇文自越只想砸他的鼻子,只能怪他的鼻子太小,那他腫起的左臉只不過是因為受到牽連而已。
「宇文自越。你不要太過分了。」那李豪暈眩了幾秒鐘之後,捂著那依然還在鼻血狂飆的鼻子,用只有在華夏歷史上才有的宮廷中的某種人類才有的聲音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在龍海,只要我還在,就輪不到你橫行無忌。」
「今天我就橫行無忌了,怎麼著?」宇文自越完全不顧其他同學的驚詫!一改常態,霸氣外露地說道︰「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給我出來,否則,即使這里是不應該褻瀆的教室,我也要你爬著出來。」
「就憑你?橫行無忌?」那李豪也狀似瘋狂起來,對宇文自越竭斯底里地喝道︰「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你想要安然走下這棟教學樓都難?」
「就憑你這個膿包,你敢威脅我兄弟?」高峰雖然還不明所以,但是他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听到李豪對宇文自越的威脅,他同樣狂暴起來,就好像是要吃人的豹子一樣,盯著李豪喝道。
「我倒很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走不出這棟教學樓?」宇文自越一邊冷笑地說著,一邊一步步開始向李豪走去。
「你想干什麼?」其實李豪在心里對宇文自越一直都是恐懼的,甚至恐懼到都心留陰影了。因此,在見到宇文自越一步步走來的時候,他忽然有一種錯覺,仿佛見到了死神在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在這一刻,李豪是徹底恐懼了,甚至這輩子都要生活在噩夢之中。
「現在,你還有唯一的一次機會,那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機會。但是,事不過三,你已經失去走出去的機會了。」宇文自越走到李豪的身前,站定,淡淡的聲音充滿著不容反駁的堅定和霸氣。
「宇文……宇文同學,這里是教室,而且是上課時間,不是你們解決私人恩怨的斗毆場所。」那禿頂導師見事情越來越僵,他畢竟是身為導師,而且他就在現場,如果他不站出來說句話,萬一事情鬧大,追究起責任來,他也是免不了要負責的。因此,他只好壯著膽子,不太自信地說道︰「如果你們不停手,我職責所在,是要上報給校方的。到時候……」
「你現在就以馬上去找校長了。」宇文自越肆無忌憚,連頭都沒有回,不耐煩道︰「否則,你敢再多說一句,我把你從十八樓丟下去。」
「你……」那禿頭導師被宇文自越的話一滯,他雖然在學校地位不高,而且叫的只是平常的科目。但是,他畢竟是導師,有這個身份,還從來沒有學生敢當著他的面這般言語不善過。剛想怒,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忽然響起曾經有一個同事說過的一句話︰龍海大學的水是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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