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自越在一旁听得是滿臉的黑線,郁悶地問道︰「你老剛剛是在給我的班導通電話?」
「是啊!怎麼了?」符東升心里偷著樂,因為他終于見到了宇文自越的郁悶表情,這對符東升來說,是多麼難得事情啊?
「你是把我當做是一件物品呢,還是把我當做是一個流連失所的流浪小孩?居然用‘領’這個字來形容我?」宇文自越很不是滿地說道。
「呵呵,是我用詞不當,我向你道歉行不行?」符東升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從表情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歉疚的意思,甚至還洋溢著明顯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少給我假惺惺。」宇文自越白了符東升一眼,徑直走到茶幾前,自斟自酌了起來,完全不把這里當做是威嚴的校長室,反而有點像宇文自越自己的後花園一般的隨便。
符東升無可奈何地看著宇文自越,繼續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似模似樣地翻看起了文件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審閱文件,還是在掩飾自己的不滿。
不過這些與當事人宇文自越無關,因為他只在乎自己在品茶時的享受。
過了不多時,符東升的辦公室之外就是響起了一陣極為刺耳的高跟鞋的獨特聲音。
「這女人應該年紀不大,但絕對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這樣的女人只怕一般的男人都駕馭不住她。」從高跟鞋的聲音中,宇文自越就是听出了很多的信息,在心中暗暗道。宇文自越的年齡不大,但是俗話說得好,讓人成熟的不是年齡,是經歷。他這些年的經歷早就讓他的心理年齡無限地趨于年老,雖然他始終給人一種年輕人的放縱和不羈,可他的內心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種滿目瘡痍的病態和滄桑。
「咚咚咚。」一陣很是焦急的敲門聲響起,還未等符東升這個主人開口說話,辦公室的大門就是「唰」的一聲打開了。
「我說你們今天一個個都是吃了槍藥了還是咋的?我這里是校長室。」符東升終于是忍不住吼了出來。先是宇文自越,把門敲得就像打劫一樣,現在又是被人這般沒有禮貌的地不請自開。他身為校長的威嚴盡皆掃地。
「哎呀!伯父,你今天是咋的了?我看是你吃了槍藥了吧?」來人落落大方但剛強不阿地反駁道︰「今天是開學的日子,我比較忙,若不是你叫我來,我才沒時間來你這里呢!」
這嗓子清脆的聲音頓時讓得宇文自越微微呆住了。只听其聲宇文自越就能肯定剛剛進來的這人是一位大美人,因為通常上帝在賦予一個人美麗的嗓音的時候,絕對不會吝嗇再賦予一張美麗的面孔。
宇文自越忍不住抬起了頭,向門口望去。
首先是一張清純到近乎妖孽一般的臉孔映入眼簾,精致的五官,組合出的似乎就是畫中走出的仙女,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高挑地站著,給人一種高貴而一塵不染且傲梅孤芳的氣質,甚至只要對她生出絲毫的念想之心,都是窮凶極惡的褻瀆。
在這一刻,宇文自越頓時看得入迷起來,這些年宇文自越見過的各種類型的美女絕對不少,但是能與眼前這個出落得就像一朵潔白的百合一般的女人相比的寥寥無幾。那白里透紅的皮膚,沒有絲毫的胭脂水粉之氣,用一句︰天生麗質難自棄來形容並不為過。而且那豐滿的身材,高挑的身段,世間最美麗的詞匯用在她的身上都絕對的不為過。
「這絕對是九天仙女落凡塵啊!」宇文自越忍不住唱吟起來︰「人道牡丹冠群芳,百艷叢中最麗堂。又有芙蓉解人語,更待玫瑰遠播香。誰期僻處淡雅意,不屑紅塵紅粉妝。靜谷幽幽靜無怨,獨守深山素綃裳。」
「不錯,這首詩很有意境啊!快說,你去哪抄襲來的?」這仙女一般的女人絲毫沒有被人稱贊的覺悟,很有興趣地問道,而且听她再次開口說話,那給人柔柔弱弱的憐惜之感頓時消散一空,呈現給人的卻是絕對的強勢,這與她的長相完全相悖。
「這叫什麼話?我嘔心瀝血的即興創作居然被你說成是抄襲,這也太傷人心了。」宇文自越終于被打擊得回過了神來,惡狠狠道︰「**,我建議你以後在人前的時候千萬不要開口說話,因為你一說話,你就愧對上天賦予你的容貌了。」
「你說什麼?」那仙女突然高分貝起來,橫眉冷對,與宇文自越對她第一眼的印象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你敢叫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剛剛還因為你文采不錯,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完全顛覆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也建議你不要在人前說話,因為你一開口就讓人很惡心。」
「我管你是誰?反正在我的心目中,相貌好看並且有著與相貌相匹配的好氣質的女人我或許會尊稱一句小姐,而對那些頂著人模人樣的外表,內心卻是素質極低的女人,一句**已經是極為不錯的稱謂了。」宇文自越聳聳肩,高風亮節道,似乎他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般。
「你…伯父,他是誰?怎麼這麼混蛋?」那仙女急得直跳腳,指著宇文自越對符東升嬌喝道。
「呃!這有我什麼事嗎?」符東升本來還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人一見面就如同兩只棋逢對手的公雞一般纏斗起來。對于宇文自越符東升是了解的,在口頭上絕對是不肯吃半點虧的角色,而對于自己的這個佷女他也是極為了解的,她確實就像宇文自越說的那樣,頂著一張天使般的臉孔,思想上卻是一個女**,生活中也算是一個柔情少女,但是在心理上那就是中不折不扣的變形金剛。這樣的性格的她在暴怒的情況下,即使是他這個伯父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你說什麼呢?」一聲暴怒狀態的女高音立即就回蕩在整個校長室內。
「呃,行行行,小…那個宇文啊!這就是你的導師,符麗雯導師,她是你們中文系的高材生,會陪著你渡過以後的五年。小雯,這就是我叫你來認領的學生,宇文自越,你們認識一下。」符東升賠笑地介紹道。說完,又是雙眼含笑地看著這兩人,他估計經過他這一通介紹,好戲還在後頭,繼續上演呢!
「什麼,就你?」果不其然,兩人在符東升話語落下的瞬間,居然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憤憤道。
「我不要。」符麗雯立即就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退學。」宇文自越也是不慢,背起自己的包裹,無謂道,同時還補上了一句︰「我可不想天天對著這個老女人,而且還得面對五年,那不死也要兌層皮。」
「什麼?你敢說我是老女人?」付曉雯憤慨不已,上前就要拽宇文自越的衣領,她看似嬌弱,但可是有著黑段空手道的實力,一般的男人都是不夠她一合之將的。
可是,她再快也快不過宇文自越,早在她還未動身的時候,宇文自越就察覺到了,巧妙地退了一步,看似無意地避開了符麗雯的魔爪,冷笑道︰「就憑你想和我動手?被你這個老女人踫著一塊衣角那都是對我莫大的侮辱和褻瀆。」
信誓旦旦的一抓居然落了空,這讓符麗雯心里微微一愣的同時,也是被宇文自越的一句冷嘲熱諷更加抓了狂。
「你敢這麼藐視我?那就和我比劃比劃,如果我輸了,我就答應你留下你這個**學生,就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種。」暴怒下地符麗雯句句都是絕對彪悍的話,沒有絲毫的身為女兒家的矜持。
「擦!誰怕誰啊?」宇文自越嘴角一挑,不屑道︰「要是你能踫著我的一片衣角,就算我輸,輸了就當你這個老女人的學生。」
「好,痛快!我會讓你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符麗雯已經準備好了,一會擒下眼前這個極其討厭的家伙,不顧他的求饒,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那就開始唄!難道老女人都是只說不練的花把式?」宇文自越嘴上從不饒人。
「去死吧!」符麗雯,直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顫一動間,呼之欲出的飽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波濤洶涌這個詞。還從來沒人敢用老女人來稱呼她。今年才剛剛大學畢業的符麗雯正值青春年華,而且女人最忌諱別人說她老,就連行為大大咧咧的符麗雯也是一樣!而今卻是被宇文自越三句不離本行,句句都用上「老女人」這三個字,這已經不是符麗雯所能承受的。嬌喝一聲,立即就是扎開馬步,爆拳直搗黃龍,攻向了宇文自越的胸口。這一拳,符麗雯用盡了全力,她恨不能一拳就把這個討厭的家伙轟成肉餅。
「花拳繡腿,虛張聲勢。」宇文自越半瞌著眼,臉上極為的不屑,嘴上更是得理不饒人,狠狠地打擊著。但是腳下卻是不慢,待得符麗雯的拳頭即將臨體的瞬間,才巧妙地身形一錯,避開而去。
「喝!」一擊不中,符麗雯更是火上澆油,嬌聲一喝,一個轉身,撩陰腿直轟而上。不可否認,符麗雯確實是有著兩下的,雖然現在正處于暴走的狀態,但是打斗起來,依然井然有序,一招比一招刁鑽,一招比一招狠,不愧是黑帶的實力。
「果然最毒婦人心,這你老女人陰險得很啊!」宇文自越神色不變,在出口打擊的同時,一個大鵬展翅,身形往後飄逸了一米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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