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件美好事物生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些煞風景的人物存在,就比如說——秦初璃,本來深情的對話,瞬間也就變得充滿了不尋常的味道。『**言*情**』
秦初璃——秦家三小姐,秦滄的親妹妹,許多人都知道秦家有兩個少爺,老大秦宇,老二秦滄,但沒有多少人知道家中還有一個叫做秦初璃的女兒。
秦初璃在年僅六歲的時候就被送到英國,現如今已經從劍橋學系畢業剛剛回國,回國之後,她听說了許多自己的二哥和蘇青染的故事,豐富精彩,她意識里的二哥,冷酷決然不會對任何女人上心的二哥,居然對這個女人處處維護,她不由得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但是,上層家庭里的孩子總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和見解,從新聞報道和報紙這些只言片語中,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是厭惡。
相貌雖說用不上「平庸」和「丑得出奇」這樣的字眼,但看上去絕不是絕色美女這一類型,秦滄什麼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偏偏看上了蘇青染這樣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匪夷所思的同時,在看到了關于景與她之間的恩怨糾葛之後,秦初璃更覺得蘇青染配不上她二哥,無論是從樣貌、身材還是家世,哪一樣都配不上。
秦初璃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形形**的人都是見過,也接觸過的,所以要說蘇青染和景之間什麼事兒也沒生,她是不信的。
可能嗎?景這人不是省油的燈,會什麼都得不到還放她走,巴巴的祝她幸福?她蘇青染相信,秦初璃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在秦初璃的眼里,蘇青染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取悅秦滄,所以她沒有辦法正視這個女人,相反,倒是把「狐狸精」的這個字眼套在了她的頭上。
「嘖嘖……」秦初璃出兩聲絲毫不意外的聲音,兩人曖昧的動作,落入了她眼楮里。
「小妹?」秦滄驚訝,因為這個時候的秦初璃本來應該在劍橋大學里準備畢業論的事兒,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確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被人偷窺了秘密的蘇青染有絲羞愧,低著頭紅著臉小聲說道︰「秦總,我……我先去工作了。」
秦滄低應了一聲,眉間緊蹙,他這個妹妹,可是沒讓他省過心。『**言*情**』
辦公室的門被悄然關上後,秦初璃坐在秦滄的位置上,「二哥,她就是蘇青染啊,嘖嘖,你挑女人的眼光可是越來越差了哦!
「砰!!!」一記爆栗拍在她腦門兒上,「再不管好你那張嘴。」
這一拍,可讓秦初璃遭了罪,疼的眼淚直飛,「二哥,你還真是重色輕妹,你能輕點兒麼?疼死了!」
「你還知道疼啊?行了,老實交代,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秦滄板著一張臉,凶神惡煞地盯著她看,像是要把她看掉一層皮。
大家小姐總有那麼幾分古怪的性子,脾氣嘛,自然也是見長的!秦家慣著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秦滄。
所以每當秦滄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看的時候,她總會沒由來的心虛,好像總能讀出她的心聲,窺探出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不過她的確有個秘密,只是除了二哥,她誰也沒告訴,關于那個人的事,那個人的名字。
她現在還記得,那個人叫做張執博,她實在不想稱呼他的全名,因為回想起來,是痛,更是罪孽。
她對那個人厭惡到連叫他的名字都覺得惡心,因為不配。
那個人曾經對她說關于他名字的含義,執著的人,淵博的學識,這名字是他後來自己取的。
不過,這的確符合他的名字——執著,不,更應該說偏執更合適,人一旦偏執到一定程度了,那便是可怕的,比魔鬼還可怕的人。
這麼說起來,她和蘇青染倒有幾分相似,只是蘇青染比她幸運,擺月兌了或者正在擺月兌那個魔爪,而自己,永遠擺月兌不了。
有的人,明明選擇傷害你卻一直說著愛你,虛情假意早就看透了,而那個傷害,留給秦初璃的,是無限的折磨與痛苦,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居然還在逍遙法外,自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傷害,那個人總說自己傷害了他,其實他不知,那個人傷她的程度,更深,而傷害之後留下的傷口就在她的肚子上,有時候回想起來,還隱隱作痛。
她在英國的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就算是最親最親的二哥,都不會知道,她每天都在飽受著折磨與摧殘,有時候,心靈上的折磨摧殘比**上的更加可怕!
「他還找過你嗎?」秦滄像是看出秦初璃的想法,試探著問道。
他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只是,秦初璃卻知道他說的是誰,這個世上,可能也只有二哥這麼了解她。
秦初璃不知道,在多年之後,有一個人,也願意為了她,犧牲一切,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可是當她遇見這麼一個人的時候,現實的沖擊,讓她險些失去自己的生命,也是這些所謂的現實,把她逼瘋,逼成了一個抑郁癥患者,多麼的可笑和諷刺!
「沒有!」秦初璃淡笑著說。
她一直都是這樣,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寧可自己受苦,寧可自己去忍受這一切,也不會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畢竟,這是她曾經所犯下的罪孽,應該由自己來嘗。
在英國多年,早就習慣了用微笑掩藏,掩藏心底最深最深的痛苦,所以,精明如秦滄,居然也沒能看出來有什麼異樣。
淡淡的「嗯」了兩聲之後,秦初璃便笑道,「二哥,其實我在英國的學業已經結束了,我給我們導師說了,他就一感動,提前讓我做好論,我就先回來了!」
「我知道!」
秦初璃顯然有些失望,「你知道?你居然知道?我還說給你一個surprise呢?二哥,你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滄按著頭,一臉苦惱,他要不要告訴他這個奇葩妹妹說,拜托下次,不要總把他的郵箱號碼當作家庭聯系郵箱來填寫呢?
公司里,是閑言碎語最集中,也是最多的地方,誰買了限量版的包包,誰今天打扮妖艷,誰又對上司拋了媚眼,這些人全都一清二楚。
最大的事,也莫過于蘇青染有膽子回公司這件事,而遭受白眼、挖苦、諷刺等等這些,蘇青染既然決定了回來,就知道會面臨這一切,她知道的,這一切都不過自作自受。
過去的一件錯事,釀成今天的大錯,這到底能夠怪誰?
蘇青染明白,任何事情,逃避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勇敢面對,這些,都是蘇晨教會她的。
蘇青染一直以為,只要自己願意去做,只要自己願意去改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不信命,只相信成事在人,所以為什麼她年紀輕輕,在那麼多人中,就可以坐到主編的位置。
自然,不是看姿色,也不是靠潛規則,而是靠自己的能力和長久以來的努力。
曾經,家人大力制止,說什麼編輯,能干一輩子麼?還不是吃青春飯,靠潛規則上位,你看你一個女人,用自己的身體去為了僅僅一個女編輯的位置,你不要臉,也給我們長點臉啊!
本來母親的弟弟,也就是蘇青染的小舅舅給她托熟人介紹了一個工作,那人是稅務局的副局長,據說後來讓她去酒廠看監控,工資不高,但是不久之後,是可以給她內部調整的。
蘇青染氣也不出一句,直接跑去青禾雜志社應聘,把她母親氣的,那時蘇晨不在a市,所以全家人,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哪怕一句。
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苦的時候,可是她依然堅持下來了,她相信,不管做什麼,自己一定要堅持到底。
她走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十分,想起早上丁月給她打的電話,說青禾雜志社還有什麼事,讓她天宇集團的事忙完以後,回去一趟,具體說什麼事,丁月也不清楚。
一般丁月是不會這樣做事的,可電話是丁月打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蘇青染就是這樣,只要選擇相信一個人,就會打心眼兒里相信,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只是,她不知道,這等待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暴風雨。
大約六點十分,蘇青染已經到達青禾雜志社,只是遲遲沒有看見丁月的身影,問了許多人都說沒見著。
蘇青染這下倒是有些著急了,這時,林子默從樓上下來,剛出電梯,便踫見了焦頭爛額的蘇青染。
「蘇青染?你怎麼回公司來了?」
蘇青染看見林子默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林總,你有看見丁月嗎?」
林子默搖了搖頭,「沒有,自從早上她給我送了你們中心的報告之後,我就沒看見她了,」終歸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商人,一眼便看穿蘇青染心里有事兒,「怎麼了?丁月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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