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在場的人的表情,個個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感覺看到了某種奇怪的生物一樣,而藍月,已經嚇得神色渙散。
不用想,一定又是藍月挑起的事端,蘇青染是個知分寸的人,不可能主動去惹藍月,而藍月一直對秦滄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想要得到,卻總是得不到,于是懷恨在心,把這種得不到,轉化為對蘇青染的仇視,進而報復,出言譏諷。
只是藍月自恃是藍家千金,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在業界早已聲名狼藉,若不是仗著藍家的勢力,估計早就已經在娛樂界混不下去了。
張喬何等精明,一看便知這里生了什麼事,秦滄是有恩必報的人,所以才把藍月留到現在,否則,她連給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別人怕她藍月,他秦滄可不怕。
只是看現在的情況,藍月,甚至是藍家,接下來的日子都不會那麼好過了,可能這個女三號要另擇人選了。
張喬頓了頓,拍了拍藍月的肩膀,藍月這才抬起頭來,心里有絲委屈,卻听張喬說道,「坐吧!!!」
張喬從來都是笑面虎,從他面上向來看不清哪個才是真實情感,但藍月不知,她以為張喬是想安慰她受傷的心靈,世界上的確有這麼蠢的人。
張喬讓助理給藍月倒了一杯水,然後繼續說道,「秦總有他的難處,你也要體諒他。」
藍月使勁點頭,「嗯嗯,我知道,謝謝張導,主要是蘇青染太可惡了,她鄙視我不說還罵我,張導,你要相信我。」
「嗯嗯,」張喬暗自笑了兩聲,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听她說。
「張導,你可要替我在秦總面前美言幾句,你要告訴他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是無辜的,相信秦總是不會冤枉好人的是嗎?」說著,藍月故意把身子向下壓了壓,露出白花花的酥胸,還有那明晃晃的溝渠。
張喬自然知道藍月是什麼意思,自己見過的多了,豈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把持不住。
張喬的指尖敲了敲桌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藍月,收拾一下,你明天不用來這里了。『**言*情**』」
藍月瞬間臉色大變,「張導,你什麼意思?明明是蘇青染那個賤人不對,憑什麼……」
後面的「叫我走」三個字藍月始終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張喬的助理已經叫了人事部門的人辦了離職手續,財務部的也已經結了藍月的所有工資。
張喬拿著那一疊錢遞給藍月,「這是你三個月的勞務費,總共八萬三千塊錢,我們秦總大度,給你十萬,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不服,秦總不可能讓我走的,我們藍家……」
張喬眼里閃過一絲輕蔑,「藍家麼?藍家明天還不一定還會存在。」
「為什麼?」她問,「蘇青染有什麼好?你們處處維護她。」
張喬笑了笑,「因為蘇青染是秦總的女人,天宇集團秦總說了算,你不過是個員工,請你把你的位置,放端正。」
藍月還想說什麼,卻听見張喬已經命令人去叫保安,畢竟藍月這種情況特殊,因為是通過非正常手段才做的這女三號,所以根本沒有合約,這就是秦滄的精明之處,本來藍月當女三號,就不是他所意願的,這下更有了合適的理由,誰都怪不了他。
若精明點兒的女子,定不會在這當頭惹事兒,可藍月以為靠著藍家,所有人都該對她低頭,可是她忘了,這里是天宇集團,不是外面那些三教九流,一個藍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敢惹蘇青染,真的是活膩了。
藍月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千不該萬不該惹了秦滄的女人,蘇青染是他的心頭肉,別人不知,張喬可是清楚的很,否則又怎麼會放棄那麼多東西,而去救蘇青染呢?
望著藍月的身影,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雖然藍月惹了秦滄,但終究後台太強大,這樣真的好麼?而且是張導私自做的決定,沒有經過秦滄的同意。
助理上前在張喬耳邊輕輕說道,「張導,這事兒好麼,畢竟秦總還沒有做決定,您私下這麼做,真的好麼?」
張喬神色一擰,「上司的心思別猜,做事兒去,女三號的人選,另外選一個,做個預案,下周交給我。」
助理癟了癟嘴,無奈的退下了,然後在心底把藍月咒罵了無數遍,若不是因為她,自己能加班嗎?
可是上司安排,不得不做。
有句話說得好——上司虐我千百遍,我待上司如初戀。
而助理怎會知道,讓藍月走,本來就是秦滄的意思,若張喬不做,第二天秦滄也會讓他做的,遲早都是一個結果,做一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要去醫院……」女佣提著醫藥箱走進來的時候,就听見她這位少女乃女乃無奈的抗議,「就這麼一點兒小傷還要去醫院,我又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沒有這麼嬌貴。」
「你不去醫院,要是感染了怎麼辦,以後臉上留下疤痕怎麼辦?」秦滄義正言辭的問她。
剛才離開天宇集團以後,秦滄本想著送她去醫院,誰知這丫頭看出了這是去醫院的路,死活不肯,跳下車想逃跑,若不是他拽著蘇青染,這丫的估計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少爺,」女佣用手指骨關節輕敲了敲門,「這里有藥箱,不然我給少女乃女乃上點兒藥吧?」
蘇青染听到「少女乃女乃」三個字立馬沉默了,什麼少女乃女乃,他們還沒結婚好不好,不能讓他養成這樣的習慣,讓人亂叫。
秦滄「嗯」了一聲,女佣剛走幾步又被秦滄叫住,「等一下。」
「怎麼了少爺?」女佣問。
「把藥箱給我,我自己來。」說著,秦滄順手接過她手上的藥箱。
女佣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嘴巴已經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形,少爺給少女乃女乃擦藥?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這可與平時的少爺性格大相徑庭,判若兩人啊。
女佣也知道大戶人家禮儀常識,于是自動的退下了,還順手將門給帶上。
秦滄按著蘇青染的後腦勺,以防她亂動,他用棉簽蘸了一點藥酒,慢慢的涂抹在蘇青染臉上的傷疤上。
結果確實和秦滄預想的一樣,蘸有藥酒的棉簽剛一踫到蘇青染臉上的傷口,她就疼的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秦滄你個混蛋,痛死了,嗚嗚……」
秦滄沒有想到蘇青染會有這麼大反應,懵了好一陣,又重新把她拉回來繼續涂抹,結果蘇青染依舊大叫,捂著臉痛苦的說道,「我的臉……會不會毀容啊?嗚嗚……」
秦滄被弄得火大,一把拉過蘇青染放到他腿上,把藥酒放在幾案邊,左手扣著她的腦袋,兩片薄唇壓了下來,在蘇青染紅潤的唇瓣上輾轉廝磨,右手伸進蘇青染的衣衫里,將她的抹胸抬高,在她的小圓頂峰揉捏了一番,感受著她的柔軟。
「嗯……唔,秦滄……」蘇青染終于繳械投降,她受不了了,這樣的挑逗,誰受得了啊。
秦滄知道自己把她制服了,于是沒有再繼續動作,將她放坐到床沿邊,故意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我讓你欲罷不能!!!」
這下蘇青染真的听話了,一聲不吭的任由他給她臉上涂了一層又一層的藥酒,又擦了藥膏等等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蘇青染頓時覺得她那已經不是她的臉了,那還叫臉嗎?她照著鏡子,小聲的在心底不斷的抗議。
「為什麼不反抗?」秦滄說道。
「啊?」正在照鏡子看美麗的臉蛋兒有沒有變形的蘇青染,在听到秦滄這麼突兀的說了一句,腦袋瞬間缺氧,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明白過來秦滄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听下動作說道,「為什麼要反抗?反抗了有用嗎?」
秦滄頓了頓,「她把你欺負成那樣,你都不知道說一句嗎?」
「我沒想那麼多,」言語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能丟你的臉。」
這下輪到秦滄沉默了,他從來不知,蘇青染居然還會考慮這些問題,可是他是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不能保護女人,一個男人盡讓自己的女人受到這樣那樣的傷害,那他不配成為她的男人,不配為她頂起一片天,他要的不是自己的女人為了他而妥協。
「笨蛋,」他揉了揉她額前碎,「以後不準這麼做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蘇青染點了點頭,心里,眼里滿是感動。
得夫若此,夫復何求?
「對了,你能不能別讓他們叫我少女乃女乃啊?听著怪別扭的。」蘇青染吐了吐舌頭,開始向他抗議。
「怎麼?不喜歡?」秦滄故作嚴肅,「你不喜歡可有人排著隊想要這個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呢。」他故意氣她。
蘇青染憋著嘴,「是嗎?我記得那個藍月就很喜歡這個位置嘛,要不然我大度一回,把這位置讓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