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灰塵飛揚,百岳就這樣被陌樺一腳踢中胸膛,從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體內一股氣血蜂擁到嘴邊,下一刻一口褐色的鮮血就吐在了地上。百岳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陌樺緊接著也落地,看也不看一眼,神色緊張,匆匆來到洛錦面前,擔心的問道,「丫頭?」
百家大落,早已經在整個大陸上傳得沸沸揚揚,對于從地獄重生回來復仇的洛錦,大家也是有很多傳奇的版本而成為大家飯後茶點的熱門話題。但對于龍陽城的百姓來說,百家得慘遭那簡直上天在眷顧他們,是在幫他們去除大患。
不過在洛錦醒來的時候,有兩件事讓她感到很生氣,確切的說何止是生氣。
「玄皇,關于雲洛錦和雲陽是您的孩子這件事卑職等人再三考慮還是先不要公開為好,畢竟百岳剛抓獲,畢竟雲夫人之前是百岳的姨太太!」
啪!洛錦的杯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也打斷了大長老的後續解釋。面無表情,冷漠道,「大長老,說話沒必要這樣委婉,直接了當就行。你不就是想說因為我母親當了百岳十八年的姨太太,這名聲會有影響玄皇嗎?正好我雲洛錦也在這里告訴你們,我姓雲,我弟弟也姓雲。」
「丫頭……
「另外再告訴你們,我們母子三人不稀罕當玄皇的老婆還有子女。」說完,洛錦更是不屑地瞪了他們一樣,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夜華宮。
看見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陌樺的心別提有多傷心和愧疚。
「雲洛錦小姐真的太……
陌樺一抬頭,看著說話的三長老,「平日里,你們三個長老做什麼,本皇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倒是膽大的連本皇的家事也要管!」
「玄皇,卑職等人是為您著想啊。」二長老苦苦解釋道,三人同時跪在了地上。
「著想什麼!這個玄皇,本皇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當,要不是為了兄長。本皇是看在你們是兄長培養出來的元老,所以對你們一再三的容忍,要是你們再敢在本皇的妻女面前這樣說話,本皇一定不饒你們!立刻馬上下榜,宣告天下,怎麼做不需要本皇親自來教三位長老吧!哼!」冷哼一聲,憤恨地掃過他們,轉身就追了上去。
看見玄皇走遠,三位長老才紛紛站了起來。「二長老,我們怎麼辦?」
「听說雲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二長老的意思找雲夫人談談?」三長老問道。
「雲夫人是關鍵,她要是同意的話,玄皇跟雲洛錦也是沒話說。」
出了夜華宮,洛錦遠遠就看見江雲胤牽著兩匹馬站在那里。那抹陽光就這樣折射在江雲胤那黑袍上,卻神奇的散發著微弱的金色光暈,那是一種桀驁不訓,高傲又不失優雅的氣質,洛錦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來多久了?」
「不久,上馬,帶你去個地方。」兩人相視一笑,紛紛上馬,揚長而去。
剛好這時候,陌樺追了出來,看見丫頭和江雲胤離去的背影。他立刻回想起昨晚與江雲胤的談話。
「雲胤,你會靈力?」
「恩。」
「你接近丫頭的目的何在?」
「雲胤是為了錦兒才來到這個世界,守護她,是我一生的責任,沒有目的。」
「那你會傷害丫頭嗎?」
「傷她必傷我先,任何人都不能!」
江雲胤的這番話,陌樺至今都是沒有搞懂里面的意思。江雲胤他也是接觸過好幾次,小小年紀有這番作為,著實不易。相貌一等,脾氣一等,實力一等,各個方面都是一等一,用來做女婿絕對是再適合不過了。
龍陽城郊外最近的就是百里之外的蒼山,這個地方也是洛錦第一次經過的地方。
江雲胤一路快馬加鞭,帶著洛錦來到了蒼山後的某處隱蔽的小山坡。
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花海,美不勝收。微風吹過,一陣陣花浪一波接著一波,各種花香混合在空氣中,再吸入鼻,登時讓人神清氣爽。
「胤,這麼好的地方,你是怎麼發現的?」看著這平靜的山坡,芳香的空氣,綠油的山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平氣和,剛才的煩躁一掃而過。
看見洛錦享受的樣子,江雲胤也是很開心。這時,他拿出了一條精美的項鏈,但它獨特的地方就是掛墜上是一塊薄薄的形狀奇特的碎片,出奇的紅。
「這個送給你。」
洛錦沒有露出驚喜的表情,反而質問,「胤,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多日的相處,就算兩人之間沒有很多的話語,但是彼此之間的默契卻是日日漸增。
「錦兒,你怕不怕我是魔界的人?」
這一點,洛錦早就想過了。「你要回魔界?」
「魔宮出了事,我必須要回去,回不回來的來也是未知數。本來想著帶你一起去,看見你剛與家人團聚就打消了念頭。這是通往魔界的燧石,但是早在幾百年就被人打碎而散落在大陸的各個角落。」
洛錦默默的拿起江雲胤手中的項鏈,「我會收集所有碎片,然後去魔界找你。」
俊朗的臉龐滿滿的笑意,「收集碎片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他還是擔心洛錦在尋找的途中發生危險。
「等龍陽城的事情解決了,我就立馬出發,正好可以當做一次冒險歷練,增強我的實力,到時候站在你面前就不需要你來保護我。」
「傻瓜……
「江雲胤,速回魔界!」這時候,天空出現了一個黑洞,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洛錦不知道他們是在這個時候分離,心中的痛比上次更加的深。「很快,等我。」
「錦兒,你要低調些,可不要到時候給我多找了幾個情敵。」在最後江雲胤還不忘在提醒,話語間還是帶著淺淺的醋味。
洛錦知道他在計較的是花千影盒季緋城。
驀然間,江雲胤的身影就這樣再一次在洛錦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手指尖還殘留著他的余溫,第一次,她是這麼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