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賀,儀明瑄、韓子佩與邱予思成功畢業!」
半月城最有名的酒家碎玉香二樓包間當中,三只酒杯 地一聲撞在了一起,琥珀般的液體在杯中晃蕩著,濺出的幾滴酒液散著異樣的香氣。『**言*情**』
秦浩玨將杯中佳釀一飲而盡,笑著道︰「我都這麼調動氣氛了,諸位就沒什麼想說的?」
「成功兩個字純屬多余。」韓子佩搖晃著酒杯道。
「就是,我們三要是都不能成功通過畢業考試,那麼其他人怎麼辦。」儀明瑄說完也學著秦浩玨干掉了自己的那杯酒。
邱予思自個坐在一旁吃菜,也沒出聲,不過五年的相處下來,大伙基本能明白他這就是默認的意思。
「太落我面子了吧。」秦浩玨哭笑不得,「你們全針對我是鬧哪樣?」
「為沒追到我大姐,你自罰三杯。」
「喂喂這不是在下的錯啊。」秦浩玨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頓時搖頭苦笑,道︰「好吧,認罰認罰……」
「我來倒。」「別太滿啊!」「這個必須滿……」
轉眼間五年過去,當初剛剛踏入青杉學院的熊孩子們,如今已是在學院安然度過了最懵懂最危險的修煉時期,已經能夠正式走向這片紛亂的大陸了。韓子佩、儀明瑄和邱予思,這三位性格迥異卻共處一個宿舍的少年在五年當中積聚了極為深厚的感情,再加上一位四年前便已通過畢業考試卻還一直像個學長一樣照顧他們的秦浩玨,這才有了今日分散之前的最後一次四人聚會。
一番鬧騰過後,眼看著酒菜將盡,韓子佩終于有些低沉地說道︰「這回,是真的要散了嗎?」
前世,依稀也有過這樣幾次聚會,而有時候一散就是一輩子,一眼,也許就是最後一面了。
「何必這麼傷感。」秦浩玨道,「都是嵐國人,日後想見面還不容易。」
「我還真不是嵐國人……」儀明瑄看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自己臉上,頓時笑著說出了後半句︰「不過大家都是兄弟,在哪心都是在一起的!」
「而你在哪都是視線的焦點啊。」韓子佩無奈地一拍儀明瑄的肩膀,一伙人頓時想到五年前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除了邱予思全笑了。
「三無邱,今天氣氛不太一樣好歹笑一個吧。」韓子佩又去拍邱予思道,「讓大家記住你原來也是會笑的。」邱予思卻避開了韓子佩拍來的手,一臉無動于衷。
「你怎麼總叫人家三無邱,別勉強他了。」秦浩玨放下了酒杯,「說來玩笑也開得差不多了,那麼諸位講講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吧?在下和火儀打算去淨靈聯盟玩玩,都是五紋的實力也是時候為人類做些貢獻了。」
火儀最早是韓子佩叫的,僅限于他們這個小圈子流通,而在學院五六五級學生當中,大名鼎鼎的玩火少年儀明瑄其實有個更加為人熟知的外號,叫做「亞麻色的流焱」,只是韓子佩覺得太二太長就懶得用,兩個字顯然順口多了。
「我也許要先去看看師祖他老人家,然後再回祥池鎮一趟。」韓子佩沉吟道,「到時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再來找你們。三無邱,你呢?」
「跟著你。」邱予思簡簡單單地吐出了三個字,聲音依舊和五年前一樣清脆,簡直不像是男孩子的聲音,不過他這回答倒也是在眾人的預料當中。
秦浩玨見狀笑道︰「那麼我們倆就在淨靈聯盟恭迎二位怪物的大駕了。」
「雙生紋徽就叫怪物了?有那麼夸張嗎……」韓子佩苦笑。
「還裝,以你的妖孽天賦不叫怪物叫什麼?」秦浩玨和儀明瑄頓時異口同聲地道,顯然,這句話在過去的幾年中他們也不是說了一次兩次了。
五年相處下來,韓子佩最終還是沒能把祖靈之裔的秘密保住,不過對于這三位朋友,他倒是覺得還真沒有非要瞞著的必要。總之,現在這三人都知道了韓子佩的靈紋徽是七孔的帝心青冥,魔紋徽是八珠全屬性。
「其實,你們可以叫我天才。」韓子佩沒心沒肺的回答立即惹來兩人嘁的一聲,不過給韓子佩這麼一貧,氣氛頓時有些凝重,終于,秦浩玨站起來道︰「那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先走一步。」
「你是想搶著去結賬吧。」韓子佩一語點破秦浩玨的心思。儀明瑄听後頓時醒悟,道︰「好狡猾!」
「身為東道主地頭蛇我不結賬誰來結?」
「我啊。」「我!」
……
最終,秦浩玨還是祭出了自己大哥的身份,結完賬後便和儀明瑄一同走了。韓子佩站在碎玉香的大門口告別了二人,回頭喚道︰「三無邱,走吧,我們去和師祖他老人家告別。」
邱予思卻沒挪步子,而是指了指酒家內。韓子佩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見是一個頭亂糟糟的家伙正趴在櫃台前說著什麼,而一位剛好出來的客人顯然是以前見過那人,嘟囔了一句︰「嘖,這酒瞎子又來了。」
韓子佩頓時有些好奇,酒瞎子酒瞎子,莫非這人是個嗜酒如命的瞎子?剛好那怪人似乎與櫃台後的伙計交涉失敗,帶著一臉失望懊惱的神色轉了過來,恰巧踫上了韓子佩的目光。
其實這人的五官還算俊朗,看上去大約三四十歲,身上的衣服雖然好像有一段時間未曾洗過了,但也不很破舊。唯一讓韓子佩有些受不了的是,他那一頭鳥窩般的頭非常油膩,油膩到韓子佩覺得不加上幾只蒼蠅做背景簡直對不起他幾個月不洗頭的恆心。
那人轉過身來後好像是愣了愣,隨後便徑直朝著韓子佩走了過來,道︰「可否借我點錢,這家酒家的伙計不讓我賒賬了。」一張嘴就是一股濃郁的酒氣。
這人不是瞎子嗎?韓子佩皺著眉,愣愣地看著他一直緊閉著的雙目,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看得見?」
「當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你。」酒瞎子理直氣壯地道,「現在可以借我錢了嗎?」
韓子佩樂了,又問道︰「我今天借錢給你,明天就要離開半月城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你叫什麼名字?」
「韓子佩。」
「便是到了天涯海角也能還你。」
韓子佩暗暗咋舌,心說還真踫到個奇人,索性道︰「你要多少?」
「兩百圭。」
韓子佩開始掏袋子。酒瞎子眉頭皺了皺,突然又改口道︰「半刀。」
「咦你怎麼……」
「一刀。」酒瞎子突然解下腰間的一個小袋子遞給韓子佩,道︰「這是抵押。」韓子佩滿臉疑惑地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精彩。
這袋子里赫然是一片薄薄的黑色扇片,弧度和大小雖然與韓子佩寶貝匣子里的那片有些差異,不過韓子佩模了模之後,果然在其中一面也現了淺淺的凹痕,形狀……有點像數學符號里的小于等于號。
「這是什麼?」韓子佩一邊掏錢一邊問道,雖然覺得有些莽撞但是他認為這玩意應該有這個價值。
「不知道。」酒瞎子抓過韓子佩手中的那枚刀幣,轉身朝櫃台走去,頓了頓又拋下一句話道︰「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頗像,壓住你的邪氣。」
韓子佩愣愣地看著酒瞎子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模了模自己的臉,心說我有邪氣?雖然這幾年來大家都說自己的眉眼越來越細長,有種邪異的帥氣,可這不能變相地理解為邪氣吧?而且……這怪人真的看不見嗎?那他的判斷又是由何而來。
「走吧。」邱予思走近了,干干淨淨地說道。
韓子佩點點頭,只是臨走前又看了那酒瞎子一眼。闌珊的角落中,那一人獨坐等待酒菜的身影,不知為何有種蒼涼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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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扇片背面的凹痕小于等于號掉個方位看就是……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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