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軍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回到現實世界,想不到到最後才找到生訓練精神力的儀器,只能說他實在是倒霉極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現在只不過是凌晨四點,除了肚子有點餓,精神十分充足,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過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時間,難道要一直數綿羊?陳梓軍不由得苦笑,醒來的時間真不是時候。
但是現在肚子餓實在難睡覺,陳梓軍也只能偷偷模模起來,然後出去房間偷偷模模找吃的。
不過走出房間之後他才想起這里是郁靜悅的豪宅,房子太大,一時間還不知道廚房在哪里,怎麼找吃呢。
歷經千辛萬苦,陳梓軍終于找到廚房所在,但是總覺老天在跟他開玩笑一樣,倘若這麼大的豪宅竟然連一點食物都沒有儲存。陳梓軍就算想下廚也沒材料可做。
「好吧,兩個小時我還是可以忍的。」
但是當陳梓軍轉身離開廚房,這時,他發現郁靜悅不知道何時站到廚房的門口看著自己。
「額,這個小悅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那個我實在是餓了,才忍不住翻你家的廚房。」
陳梓軍看著郁靜悅身穿黑色的長衣,原本活潑的好動的花季少女霎時變得憂郁。如果她把感情都表露在臉上,陳梓軍還可以安慰她,但是現在她憂郁的表情實在讓人心痛。
郁靜悅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來!」
好吧,一個男人總不能害怕一個小女孩吧,雖然郁靜悅看起來已過二八年華,但是最多不到十八歲,怎麼可看都是小女生一個。
陳梓軍跟著郁靜悅來到大廳坐下。
「你先等下。」
不一會兒,郁靜悅拿出一些餅干之類的食物,說道︰
「現在就剩下這些了,將就吃點吧。」
陳梓軍感覺有事要發生,但是看到郁靜悅冷靜的臉之後,難道他感覺出錯了。
陳梓軍搖搖頭開始消滅那些餅干,實在餓了,根本就不顧形象的吃著。
吃飽之後,陳梓軍舒坦的打了一個飽嗝。
「吃完了?那麼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談談。」
果然,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只不過沒有想郁靜悅這麼平靜,如果不是他知道郁靜悅在車禍中失去雙親,就認為她就是這樣一個冷淡的女生,遇上什麼事都這麼冷靜。
「說吧!」
誰讓陳梓軍現在是寄人籬下,不過既然郁靜悅要和自己談談,說明自己可以拒絕的,當然還得看看是什麼事。
「我想你陪我去參加我父母的葬禮。」郁靜悅的雙眼出現憂傷,但是一閃而過,哪怕隱藏再好,而瞞不過有著同樣經歷的陳梓軍。
陳梓軍沉默一下,才開口說道︰
「我答應你。」
「那就好,等下九點鐘出發,現在你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到時我會給你準備一套禮服的」郁靜悅不多說,轉身就離去。
陳梓軍搖搖頭,或者這件事讓她打擊太大了,現在的冷靜過後爆發的悲傷只會更大。
時間轉眼過去三小時,陳梓軍的禮服也被送到,換上之後等待郁靜悅的出現。
九點,準時出發參加葬禮。
或者是郁靜悅家的影響力極大,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雖然這些人都露出一副痛惜的模樣,但是誰可以保證這面目之下是不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現在陳梓軍似乎明白郁靜悅的用意,不過也難免。她家的權勢財力雄厚,現在留下她一個人,窺視的人實在太多。
當她那個討厭的舅舅出現在葬禮上時,郁靜悅臉就黑了下來,立即通知安保人員將她舅舅趕出去。
「這里不歡迎你,給我滾!」郁靜悅冷面若霜,對于這個舅舅他一點都沒有好感。如果不是自己母親生前接濟他,以他那好吃懶做的性格早就餓死千百年。而且他倚著自己父母的名聲到處作亂,甚至試過串通外人綁架自己勒索自己的父母。但是自己的母親並不相信,因此她才這麼討厭這個舅舅。
「我是來參加我姐的葬禮,有什麼不可?」這個舅舅改變一貫的左幅,裝起紳士來,理直氣壯的說道︰
「既然一個外人都可以參加葬禮,那麼我參加自己姐姐的葬禮有什麼不可。」
舅舅的眼神直指陳梓軍,一下子,在場的目光都停留在陳梓軍身上。
陳梓軍只能苦笑,想不到郁靜悅的舅舅竟然會做出這一舉動,讓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難道有什麼陰謀?
「哼,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是我舅舅,現在請你離開!」郁靜悅冰冷的語氣說道,同時揮手讓安保人員將舅舅帶走。
「我的好佷女,你怎麼就誤會你的舅舅,怎令人傷心,我來這里只不過不想你被人騙了,恐怕某些人是盯著你的遺產來的。」
但是這話從她舅舅口中說出來就感覺變味了,說道這麼明顯就是指陳梓軍是盯著郁靜悅的遺產,而他作為一個好舅舅理應揭發。
會場的人再次以將目光集中在陳梓軍身上,他們很樂意看到這一幕,郁靜悅家內斗越厲害,對于想吞並她父母遺留資產的人越開心。
「我的事不容你操心。」
安保人員準備將她舅舅帶走,這時他舅舅遏制,說道︰
「怎麼說你都是我姐姐我女兒,作為現在你唯一的監護人,我可不想姐姐留下來的遺產都被人騙取了,到時姐姐泉下有知也未必會眼閉。」
她舅舅過分的說話讓她反感,不怒發笑,說道︰
「你什麼時候成為我的監護人,就算是真的被他騙了,我也心甘情願。你有什麼權利過問我的事情,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舅舅,你只不過是一條寄生在社會上的寄生蟲而已。」
「我當然有,在你還有沒有成年之前,我就有權利管理你的遺產,嘿嘿。而且我已經帶來律師,我以舅舅的身份管理她的遺產支配權,以免她被人騙了都不知道。」舅舅的臉露出陰險的笑容,仿佛一切他都掌握在他手中一樣。而且現在是葬禮上,事情弄得越大對他越有利。
她的舅舅還是露出他本來的面目,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就是沖著她的母親的遺產來的。按照法律郁靜悅成為第一順繼承人,至于他舅舅,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一分錢都得不到。現在只能在未成年方面著手,有一年的時間足夠他把這筆遺產拿到手。
「哼,狐狸終于露出尾巴。既然你謀奪我的家產我也有權利送你進監獄,而且他是我未婚夫,他可以管理我的遺囑支配。」郁靜悅指著陳梓軍露出勝利的微笑。
陳梓軍想不到自己竟然成為她的擋箭牌,不過現在的郁靜悅可以說是勢單力薄,而且擁有這麼龐大的遺囑難免有人窺視。
「將這鬧事的人趕出去,還有如果是來誠心參加我父母葬禮的我會歡迎,至于來搗亂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無論是管場還是商場我隨時奉陪。」郁靜悅強硬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現在她只能靠她一個人支撐著。
一段小插曲,葬禮準時舉行。期間郁靜悅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陳梓軍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刺痛。父母才剛走,昔日的朋友就紛紛開始明爭暗奪算計起來,實在讓人傷心。
結束葬禮之後,陳梓軍一眼不發的跟著郁靜悅回到豪宅中。
而此時的郁靜悅如同月兌力般坐在沙發上,雙眼有些迷惘、有些淚光。
陳梓軍走進,安慰的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
「為什麼,我爸媽剛才走,他們,他們卻在我爸媽的葬禮上明爭暗奪我爸媽留下來的遺產。難道我錯了麼?我是不是應該在車禍中死去。」郁靜悅突然的哭訴,讓陳梓軍不知道所錯。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不是你的錯,你不是活下來了嗎?既然這樣你就要堅強的活下去,讓陷害你父母的人成之于法。」但是陳梓軍知道,敢陷害他家人的勢力能小嗎?這只不過是一些安慰的語氣擺了。
靜靜地,郁靜悅停止哭泣,隨後在陳梓軍的懷里沉沉睡了過去。或者她真的受打擊了,之前強行支撐,現在一旦發泄,身心疲憊的睡了過去。
「都不知道救你是福還是禍。」陳梓軍搖搖頭,他知道以後郁靜悅還需要面對更多的壓力,直到她崩潰為止。或者現在可以陪在她身邊讓她有個依靠也只有自己一個吧。
不過被她當成擋箭牌,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轉正,嘿嘿。
陳梓軍將郁靜悅送回到她的房間中,進房間一看就是以粉紅色調為主,不用猜就知道是女生的房間。送回房間之後就離開,雖然他很想做禽獸,但是可惜他沒這個膽量。
陳梓軍離開不久,沉睡的郁靜悅醒來的過來,原本哭花的臉露出甜甜的笑容。轉而恢復冷靜,葬禮一關雖然過去,但是母親公司遺留的問題還是需要她解決的。
陳梓軍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肚子再一次抗議起來,但是折騰一天,他累了,也懶得去動。沉沉額躺在他的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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