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錢月再次抬起頭來,眼楮里帶著堅定的光芒,看著流雲左時卻多了一些柔軟。
這是流雲左第三次問她需不需要考慮了,也給了她反悔的機會,至少她得到了應有的尊重,所以她真的很感謝他。
這幾頁薄薄的紙上把她需要遵守的原則以及工作的內容都寫得一清二楚,而且所寫的那些都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不就苦點累點嘛,再說報酬絕對優厚,所以她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想好了?」頭頂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錢月下意識的抬頭,而這時流雲左是微微彎腰,腦袋也低垂著,他們兩人的眼楮正好對上,而且距離非常近。
從後面看就好像是流雲左正低頭吻著錢月。
這是錢月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流雲左,原來這個人長得這麼好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讓人一眼就能陷入他的溫柔里去,錢月對上流雲左的目光,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知為什麼她的臉頰好像被火點燃了一樣,就連呼吸也滯了滯。
她的眼楮很亮很黑,這是流雲左看著錢月時的第一個想法,在看到錢月呆呆的神情時,流雲左這才站直了身,將目光很自然的移向別處。
回過神來的錢月對自己惱怒不已,自己怎麼會看流雲左看呆了去。
「協議一式兩份,你拿著你的那一份可以離開了。」流雲左已經坐回到了書桌後面的轉椅上了,拉開抽屜頭也不抬的說道。
「哦」錢月站起來,看了眼流雲左的方向,隨即向門口走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錢月突然停了下來,「謝謝你,左先生。」在她上來之前管家已經交待她,見到流雲左一定要喊他左先生,千萬不能叫他流先生或者流雲先生。
當時的她很好奇,但是她卻什麼也沒問,她只當這是貂雪一個人的特權。
听見房門被關住的聲音,流雲左這才抬起頭來,不過很快他又低下頭去繼續手里的工作。
日子過得很快,錢月來到帝都已經有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里她在醫院和流雲左的大宅里兩條跑,而且從那天簽完協議之後她再也沒見過流雲左,就連貂雪也沒有見過了。
在這個宅子里她所能踫到的人就只有管家了,就連佣人的身影也很少看到,後來才听管家說這里是有佣人的,只不過在她起床後,佣人們已經將東西整理好了,所以就很少看到他們了。
不過,有時她會踫到幾個佣人,他們在看到她時,就會恭敬的喊一聲貂小姐,她知道這是流雲左的有意為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是貂雪的替身,要不然那天貂雪來的時候就不會一個佣人也不在了。
而且這也是合約的內容之一,從簽字的那一刻起她的真實身份就成為了一個秘密。
「錢小姐」
頭頂傳來一個聲音,錢月抬起頭,有些酸澀的眼楮看著來人,「書生啊,怎麼了?」
書生?听到這個稱呼管家的嘴巴抽了抽,書生是在叫他嗎?
看著管家明顯呆愣的臉,錢月在心里得意一笑,哼,誰讓每次問他名字的時候,他就像做了壞事一樣夾著尾巴逃走,既然他不告訴自己,那自己只好給他起一個了,管家,管家的叫多難听啊,而且書生明明是個很年輕的小伙,這樣叫感覺好古板啊。
錢月這樣想著,卻不知不覺也說了出來。
管家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書生就書生吧,但是他的臉上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哪還有剛剛呆愣,好像被人欺負了無力反抗的樣子。
「錢小姐,請跟我來。」話落,管家已經轉過了身。
錢月將手里的書隨手一扔,便跟了上去,「書生,你小學語文沒畢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