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宅里燈火通明,卻安靜的出奇。『言*情*首*
客廳的沙上,錢月抱著藥箱為自己上藥,第一次當替身就受了傷,而且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樣,動哪兒哪兒就痛,尤其是後背和兩只胳膊更是一塊青一塊紫。
雖然有吊威亞,但是為了達到真實的效果,導演要求在離地面三米的地方被猛的放下來,被摔了幾次就成現在這樣了。
後背的地方錢月自己擦不了藥,試了好幾次,但最終的結果就只會讓自己更痛,所以錢月只好放棄了。
似乎也察覺到了此刻安靜的過分,錢月便隨手拿起沙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隨即又低下頭為自己上藥。
「今早九點十分一名女記者跟蹤墨少,在平安街被當場逮到,因此也造成了平安路口將近一個小時的交通癱瘓……」
電視機里主持人的聲音立刻吸引了錢月的注意,她抬起頭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牆上的液晶電視,是從頭听到尾,又從頭看到尾,主持人就連一句那個女記者的樣貌做描述,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
反倒是對那位墨少提及的次數幾乎有八百遍了,雖然沒有一張照片,但是對于他相貌的猜測卻是眾說紛紜,有說他長得傾國傾城,也有人說長得很普通,更有人說他生的很丑,但絕大數人都猜他長得很美,對,就是美,尤其是青春期的女孩們更是被他的神秘和傳聞所迷惑。
當然這些都不是錢月所關注的,她想要確定的就是那個女記者的樣貌,她想要確定她是不是沈塵,如果是,那為什麼沈家會說她死了,一整天下來錢月都在想這個問題,甚至她一度懷疑當初的車禍,雖然當初警察已經斷定那屬于意外,是今天那個像沈塵的女記者的出現讓她不得不懷疑。
正想著,卻現頭頂落下了一片陰影。
錢月抬起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語氣里全是意外,她本來很想問他是怎麼進來的,但後來一想,這里本來就是他的家,他能夠進來一點都不足為奇。
流雲左坐了下來,看著她時眼楮里略帶笑意,「剛進來,見你想事情太認真就沒打擾你。」
對于他的話,錢月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口問道︰「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受傷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流雲左在看到旁邊的藥箱時,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錢月抬了抬手臂,無所謂的笑道︰「一點小傷。」
她的話音剛落,流雲左便坐了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棉簽準備為她擦藥。
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錢詌uo蹲×耍?勻蛔約渮塹諞淮問艿攪髟譜筧鞜說拇?觶??行┌幻靼琢耍?髟譜笳饈竊謐鍪裁矗軍br />
「你……」一個你字就那樣卡在喉嚨里,其他的話也因為他的動作忘了說,只因為此時流雲左的動作太溫柔。
雖然還是有些痛,但是因為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讓她的傷口似乎不痛了,更讓她有種被呵護的感覺,心跳也好像不一樣,比平時快了很多,也溫暖了許多。
原來他認真的樣子這麼好看,這應該是第二次她這麼近距離又靜止的看著流雲左了。
錢月不知道此時她的表情呆呆的,眼楮更是溺滿了水,溫柔極了,比流雲左的動作更加溫柔,而眼底卻是不易被察覺的眷戀。
「好了,還有哪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流雲左抬起頭時就對上了錢月那雙痴痴的眼眸。
流雲左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因為他的話,錢月回過了神,看見流雲左在看她,一時間有些尷尬的移開了眼,聲音有些慌張,「沒有了,謝謝你,我自己以。」她的眼神左閃右躲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流雲左抿嘴一笑便把藥膏遞給了錢月,「你今天的表現還以,這是你的酬勞。」
看著眼前厚厚的信封,錢月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開心,只是覺得心里酸酸的,原來他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嗎?是他完全以把這個錢讓其他人帶過來啊,他又何必跑這一趟呢?
「今天的新聞你應該看到了吧。」說著流雲左意有所指的看向牆上的電視機。
錢月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個,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同時也知道了他來這兒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為她擦藥或者給她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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