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佣人微微弓腰,對著半躺在床上的貂雪叫道。
貂雪側過臉看著窗外並沒有開口,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個叫做錢月的女人翻門闖進了大宅里,而且左先生同意她繼續當您的替身,前提條件是明天的一場大尺度床戲和後天的應酬。」佣人一五一十的將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告訴了貂雪。
說完等著貂雪反應的佣人卻沒料到貂雪只是說了兩個字,「出去」听不出其中的情緒。
待到佣人出去後,貂雪才慢慢將頭轉了過來,握著被子的雙手不斷的收緊,眼眸里更是波濤洶涌。
大尺度的床戲?真的是這樣的嗎?
那也要看合作演這出戲的明星是誰,其他男明星也許百分之百的願意出演,甚至巴不得出演,可是炎涼不會,出道這麼久炎涼演過各種各樣的角色,但惟有兩樣他從來不踫,那就是男扮女裝和大尺度的床戲,甚至吻戲都是借位的。
讓錢月和炎涼配合演一場大尺度的床戲,這讓她如何相信,炎涼之所以答應出演這場戲她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唯一肯定的就是他絕不會按要求演。
換掉炎涼這更是不可能的,雖說這部戲在準備開拍之前就做了很長時間的宣傳,也得到了媒體和觀眾的期待,但是有炎涼的加入,無疑為這部戲添加了濃墨重彩。
雖然炎涼在這部戲里只有三次出場,但是大多數觀眾是沖著炎涼去的。
還有後天的應酬,對,是應酬,可是那些人幾乎全部是女人,因為她是才出道的新人,所以在流雲左的安排下,讓她接觸的大多都是較為簡單的人。
看,流雲將她保護的多好,起初她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錢月……
貂雪慢慢的閉上眼楮,但是手背上隱隱出現的青筋暴露此時她的憤恨。
第二天早上,錢月七點鐘就起床了,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霧靄靄的天氣,她可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天氣總讓她有種要下雪的感覺,而下雪……
收起情緒,錢月準備離開房間,眼光無意識的看向一處,突然她急忙閃身躲了起來。
可是,等等她為什麼要躲,她只不過隱隱約約看到車里坐著的一個男人,不,準確的來說那個男人的眼楮,太魅惑了,難道她就因為這個躲開了?錢月迷惑了。
等到錢月反應過來,再去看的時候,哪還有半點影子。
搖了搖頭,錢月沒再去想這件事,隨即轉身向樓下走去。
而錢月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大宅外的不遠處的一顆樹後面慢慢的走出來了一個男人,同時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他抬頭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一眼恰好是錢月剛剛站著的方向,而且還帶著點審視,雖然只是一眼,但是卻讓他身邊的人心驚,少爺很少用這樣的目光去看別人,而且那眼神里似乎還有一閃而過的認真。
隨即移開目光,向後轉去,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卻感覺格外的養眼,就只是一個背影,也讓人覺得那背影看上去既妖孽又仙,是的,妖孽和仙同時運用在他的身上卻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管家?早上好!」她以為出了昨天那樣的事,流雲左就不會讓管家去送她到拍攝現場了呢,她還準備坐公車呢。
「錢小姐」管家面無表情的為她打開了車門。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覺得管家剛剛看她的那一眼隱藏著怒火,為此錢月還多看了管家一眼,在看到他還是以前那樣面無表情的時候,錢月只當自己看錯了,隨即坐上了車。
來到拍攝地點,錢月就趕忙去化妝間換衣化妝了。
等她準備好一切後,就向拍攝地走去。
這里是一座很豪華的別墅,這場戲從這里開始,同時也在這里結束,而且這場戲屬于回憶戲。
還沒等她走到地方,別墅門口就傳來一陣異動,所有人都好像很激動似的。
「是炎涼,是炎涼啊。」人群里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激動到不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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