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躺在床上的錢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錢月努力閉上眼試了好幾次,最終結果都是失眠,她只要閉上眼,白天所生的一切都會像電影似的,不停的在她的腦袋里回放。
睡不著覺,錢月索性爬起來,穿上拖鞋向樓下客廳走去。
來到客廳,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沙上沒一會兒就听見門鈴聲。
皺了皺眉,這個時間會有誰來找她呢?門外持續不斷地門鈴聲,將錢月的思緒拉了回來,隨手將水杯擱置在茶幾上,錢月就準備去門口,看看到底是誰。
打開防盜門,看見來人,錢月先是一愣,隨即眸光閃了閃,短暫的猶豫之後錢月便打開了門,打開門之後,錢月沒有再看來人,而是直接頭也不回的回到客廳。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錢月唇瓣勾出一抹苦澀,「左先生,這麼晚來找我是為了貂雪的事嗎?」
能讓流雲左大半夜不休息親自來找她,而且臉色還看書去這麼臭的人除了貂雪,不會有其他人,看來對于今早讓貂雪受傷的事,他還在耿耿于懷,所以現在是來找她算賬嗎?
剛剛本來還陰沉的臉色,因為她的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毫不掩飾的嘲諷,「看來我的來意你已經知道了。」
果然是這樣,錢月臉色平靜的坐在了流雲左的對面。
「錢月,你的本事真不小呢。而且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貪心的一個女人,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找你當貂雪的替身。」流雲左的聲音依舊溫潤,但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刺耳。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她听不懂流雲左的話,什麼叫本事不小,什麼又叫做貪心了?
「左先生,你什麼意思?」
流雲左冷笑一聲,看著她的臉「你真不該張一張和貂雪相似的臉,因為這簡直是對貂雪的侮辱。」
「流雲左」錢月大聲道,索性連尊稱也不用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居然能想到勾|引炎涼這種方法嫁禍貂雪,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說著他將手上的資料袋扔向了錢月。
打開資料袋,看著里面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錢月不置信的看向流雲左,「你跟蹤我?」
聞言,流雲左嗤笑一聲,「你會不會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跟蹤你?要不是你今天故意,狗仔能趁機拍到這樣的照片?」
他說的太篤定,讓錢月不怒反笑,「故意,你覺得我是故意,而且你憑什麼認定照片上的人是我?」
「就憑你剛剛說我跟蹤你。」
錢月一時間被他的話卡住了,的確在看到這些照片的第一眼,她所做出的反應以及說的話,都自投羅網的證明了照片中的人是她了。
她的不說話,讓流雲左認定為心虛,「炎涼沒有和任何人傳過緋聞,選擇他的確會讓貂雪更加出名,但這更加的基礎上卻是罵名,畢竟貂雪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再去勾|引炎涼……這樣一來,貂雪的好形象就會毀于一旦……對吧。」
听到流雲左這樣說,錢月起初的反應是不置信,但是隨即她笑了,安安靜靜的听他把話說完。
「怎麼無話說了,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是不是?」剛剛聲音還淡定的流雲左突然一聲怒吼,看著錢月的雙眼更是恨不得殺了她。
緊接著他站起來,大步走向錢月,狠狠的拽住她的胳膊,「錢月,你還真是讓我對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有了新的認識。勾|引炎涼?呵,你為什麼不試著勾|引我呢,說不定成功了,你的目的更容易達到了。」
此時流雲左的眸子里全是怒火,還有些錢月看不懂的東西,隱隱的讓她有些慌亂。
但是听到他的話,錢月顧不上那莫名的慌亂,因為她很生氣,她用盡全力甩開流雲左的手,「流雲左我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流雲左不放棄的一把嵌住她,「錢月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貞潔烈婦,不要想當biao子還要立牌坊。」
「啪」一巴掌下去讓流雲左愣住了,睜大眼不置信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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