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退縮的對上他的目光,「我不指望你能了解我,但我決不允許你以任意的肆無忌憚的侮辱我,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所說的這些你有證據嗎?憑幾張照片就說我勾|引炎涼,那你和其他女人登上頭條的那些照片不就是濫|情了嗎?還有,今早菜刀刀柄的事情,如果真像你所說的我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我又怎麼會笨到在自己家里動手,這不是明擺著讓你懷疑我嗎?」
流雲左模著右臉臉頰的手放了下來,眼里涌著一股情緒,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倒是再次逼近錢月,「你當然不會笨到在自己家里做手腳,你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你早就想到了這招,正因為這種笨才會讓人把對你的懷疑取消啊。」
說著他微微彎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至于你所說的憑這幾種照片就斷定你勾|引炎涼不足以構成證據,是我的想法正好和你的想法相反呢,照片上的炎涼穿著睡袍不就在等你嗎?而你的表情又這麼的甜蜜。呵,怎麼,難道把你和炎涼在床上的照片拿來你才肯承認嗎?」
听著流雲左所說的,錢月只覺得怒火不斷的上漲,與怒火一同增加的還有心髒處傳來的一陣抽痛。
不過很快她臉上生氣心痛的表情被一抹冷笑代替,「好啊,那就等你把我和炎涼的床上照片拿到我面前再說這話吧。」
「錢月」鉗制住她下巴的手指力度突然增大,而錢月兩個字也是從他的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
很痛,但錢月只是皺了皺眉,臉上再無其他表情。
錢月抬手一把打掉流雲左嵌住她下巴的手,而那力度之大,使得她的手都有些麻。
忽略流雲左滿臉的陰沉,錢月站起身與他拉開距離,「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這麼晚來找我,那請你離開,等你再找到一些確切的證據後再來質問我。」
「錢月」流雲左再次從牙縫里擠出她的名字。
錢月不為所動,語氣更是冰冷,「左先生千萬別動怒,您不能為了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破壞了你溫文爾雅的形象啊,多不值啊。」
一句話讓流雲左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是啊,他是不經常動怒的,即使生氣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是錢月卻讓他一再破功。
只是幾秒鐘他的表情就恢復如常,重新恢復到錢月所說的溫文爾雅的模樣,「你說的對,的確不值,所以……」
說到最後他猛的靠近錢月,嘴唇貼近她的耳畔,「拜托你消失,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而且未來也不會生類似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的引狼入室。」
流雲左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錢月的表情,他很明顯的看到他在說出第一句話時,錢月的臉色一白,就連身體也晃了晃。
莫名的,流雲左的心髒也跟著一窒,不過很快他就忽視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站直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錢月,你最好適而止。」
說完這些,流雲左就繞過錢月,與她擦肩而過。
「消失這件事,我會考慮,畢竟左先生您應該不常拜托別人事情吧,所以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對吧。」錢月的眼中點點淚光在閃爍,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比較正常。
而背對著她的流雲左雙手倏地握緊,胸腔里的某個東西忽然一痛,那痛卻是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那就好。」
到最後他所有的真實感受都化成了三個字。
第一次,第一次錢月覺得關門聲是那麼的動听,也是第一次她那麼強烈的排斥和流雲左在同一個空間,更是第一次了解原來心以這麼疼,那麼痛,那疼那痛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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