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默了,他一方面作為白垣從小到大的死黨,另一方面季氏與白家的合作利益遠遠超過容家三心二意的不誠懇合作。如果要他做出更正確的選擇,怎麼選都是白垣不是嗎?
容清清眼神復雜,冷靜的看了一下季,畢竟是大家族培養的繼承人,稍微慌亂片刻,就知道季選擇的立場。
親情在豪門是一種利用的玩意,沒有價值就隨意丟棄。容清清冷下臉,正要上前攔住白垣,是才動身走了幾步,就被季拉住。
季溫柔如常,用好听的男低音輕輕笑道︰「清清,你準備得罪白家和季氏,就插手管這兩個男人的事。」
束縛的手放開了,容清清遲疑的皺了眉,始終沒有動身。
「李辰,告訴爺你是一個蠢貨。」白垣挑起邪氣飛揚的眉,放肆的大笑,用空掉的香檳瓶抵住李辰的下頜︰「你當真以為我拿你們李家沒有辦法?」
範春頭疼的揉著太陽穴,白垣的脾氣臭的離譜,李辰成了第一個遭殃的炮灰。
「是。白垣!」李辰是李家的繼承人,一直以為被教導以李家為榮,骨子里面還是有些骨氣︰「白家再強大,在z國的勢力還是比不上容家和李家。」
「好,說的不錯啊,讓我看你們兩家能帶給白家什麼嶄新的沖擊?」白垣大聲贊揚,華美的聲音像是誦讀著詩章。
白垣退後一步,將香檳放回桌上,一只手懶懶的插在褲袋里面,眼中是冰冷嘲諷的笑,薄唇弧度上翹出璀璨奪目的弧度︰「嘖,蠢貨你別露出放松的表情。」
白垣的表情落在李辰眼里,格外刺眼,李辰感覺自己緊張起來,拼命甩掉這種丟人的情緒。
白垣眼神凌厲,明明笑的越璀璨奪目,眼中的冰冷全結成了冰錐,華美的聲線用不容置疑的帝皇語氣說道︰「勞資記得當初見面,蠢貨當我是一個普通的明星,那眼神比起對待今日的貴客唐然更倨傲,蠢貨腦子里面全是李家怎麼了得,怎麼有身份。勞資跟蠢貨不會一般見識,後來巴結的像條狗,也不如先前一般會看臉色,明知道勞資嫌棄,還硬是巴結上來。蠢狗,沒有今天的事情,你白爺早就想教訓你一頓。」
李辰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容清清震驚的面容扭曲,季卻是見慣這般囂張的白家太子爺。
驕傲的白垣,暴烈性子的白垣,對任何感興趣事情執著努力的白垣,對任何討厭事情不留余力打擊的白垣。
都是那般自然而然的表現吸引所有人視線的魅力,白垣像是一團火,燃燒著任何人的火。
「唐然過來。」白垣開口,帶著濃濃的不容置疑的強勢。
容清清眼中一酸,李辰是她的未婚夫,美麗的面容咬牙慘白對向唐然,看得出來白垣對唐然的不一般,否則也不會為他得罪李家和容家,甚至出不留情面的威脅。
「唐然,請你接受我和辰的道歉,曾經有一個也叫唐然的下作同性戀,他不要臉的纏著辰,我們才會一听到唐然的名字,反應這麼大,對你造成了不尊重,請你向白垣解釋。」容大美人眼神淒淒,聲音顫抖,慘白的小臉我見猶憐。
這件事沒有誰比範春更清楚,他繼承了唐然的記憶,容清清這番話明顯顛倒了是非。
她讓李辰有目的的接近唐然,唐然這傻書呆真以為李辰是個好人,接著厄運降臨,毫不手軟的針對唐然設局,憐的唐書呆被逼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自殺了事。
範春挑眉看向容清清,看她這份委屈的要哭出來的面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多麼純真善良,多麼愛著未婚夫李辰。
「唐然過來。」白垣不耐,目光從容清清到範春。
「白垣,你還顧不顧李家的臉面,意氣用事只會給白家抹黑,就算你再討厭我,也要顧及到商場上兩家多少存在的合作關系。」李辰那雙黑色的眸子,一掃方才的死氣沉沉,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範春無所謂的走近,現在的白垣完全是暴龍附體,冷漠又殘暴外加極度沒有耐心。
白垣伸出一只有力的手,線條優美,手腕靈活扭動。再接著範春還差白垣幾步距離,踉蹌一下就到了白垣面前。
範春淡然垂眼,容貌精致如精靈,含笑的看向兩人相握的手。
容清清不能再容許自己無動于衷,顫抖又激動的吼道︰「白垣,沒有教養的是你,李辰一直在容忍。」少女的聲音有些憤憤。
那麼漂亮精致的精靈少年忽地踮起腳尖,附在白垣的耳邊輕輕道︰「我接下來以幫你教訓不听話的蠢狗。」
蠢狗兩個字咬的重,壞心眼的勾了勾笑成彎彎月牙的眼,少年狡黠的成了一只小狐狸,濃密的睫毛撲閃出燦爛的光華。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白垣的耳上,頓時癢到心坎兒里去。
白垣頭上的血條再次松動了一截,他正在為一個總是看不透的精靈少年心動,此時他對此時的感情卻一無所知。
範春笑的極其溫柔,白垣看了一眼,總覺得對方的腦袋上冒出兩根小尖角。
對極了,範春腦中正冒出一只小惡魔。在不斷的催促他要好生報復這兩人。
白垣,準備听少年接下來的提議,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微不見眼角上勾,興味十足。
「我說容家不再支持李辰,他們李家還有個不輸于李辰的少爺。讓他失去未婚妻又失去地位,光是想想就是一種人間極。」範春唇間含著笑,連帶著那雙波光瀲灩的眼也眯了起來,無疑說完此番話,那心情那真是極好極好的。
噗嗤,白垣听笑了,容家支持李辰好幾年了,幾乎成了定局,除非有容清清忽然移情,眼底一沉,看向完美少年的臉,越看越覺得十分誘人︰「難不成你打算讓容清清移情到你身上。」
噗嗤,這回輪到範春听笑了,神秘的靠近白垣低低笑道︰「先放過他們,今天本來是個好日子,完全被這兩人打擾了,改日我就給你個機會看一場好戲。」他不會放過兩人,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精力應付這兩人,他會抓住機會讓兩人永不翻身。
白垣思索著這家伙要搞什麼鬼,神秘兮兮的還藏的挺深,壓著低沉的聲音警告︰「你到底想玩什麼,我意奉陪。」
兩人耳語了一番,再抬頭已然是番默契的表情,對著白垣低了低高傲的頭顱,醞釀的表情要多真摯就有多真摯。
範春眉目神情閃過魅惑,稍縱即逝,光與影交織,對著容清清和李辰道︰「你們立刻離開,白垣不想見到你們。」
小一號的手輕易被大一號的手包住,範春愣了下,有長形桌子打掩護,倒是沒人瞧見這一幕。
張揚的桃花眼輕蔑的瞥了李辰和容清清,帝王一樣傲慢驕傲的男人抬起下巴尖,毫不客氣下令道︰「滾。」
李辰和容清清早就不想呆下去,又苦于找不到台階離開,听到範春的話,沒有任何不滿表示就朝著門外走去。
表面上同時期展的白家和容家相比,白家在外界比起容家看上去只是多了一份底蘊,實際上自從幾代前白家暗地與法國最古老貴族凱勒家族聯姻後,早就突飛猛進到超出容家許多實力。向來低調的白家表現的只是比高調的容家強了少許,並未曾顯露他們令世界震驚的實力,
容老爺子親口告訴過容清清,就算是他遇到白家繼承人都會禮讓幾分,一脈相承的白家每一代只有一人繼承,白垣毋庸置疑是未來實打實的繼承人。
在容清清和李辰走後,白垣和範春回到住所。
白垣賊賊一笑︰「多久你給我個機會請我看好戲呢」
細長的手指伸到男人的脖子,輕輕劃過,懶散的抬起眼楮,純淨精致的少年一剎那化身妖孽,極其低柔的語氣詢問︰「你說呢?」
妖魅的一笑,手指停在白垣的喉結處,眼中的精光一閃,範春眨了眨長長的睫毛。
「喲,開始反問起我了,唐然。」白垣不是省油的燈,伸出手指在範春唇間畫著,太過撩人的貼近那誘人的唇,只差咫尺距離就親密觸及。
「嫌麻煩,快說。」白垣不耐的開口,每一次吐氣,灼熱的氣息滋潤了範春的唇,眼中的笑意更濃厚了。
範春唇上微感酥麻,別扭的移開臉少許︰「我是容家真正的繼承人,我將讓容清清和李辰失去所有。」
白垣眉心微蹙,低下頭輕輕落下的吻,突然毫無意料的落在少年的唇角,即刻想要離開。
範春勾起白垣的衣領,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兒,不讓白垣離開,加深了這個本該點到即止的吻。
淺吻,成了似火燃燒的深吻,融化了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白垣找李辰麻煩,是因為一開始李辰不知道白垣身份的時候,對他擺臉色,太子爺看在季的面子上沒計較,後來李辰知道白垣是誰了,就百般討好踩了太子爺的火點,畢竟見得少默默沒有爆。太子爺將範春納為自己要養的人,欺負自己人,于是太子爺就怒了!
嗷嗚,求喂食咩。爪機黨戳作者名字即捕獲一直軟呆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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