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小豬妹打賞的平安符)
林秀君沒忘記她自己也是蓮花庵香客的身份,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竊听,她在庵主的禪房外只能隱隱的听見里面有低泣之聲,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往外,林秀君忙低頭坐樹下裝作苦讀手上的佛經。
「多謝師太,還請師太多費心,開導開導那孩子…」出來的一位夫人衣飾簡單說話低聲下氣,听著是一片慈母之心,可經過喬玉彤多年「呵護」的林秀君絕不會一听就感動就信以為真。
「蓮花庵不會怠慢顧的…」玄清師太也只能保證這點。
古夫人自然能听出來,但她也不能非讓人家保證勸得女兒回心轉意,真要寶貝女兒不再一心求死,唯一的方法其實誰都知道,可惜無數的名醫都治不好女兒這個隱疾…
古夫人含淚一嘆,只能讓丫環先扶進來。
原來古夫人家的已經來了?林秀君好奇的看四個婆子兩個丫環捧了許多東西先進庵內收拾給住的客房,然後又兩個丫環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捧更貼切的,將古夫人家的攙進了庵堂里。
十二月的天氣,帶著帷帽遮住面孔擋寒風也是正常的,身體更嬌弱,讓人扶著捧著攙著還搖搖欲墜隨時會倒的樣子,玄清師太都不敢和她多聊幾句,忙讓趕快去歇著。
古夫人含淚一步三回頭的告辭,要不是快過年了家里和外面的應酬都離不開當家主母,她真想和女兒一塊住在庵堂里親自照顧,可是…
林秀君一直旁觀著,古夫人這樣子應該是親娘吧?和喬玉彤的慈眉善目比較起來情真意切多了。
「…君姑娘?」玄清師排好那爆又沖林秀君走過來。
林秀君臉有點紅,她這樣听著瞧著,到底不殊明正大的行為,也不合淑女的準則。
玄清師太微笑,她倒認為林秀君這樣才像十四歲的女孩子,帶著一些孩童的天真和好奇才是應當的,蓮花庵雖然是佛門,但並不以為鮮花一樣年紀的女孩子必須一進來就變成古井一樣,然後一生如此渡過。
「那位古夫人是寶邑城本地人氏,從小就常來蓮花庵上香,不知道君姑娘听沒有听說古氏一族?」古家在寶邑城是大家族,玄清師太擔心林秀君不知情會得罪心情十分不好的古氏母女,所以好心提醒,同時也是好奇林秀君的窺探是否也包括了對古家。
顧家的隱疾是什麼,古夫人也告訴了玄清師太,畢竟那種病是一接近就聞得出來的,她也瞞不住。
玄清師太倒沒有和林秀君說是什麼隱疾,一般人都知道女孩子的身體情況不能輕易向外人吐露,何況出家人更得隱惡揚善。
隱疾啊…林秀君是知道惡疾屬于七出之一的,而且誰家女兒得了難以啟齒的惡疾,整一個家族的女兒都免不了讓外人懷疑,難怪古夫人只好把女兒送來娘家寶邑城所在的蓮花庵躲一躲。
看來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難處,顧家父兄出息親娘呵護,這是林秀君求之不得的福氣,偏其自身有隱疾自卑求死…
林秀君夢境里從沒听說顧家,只因為顧家是江北來的她不由得多注意一下,于是了解到在她閉門躲劫的十一月,當今的三皇子從邊關特意趕到江北調停,江北自被靖遠老侯爺把持住是一向的文武不和,武官欺壓文官成了習宮顧大人就沒少受氣,所以在欽差大臣來了又被軟禁之後,文官武將之間更勢不兩立。
江北守軍太多,這事解決方法還是主要以安撫為主,所以原江北的文官大多外調,至于武將具體怎麼安排,現在還沒結果。
不過光是李老侯爺的孫女和一個江湖郎中私奔了,這消息就讓林秀君又驚又喜,林秀君和李繡金從沒見過,只是她听丁霜霜回林家時議論宮中的女子,說最瞧不起的就是李繡金了,虧正是侯府千金呢,居然白讓男人玩了快十年,最後才得了一個嬪的封號,還不如丁霜霜皇商家的封了妃呢。
江北李家軍原本是新皇謀逆的根基軍隊,也是新皇給丁霜霜用紅線果制的靈藥讓喬玉彤有了身孕,但現在紅線果在林秀君手上,李家也不見了,李家軍看著也快歸三皇子,一切全向和她夢境里不一樣的好方向發展,只要想到丁霜霜不會當妃子,不會把她祖母、生母的嫁妝都拿去討好新皇與爭寵,林秀君的腳步便輕快幾分。
林秀君高興的同時也沒忘繼續制作胭脂水粉,她還要把外祖父的生意重新撐起來,有錢了好想辦法斗喬玉彤和丁霜霜,為祖母、外祖父和自己報仇雪恨!
蓮花庵的後院栽了幾棵臘梅,紅艷艷的梅花帶著清冷的幽香,是制上等胭脂的好材料,林秀君牢記出家人不傷一草一木的慈悲心,絕不會在梅花開得正好時將其摘下來,她是算好了時間來撿剛掉落雪地的花。
結果今天來的時候,林秀君卻看見有人伸手去折開得正好的梅花。
「等一下!」
喊聲阻止的不只林秀君一個人。
林秀君看摘花的人手離開了花枝,才分神留意這地方新出現的幾個人,首先摘花的人是丫環打扮,林秀君見過的,正是扶顧進庵堂的其中一人,而另四個婆子三個丫環連帶顧本人一個都不缺,全在場,剛才與林秀君異口同聲阻止摘花的正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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