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架了,在此之前五連更送給大家。別無所求,但求首訂各位姐妹能回饋九月一個驚喜!
===================================================
那穿青色粗布衣服,臉略微長一些,鼻子四周還有些許雀斑的少年叫韓越。他的性格較為沉穩一些,舉止投足間看得出來家教非常的好。
他的父親開了一家墨齋專賣筆墨紙硯以及一些書籍,家中還有兩個弟妹。
李清暗自點頭︰怪不得觀其舉止,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另一個穿著深藍色棉布衣服,圓臉上長著一雙笑眼還有一對小酒窩的少年叫梁思明。他與韓越是同窗,性格活潑喜好說話。從衣著上來看,倒像是比韓越家境更富裕一些。
「都說京城乃天子腳下,這城里的貴人數不勝數。不知道有什麼有什麼奇聞?」白楊這個時候要是再不問,估計就要被趙禎以及李清給瞪死了。
「京城里到處都是奇聞,小老兒就有幸見到過一次。」有個老頭捏著胡須,慢悠悠的說道。
「去年我也曾去京城里探親,我家外孫兒就給定南伯府當差咧。」一說起這個,別人不動偏偏李城原本老老實實的挨著憨大突然坐了起來。
一雙大眼楮緊緊的盯著他姐姐看,李清也臉色蒼白緊閉雙唇。她伸出手張開懷抱對著李城道︰「過來!」
李城撲進姐姐的懷里,坐在她身前老老實實的靠在她身上等著那老頭繼續說下去。
「听那丫頭說,他們家有一位姑爺就是之前被人殺光了全家的禮部侍郎歐大人。這歐大人可憐得很,被人參了折子說是寫了造反的詩詞。皇上還沒說要如何定罪,大理寺未審刑部還未拿人。就被一群人人也闖入殺人放火,慘遭滅門啊。」老頭說的起勁,李清听的渾身發冷。
大理寺未審,刑部還未拿人。這些就意味著皇上沒有相信,父親明顯是被誣陷的啊。而且當時應該是傳聞而已,為什麼府里就人人自危起來了呢?
「那後來呢?歐大人可被人證明了清白?」有人好奇地問。
老頭擺擺手,那樣子好似十分的可惜的樣子︰「一夜之間全家上上下下被殺了個干淨,分明就是得罪了誰。誣告不成就殺人滅口了,可憐了那兩個孩子啊。」
兩個孩子?李城突然發抖起來,李清連忙收緊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小城不怕,小城不怕。有姐姐在身邊,不怕不怕!」
「什麼兩個孩子啊?不是說都滅門了麼?難道還有人跑了出去?」有人一問,那老頭故作神秘的一笑。
見眾人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這才笑嘻嘻的解釋起來︰「老天有眼,那群賊人放火並沒有燒到什麼。據說當日查出來歐家老爺的嫡子嫡女失蹤了,活不見人是死不見尸。」
有人又不理解了︰「那不對啊!發生這樣大的事兒,孩子肯定是去找親戚了。您老剛才說,那兩個孩子的是定南伯府的外孫。沒道理不庇護那孩子啊,為啥兩個孩子沒去伯府呢?"
有听明白的替老頭回答︰「都殺到家里了,保不齊還會在伯府派人盯著呢。萬一見到了這兩個,肯定是殺了啊。」
眾人紛紛明白,無一不唏噓不已。看來京城里也未必都安全,當官的也未必一生平安那。
接下來的趣事有的說自己家鄉的故事,有的說听到京城里哪家後宅的趣聞。這些李清都沒有了興致,她牽著李城的手偷偷的從人堆里退了出來。
姐弟二人跑到一邊,進了孫旺安置好得馬車里。為了保證能有人晚上可以在馬車里睡覺,孫旺在卸下馬的時候就將馬車的前猿搭在了一處半截牆上面。
姐弟二人爬進去,可以舒服的平躺著。即便外面大雨稀瀝瀝的下,即便馬車里陰冷之極。
李清拿出被子鋪好,摟著弟弟躺在里面。靠在李清的懷里,李城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問道︰「那個爺爺說的是外公家麼?」
李清用同樣小的聲音︰「是啊,你瞧所有人都說我們家是冤枉的呢。連不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們還活著,所以我們總有一天可以出現在世人面前的。」
李城抬頭濕漉漉的大眼楮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外祖家?」
李清想了想皺眉道︰「等著我確定咱們到那邊沒有危險,等著小城認識了很多字學了很多規矩了就可以了。」
「為什麼?」大眼楮眯起來,可以想象被胳膊擋住的臉上那個小嘴巴撅成了什麼樣的高度。
「因為爹爹乃我朝禮部侍郎鴻臚寺卿,最懂禮儀庶務。你我二人乃父親留下的血脈,不能在這個地方給父親丟了臉。」李清的說法似乎讓李城相信,姐姐不著急尋找外祖父庇佑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姐弟二人坦然的睡在了馬車里,只等里面那位少爺累了爬上來李清再給他騰地方。
只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趙禎臭著臉訓斥自己,听見不遠處人們還在嬉笑放心下來這覺也就沉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眾人等著那路略微干一些再上路。李清也慢慢的清醒過來,赫然發現趙禎似乎從未回來過。這是賞賜給她們姐弟二人談心的地界兒?還是覺得他們兩個先睡,有辱了他的身份?
不管了,李清搖搖頭。少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這群人都是靠著他才能活下去的。
眾人都走了,唯獨剩下他們一家人。他們不著急,因為他們有馬車。收拾好了一切,又牽著馬跟小驢子出去轉悠吃了個飽飯才晃晃悠悠的回來。
這個時候太陽也升起來了,驢板車上面也干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潮,倒也不影響使用。
李清這次可沒敢讓少爺坐在驢車上,自己跑到前面享受去。
她三請四請的讓趙禎上了馬車,自己則是跟李城跟在驢車後面慢慢騰騰的走路。她自嘲︰「整天坐在馬車上,不累也顛的慌。趁著天好出來走走,透透氣!」
李清不著急的在後面走,其實眼楮里一直都在瞄著路邊有沒有什麼野菜。沒有野菜能夠看見兩個跑出來的野兔也是好的啊,起碼可以讓憨大拿著弩射死兩個開開葷打打牙祭。
馬車越走越遠,李清也被甩在了後面。她看著前方死後有一個有點紅又有點灰的東西,莫非那是一只狐狸?
她撥開齊腰高的野草,竟然看見了一個紅衣少年。
李清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這個少年是活著還是死了。試探的伸出手指在少年的鼻子底下探了探,發現他有微弱的呼吸。
救還是不救,這個念頭剛才腦海里冒出來。嘴巴就已經快一步的喊出來了︰「停下,快停下!」
小驢車就在不遠處,听見她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憨大率先跑過去,驚慌的問道︰「咋地了啦?看見啥兔子啦?」
李清好笑的指了指地上︰「我看見了一個狐狸!」
「狐狸?」憨大狐疑的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地上那昏迷的紅衣少年。嚇得倒退兩步,結巴的指著地上︰「他,他,他……」
李清咯咯一笑︰「好啦,不逗你了。他是人,不是什麼狐狸變得。」
憨大這才上前仔細瞧,李清小聲道︰「這荒郊野嶺的,我們不救他,他就死了。」
將他背在身上,憨大快步走到馬車邊。白楊瞧見這少年,立即捂嘴驚呼。李清隨後跟著少年進了馬車,就在狹窄的空間內擠了四個人。
趙禎皺著眉斥責李清︰「一個馬車就這麼大,你還弄他上來。我們手里還剩幾個銀子,不吃不喝不用啦?」
李清拉著臉不吭聲,白楊打著哈哈道︰「能救活就活,救不活那句是他的命了。」
說著輕手輕腳的配合李清將那少年的衣服月兌下,也不理會趙禎那張臭臉。隨後趙禎從馬車里走出來,跑到後面驢車上生悶氣。
「呀!這個孩子身上有傷咧!」月兌掉了少年的里衣,才看見後背有刀傷。
「嘖嘖,這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呢。」白楊拿著紅衣少年的衣服,雖然破爛又滿是污穢卻難掩衣服本身的材質。
「白姨,我們得給他換藥清理傷口的。」李清模了模那少年的額頭,驚呼一聲︰「他的頭好燙呢!」
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哪找大夫去?況且這個少年一身華服又有著刀傷,害他的一定在附近。去請大夫肯定會著了那些人的道兒,白楊狠狠心道︰「我來給他治,行不行就看老天爺了。」
沒有藥還必須清理傷口,白楊狠狠心讓李清扶著少年坐起來。用帕子堵住他的嘴巴,自己則是將食用的鹽巴撒在了少年的傷口上。
那鹽滲透進傷口,隨後的劇痛喚醒了少年。他疼的不停地抖動著肩膀,眼眶發紅預要凸出來的眼球。死死的抓著李清,李清按不住少年無奈的低吼︰「你要讓那些追殺你的人找到你麼?」
緊這一句話,少年便不在聲張。滿頭的大汗如水一般淌下,他推開捂在嘴巴的帕子。
虛弱的趴在馬車上,無力的說道︰「繼續吧,我絕對不會哼一聲!」
李清觸目驚心的看見白楊居然拿出了自己的剪子,又將掛在窗口隔涼的稻草給拽了下來。
吹開火折子點燃了稻草,將剪子放在火上燒了燒。順手將那稻草丟出了窗外,憨大瞧見上前幾步就將那稻草踩滅。
緊接著白楊風輕雲淡道︰「小伙子,我要將你背上的腐肉減掉。是個爺們你就別喊,讓你的這位救命恩人遭了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