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瞎子?虧你想的出來。」走到人少的地方,蘇寞摘下眼鏡死死的盯著稻米。
「呵呵,不要這個樣子嗎,這不是幫你解圍嗎,再說也沒說你是我男朋友啥的,叫你聲哥哥你也不吃虧。」稻米小聲的嘀咕,說人家殘疾是好像不太道德。
「你……唉,算了,走吧。」蘇寞真的佩服稻米,稻米的每一句話,或輕或重總是能輕易的波動他,在他之前的生命中可是從未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出現,或者是他沒給那些人任何的機會。
家具展銷區域,各式各樣的家具玲瑯滿目,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拿卡了嗎?就是怕你選這種死氣沉沉的古板沉悶的家具。我家的房子是老了點,你也不用這麼應景啊。」稻米很是不贊同蘇寞的選擇。
「兩位都是年輕人,買家具是為了布置新房吧?那請看看我們的新款家具,都是為了迎合新居主題。」一旁的售貨員,見稻米指手畫腳的一看就是家里做主的人,
馬上上前熱情的介紹,根本沒有察覺身邊的男子才是真正的金主。蘇寞,也不在意,只是突然想起莎士比亞的一句話,女人啊女人男人的舞台,她們永遠活在掌聲與光圈之外。現在都反過來了。
「這個我要了。」蘇寞點了點他看中的那張深灰色的純皮面的軟*,很是高端大氣,價錢自然不菲。搖了搖手中的銀行卡,示意售貨員,結賬。
「好好好,先生請跟我來到這邊結賬。這張*是紀念版,全球只定制了五張*,您可真有眼光」售貨員馬上前面帶路。這張*原本就當鎮店展品擺著,這麼貴的價格就沒想到能賣出去。今天可真是踫到金主了,盤算著把握好機會,把店里的其它的東西給銷售出去。
「你和我過不去。」稻米再次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指責蘇寞。
「……」蘇寞裝作沒看見。
「家里都很冷清啦,再買這麼深顏色的東西擺在房間里,多沉重啊。家還是溫馨些好。」稻米見裝無辜無效,就嘟嘟囔囔的坐在蘇寞挑選的真皮大*上。不得不說感覺不錯。
「我只選這一件,你看看還需要什麼別的,就都你挑選吧。」然後就把卡丟給稻米自己坐在角落里看起了宣傳周刊。稻米接到卡,心中暗喜,她就知道蘇寞看著冷冰冰的,其實對她還真是很好脾氣的,在她的認知里,殺手就是應該那種殘酷凶殘的,殺人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除了剛認識的時候,蘇寞像個刺蝟一樣渾身都豎立著刺外,現在已近很好了,稻米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聖母瑪利亞,也沒做什麼能感化蘇寞的事,所以一定在蘇寞的本質里他就不是個嗜血的人。
稻米原本認為這里是個暫住的地方,又是自己一個人,家具除了原本能用的幾件,基本什麼都沒添加,今天居然來了就多買了幾樣。挑選好了家具之後,應蘇寞的要求買了一個筆記本。之後就是蘇寞的衣服,每一件衣服稻米都發表自己的意見,挑選的不亦可乎。
「你對每一個男人都這樣嗎?」蘇寞與稻米在商場的頂樓觀光餐廳吃著晚餐。蘇寞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了,他都懷疑他去買*的話,稻米會不會也要評價一番。
「不是。」稻米自然看到蘇寞意有所指的那些購物袋。
「那,為什麼獨對我。」蘇寞在問完這句話後心中居然生氣了一絲期待。
稻米看向窗外,已經漸漸入夜,街頭鱗次櫛比的商店門頭上花花綠綠的霓虹燈已近陸續開啟,閃爍著,變換著,宣示著白天的繁華和昌盛。在夜幕的襯托下,街道上的汽車一輛緊接一輛,一排緊挨一排,在這高處望下去好似流淌著一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閃爍的星星在移動。
「不知道。」稻米思考了很久,只能突出這兩個字。她也鬧不懂出于什麼原因。就像見到蘇寞就想和吵嘴架一樣,仿佛就是見到蘇寞特有的一種習慣。
「你也會對那個姓展的家伙這麼做。」蘇寞關注著稻米的表情。
「當然不會,如果說我特殊對待你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硬闖入我生活的原因啊?從一開始就沒有我接不接受一說,而是你就那樣的必須的出現在我的生活里,而順著這自然的發展,演變成了現在的模式。如果你不是蘇寞,也許也自然見不到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咯。」稻米實圖用很科學的說法來解說,稻米心下想,她之前也是給展信陽買過衣服的,每次到了服裝店只要店員說不錯,那她就買了,都沒多問過一句。到蘇寞這里她就不自覺的多用了一份心,更關心他一些。對,就是這多了一份心,和對他的關心。稻米突然對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抬頭看著蘇寞。
「怎麼了?」蘇寞奇怪的看著稻米。
「沒沒什麼……吃飯吧。」稻米有些慌張的低著頭吃她的飯。
「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須知道。關于那個姓展的……」蘇寞原本可以幫她處理,想了想後覺得還是由稻米自己決定吧,哪怕她知道真相後讓他去殺了展信陽也可以,因為……他該死……
「你,說的是真的?」稻米在听過經過後有些不敢置信,手微微的顫抖,畢竟以男女關系相處了好幾年。即使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還是有一份感情在的,稻米,甚至考慮過,是否幫他渡過這一劫。稻米會這麼問不是不相信蘇寞,也許是不相信展信陽能做到這一步。
「是不是明晚就知道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他吧,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殺……」蘇寞繼續吃飯,仿佛在說家常一樣。
「不。」稻米知道蘇寞想說什麼。馬上打斷了他。
「呵……」蘇寞自嘲一笑,看來她還是放不下那個姓展的,即使知道姓展的這麼對她,她還舍不得下手,自己所做的這些還真是多余,想到這目光暗淡下來。
「我不想你再殺人,更不想為了我殺人,我相信你的話,謝謝你。」稻米,把有些冰冷的小手覆在蘇寞放在桌子上的手上,輕聲的說。雙眼誠懇的看著蘇寞。
「……」蘇寞什麼也沒說,雙眼看向稻米。
「向左邊再推點,對對,地毯地毯,也往那邊拉點。對對……好。哎呦。累死我了。」稻米把自己狠狠的摔在新買的大沙發上,上午家具公司陸續就把家具送到了,他們只是大概的把東西放在指定的位子就離開了,之後稻米就指揮著蘇寞做調整和清潔工作,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還真是有夠累人的。新換了一套橙紅色的起居家具,鋪了一張柔軟的大地毯。在冬天了顯得很溫暖。
「呵呵……嘻嘻」稻米對著房間傻笑。
沙發另一邊的蘇寞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抬頭遞給一個稻米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蘇寞,你覺得這樣布置不好嗎?」稻米看見也不生氣,從沙發一邊翻滾到另一邊,然後坐起來問蘇寞
「……」
「有沒有覺得很溫暖,有家的感覺?」
「……」家?
「蘇寞你多大?這麼久都不知道你的年紀。」稻米看著他那仍舊沒表情的臉,看著挺年輕,也就20幾歲的樣子。
「……」蘇寞任就不回答。
「又不是女孩子,還隱瞞年紀啊,我很開就過24歲生日了。」稻米撇撇嘴自報年紀。
「32」
「天呀,你這麼老了?」稻米驚訝的抬頭,認真的看著蘇寞的俊臉。
「難道一天到晚只有一個表情真的可以青春永駐。」稻米眯著眼楮,小手伸到蘇寞的臉上掐了掐。皮膚還真緊致。
「鬧夠沒有。」蘇寞抓住那只在他臉上放肆的「小爪子」,擾的他心里癢癢的。
「蘇寞,要不你當我的哥哥好不好,我覺得有你這樣的哥哥很有面子啊,你看你可是典型的高富帥。」稻米想起昨天在街上的事情。
「不好。」蘇寞這回想都沒想就回答。
「考慮考慮嗎,你可不吃虧哦,你看我能洗衣服做飯,還能給你解悶。用處可多了。就當多個親人嘍。」稻米忙著自我推銷。她知道蘇寞有一天一定會離開,也許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想想就有些難過,如果關系能從朋友再升級一些是不是會讓他記住她更多些。
「我沒有親人。」蘇寞臉色陰沉的回答。
「啊……蘇寞……」稻米因為蘇寞的回答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蘇寞,我想好了,我不想殺人,但是我也的讓他張個教訓。我想……」沉默了一下,稻米轉移了話題,經過昨晚*的思考,有了決定,鉤鉤手指示意蘇寞貼近過來。見蘇寞不動,稻米就反手拉著蘇寞到自己面前,貼在蘇寞的耳朵上說︰「我想你幫我……」說完自己的計劃後稻米期盼的看著蘇寞。
「你確定要這麼做?」蘇寞還在回味耳邊淡淡濕潤的感覺。在听明白讓他幫忙的事情後,眉毛微微的跳動。
「恩恩恩恩……」稻米堅定的點頭。
「……好吧,晚上我會去無極超市外面等你……」蘇寞點頭答應。
「恩。好……」稻米回給他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