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在易痕和眾人的照顧下,樂小透身體漸漸復,只是身體里面經常時不時地會被針扎上幾下,很是疼痛。
樂小透說起自己那幾日的經歷,眾人都是驚懼不已,小平只說是她做惡夢了,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事情,想什麼就來什麼,易痕倒是沉思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因為易痕在身邊,樂小透很快就忘了那些恐怖的事情,但是當她外出散了一圈步後,驚異地發現,這翼屏區與思微界真是天壤地別,如果說思微界是天堂的話,翼屏區無異于是個地獄。
這里的人過得很苦,少吃少穿不說,還經常受那些翼人修者的欺負,而且氣候極其惡劣,春夏秋冬隨機播放,經常中午還艷陽高照,下午就飛起雪來,用樂小透的話來說,這天氣實在太變態。
怪不得這里的農作物少產出,而且據小平說,這里的翼人大多是由思人轉換過來的,但是轉換過後,因為缺少引導,無法使用濁氣代替食物,一日三餐倒成了必備的,因此食物和御寒衣物成了這里稀缺的東西。
天哪,還能回到思微界不!樂小透發出一聲哀嘆,這樣的苦日子,她可過不來。
「回去應該是有辦法的,只是大家都已變成翼人,再回到思微不就是送死嗎?而且听那些老人說,就算有辦法,也有修為很高才行,否則不僅穿不過去兩界之間的縫隙,還會被靈氣毒死。」小平冷哼一聲。
話說完,大牛和瘦子都沉默起來,才不過十幾日,他們就變成了曾經恐怖且憎恨的翼人,而且永遠回不去思微了。
「那,易痕怎麼辦?」樂小透擔心起來,當初在她的世界發生的事,她可不想再發生一遍。
「那家伙修為那麼高,撐個十幾日是沒問題的。」小平滿不在乎地說道。
樂小透可沒那麼好的心態,好在小水滴泡了水之後,已經活了過來,冰塊也能用了,總算不都是壞事。
現在大家不僅缺吃的,還缺穿的,住的地方也是一面漏風,除了易痕外,其余人都過得很狼狽。
而樂小透,因為有易痕額外照看,自然要過得比其他人好上那麼一點。
「小平,我要帶小透走,今日去了上次的地方看了一看,石頭似乎被動過,恐怕被那三個惡人發現了。」易痕從外邊匆匆趕來。
「帶上我們啊!」小平趕緊強調道,這幾日有了易痕從外邊偷來的紅薯,眾人的日子過得好了許多,不用冒著寒風上街乞討了。
易痕沉吟片刻,小平等人再加上患病的女人,一共是四個人,帶上的話恐怕人太多了點,可是不帶的話,他擔心三大惡人已經知道了小平等人救了小透,要是被他們找過來,以三大惡人行事的手段,這四人肯定會有危險。
「帶上吧,易痕,反正我們兩人的話,可能目標太明確,要是再加上他們四個,我們可以偽裝成流亡的百姓,這樣一堆人,反正不易招惹對方注意。」樂
金牌相公︰獨寵月復黑妻sodu
小透提議了下。
易痕點頭,「好,那大家一起走。只是小透,你得換個裝束了。」
樂小透看看自己身上那襲桃紅色的裙子,這個顏色在這里確實太招眼了,看來得趕緊換掉。
「你要帶我們去哪?」小平問道。畢竟是在翼屏區,怎麼逃也還是在這里吧。
「去翼南的永海。」易痕答道。
這幾日他一直在外邊打听翼屏區的情況,听沿路許多人說,翼屏區時不時地會冒出幾個通往思微的缺口,上一次出現正是在翼屏區的南邊。他想過去看看,畢竟他現在還是思人,樂小透因為體質與常人不同,並未變為翼人,因此兩人完全可以回到思微界。
他上次為救樂小透,靈氣耗了一些,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必須回去思微界,雖然那里……
而且听到永海這個地名時,他覺得很是熟悉,似乎以前听過一般,或許與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
看來,永海是必須去了。
樂小透換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頭發用布巾纏起,打扮成了一個小乞丐的模樣,易痕雖然也做了如此打扮,但效果卻不明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流浪漢,反而像一個落魄的游俠。
果然人的氣質是天生的,再破的衣服都掩蓋不住。
他肩上的那束灰火無法掩蓋,樂小透讓小平用石塊鑿一個空殼出來,結果懶惰的小平卻把任務派給了瘦子,沒想到這瘦子平時話不多,倒還有點藝術造詣,在樂小透的建議下,他將石頭處理成一個肩甲的形狀,上方微微凸起,正好蓋住了那束火焰,瘦子做得興起,還在肩甲上刻了一些裝飾的紋理。
周圍都是一群男人,另一個女人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于是樂小透親自動手,尋來針錢,借著肩甲上預留的小孔,將肩甲縫到了易痕的衣服上。
雖然針腳歪歪扭扭,位置卻沒弄錯,易痕穿上衣服後,樂小透哀嘆道,明明是要給他做偽裝的,現在反而起了反面效果,這肩甲附在他那一身黑衣上,令本來就俊逸的他更添了幾分英氣,哪里還像是乞丐。
折騰完這一切,大家便出發了。
大牛照例背著病重的女人,瘦子攙扶著小平,易痕照看著剛剛恢復的樂小透,幾人就這樣趕起路來。
一路上風餐露宿,雖然很苦,但是有易痕在身邊,樂小透也不覺得有什麼,果然是有情飲水飽啊,而且那三個變態的惡人也沒有追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得到他們逃走的消息。
樂小透因為大病初愈,這樣連番趕路下來,身體有些吃不消,于是大多時候,都是易痕背著她。
前路茫茫,風雪交加,易痕帶著眾人一步一步向前行著,六個人中有三人都無法長時間行走,樂小透趴在易痕背上,醒醒睡睡,他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個披風,防風又防雨,將樂小透罩在里面,外面雖然寒風凜冽,但依著易痕的體溫,樂小透卻絲毫感覺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