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輕手輕腳穿好衣服,揭開床帳,便看見易痕獨自佇立在長廊上,月光撒在他**的後背上,那飽滿而又有彈性的肌肉蓋在月色下,隨著他的呼吸慢慢顫動,像是蘊含著無限的力量,隨時都以破光而出。
小透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道,剛才真應該反撲,直接吃了他算了。
現在這情形,估計是這木頭認為自己做了什麼有違天理的事,在懺悔呢。
她好笑地搖搖頭,她與這里的女性都不同,怎麼會在乎那些。
夜風吹來,她冷得哆嗦了一下,這家伙現在沒有靈氣護體,還敢這般吹冷風,要是生病了該怎麼辦。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了他身後,然後披了到他身上。
易痕微微側頭,想要回頭看她,是卻半途轉回,好像她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引火上身。
她繞到他身前,惱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將他身上衣服的帶子系好,「白天你替我穿衣,現在我幫你穿,我們扯平了,你不許再月兌啊!」
因為左臂有傷,她系起來也有些艱難。
「小透,我……」
小透微微一笑,神情溫柔無比,然後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他,小腦袋偎到他的胸前,嗔道,「傻瓜。」
「對不起。」
「傻瓜,在我們那里,這並不是什麼事。」她輕輕咬了咬唇,然後道,「只要我們互相喜歡,做什麼都不過分。」
易痕心中微微一顫,「是我還沒娶你。」
「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憐的木頭,被那些思想毒害太深了。
是啊,這些簡單的道理,他竟然沒有她看得通透。只是他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麼資格完全擁有她,他想給她更多的東西,但這一切都只能在五年後那個秘密揭開之後。若是他連自己的事情都無法處理好,又怎麼能給她想要的所有呢?
身上的火熱慢慢化為一抹柔情,他伸臂抱住她,撫模著她柔軟的長,「五年後,我一定娶你。」
只要他心中有她,娶或不娶又有何妨呢,她不在乎這些,但看他說得很認真,于是點了點頭。「那我等你啊,讓我等五年,你得給我個大大的驚喜。」
「好!」
「在我們那里,每個女孩結婚那一天,都會穿婚紗。長長的白白的,軟軟的披在身上,我也經常夢想著有那麼一天,但是沒有合適的人,現在我是有你了,終于有了機會,到時你一定要給我準備一件最漂亮的。」
「好!」他雖只回了一個字。卻默默記下了她話中的所有。
「現在沒事了吧?」她仰頭嬌笑道。
「沒了。」
「你看,月亮都這麼高了,你是不是該睡覺了?」現在他沒有靈氣護體,需要休息回復體力,但這話一說出來,小透頓覺得自己是在哄小孩。
「好。」易痕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小透過得極其幸福,天堂也不外乎如此吧。
白日里跟易痕一同聊天,在長廊上散步,然後浪費點明亦天的寶貝茶葉,當然這些茶易痕都不能喝。最後都落到了她的肚子里。
同時她還會抽時間練功,易痕當師父也是很成功的,不像玉老頭那般急燥冒進,也不像狴犴那樣教科文一樣古板難懂,不過幾日的時間,小透的六脈神劍練得越純熟。
而且第三日的時候,小水滴和玉老頭終于趕來了。
現在人是齊全了,有了小水滴這個吃貨加存食鬼,小透每天要做的飯直接增加了兩倍。
萬事俱備,就只等明亦天的海藍晶了。
第四天了,小透窩在床上睡午覺,小水滴在小廚房尋找自己能吃的東西,玉老頭自然是半步不離開它,而易痕則獨自一人坐在長廊上翻看著洞室時的幾本書。
岩下傳來了吊籃上升的吱呀聲,易痕放下手中的書,心道,這麼快就來了?
明亦天做事倒是很快的,這次過後,他算是欠下了對方的一個人情,只能等能後有機會了再還了。
吊籃越升越高,易痕向下看去,籃*有五人,此時都仰著頭看向他的這邊。
不是明雨澤?
易痕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那五人看到他後,忙低下頭互相交談了幾句,不再動作。
雖然不過一瞬,但對方眼中散出的殺氣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對!久歷危險的他敏感地覺察出了問題,半分沒有猶豫就沖到崖邊,揮劍砍向吊籃上的繩索。
頓時上升的吊籃如一片樹葉般,向下落去。
但吊籃上的五人卻如預料到這一切一樣,在繩索斷的一瞬間,紛紛拔地而起,借著崖壁上的岩石,幾個騰躍,便上了長廊。
看穿著,這五人應該是日月盟弟子,如果明雨澤所言為真,這些人應該是盟主派來的,只是不知他們是如何得知自己是在這里的。
畢竟他們要找的人,並不是自己和小透,而是另外兩人。
「幾位所來何事。」易痕抑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殺你。」為首的人倒也不廢話。
「為何?」
「因為得了盟主之令!」
「閣下看清楚了,我並不是你們要找之人。」易痕冷眼望去,對方五人功力不淺,應該是日月盟的月級弟子。
「我很清楚。」對方很是篤定。
午睡中的小透被吵醒,朦朧中瞧見長廊中站了一群人,還以為是明亦天派人來送海藍晶了,第四天了啊,還差一天易痕就要堅持不下去了,明亦天送的還真是及地,小透驚喜地爬起身來,往這邊小跑而來。
「一男一女,確實是我們要找之人。」看到奔過來的小透,對方又道。
情況好像不對。小透放慢腳步,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而且剛才對方看她那一眼,很是奇怪。
「什麼事?」她走上前。站在易痕身邊。
「無奈何莊的采蕭大小姐,你真讓我們找得好苦,竟然藏身于少主的避暑住處。」
「什麼跟什麼啊,我不是!」小透連忙回道。
這群人怎麼會把她當成采蕭,怎麼能啊,人家是仙女一樣的人物,咦,話說回來,難道那兩個闖入者有一個是采蕭?
「拎著你的頭回去給盟主看看,就知道是或不是了!」為首的很是輕慢。
雖然吊籃被吹斷。下面的師兄弟們無法上來幫忙,但是隨行的都是月級弟子,對付這兩個小菜鳥,實在是太容易了。
在他眼中,易痕最多也就是個凡人中的武夫。有些拳腳功夫,而這個跑來的姑娘是有修為的,但看起來也不過日位而已,日位是第三個脈位,而他們幾個基本都修到了第四脈位心位的末期,只要隨便出來一個,就能將這丫頭制服了。
這人怎麼這麼橫。小透壓下心中的火氣,「我是你們少主的客人,你們這樣做,就不怕你們少主生氣嗎?」
「莫開玩笑,我們少主已被關了禁閉,哪會招待什麼客人。」
「你們少主是關了禁閉。但……」小透本想說出明雨澤的名字,卻被易痕給打斷了。
「小透!」
小透反應過來,差點扇自己嘴巴。明雨澤是明亦天的心月復,但似乎並不是明面上的,她現在說明了。不是置明雨澤于危險中嗎?他是幫了她跟易痕許多的,她不能害了他。
「不用廢話了,要想活命,就拿出實力吧。」為首的那人冷冷一喝。
他身側的四個月級弟子對視了一眼,有人上前一步,附到他耳邊道,「這兩人是滅掉甕的人,你確定我們五個以殺了他們?」
為首的那人又掃了易痕和小透一眼,「他們的修為你也能看出來,兩個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我們一個的對手,你怕什麼?說不定那日的事,只是誤打誤撞,瞎貓踫上了死耗子。」
「師兄,現在吊籃已毀,短時間不會有支援,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後邊的人明顯行事很謹慎,建議道,「那男子看起來身無修為,但我怎麼看,都不對勁。」
「不對勁個屁,咱們為這事在林子里轉悠了多久了,十天都沒出禁地了,老像你這麼龜毛,什麼事能做成,你不動手我動手,我是想早些去永海找悠悠姑娘了。」
話一說完為首的人當先拔劍,朝易痕沖了過來,想著先解決掉這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再去對付旁邊那個女的。
他身後的四人,見此情景,只好紛紛拿出自己的兵器,三個沖去對付小透,另一個說過話的則去幫他們的頭對付易痕了。
雙方才一交手,日月盟的五個弟子便大吃一驚。
這兩人的法術怎麼跟思人一樣,都是帶顏色的!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更是驚訝不已,因為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是他所想的會功夫的凡人,而是一個實打實的修者。
而且還是個靈修!
靈修!北海地處翼南,與思人出現的翼北相隔數萬之里,他怎麼都想不通,會有思人跑到這里來。
而且經過半晌的交手,他竟看不出來這人修到了何位,只是他似乎靈氣不繼,很多招式後繼無力,但即便如此,還是逼得自己步步後退。
若這人出全力,並且不幫旁邊的女子分擔危險的話,恐怕只需幾招,他就要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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