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輝的一劍揮出,劍閣之外的天空突然變得暗沉了下來,一道霞光突破重重的烏雲,照耀在了劍閣之上,無空劍派外門頓時沸騰了起來,不少人都駕著各自的坐騎,或者飛劍往這邊趕來,欲要一窺究竟。
不過,相對于外門的沸騰,內門卻要安靜許多,能進入內門的弟子,無一不是精銳,無一不是心智沉穩之輩,在內門,你可以天資略遜,但卻不能心浮氣躁,因為內門的功法已經完全不同,非心性堅毅之輩練之,動則有生命之危。
兩個老者駕著青天白鶴來到劍閣的上方,看著那七彩霞光注入劍閣。
「衛莊,這天地異象你怎麼看?」青發老者問道。
「依我看,這霞光很像是天地之力,我在其中聞到了道的力量,看來是劍閣之中有人超月兌了生死,引發了天地的賜福,想不到,後輩之中,竟然有人這麼年輕就看清了生死,如此成就,日後定不可限量。」白發老人笑著說道。
「嗯,我也同意,既然是這樣,那此子?」青發老者看著衛莊問道。
「順其自然即可,天地賜福之人,必有不測之機遇,我們大可不必操心,這外門的弟子還真是浮躁,遇到點事情,就如此慌亂,咦,好濃烈的悲涼劍意!」衛莊看著劍閣道。
此時,劍閣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的人,這些人無不好奇的看著劍閣,卻又不敢進去,人群中嘈雜萬分,正在這時,一道細微的波紋傳蕩開來,波紋所過之處,均掀起一層寒霜。
「咦,哥,你怎麼掉眼淚了?」「誰說的,明明是你在掉眼淚。」那個哥伸手一模,發現自己臉上當真有兩滴淚水。人群中一片嘩然,這莫名的眼淚讓人們不知所措,一股淡淡的恐懼傳播開來。
這時,衛莊右臂一揮,一道淡淡的綠色波紋向四周散開,化解了那層悲涼,不過地上的結了寒霜的樹木雜草卻出現了無數道的裂痕,還好劍閣中有護樓法陣,雖擋不住霞光,但這悲涼劍意卻也無法傷其半分。
石碑中,天地震顫,只見所有的血劍都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柄猩紅無比的詭異巨劍,那劍就像一顆閃爍的流星,重重的向著李輝壓了下來,生機全無的李輝變成了一點點的粒子,消散在了空中,而他揮出的那一劍,則承載著他的意志,撞向了血色巨劍。
空間開始了無限的坍縮,沒有聲音也沒有光線,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著,那悲涼滔天的劍意,不斷的斬殺著血色巨劍,但那劍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巨大到天地都顯得無力,當悲涼劍意即將消散之時,劍身一陣的顫鳴,一點紫色的小劍從晶體血劍中飛速的月兌離了出來,深深的扎進了血色巨劍之中,那堅硬無比的血色巨劍就像紙片一樣,輕易的被紫劍戳破,直至中心,紫色小劍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的一聲,血劍破碎,天地崩潰!
石碑之外,李輝模著石碑的手一下被彈了開來,而李輝則暈了過去,這時,劍閣之中,所有測試劍感的人都被彈了出來,有的重傷,有的則完全沒有事。
劍閣之外,濃厚的雲團消散,陽光又籠罩了大地,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人們只看見一個個試劍之人被抬了出來,衛莊道︰「這里面肯定有一人是這件事的引發者,不過我們不必去確認究竟是誰,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就讓他自己隱藏起來好了,這外門是很鍛煉人的。」青發老者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就這樣吧,石碑中方圓世界悟出的劍意,雖說不可在外面使用,不過也能讓試劍之人有所體會,再想參悟,無疑輕松了許多,不錯。」說罷,兩人便無聲的離去了,這種偽劍意,並沒有太讓他們吃驚,沒辦法,活了太久,天才什麼的,見過了太多,這種級別的,分量還是少了點。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那李輝所用的石碑,在極不容易發現的地方,有幾道深深的裂痕,這黑色石碑,乃是空間材料,米介石所鑄,外面刻有無數繁雜而美麗的陣法,石碑里面能根據試煉的人而產生相應的劍陣,這石碑價值連城,更是極難被破壞,更別說是從里面破壞了。
離劍閣事件已經有七天了,李輝悠悠的醒了過來,陽光有些刺目,不過,睜開眼楮的感覺真好。很快適應了陽光之後,李輝爬了起來,這時傳來了妙音甜美的聲音︰「公子,你終于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李輝听到這聲音後,看著妙音等人臉上掛著的驚喜表情,還有不少的疲倦,李輝心中有些感動,看著她們,李輝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但是他卻肯定,時間一定不短,此時,他才想通,這石碑里的血劍,並不能真正的殺死自己,自己還那樣拼了命一般的超級爆發,不過,想想那無窮的血劍,該死,自己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啊!
輝哥,我被內門的長老看中,直接晉升到了內門,知道了你沒有大礙,我就放心了,我在內門等你喲——蘇罄留
看著蘇罄的留言,他為蘇罄這個妹妹感到高興,築基才有資格參加試煉進入的內門,這麼輕松的,蘇罄就進去了,看來自己要努力了啊,這次石碑事件,給他的沖擊很大,再一次嘗到了死去的滋味,讓他從重生的喜悅中回過了神來,在這個世界,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更不用談保護別人,「我有六部奇書,有魔帝傳承,還有青墳,可是我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是為什麼?是因為我沒有把這些東西都消化掉,我沒有真正的去重視它們!」李輝這般想到。那青墳,在石碑的方圓世界中發過力後,雖然又隱藏了起來,別人無法看到,但在李輝面前卻再難遁形,就好像一層窗戶紙,被捅破之後,再難補上,李輝自然發現了這石碑就是徐慶撿到的那塊藍玉,李輝更好奇墳里埋葬的是誰,不過他拿青墳沒有半點的辦法,也只能隨它去了,好在這青墳也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