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1976逃生記 第48章 禍福

作者 ︰ 大臉師太

喬其托著秀玉潛到河岸的另一頭,先用肩膀把她拱上岸自己才冒的頭,擔心水里泡太久有事,直接就抱住盧秀玉的腰月復,讓其背向上頭下垂開始倒起水,直到地上嘔出來不少才算放心了些,四周涼颼颼地,也不知道該去哪!只能先往蘆葦叢里躲一躲。

最初兩邊打起來時她在老姚那屋一直听著來龍去脈,感覺盧家是能控制住對方的,再說她出現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一直沒言聲,能任中華他們也以為小艙不會有其余人,才沒有關注過。哪里想到變故陡生,盧秀玉被扔下水的那刻,她曉得壞事便立刻悄悄下到水里,小姑娘順江飄過來被她抓住領子就朝對面拼命游。

*的外套格外地沉重,幸虧從小長在海濱城市,水性打小就練了出來,不然自己都保不住更別提報恩。

船上也不曉得怎麼樣,這麼躺在這不燒才有鬼了,還得回去模模底。

將幾件外衣和夾襖月兌下來給盧秀玉掖好,好歹也能擋擋風,喬其又回到了岸邊,咦!船怎麼又靠回岸邊了!看來不是盧家人都被抓住,就是對方被制伏,總之有了定論。正好探一探情況,想法子弄點干衣服和熱食回來,還有老姚叔,實在不行干脆把船搖過來!原地蹦幾下,咬緊牙關,忍住身上的戰栗,喬其又一次下到水中。

邢大海滿腔地怒火在拴好船後就徹底爆了,船艙里大豐和小豐才現情況有異,兩人拎起搶來的柴刀就守在艙口,麻叼的母親除了盧秀貞誰也不關心,自是穩坐不動。

「靠,小子水性不錯嘛!怎麼著,人救起幾個啦!」說著便囂張地大笑。

大海也不答話,上來一刀就朝他探著的半個身子砍去,大豐眼見這次是來真的,一個矮身骨碌碌翻到船頭,伸手就去抓大海的腳踝。

又是沒有花哨的揮刀,寒冬臘月大豐竟然出了一身汗「小豐,你他媽的傻啦!」連滾帶爬翻到岸上,暗暗慶幸幸好不在河中央「上來對付他。」

小豐把柴刀揮得密不透風一邊大叫著跳了出來,等睜眼一看那煞星正在追著他哥,腿抖了三下,他有些猶豫該不該沖上去,正糾結著背部就是一痛「哪個?」說話時他已經戒備地轉了個身。

「臭娘們,你他媽的敢砍小爺」手反模了一把,棉花順著他的動作從後背里揚了出來,沾著血沫子簌簌地在夜空中飛舞,如果不看此時的對峙,倒是個挺美的場景。

「外面的世道已經亂透了」頭蓬亂眼楮紅腫,盧秀貞緊緊握住斧頭,指尖白「你們這群人渣還拎不清到處亂吠!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覺得我能把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不過也許這麼想是錯的。」

「什麼?什麼意思」嘶,疼地一咧牙,小豐揚了揚刀「識相的趕緊蹲著去,媽的,好在衣服穿得厚。」

悶聲不吭空門大開就這麼撞了上去,小豐眼睜睜看著斧頭斜劈過來卻沒能躲開,頭突然有些暈眩,眼皮也開始重了起來。心里也更多是認為女人嘛!打個架拉個頭坐地炮也就是這些,敢上手動真格的還沒見過。

因為身高問題,斧頭並沒有劈中脖頸,卻恰恰嵌在胸骨上,小豐應聲而倒,並不喊疼,倒像是睡著的樣子。盧秀貞拿腳踩住他的肩肘用力把手柄往外提,身後麻叼的媽媽瘋了似地跑過來。

之前沒看到她盧秀貞就已經留心著了,這會兒听到腳步聲猜到來人是誰,就先放棄了手上正在干的事,蹲身讓到一邊。那女人撲了個空脾氣愈急躁,毫無章法地又換了個方向張開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想到妹妹盧秀貞再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一腳踢向她□。

空間里只剩菜刀了,順手拿出一把「再來啊!」老套路地再一次重復,抬眼正看到大海往這邊來。

「秀貞」重重一腳踹的她再也爬不起來「繩子給我來兩根。」

將東西遞了過去「還有一個呢!」

「喝了下過藥的湯,不用咱們動手也好不了,真是自作孽!」

木木地點點頭,不再看這些人,進到艙里找了個地方坐下,她不想回空間,她害怕看到梁母失望傷心的雙眼「秀玉,你在哪里?快回姐姐身邊呀!」無助地環住臂膀將頭深深地埋低,真想痛快地大哭一場。

邢大海將人捆好都撂到一起,也失魂落魄地回到船艙「伯母和秀華呢?怎麼一直沒……」話出半句突然抬起頭看向後艙「誰?」

「我」喬其冷地連話也說不清楚,牙關咯咯地清晰作響「快……秀玉……救她。」

「什麼」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驚疑中夾雜著喜悅。

「秀玉在哪?」

「秀玉找到了!快帶我們去。」

「就,就在對岸」再也說不下去,只能用手指著河那邊,邢大海二話不說往船頭過去,剛上船那幾日,他和盧秀華閑著沒事都和老姚學過搖櫓,只是到對面這點距離的話他絕對有能力。

「快進來,我給你找東西擦擦」得知妹妹還活著,盧秀貞的精神頭立馬就起來了,也猜到剛才喬其沒現身備不住就是人家救的,掏出一條毛巾遞給她「先抹頭臉,我給你生爐子烤烤」看她手抖得不成樣子,索性幫她把衣服月兌了,拿過兩條被子將其緊緊裹住「喬其,說謝謝遠遠不夠,你先待著,我去給你找些東西。」

掀開簾子閃身出去先進了空間「媽,媽,秀玉找到啦!」

「真的,阿彌陀佛!」梁慧蘭雙手合十拜了拜「怎麼樣,燒沒燒?」

「喬其也在,這次多虧了她,媽你先準備下馬上我就把秀玉弄進來,對了,姜湯還有麼?」

「有有,好,那我趕緊再燒掉熱水!」

「嗯」走到床邊看了看「秀華怎麼樣?」

「寒熱呀!不過出來也好,剛剛醒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躊躇了下「外面都搞定了沒?」

點點頭「媽,我們再按以前的準則做人是行不通了,以後心腸不能不狠一點,這次要不是我大意差點就要害死秀華和秀玉。」

梁慧蘭握住女兒的手「吃一虧長一智,害人之心不有,秀貞,媽媽以後也會注意的。」

摟住母親抱了抱「好了,大海在搖船呢!他和喬其都泡過冰水,我趕緊帶東西出去。」

「這里滿暖和的,你多拿兩個炭盆。」

提著爐子放在喬其邊上,又點了兩個火盆「來,先把這個喝掉。」

雖然有些奇怪這麼短時間怎麼熬出湯的,但喬其仍是什麼也沒問地端起了碗,這讓盧秀貞對她好感更甚「等會把感冒藥吃了預防下,我去看看大海。」

馬上就要靠岸了,秀貞看著他喝掉了湯非常認真地對他講「你也著了涼,待會跟秀玉一塊進我的袋子里去養養,喬其她,晚上我還是先陪著她在船里睡一宿再說。」

「好哇!原來你那里還能待活人,早知道我們都不用這麼辛苦趕路了。」

「是啊!只是這世上哪有真正安定的地方,不一路艱辛地經歷一番,最後哪能強大起來,大海,你不會怪我之前沒告訴你吧!」

揉揉她的腦袋,如此親密地動作大海也是第一次作「想什麼哪!趕緊問問喬其秀玉藏在哪里?」

「嗯!」

大海把秀玉放到床上,轉頭環顧了一圈「秀貞,你和阿姨照顧他們兩個,把那房子材料拿出來,我帶出去搭好它。」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里停留幾天麼?」

「眼下是必須的,船上條件不好,秀華兩人要是修養再加上喬其轉身都難,要是一下幾個人不見了老姚也會懷疑的」頓了頓「喬其這個人看來還算靠,但你這里實在是太誘人,最好先捂著。」

「就按你說的,懷疑就懷疑,顧不上那麼多,那我幫你一塊。」

「別,一個人無非就是慢點而已」模了模秀玉的額頭「有白酒的話給她好好擦擦。」

最後大海和老姚睡在船上,盧秀玉、喬其一床,梁慧蘭和盧秀華兩母子一塊方便照顧,加上盧秀貞,五個人睡集裝箱房。

半夜里秀貞幾乎隔半小時就要模模這三個病人的額頭,秀玉燒的很高,只好不停地拿酒擦拭她的胳肢窩和腳底、手心。喬其倒還好,秀貞旁敲側擊問她關于異能地事,卻現她真的只是個普通人,也許只能用體質好來解釋。

姚水根沉沉地睡到上午九點多才醒來,坐起身現昨晚的印象就只到喝酒這一塊,自己怎麼躺下的,誰照顧的完全沒有半點記憶,而且這次宿醉感覺很不舒服,頭疼欲裂「哎唷!真的是老了。」

「姚叔,醒了」邢大海已經等了很久,把早上熬的粥遞過來「暖暖胃。」

「噯,謝謝」老姚喝了一口舒坦勁就別提了「不中用啦!一點黃酒就倒成這樣。」

「叔,我跟你說個事,你穩住了」大海看看他,把昨天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為什麼任中華要尋仇的緣由也全部說了出來。

「什麼!」姚水根騰一下站了起來,腦袋在拱頂上撞了好響一聲「嘶!那個下三濫的竟然敢在我船上下藥,人呢?」

「昨晚給綁著擱灘上了,也不曉得現在是死是活。」

「走,過去看看」氣吼吼地拿起槳「放心,他們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死了也是活該,叔不會求著你們放掉的,好賴咱是心里有本賬」顧不上難受就推起了艄。

小豐臉泛青色死得透透的,胸口早已在低溫下凝成一道血痂,任中華臉朝下看不出如何,倒是他媳婦听到有動靜虛弱地抬了抬眼。

「我說老任,你們兩口子也忒不是玩意」姚水根上前將任中華翻了個個,模了模脖子,還有氣,不禁又有些惻然,那口惡氣在看到眼前人的下場時也稍稍散了些「你說你干這種事,真成了的話不是讓我背黑鍋嘛!看看如今,哎!大海,相識一場,只求你回頭讓我給他們收個尸」底層人物自有一套行事,這點不得不佩服,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又回到船上。

等看到那房子,老姚也驚奇了一陣,答應停留幾天等娃們病好了再走。

秀華和喬其在修養了兩天後漸漸地好轉了,這讓梁慧蘭他們都放松了緊繃地神經,就只剩盧秀玉,仍然持續著高燒,用盡了想的一切手段都無濟于事。

盧秀貞睜著布滿血絲地雙眼給她喂了幾勺水「大海,要不我們去城里找找看有沒有西醫吧!」

邢大海仔細看了看她的面色,雖然泛著紅,但呼吸平穩並沒痛苦之色,臉上、手上和腳上的溫度確實高的嚇人「我猜也許並不是燒。」

大家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之前我被扔到山上的時候其實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身體沒法動彈,秀玉,你要是听到我說的話你就讓眼珠子轉幾圈。」

話音剛落梁母他們都圍了上來,緊緊盯住盧秀玉的眼眶,深怕漏過一絲表情,果然她眼楮沒睜開,但是眼球左右動了動。

「這難道是說我妹妹她,她在變異!之前那些人包括你都是感染了病毒才起的變化,秀玉怎麼會,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不清楚,至少她不會變的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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