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彼岸與聞人弘晏站在亭子邊,碧色的長裙與明黃色的錦袍疊在一起,湖面上霧氣繚繞,湖水清澈見底,魚在水中歡快的嬉耍,在湖面上蕩起了波紋,整個畫面猶如人間仙境。
「弘晏哥哥是真的準備讓彼岸陪您逛完整個皇宮嗎?」
白彼岸看著聞人弘晏牽著她的手,打趣道,柔柔的聲音帶著穿透力听著聞人弘晏的心如眼前的湖面一般,偶爾泛著絲絲漣漪,與白彼岸待在一塊,聞人弘晏感覺心情特別的舒服,就連今日早朝的煩心事都拋在腦後,當看到白彼岸臉上淺淺干淨的笑容後,心情越加愉悅,似乎這個笑容只屬于他一個人。
聞人弘晏把目光落在白彼岸臉上細細打量,大約是秋日的早晨,雖說有太陽,但是濕氣重,白彼岸的發絲與睫毛都沾上了露珠,眼神看上去極其清澈濕潤,聞人弘晏用手替擦了擦發絲的露珠,兩只細長有神的眼楮盛著笑意︰
「仔細想來,朕連皇宮都沒陪你逛過,今日正好補上,一次逛個夠。」
他與白彼岸這三年說的話都沒超過10句,別說是陪她逛皇宮了。
不過因為如此,聞人弘晏更加珍惜今天與白彼岸只見的閑逛。
「那臣妾在這里謝過皇上!」
說完白彼岸對著聞人弘晏行了個皇後禮。
但眼里卻透著狡黠,顯得比往日的她靈動,白彼岸的性子,聞人弘晏相處了十幾個時辰,大概模透了些,淡然,安靜,突然露出這般討喜的表情,就如同一個小驚喜一般,讓聞人弘晏心中一動,見狀,故擺威嚴道︰
「平身吧。」換來白彼岸「撲哧」燦爛一笑,一雙眼楮笑成了月牙兒和潔白的牙齒。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會覺得白彼岸有失大家閨秀風範。
但聞人弘晏一向視這些為糞土,反而覺得此刻的白彼岸比往日的優雅更真,雖然淡淡的站在一邊淺笑很仙氣很好看,但是畢竟給他感覺不真實,聞人弘晏喜歡看到白彼岸的臉上因為他而有笑容,就像是做了一件很驕傲的事情一般。
見白彼岸笑,聞人弘晏也是輕輕笑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相當和諧,只見聞人弘晏伸手刮了刮白彼岸秀挺的鼻梁,寵溺道︰「笑的像只貓咪,成何體統!」
深邃的眸子與如水的眼眸交匯!
渣男果然是渣男!瞧著聞人弘晏越來越溫柔親昵的態度,白彼岸覺得太可愛了,有種想把他推向地獄的沖動!
真的是有些心急了吶,湖邊的柳樹清風拂過,在水上輕輕一帶,湖下的魚兒急忙逃開,但才不過幾秒,又折回了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有剛剛柳樹掠過湖面的畫面。
渣男都是犯賤的,得不到已失去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而身後寶笙並不知道白彼岸在想些什麼,眼前這畫面看的站在身後的寶笙也是直偷笑,瞧了一眼同樣與她低著頭,听候主子命令的大總管李權,又把目光回到了白彼岸身上,皇後娘娘是熬出頭了。
突然一陣琴聲從遠處傳來,悠揚悅耳婉轉連綿,時高時低,使人心境開闊,精神愉快。
聞人弘晏見白彼岸側頭靜靜細听,如綢緞的長發散在身後,兩側的發絲偶爾調皮的拂過白彼岸白皙的臉龐,遮擋住了白彼岸嘴角勾起的淺淺弧度,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露珠,聞人弘晏的眼眸深了深,半天才轉身向李權直問︰「這是從哪里來的琴聲。」
李權上前往聲音出仔細听了听,有估模了琴聲大致的方向,才折回來道︰
「稟皇上,應該是從貴妃寢宮傳出來的。」
聞人弘晏有些疑惑,從這彈出的嫻熟琴聲,不像是出自楊曉蝶之手。
楊曉蝶雖說性格大膽出格,但楊曉蝶本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當代女子的代表,女子無才便是德!
這樣一細想,聞人弘晏越加好奇。
邁著步伐,牽著白彼岸的手,也不問白彼岸願不願意,向貴妃的寢宮方向走去,嘴上道︰
「去看看!」
「好呢!」白彼岸乖乖答應,她也很想知道丁鵬是怎麼選擇的。
只有身後的寶笙臉上再次有一次不滿和憤憤不平。
心道楊貴妃果然讓人極其討厭,她家娘娘果然太過善良。
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娘娘。
路程並不是很遠,當初聞人弘晏送楊曉蝶這個寢宮之時,本來就看中了它風景最好。
可見聞人弘晏很寵著楊曉蝶,真是一個體貼的男人。
白彼岸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深不可測。
喜兒不知道聞人弘晏會到來,想起里面貴妃娘娘與丁丞相商量大事,這時候不方便見聞人弘晏,但聞人弘晏就在眼前,她不可能直接折回去告訴楊曉蝶,她是想去通知楊曉蝶,可這樣反而讓聞人弘晏越加認為娘娘與丁大人有什麼,到時候死的絕對是自己,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腦子轉悠了一圈,想著這件事情她不管怎麼處理都是要得罪一方,得罪聞人弘晏,下場是直接處死,可是得罪楊曉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聞人弘晏也許不知道楊曉蝶的真實個性,但是她們做奴才的最清楚,平時偶爾罵罵還好,但只要听到聞人弘晏在別的妃子那邊,她對奴婢奴就是各種看不順,罰打。
一想到嬤嬤手上長長的針,心中害怕萬分,說話忍不住有些顫音︰
「皇上,您,您怎麼來了。」
額頭瞬間就有些細汗冒出。
喜兒都是如此,何況旁邊其他丫鬟了,連站都站不穩,兩腿間直抖索。
聞人弘晏見狀,一雙深邃眸子變得冰冷威嚴,輕飄飄的掃過幾個丫鬟,沉沉道︰
「是你們貴妃在彈琴?」
只見喜兒心虛的往里里面,哪里敢撒謊,雖然全身瑟瑟發抖,但還是努力開口回答道︰
「奴婢,奴婢不知,皇上來了,奴婢這就去通知娘娘。」
正想轉身,卻被聞人弘晏止住,微眯的幽幽的眼眸看著里面︰
「不用,這琴彈得如此動人,不易打擾,朕與皇後自己進去。」
喜兒絕望的閉了閉眼楮,抬頭之間,突然看到白彼岸臉上嘴角的弧度,不知怎麼的,覺得極其詭異,讓人害怕。
見聞人弘晏抬步走進寢宮,喜兒不敢有他話,急忙跟在聞人弘晏和白彼岸身後,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
還沒到寢宮門外,便听到里面楊曉蝶氣急敗壞的聲音︰
「丁大人,你別不識抬舉,本宮與你合作是看的起你。」
「娘娘不是說要學琴嗎?臣覺得這首曲子便是最適合在皇上生辰那日彈奏。」
接話的是丁鵬的聲音,面對楊曉蝶的氣急敗壞,丁鵬沒有半分惱意,語氣極其耐心。
慢慢的和楊曉蝶講解彈琴的技巧。
卻換來楊曉蝶越加大聲的責罵。
才听到這里,聞人弘晏黝黑的眸子閃過寒冰般的光芒。
喜兒更是急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跑上前提醒娘娘,可她進門之時,剛剛想開口提醒,便被聞人弘晏銳利的眼神警告了。
她想如果她找死的喊叫提醒,還沒等她喊出聲,估計直接會死在身後的御前侍衛的刀下。
御前侍衛的刀出了名的快。
喜兒怕死,即使知道不出聲,也難逃一死,也想多活一個時辰是一個時辰。
隨後楊曉蝶的聲音再次恨恨道︰
「找你學琴無非就是借口,本宮即使彈的再差,皇上都會喜歡,看昨晚之事就知道了,如今你這麼不知好歹,你就不怕本宮到皇上那里告你一狀!」
楊曉蝶的話完全根本不把聞人弘晏放在眼里,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聞人弘晏是昏君。
只見丁鵬往楊曉蝶身後一望,眼中的幸災樂禍一閃而過,從琴前站起身,走向楊曉蝶身後,在楊曉蝶平行的地方停住︰
「告狀,那娘娘現在便可以和皇上說,微臣參見皇上!」
楊曉蝶看著丁鵬的表情不像有假,難道聞人弘晏真的過來了,但是喜兒為什麼沒有通知她,將信將疑的順著丁鵬的目光往身後望過去。
只見聞人弘晏黑著一張臉,一雙如鷹的目光盯著她。
嚇得楊曉蝶忘了行禮。
回想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後悔莫及,急忙道歉︰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不是你……我!」
楊曉蝶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過分了,眼神狠毒的向身後的喜兒射過去,卻不想全被聞人弘晏看在眼里。
怒意更甚,撫了撫袖子︰「看來是朕平時太慣著你了,以至于你恃寵而驕,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哼!」
「皇上,你听臣妾解釋啊!」楊曉蝶試圖解釋。
聞人弘晏煩厭的看了楊曉蝶一眼︰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朕不是聾子,听得出好壞,你的意思是朕是一個沒有辨別能力的昏君咯,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你听臣妾解釋啊。」
楊曉蝶試圖去扯聞人弘晏的衣袖,卻被聞人弘晏直接甩開︰
「你自己呆在寢宮里好好反省反省吧,沒有朕的允許,休要出來。」
「皇上,皇上!」
身後傳來楊曉蝶的帶著哭腔的叫喊聲,可沒能換來聞人弘晏的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故事明天就是*了,生辰,哈哈哈哈,你們想看到的都可以看到了~警告遠離我,警告遠離我。
反正都是一天給你們看,也沒什麼好說的。
明天雙更的。作者君一般是第一天三更,後面兩天雙更,之後嘛,看情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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