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將前任進行到底 第32章 皇帝的廢皇後(完)

作者 ︰ 愛吃肉的都是吃貨

自白彼岸去過冷宮之後,冷宮每天晚上都在上演著鬼哭狼嚎,害的冷宮其他房里面的宮妃,嬤嬤,以及臨近冷宮的妃嬪每日晚上都無法休息好,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吸引皇上了,就是自己都要因為睡不著生生老個十幾歲。

據說,冷宮管事的嬤嬤怎麼打都不經用,楊曉蝶手里捧著一把掃帚不離手,連睡覺都是如此,深怕晚上有人要陷害。

只要一見到有人靠近她,就會尖叫,越打越尖叫,害的嬤嬤只能硬著頭皮來稟報皇後娘娘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去的途中剛巧遇上同樣去坤寧宮見白彼岸的聞人弘晏,听聞是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毫不猶豫的打了回去,皺著眉,嚴肅的讓嬤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並且告誡嬤嬤以後這些小事沒必要來吵皇後了,打擾皇後休息,自己辦就可以了。

聞人弘晏回憶前幾天見白彼岸時的氣色,若有所思,她如今的起色看上去尤其的差,整張臉色蒼白無血色到幾乎透明,讓他極其擔憂,害怕她出什麼事情,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生病,聞人弘晏整個人就緊張的不得了。

還特地讓太醫瞧了,只是回答他的太醫說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話︰「皇後娘娘這是心病,讓娘娘每日放寬心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聞人弘晏也就慢慢放下了心,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便琢磨著這幾天給白彼岸驚喜,為博得美人一笑,來著坤寧宮都來少了。

于是更不知道白彼岸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春去秋來,白彼岸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年了,此刻已經是深秋,天氣微涼,特別是早上,說話的時候嘴巴里開始開始冒氣了。

這天,白彼岸正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外面蓋著一條棕色的長毯,太陽光曬的白彼岸那幾乎透明的臉紅彤彤的,倒是讓人有些錯覺,今天的她氣色相當的不錯,可寶笙卻知道不是那麼回事,看著自家的娘娘一動不動的躺在搖椅上,她卻有一種隨時都要睡過去的錯覺。

再看看天色,才不過午時剛過,可自家娘娘已經睡了整整兩個時辰了,算起來,娘娘這幾天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只有皇上來的那會才強撐著身體陪皇上待會,待皇上離開之後,便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皇上也真是的,娘娘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可一點都不關心娘娘,還越發的忙碌,每天只抽出那麼一點時間陪娘娘。

「咳咳,咳咳。」突然的咳嗽聲打斷了寶笙的思緒,低頭緊張的看著白彼岸。

熟練的拿起帕子,放在白彼岸嘴邊,可見白彼岸咳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見寶笙低頭伏在白彼岸耳邊小聲詢問道︰

「娘娘你沒事吧。」

回答她的只有白彼岸那猛烈不間斷的咳嗽,咳的寶笙的心里面也是涼涼的,然後接過帕子,小心的打開一看才發現帕子上的血幾乎染紅了一條帕子,驚愕的看著白彼岸,果然見白彼岸嘴角還有不少血絲,寶笙感覺手中的那塊帕子燙的不像話,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好不容易從袖子里再拿出一塊帕子幫白彼岸擦嘴角邊的血跡,心里卻替自家娘娘心疼。

娘娘才19歲啊,人生一半都沒有過,這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寵愛,還沒有生兒育女,這突然間就……

說到這,寶笙覺得喉嚨處酸酸的,像是梗著什麼似得。

抬頭望天,老天真是有些不公平。

白彼岸盯好不容易收回眼淚的寶笙,再看寶笙手中帕子上面的血跡,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眼神滿是親切,拍拍寶笙的手柔柔道︰「不礙事。」

接著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這事別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皇上。

只可惜,這願望沒能實現,話還沒說完,明黃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白彼岸自然沒再往下說。

剛剛的話聞人弘晏沒有漏听掉,除非他失憶,見白彼岸的面色比他前兩天見到的越發蒼白了些,連嘴角都泛著白,有些狐疑盯著白彼岸,心中卻在細想剛剛的畫面和白彼岸的話,寶笙手上還拿著兩塊帕子,深怕被聞人弘晏查到些什麼,眼疾手快的把帶血的帕子藏進袖口,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聞人弘晏見狀,越發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寶笙藏了些不讓他知道的事情。

見白彼岸沒打算說,向寶笙伸手,說話不輕不重道︰「拿來。」

一雙黝黑的眸子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寶笙。

寶笙頓時倍感壓力,余光偷偷瞥見白彼岸皺著眉微微的搖頭,似乎在說不要給皇上知道,寶笙心中卻也有自己的打量,想著她們家娘娘突然間病的那麼重,總覺得這之間存在著很多說不通的疑慮。

這太醫都瞧過好幾趟了,都說沒什麼大礙,可這娘娘的氣色和如今的樣子都證明不可能沒事。

前幾次她就想告訴皇上,卻被娘娘阻止了,如果再任由娘娘拖下去,只怕真的病入膏肓藥石無靈,不行,不能讓娘娘這麼任性了。

其實寶笙也是難得聰明一回,不過卻不知道這些都在白彼岸的意料之中,最後的目的就是為了虐渣男,完成任務。

如果知道是這麼回事,不知道又是怎麼一番畫面,想想白彼岸就有沖動想要告訴寶笙,不過在黑白無常的怒聲中作罷了。

寶笙咬咬牙,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稟告皇上,她從小就被賣入宮中,很多骯髒的事情其實都知道,只是仍然相信這個世上有好人存在,所以她尤其慶幸這輩子遇上了皇後娘娘,也珍惜她家娘娘,看著她生病,心中難過極了。

她寶笙是天真,但是卻不是傻子,她們娘娘的情況很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所以不能再讓娘娘任意妄為,于是,寶笙向白彼岸露了一個愧疚的表情,把袖子里的手帕拿給了聞人弘晏,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道︰「皇上,娘娘一定是被奸人陷害了,您不在坤寧宮的這些時候,娘娘幾乎都是昏睡的,好不容易醒來,也是因為咳血咳醒的,還請皇上為我們娘娘做主。」

聞人弘晏听聞寶笙的話已經很大驚,眼神中明顯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看到寶笙的焦慮和難過以及白彼岸的氣色,這都在說這些都是真的,小心慢慢的打開帕子,深怕會漏看些什麼似得。

帕子里面幾乎染紅全部的血跡染紅了整個視線,聞人弘晏只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一下子被掏空似得沒了力氣,整個人就要向後面傾去。

李權見狀,急忙使了眼色與旁邊的小太監一同扶住聞人弘晏︰「皇上,小心吶。」

聞人弘晏拿著帕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坤寧宮戒備森嚴,為什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怎麼會這樣,他的彼岸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為白彼岸的夫君,白彼岸的天,為何會讓心愛的女人遭如此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人弘晏喃喃道,心中想過所有可能會對白彼岸不利的人與事。

只要一想到是有人毒害白彼岸,剛才還有些恍惚的神志立馬緩過來,瞬間變得滿臉怒氣,緊緊咬著牙關,握緊拳手,眼楮眯起,聞人弘晏首先想到的就是後宮之中的人,再然後就是想到了此刻被關在冷宮之中的那個女人。

他記得楊曉蝶被拉入冷宮之前,那恨不得白彼岸死的樣子,讓他每次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還以為他已經保護的很好,卻原來還是疏忽了。

此刻聞人弘晏滿臉的戾氣,比起處置司徒洪,與對待楊曉蝶之時更甚,似乎被查到是誰,那人一定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聞人弘晏「嗖」的一下把帕子扔出去,帕子像一只利劍一般射向對面的大石塊,瞬間石塊就在眾人眼前爆炸,而那塊石頭的方向便是冷宮的方向,只見聞人弘晏轉身對著李權道︰

「真是好大的膽子,李權,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查不出來提頭來見,如果人手不夠,讓丁丞相也去查,還有,馬上去請太醫,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朕請過來,不管是現在在休息的還是當值的,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所有的太醫,不然你,還有太醫都提頭來見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李權不敢怠慢,恭敬的領命去辦聞人弘晏交代的事情。

「咳咳。」白彼岸本是強忍著,卻沒辦法忍住血從嘴巴里溢出來,順著指縫往外流。

聞人弘晏听到咳嗽聲,急忙轉身︰

「彼岸,你感覺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訴我,我……」聞人弘晏想說替白彼岸承擔,卻被白彼岸用手堵住了他要說的話,聞人弘晏作罷,拿過寶笙手中的帕子,換成輕輕的幫白彼岸擦拭著嘴角,手上的血跡。

眼中心疼的要命。

而聞人弘晏有多心疼白彼岸,就有多恨害白彼岸變成這樣的人。

那全身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失去白彼岸,還是因為恨那個讓他心愛之人變成如此田地的人。

白彼岸搖搖頭道︰

「臣妾沒事,倒是皇上,不要為了臣妾累壞了身體。」剛剛吐完血的白彼岸,身體越發無力,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本想伸手撫模一下聞人弘晏的臉,卻在半空中沒了力氣,慢慢的往下掉,聞人弘晏眼尖手快,急忙拉住白彼岸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換來白彼岸的會心一笑。

聞人弘晏小心輕吻著白彼岸的掌心,原本有些肉的手,都不能說是縴細,皮包骨頭來的更合適些。

原本笑語嫣然,此刻卻是像謝了的花蔫的不像話。

聞人弘晏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個大窟窿,生疼生疼的,而這種疼,卻不像受傷,慢慢會變得麻木,而是像周圍蔓延,感覺整個人都在疼。

聞人弘晏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白彼岸,輕吻白彼岸的額頭︰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是體弱多病,太醫都說活不過10歲,可如今你都已經賺了10年了,所以……」

聞人弘晏愛上白彼岸後,就命人調查了白彼岸以前的所有事情,他想知道白彼岸從前所有的事情,雖然不能一起經歷,但是可以一起回憶,這樣就會有錯覺,自己與彼岸一同經歷一般。

「所有這次老天覺得他吃虧了,想要帶走我呢。」

白彼岸淺笑接過聞人弘晏的話。

聞人弘晏急忙搖頭,否認白彼岸的話道︰

「不會的,你跟我說過,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答應我的,我也接受了,我是君王,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啊,不然百姓會笑話朕的,說朕不講信用!」說到這里,聞人弘晏眼圈有些微紅,說話梗咽,這樣的聞人弘晏是她記憶中沒有的。

白彼岸順著聞人弘晏的動作,乖巧的靠近聞人弘晏的懷中︰

「要是臣妾真的死了,皇上一定要馬上忘記臣妾,然後接受新的感情,讓新來的妹妹替臣妾陪伴在皇上身邊,好不好?」

「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朕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以後也莫要說了,朕不愛听,再听到要打**了,朕啊,」聞人弘晏低頭寵溺的看了白彼岸一眼,親昵的刮了刮白彼岸的鼻子道︰「朕啊,喜歡你笑嘻嘻的陪在朕的身邊,看盡人間繁華,到了老了之後兒孫滿堂,然後看著他們成親,再然後…………」

聞人弘晏否認了白彼岸的話,並且嚴肅警告白彼岸以後不許再說這些話,然後描述著與白彼岸以後的生活。

白彼岸听的很認真,有時候還會配合的彎彎嘴角的弧度,直到最後實在有些撐不住,才道︰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小睡一會。」

聞人弘晏听到怕白彼岸睡著之後再醒不過來,搖了搖白彼岸的身體,試圖用她感興趣的東西吸引著她的注意力道︰

「不要睡,彼岸,乖,對了,朕听聞你從前最愛彼岸花了,正好,朕今天就是來給你驚喜的,你不知道朕為了辦好這件事情,才會少了時間來看你,現在朕就帶你去看滿片的彼岸花好不好。」

「好。」白彼岸閉著眼楮答道。

「朕抱你。」聞人弘晏抱起白彼岸,發現白彼岸的身子輕的不像話,原本不是沒有抱過她,雖然輕,卻不似現在這般都不需要使力。

這樣的白彼岸,聞人弘晏卻越發覺得像是抱著千斤石頭一般,無法往前,胸口像是壓抑著什麼似得,透不過氣來。

似乎一步一腳都要用盡全部的力氣。

見白彼岸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般蓋住了白彼岸眼下的青紫。

聞人弘晏有些心疼,緊了緊白彼岸的身體,抱著白彼岸向御花園走去。

此刻御花園所有的花都已經被移除,入眼的只有彼岸花,紅艷艷的好看極了,每一朵都自信的向人展示著自己的美麗,聞人弘晏把白彼岸用毯子小心裹好,以免風吹到。

嘴上解釋道︰「朕花了好久才從邊疆把彼岸花移植過來,因為氣候的緣故,還是死了不少,不過好在,給你看上了,喜歡嗎?」

寵溺的低頭詢問白彼岸。

古有唐明皇為博楊貴妃一笑,千里送荔枝,而她有聞人弘晏萬里送彼岸花。

白彼岸的心也有些觸動,露出了一個極其純潔,美麗,溫暖的笑容,抬頭用額頭抵著聞人弘晏的下巴道︰「臣妾很喜歡呢。」

「喜歡就好。」聞人弘晏笑的像個孩子,可眼神中的憂傷卻騙不了人。

見白彼岸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聞人弘晏的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停住,還是揚著最大的弧度,可那笑容卻是越來越掛不住,扭曲的有些難看,眼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落進了咧著的嘴巴里,苦澀的很。

再然後,白彼岸就再沒有醒過來,聞人弘晏抱著白彼岸的身體在彼岸花下坐了一天一夜,時而哭,時而笑,李權听到的都是聞人弘晏在講他小時候,都沒有與人分享過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神奇的是,御花園全部的彼岸花,一瞬間全部死掉,就跟聞人弘晏懷中的像是睡著了的女子一樣。

聞人弘晏此刻的腦海里沒有報仇,沒有怨恨,有的只是想與白彼岸一同離開,他答應過白彼岸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不可以食言的,不可以食言的。

次日,文武百官還沒有從皇後娘娘離世的消息中緩過來,聞人弘晏便一病不起,然後才不過兩天的時間,整個人已經瘦的只剩下骨頭和一層皮。

不管喂什麼,喝什麼,都被聞人弘晏吐出來,沒有食物,沒有可吐,只能吐血,到了第五天,皇上便隨著皇後駕崩了。

而他死之前,見的唯一一個人便是丁鵬,手中拿著一道聖旨,國不可一日無君,聞人弘晏駕崩,丁鵬繼承皇位。

丁鵬繼位之後,把白彼岸與聞人弘晏葬在了一起,卻沒有把白彼岸的封號給去掉,而是保留了,並詔告天下,自此後宮再沒有皇後。

民間女子羨慕白彼岸,能夠得到這般至死不渝的愛情,還特地有人把他它編成了故事,說白彼岸是花仙子轉世,所以死之前,宮中的花才會一夜之間全部死掉,皇上追隨皇後而去,丁丞相恨皇上沒能保護好皇後娘娘,奪得帝位。

不過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有三人最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把自己給寫哭了,從前不太相信這些,說會把一個人寫哭,可今天,我自己把自己寫哭了,我的淚點一定是太低了。

番外已經在上面了,不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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