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不到的白氏門口,正是人來人往最多的時候,上班族爭分奪秒,為的就是上班時間剛剛好。
白彼岸一雙亮片高跟鞋才剛剛露出車門還沒落地,便瞧見後視鏡中一個黑色衣服的身影往她這個方向不要命的沖過來,余光再掠過白氏大堂落地玻璃旁,那個雙手插在褲兜里,慵懶的靠在牆上,一舉一動都彰顯著十足的魅力的俊逸男子。
嘴角一勾,神色一轉,迅速把腿縮了回去,然後急忙關上車門,那個身穿黑色衣褲的男子此刻正好狠狠的撞上了車門。
「 」的一聲,白彼岸便瞧見他貼在玻璃上那張扭曲的臉孔,猛的推開車門,一下子把還沒反應過來的男子撞在地上,在地上一個向後翻後,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引起旁邊走過的上班族一陣笑聲。
雖白彼岸真心懶得理會躺在地上的男子,誰都不會喜歡一個想要對你下黑手的人,只不過這戲還是要做足,不然虎頭蛇尾了可就不好了。
「媽的,沒看見有人路過啊,有錢了不起,媽了個蛋,老子真他媽的倒霉。」
即便是摔在地上疼的吸冷氣,男子依然嘴巴不饒人。
似乎他的摔倒全因為對方是有錢人。
只見從豪車里面出來一個一身名牌,隻果臉,大眼楮的女……孩,暫時把她叫為女孩吧,因為女孩看上去實在有些顯小。
白彼岸蹲□子,神色有些緊張,焦慮,在見到對方還會罵人,便知道沒有什麼事情,心中有些可惜,不過還是詢問情況道︰「對不起,我剛剛沒看到,你沒事吧,能站起來嗎?」
白彼岸今天用的車子有消音作用,所以里面听不到,又沒看到的話,的確會不小心撞上。
細柔略帶稚女敕的聲音,听著人于心不忍。
這樣的聲音,不會給人壓力,也不會給人信服,但是能讓人同情心泛濫,大部分的人都是感性物體。
再加上白彼岸頂著一張隻果臉,這種臉,可愛甜美,卻沒有攻擊性,女性母性泛濫,男性大男子主義上升,及白彼岸圓圓的眼眸里呈現出的焦慮,讓走過的上班一族紛紛開始努力回憶剛剛那個畫面,是否是對方故意的,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這種事情太多了。
有些人心中已經有了判斷能力,再瞧男子鼻青臉腫的那樣子,很顯然是他自己撞過來,車門打開的力度,再怎麼樣,都不會這麼狠,只怕是對方有意撞上來,然後眼前這個女孩沒看到,開門的時候又把男子推了一把才會是現在這個畫面。
整個圍成了一圈,開始小聲議論︰「丫的,本來就是這個男人自己不長眼楮,還在地上裝可憐,生怕別人沒長眼楮。」
「就是說,我估計這男的盯上這個女孩很久了,想要搶劫,結果惡人惡報。」
「肯定是小偷,搶匪什麼的,看他穿的那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哪里來的笨蛋,在白氏門口搶劫,不知道有監控嗎,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白彼岸見狀,勾了勾,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想要英雄救美,抓小偷這樣的初遇,實在是讓人很想破壞吶。
只見落地窗戶後面的男子臉上眉頭微皺,落在白彼岸身上的目光有些探究,還有眼神中那毫不猶豫的厭惡。
前面的女子看上去與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丹丹嘴巴里的白彼岸任性,嬌氣,傻氣,可顯然,這個女孩似乎不是這樣的,不過也不能阻礙他討厭她。
他原本的計劃被白彼岸打亂的一塌糊涂。
還有腦海里白丹丹那一張委屈的臉,頓時有些煩躁。
正如其中一人所說,因為是公司門口,人最多的時候,所以剛剛的畫面都被看的一清二楚,何況還有監控,男子本來就是有意為之,現在已經被別人看清楚意圖,過會要是讓白氏調監控,只怕到時候發現是自己是蓄意,那就糟糕了,男子粗粗的掃視了一遍身邊的白彼岸,一身名牌,家境殷實,要是到時候真的準備告他,搞不好還要坐牢。
現在錢包沒搶成,要是再被人發現點什麼,那上面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于其現在跑掉被上面罵一頓,也好過最後泄露什麼來的強,男子在心中多番琢磨後,眼神不時的飄向白氏大堂落地玻璃那個身影。
見對方臉色如常,看不出一絲情緒,心中更是有些發涼。
逃跑的想法越加強烈。
人越來越多,在白氏門口出現這種事情,幾個巡邏的保安早就已經驚動,結果一看還是白氏的董事長,白彼岸,匆忙的上前查探情況,深怕白彼岸有什麼閃失,到時候自己丟飯碗不說,還要被送上法院,這事情可大可小。
「董事長,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需要叫救護車嗎?」
「是啊,我馬上叫救護車。」
被保安這麼一問,好些人才知道這個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原來是白氏的董事長,白遠的千金,總經理的妻子白彼岸。
特別是白氏的員工,天哪,這是他們的董事長,一點架子都沒有,要是是這樣的董事長,他們一定會早早的來公司上班的。
白彼岸見到保安後,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此刻她滿臉擔憂,焦急的是躺在地上這位被車門撞到的男子的傷勢,吩咐保安,讓他們安排個司機,送他去醫院看一看,以免身體有什麼問題,還有要公司的法律顧問也過去問問情況,為什麼會撞到她的車子?如果是因為男子有什麼難言之隱,多少幫一下。
男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開,一個勁的說沒事也沒用,被保安架著身子硬上了車。
白彼岸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派過去了,即便是沒有什麼,也要問出些什麼來,白彼岸之所以派白氏法律顧問過去,是因為他的心理學非常強悍,曾經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雙碩士學位,也是她的學長,也只有他,在最後願意伸手拉原主一把。
所以對于這個學長,白彼岸還是信得過的。
到時候男子為何會撞上車子會被盤問的一清二楚,至于所謂的幫一下,白氏資產幾百億,幫一下,九牛一毛而已,不過是在眾人面前裝個形象罷了。
但在大家眼里,白彼岸只是一個陌生人,要讓他們迅速認識自己,只有通過一些注意力比較大的事情來認識,而此刻她這個董事長,已經豎起了正義的形象,和傳說中一樣,天真善良,人都喜歡善良的人,對于善良的人,都報以一種寬容,不能在短時間內,用能力震撼別人,就裝一把白蓮花,讓別人對她提升好感。
明顯,白彼岸已經擁有一部分的擁護者。
眾人都知道明明是眼前這個男子耍賴,听說要去醫院,還出動法律顧問,連裝樣子的不裝了,一個勁的說沒事。
對于白彼岸,更是有了幾分好感。
這樣的人,一定會善待自己的員工。
輕而易舉的一箭雙雕,白彼岸可以預見今天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白彼岸走進大廳,似乎剛剛才注意到有人正在觀察她,扭過頭,一個白襯衫,黑褲子的男子正盯著她。
還沒等她開口,對方已經向她走過來。
邁著大長腿,雙手插在褲兜,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t台。
的確有勾引富家千金的資本,再加上一場英雄救美,原主會淪陷也是正常。
只見男子站在白彼岸不到1米的距離,整整比白彼岸高出一個頭。
稍稍低頭道︰
「白小姐好身手,本來還想英雄救美的,顯然是沒機會了。」
說完攤手狀,配著那有些遺憾的表情,要是不知道情況的人,還真以為這個男子就只是單純的想要英雄救美而已。
真是一個專業的騙子。
但白彼岸知道,此刻男配心中有多厭惡她。
白彼岸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想了想,白彼岸故作疑惑的問道,雙眼瞪圓,露出很好奇的模樣。
她當然知道對方不是白氏的員工,男配嚴宇,身份不明,但顯然也不是善茬,黑白兩道,估計都有涉及。
不然小混混什麼的怎麼會與白丹丹有這麼多牽扯不清的關系,只怕這些都是因為男配嚴宇。
嚴宇的計劃失敗,自然就要換個計劃。
剛好他昨天瀏覽白氏網站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那一啟招聘啟示。
于是答道︰
「我叫嚴宇,是來應聘的。」
面試啊,昨天下午她讓人事部上的招聘啟事。
白彼岸看著嚴宇裝模作樣道︰
「應聘什麼崗位!」
「董事長秘書。」
很好,都是董事長秘書才有競爭力吶,想要獲得信任,總是要付出點犧牲不是嗎?
白丹丹也是董事長秘書呢。
白彼岸皺著眉,有些質疑道︰
「你?」視乎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來面試董事長秘書一職。
嚴宇點點頭道︰「是的,就是我。」
魚兒上鉤了。
白彼岸輕輕一笑︰
「那好,剛巧馬上有一個會議,你同我一塊參加,如果我看到你的能力,自然會錄用你,如果你的表現讓我不滿意,那只能證明你與董事長秘書無緣。」
白彼岸學著對方攤手狀。
梨花頭,隻果臉,大眼楮,這個動作在白彼岸做來有些可愛。
但此刻嚴宇沒有時間欣賞,見白彼岸這麼說,嚴宇垂下眼簾,掩去了眼神中的情緒。
現在的形式和計劃中完全不一樣,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那個會議了。
他自然猜到接下來是什麼會議,本想拒絕,可是如果他拒絕,那麼連在白彼岸身邊都是個問題。
這邊正在商量著會議,而另一邊的薛為麒卻在別墅中撲了個空不說,還被記者逮個正著。
記者見面會安排再臨近中午,薛為麒先去了一趟公司,再由公司出發去別墅接白彼岸。
薛為麒知道有記者跟著,沒說社麼,因為這是他讓公關部去通知的,叫上幾個比較靠譜的急著,就是要記者看到他們夫妻結婚三年還是很恩愛,打破離婚傳言。
哪曉得,白彼岸竟然放了他的鴿子。
她根本不在別墅,讓他撲了一個空。
該死的女人,不知道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嗎?
薛為麒氣的恨不得馬上找到白彼岸,狠狠的罵她一頓。
見薛為麒從別墅里一個人出來,已經嗅到八卦的記者一窩蜂的上前,搞得薛為麒想爆出口,對于白彼岸又恨上了幾分,但表面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太太今天不舒服,沒辦法參加記者會,不過昨天我們才一起共度晚餐。」說著,薛為麒把昨日拍的照片給記者看。
接著又道︰
「我知道大家很關心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沒有的事情,我和我太太很恩愛,好了,我還要去公司,有什麼事情,改日再聊。」
說完這句話,不等記者再問,薛為麒就鑽進了車子,回公司。
想到剛剛那尷尬的畫面,薛為麒的心情實在糟糕透了。
這件事情即使落幕,他以後的形象估計也沒有了,只要他們不離婚,白氏影響不大,可是見面會,白彼岸不配合,他就是一個徹底的負心漢。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相信我網審了一天還沒有審核完嗎?有點強悍啊!
這一篇的宗旨,破壞所有對原主不利的東西,然後死勁虐,死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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