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二十多年了,芳芳是什麼樣的人,顧立業比誰都清楚。
知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
「要是夏夏的身世被她知道了,她一定不會放過夏夏的,你知不知道?夏夏的身世一定不可以讓她知道,不然我不知道她會怎麼對付夏夏……」夏媽媽越說越激動,心中對女兒的愧疚以及害怕女兒再受到傷害,令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我知道,你別激動。」顧立業小聲安撫著,然後說,「芳芳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這件事我怎麼可能告訴她,再說夏夏既然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夏媽媽听著,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你不知道也就沒什麼,知道了還能那麼容易瞞住嗎?」雖然她只和那個女人接觸過幾次,可她清楚那個女人的精明以及可怕。
「你也不要把我看得一無事處,難不成我還能眼睜睜看著她傷害我們女兒啊。」顧立業很不高興被這樣看。
夏媽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問他,「你真的親眼看到夏夏去洗車了?」
「何止是親眼,我的車就是她洗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給她錢花嗎?」顧立業問。
夏媽媽低下頭,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不知道怎麼說。
「是不是你那個男人對她不好?」
「不是,力峰對她還算好了。」夏媽媽急忙說。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立業有些急了。
他急,夏媽媽也跟著急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我沒有好好照顧夏夏,害她得抑郁癥,害得她自殺……」
「自殺?」顧立業被這個詞驚到了。
「是,也就差不多這個月,醒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我這個母親,只記得北辰,我以為她和北辰生活會很快樂,誰知道……」誰知道還是分開了,可她這個當媽媽的卻直到現在才知道,不知道夏夏又獨自承受了多少苦。
「失憶?」顧立業回想了一下,「這就難怪了,我說看著怎麼那麼冷漠。」
「你說夏夏很冷漠?」夏媽媽問得有些急。
「何止,還相當高傲呢。」
夏媽媽這一听,就知道了。
「她是想起來了。」這樣也好,至少這樣的夏夏更容易生存,更懂得保護自已。
「什麼意思?」
「夏夏的性格一向很冷漠,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對,你剛說你的車是她洗的,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現在就帶我過去。」夏媽媽說著人也起來了,心急的想見到女兒。
「我不是跟你說了,她的同事說她跟一個女人走了。」顧立業拉住她。
「女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她的同事說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你知道是哪個嗎?」
夏媽媽搖頭,夏夏連同齡的都聊不來,又怎麼會跟這麼大歲數的女人聊得來。
四十多歲?
周芳芳也在這個歲數範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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