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頭隨手抽出厚背刀,一股寒氣立刻彌漫全場,登時生出一種萬夫莫擋的氣勢,壓得在場各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不耐煩的說︰「看來還得要殺光你們,才能走過去,是嗎。」
听到梁木頭說這話,馬上有四人同時叫到︰不要啊.
劉暢、雷文天、雷妃菲、唐山四人中,後三人和梁木頭相處了幾天,知道梁木頭表面有時候看上去很文靜,但實際就是一個二愣子,他是完全不會在意這幫雍州人的死活,惹怒他,還真的有可能會殺光了他們,他們也不想木頭殺戮之氣太重,而且這幫雍州人背後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實在沒有必要給自己樹敵太多。
劉暢則是害怕梁木頭真的動手,剛才才一招就打倒了張琦,應該還是手下留情了,張琦才沒有受什麼致命傷害。這少年的恐怖身手,如果再加上後面的雷家寨和燕京學院的人,將他們全部滅了,一點難度都沒有。
劉暢恭敬的看著梁木頭︰「閣下既然要看洞口,過來便是,我們和雷寨主也算舊識,大家沒有必要傷和氣。」
雷文天心道︰現在知道是舊識了,早干嘛去了。
梁木頭收刀入鞘,從容走上洞口前面,看了看里面的符文法陣,的確是普通功能的符文法陣,但是好像比現在符陣的紋理更復雜一些,走回到洞口,四處模模看看,洞口很高,梁木頭轉頭看看旁邊,看到有一個人拿著一桿長槍。
梁木頭沖他一伸手︰「把你那根木棍給我用一下。」
那個人不敢拒絕,把長槍遞了過來,用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聲音抗議道︰「我這個是用青銅打造的符文槍,可不是什麼木棍。」
梁木頭用那桿長槍去刮洞口上方的亂草和泥土,不一會兒,刮干淨了洞頂的青石板,青石板上面出現了四個字「符文陣法」。
梁木頭用完長槍之後,把長槍丟回給他,似乎感覺用完人家的東西不說點什麼,不太好的樣子,夸獎到︰「你這根棍子用來刮泥巴還真是挺好用的,嗯,不錯。」
也不管那個人苦瓜似的臉,走回來說︰「高松應該沒有撒謊,這個是入口之一,我們要趕快去其他入口。」
「藍雨不是擅長符晶嗎,我們就去找符晶洞口。」梁木頭。
藍雨美目圓瞪,叫道︰「沒大沒小,藍雨也是你叫的嗎?你要叫藍導師。」
雷妃菲拉住藍雨的手臂,撒嬌道︰「老師,木頭他不是還沒有進燕京學院嘛?他是還不用叫導師的啊,不過直接叫老師名字是不好,就叫藍姐姐吧。」
藍雨埋怨道,「你這死妮子,就知道護著他,以前專心致志學習雕刻符晶的雷妃菲去哪里了。」
梁木頭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腦中危機大增。
遠處響起一聲長嘯,嘯聲很響,很亮,由遠而近,一道光芒迅速靠近。
一個長相英俊青年人飛掠停在洞口,他一頭金發,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約二十四、五歲,身上純白色的衣袍,衣領處是十字架,衣袍全身秀有一些黑色的符文圖案。
梁木頭、雷文天、唐山互看了一眼,以這金發青年凌空飛馳的速度和跨度,絕對是武道六階後段或者是武道七階初段,問題嚴重了,多了這麼一個高手來搶符聖寶藏。
金發青年高高的仰著頭,用手撥了撥他完美的頭發,用不屑一顧的態度說道︰「這里就是符聖寶藏的入口嗎。」
眾人呆呆的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嘀咕︰這小子在問誰啊。現場一片安靜。
金發青年臉馬上黑下來︰「哼,一群沒有禮貌,沒有開化的黃皮猴子,我還忘記了,這里是野蠻、還沒有開蒙的東大陸,一群該死的異教徒。我堂堂一個高貴的貴族,一個高貴的白衣神官問你們話,給你們這群螻蟻、賤民侍奉的機會,你們竟然無動于衷,如果在我們西大陸,你們統統都要被處死,都要上絞刑架。」
金發青年用手指了一下最近的一個人,那個人是司徒家的人,「你說。」
那個人沒有太在意︰「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一道金光閃過他的左邊,啊……的一聲慘叫,他的左手立刻離開了他的身體,鮮血噴出來,地上都染紅了。
現場只有三個人看清楚了金發青年的動作,他是先從空間戒指抽出一把金色的短劍,閃電般砍斷那人的手,再放回空間戒指的,雷文天、唐山、梁木頭神情凝重。
梁木頭暗暗估計,自己如果單單憑丹田的真氣恐怕支撐不了十招,就算加上血海魔氣也最多硬撐個百來招,自己和他正面交鋒情況下是沒有什麼勝的機會。
雍州城的人沒有想到那個金發青年如此狠辣,一句不合就砍斷別人的手,全部的人立刻抽出兵器向著他。
金發青年一臉傲慢︰「你們以為這些破銅爛鐵會對我有什麼威脅嗎,一群無知的愚民,我再問一次,這里是不是符聖寶藏。」
司徒家的領頭人司徒華站出來,「你既然是白衣神官,為什麼這樣傷害無辜,我們這些人家族里有的是官員,有的是貴族。我們在雍州可是認識不少修士和祭司的,而且你們光明教廷六年前進入我們燕國,可是向我們燕國保證了,只是傳誦教義,尊重我們燕國的刑法和人民的。你這樣……」
「那些本地招聘的修士和祭司和我怎麼比,他們最多算是僕人,奴隸。我才是出身正統、偉大的光明神高貴的屬官。可憐的東方佬,你們這里只是一片沒有受到神明眷顧的沙漠……哈哈哈」金發青年狂妄的大笑。
「我……我要向……向朝廷申告你。」司徒華氣到語言都磕磕巴巴。
「你想要告我,我給你告……告我……我看你怎麼告,我干掉你,你下地獄跟撒旦告我吧。」金發青年一手把他抓過來,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司徒華臉越來越紅,就快要斷氣的時候。
「住手,肯菲施,你快住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一個身段饒堯的女子飛掠到肯菲施身邊,怒目圓瞪的盯著肯菲施,肯菲施立刻把手中的司徒華放下了,司徒華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他的兩個族人連忙把他扶回去。
女子十**歲左右,也是一頭靚麗的金發,高高的鼻子,湛藍色的眼楮,異常的聖潔,聖潔之中卻又帶著冰冷,搖曳的身姿,渾身上下點塵不沾,給人一種仙子下凡的感覺。
「肯菲施,我警告過你,你再這樣胡作非為,你就回到西大陸去,我會向教廷報告你在這里一切的所作所為。」
肯菲施馬上換上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有點諂媚的說︰「美麗的黛芙妮小姐,我只是小小的懲戒這些愚昧的東方人而已,一點小事罷了,有什麼值得向教廷報告,教廷把我調回去,我可就慘了,我來東大陸這里,可是要……」
黛芙妮立刻用眼楮瞪著他,制止他在說下去,「你站到一邊去。」
黛芙妮看了一眼地上的手臂,和那個已經昏迷得人,族人正在幫他包扎。
黛芙妮如沐春風的對其他人說︰「誰是你們領頭的。」
還在咳嗽的司徒華還有劉暢站了出來。
黛芙妮含笑說道︰「兩位好,我是黛芙妮,首先代替魯莽的肯菲施向諸位誠摯的道歉,至于已經造成的傷害怎麼決解,兩位請和我到旁邊商議一下,我一定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復。」
劉暢兩人和黛芙妮站到五六丈遠的地方,低聲講了一刻鐘,劉暢和司徒華臉上有點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兩人走回來後,招呼族人一起上馬就走了。
唐山一伙人剛才也還沒有走,在一邊看他們怎麼處理,現在看到他們走了,也不好留下來,也上馬往山的另一邊而去。
剩下黛芙妮和肯菲施,肯菲施問道︰「黛芙妮,你怎麼解決這幫東方人的。」
黛芙妮︰「還能怎麼樣,威脅一下之後,我給了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三方家族每家推舉一個人在雍州城當見習修士,協助管理那里的教區。」
肯菲施尖叫道︰「什麼?為什麼向他們屈服,不行,我要追上去殺光他們,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屈服?什麼叫屈服,我來燕國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協助維亞祭司在這里普及我光明神之教義,發展教眾,擴大教廷的影響力。率領燕國臣民沐浴在光明神之光輝與庇佑下面。單單憑我們幾個人,怎麼完成這麼多事,把當地的貴族、富商拉上我們的隊伍,讓他們替我們辦事,本來就是計劃之內的事。」黛芙妮表情平靜的說。
「哦,原來如此,黛芙妮小姐,你真是冰雪聰慧啊。」
「不說這個,剛才他們告訴我,這洞里面就是符聖寶藏,但是已經有一個人在里面了,符聖韋天嘯有規定每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你先回我們的隊伍里面,招精通符文陣法凱爾修士過來。我先在這里守住。」
「黛芙妮,你一個人在這里,你的安全怎麼辦,你的武道修為才六階初段,我擔心那些東方人利欲燻心之下,傷害了你,那我可……」
「閉嘴,趕快回去,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
「那……好吧,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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