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宇,你真的很卑鄙。」暮小雨鄙視地看了一眼楚樂宇。
楚樂宇承認自己真的的確夠卑鄙,他喜歡朵玲,沒辦法就這樣遠遠地看著然後什麼也不做,他要保護她,不讓給任何人欺負她的機會,給她一個安全的家。陳塵不行,陳塵的性子太軟弱,和朵玲根本不合適。
「同意嗎?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們只有結婚這一條路。」楚樂宇滿不在乎地對暮小雨攤攤手。
暮小雨冷笑,「楚樂宇,你還可以更卑鄙一點嗎?」
「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更卑鄙一些的。」楚樂宇很認真的對暮小雨說道。
暮小雨現在想殺人了,她真的想把楚樂宇給亂刀砍死,她怎麼這麼倒霉踫到這麼一個人渣?那是極品中的極品,人渣中的精品,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寧願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人。
「你可以走了,我不會做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也更加不可能與你結婚,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暮小雨現在看到楚樂宇就眼疼,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每跟他說一次話,她就覺得自己身上細胞都要死好多,再這樣下去,難保她還沒有把楚樂宇給殺死,她就被楚樂宇給氣死了。
「我知道你有一個姐姐,好像叫李靜對吧?听說他們家現在好像惹上麻煩了,我道上倒是有認識的弟兄,需要幫忙的話想好就給我打個電話。」楚樂宇也不生氣,笑眯眯地對暮小雨說道,然後瀟灑對她揮揮手,上車走了。
暮小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靜的家里的確出了一些事情,最近這段時間有很多社會上的不明人士來他們家鬧事,把李靜和許明嚇壞了,後來一打听這才知道許展博在外面得罪人了,听說對方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混黑的。
暮小雨覺得有些時候人要是想做點事情真的特別難。許展博也沒有想干多大,就是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個酒店,這酒店也沒有多大,生意好得話一年也就掙個十來萬,可偏偏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買賣把人得罪了。
事情就是那麼特別湊巧,那天酒店來了一幫人吃喝完了以後要掛賬,許展博當時就在飯店,一听說要掛賬就不願意了,今年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這伙人吃飯外加拿煙近一千五百塊左右,如果幾百塊錢也就算了,關健是這一千五快頂得上一個人的工資,于是許展博也就沒同意。
那伙人一見許展博不同意什麼也沒說,爽爽快快地把帳給結了,許展博心里松了一口氣,覺得這伙人還挺講道理的,可是沒想到麻煩就這樣惹下了。最近幾天天天有人在飯店喝酒鬧事,時間久了,來吃飯的客人都怕了,熟客也不來,飯店的生意一片慘淡,沒辦法許展博和朋友商量要不就借此機會裝修算了。
許展博到現在也沒把這件事情和上次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只到飯店關門裝修半夜三更突然有人敲他家的門,連接幾天都是,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得罪人了。
得罪了誰呢?許展博想啊想,就把上次的事情給想起了,心里面直打鼓,然後托人打听,這一打听還真給他打听出來了,他果然是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許展博叫苦不迭,他哪里想到會整出這件的事情來,後悔也不來及了。最令他擔憂的是對方不接受任何方式的調解,就是說兄弟們心情不爽。
許展博一籌莫展,後悔莫及,李靜和許明也被牽扯進來了,你想啊,好端端的每天晚上睡得正香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什麼也人也沒有,饒是許展博再大的膽子的也嚇壞了。許明和李靜也是嚇得夠嗆,現在都不敢回家住了。
暮小雨也是去李靜家看她不在家這才知道發生了事情,她也是沒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本來她想著求求暮旭揚,可是那段時間暮旭揚和楊姿千正在鬧離婚,一天到晚連個人影都找不見,就是見面了這種時候暮小雨也不敢開口。
這事就這麼拖著,暮小雨和李靜琢磨著,時間久了,說不定人家氣消了也就不算了,不過現在看來好像真不是那回事,好像非得讓許展博給弄點什麼這才解氣。
李靜是暮小雨的姐姐,平時走得也很近,看到李靜上火發愁她也跟著著急,現在楚樂宇突然提出這麼一件事情來,她的心突然有些動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好嗎?暮小雨不確定。她總不能為了撮合一段姻緣去破壞另一段婚姻,這樣她的良心會不安的。可是暮小雨真的很不想嫁給楚樂宇,要是楚樂宇能和朵玲成一對,她也就解月兌了。
思來想去,暮小雨決定還是試一試,一是為李靜二是為自己三是為朵玲,她見過朵玲的丈夫,記得好像叫陳塵,跟朵玲確實不怎麼般配,如果朵玲跟楚樂宇在一起,楚樂宇一定會很好的保護朵玲。
暮小雨給楚樂宇發了一條短息,「我同意了,你盡快解決李靜的事情。」
楚樂宇很快來回復了,「放心,我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楚樂宇有這個本事,既然不在風雲堂混了,可是手底下還有一點實力,上次實在是因為太著急怕時間長了朵玲受傷害這才求了凌風一次,現在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暮小雨把手機放在衣服兜兜開始往醫院走,心里一片惆悵,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和陳塵朵玲也不熟悉,她有什麼辦法讓陳塵和朵玲離婚?她總不能把陳塵從朵玲的身邊搶過來吧?
事情就是這麼巧,暮小雨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踫到了一個人。誰?陳塵唄!陳塵帶他媽來看醫院看病來了。暮小雨覺得這天底下的事情就是這麼巧,正好她在發愁如何接近陳塵,這陳塵就送到她身邊來了。
暮小雨快步走到陳塵的面前,「你好!」
陳塵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愣了愣,感覺有些眼熟,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這到底是誰。
暮小雨心中苦笑,只好來一個自我介紹,「我是暮小雨。」
陳塵這恍然大悟,咧開嘴巴笑了,怪不好意思的,「暮小姐不好意思,你穿上這件衣服我一時沒認出來。」
暮小雨沒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投在陳塵他媽的身上,「伯母這是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最近老是頭暈,看東西模糊,記性也不好,我先帶她到醫院來檢查。」陳塵看了他媽一眼,臉上一片愁容。
「我也在這家醫院工作,也還認識幾個人,你跟我來。」暮小雨想都沒想直接對陳塵說道。
陳塵一臉感激,不住地向暮小雨說著感謝話,然後扶著暮小雨進了醫院。
果然是有個熟人好辦事,陳塵他媽的病不出一個小時就被查出來了,連CT和B超都省下了,這血管照影的什麼也不用做,暮小雨直接把一個腦科主任給找來了,人家看了看,問了問癥狀,給了一句話,「你這是典型的頸動脈血管硬化堵塞,腦部供血不足,引發小腦壞死或者堵塞,問題不大,住幾天院打幾天點滴,回家把藥吃上就行了。」
就這麼幾句話,給陳塵省下了不少的錢,陳塵千恩萬謝送走了主任,這邊暮小雨又找人辦理了住院手續開上了藥,陳塵他媽就在醫院住下的。
陳塵在心里感謝暮小雨,因為暮小雨的關系,他可省下不少的錢,據說這一個血管照影就得四五千塊錢,更別說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檢查了,小一萬的錢都省下了。
「塵啊,還把趕緊謝謝暮醫生。」陳塵他媽頭暈地厲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但是心里是清楚的,閉著眼楮向陳塵哼哼。
「媽,我知道了。」陳塵答應了他媽,再一次向暮小雨表示感謝。
「不用謝我了,如果真的想感謝我,反正也中午了,你就請我吃一頓飯吧!」暮小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毫不客氣地對陳塵說道。
陳塵被暮小雨的話差點嗆到了,請她吃飯是必須的,不過由她的嘴巴里說不出來,感覺有些怪怪的。
「暮醫生喜歡吃什麼。」陳塵笑著問向暮小雨。
「什麼都行,我不挑食。」暮小雨也笑了笑。
這醫院附近沒什麼好的飯店,陳塵略想了一下對暮小雨說道︰「我知道離這不遠有一家川菜館,他們家做的東西挺好吃的。一會兒我給朵玲打個電話,我們就去那里吃吧!哎,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朋友的也可以一起叫上。」
「好,沒問題。」暮小雨說著就出了病房,然後給楚樂宇發出一條短信,「陳塵約我出去吃飯,朵玲也去,你去不去?」
「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楚樂宇很快就回復了,這讓暮小雨直搖頭,這男人,世上那麼多的女人不愛,非要愛上人家的老婆,這樣真的好嗎?
陳塵安頓好他媽然後就和暮小雨走了,臨走的時候給朵玲打了一個電話,沒讓朵玲來醫院,直接讓朵玲去了飯店。
朵玲對婆婆住院的事情還一點也不知曉,她只是知道婆婆生病了,陳塵回去說了,她當時也想跟著去看看,可是陳塵不讓她去,說是公司才剛剛運轉,今天又有人來簽合同,她要是走了公司就沒有人了。朵玲想想也對,也就沒有再堅持,只到去了飯店她才知道婆婆住了院,听情況好像還挺嚴重的。
「玲玲,今天多虧了暮醫生,要不是她估計我媽到現在還在做檢查呢!」陳塵由衷地說了一句。
暮小雨幫了他們家這麼大的忙,朵玲的心中自己也是感激的,對著暮小雨說了好幾句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你們都是我嫂子的朋友,這點小忙幫著也是應該的。」暮小雨不承認自己居心叵測,只承認自己是看在楊姿千的面子上幫的忙。
朵玲對暮小雨的話深信不疑。他們和暮小雨只是一面之交,暮小雨能夠幫忙也全是看在楊姿千的面子上。
「一會兒我未婚夫也來。」暮小雨對朵玲笑了笑。
朵玲愣了愣,暮小雨說的是楚樂宇嗎?
說曹操曹操到,包廂的門從外面打開了,楚樂宇臉上掛著痞笑走了進來,一**坐在暮小雨的身邊,摟著暮小雨的肩膀向陳塵和朵玲打了一個招呼。
陳塵在看到楚樂宇,怔了怔,帶著疑問問向暮小雨,「暮醫生,你的未婚夫是楚先生?」
「是。」暮小雨向陳塵笑了笑,腳下狠狠地踢了楚樂宇一腳,示意他把胳膊放下來。
楚樂宇好像沒感覺到疼痛一般,把暮小雨摟得更緊了。暮小雨知道楚樂宇在演戲,也懶得理他,也就隨了他去。
不知怎麼地,突然陳塵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楚樂宇有了暮小雨,那麼他就不會再對朵玲起心思了。
陳塵這樣想著,眼楮不由自主地瞟向朵玲。
朵玲的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臉上一直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對于楚樂宇是暮小雨的未婚夫的事情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心里她突然有一種就不出來的感覺,特別是看到楚樂宇的接著暮小雨的肩膀那親熱的樣子,她的心里微微劃過一絲不舒服。
「楚先生我們是熟人,曾經幫過我們不少的忙,我們兩口子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們兩位。」陳塵說這番話絕對是真心的,上次朵玲綁架的事情也楚樂宇幫著解決的,這次他媽住院的事情是暮小雨給幫的忙,總得來說,暮小雨和楚樂宇算是他和朵玲的恩人,這一杯酒是必須要喝的。
陳塵把酒杯里的酒倒滿,舉向楚樂宇和暮小雨。
「都是朋友,別說什麼感不感謝的,來,干。」楚樂宇一臉不在乎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你慢點喝。」暮小雨看楚樂宇喝酒的樣子有些嚇倒了,這個家伙就不能慢慢喝嗎?
陳塵一看楚樂宇干了,有些傻眼了,怔了怔,硬著頭皮一口喝了杯中酒。
「陳塵,你慢點喝。」朵信一看陳塵也跟著楚樂宇瘋起來,有些不悅,低著聲音對陳塵說道,陳塵的酒量不好,就這麼猛喝下去,恐怕不一會兒就要醉了。
果然這才剛剛一杯酒才肚,陳塵的腦袋就有些暈了,眼楮也有些花,看不清東西。偏偏這個時候楚樂宇又倒滿了一杯酒,「陳塵,來,今天高興,我們再喝一杯。」說完脖子一仰,一杯酒又下肚了。
陳塵不甘示弱,在他內心的深處,他真的不想被楚樂宇比下來,從朵玲的手拿過酒杯,倒滿了,一口又干了。
「陳塵,你瘋了嗎?」朵玲一看陳塵這個喝法有些慌了,這可是裝三兩的酒杯,這兩杯下肚就是六兩,陳塵哪里有這麼的酒量?不醉才怪呢!
陳塵的頭更暈了,滿屋子的人在他的眼前轉啊轉啊,轉著轉著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暮小雨無語地看著楚樂宇,無聲地問道,這下該怎麼辦?
楚樂宇模了模鼻子,撇撇嘴,臉上一片無辜,他哪里知道陳塵就這麼一點酒量?這才兩杯就醉了,沒意思,楚樂宇面上有些掃興,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朵玲,不如你把陳塵扶回去休息,你婆婆的事就先交給我了。」最後實在是辦法了,暮小雨只好站了起來對朵玲說道。
朵玲其實心中有些怪楚樂宇,哪有喝酒這個樣子喝的?要是慢慢地喝,依陳塵的酒量也不至于這麼就醉了,最主要的是陳塵早上沒吃飯,中午還空著肚子,這酒這麼下去,哪有不醉的道理?朵玲對暮小雨歉意地笑了笑,「暮醫生,那就先麻煩你了,我把陳塵安頓好就去醫院,麻煩你給我婆婆帶一點吃的過去。」
「沒問題。」暮小雨爽快地答應了,叫來服務員要了幾個清淡一點的菜準備打包帶走。
朵玲開始去扶陳塵。陳塵人雖然長得不咋地,可是這身高體重擺在那里,朵玲扶了幾下也扶不起來,叫又叫不醒,這讓朵玲有些著急了。
「你會開車嗎?」楚樂宇突然間問向朵玲。
朵玲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會。」
「你負責開車,他交給我。」楚樂宇說完走到陳塵的面前,拽著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毫不費事就走。
朵玲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在暮小雨的身上,臉上有些尷尬。
「沒事,我離醫院近,不用管我。」暮小雨毫不在乎沖著朵玲揮揮手,她本來就是想撮合楚樂宇和朵玲的,他們能單獨在一起不也是她的心願嗎?
只是為什麼暮小雨看到陳塵忽然有些心疼呢?她在心中不止一次地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楚樂宇扶著陳塵走了,朵玲去收銀台結了賬,匆匆地也跟著走了,暮小雨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嘆了一口氣,開始一個人慢慢地舉著筷子開始吃飯。這麼一大桌子的菜一筷子也不動,實在是太浪費了。
楚樂宇幫著朵玲把陳塵弄回家,然後就賴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朵玲,我餓了,你給我弄一些吃的。」楚樂宇揉了揉眉頭疲憊地說道。
朵玲遲疑了一下,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微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入了廚房,一會兒的功夫,端了一碗面條出來放在楚樂宇的面前。
「家里沒什麼菜,就只能做面了。」
楚樂宇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呼哧呼哧地把一大碗面條給吃了,吃完了滿意地抹了抹嘴,四肢攤開沙發上。
朵玲默默地把碗筷收進廚房。
「朵玲,你是不是一會兒看去照看你的婆婆?」楚樂定對著廚房門口問道。
「嗯!」朵玲擦了擦手走了出來,「陳塵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不照顧誰照顧?」
朵玲的話里有一絲埋怨,現在他們的廣告公司剛剛起步,千千事情多,時來時不來,現在陳塵又醉倒了,婆婆又在住院,朵玲現在感覺整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了。
「公司誰看?」楚樂宇裝出沒听見朵玲聲音中的埋怨,漫不經心地問道。
「暫時只能關了。」朵玲微嘆一口氣。
楚樂宇不語,室內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楚樂宇一言不吭起身向外走,朵玲拿上包換好鞋子也跟著出去了,到位樓下,發現楚樂宇在打電話,朵玲沒吭聲,靜靜地等著楚樂宇。
楚樂宇掛了電話轉過臉對朵玲說道︰「你給你婆婆請了一個護工,如果你忙的話醫院就不要去了。」
朵玲下意識地拒絕,「那怎麼行?我婆婆病了我如果不去的話,她一定會埋怨我的。」
「那你的公司怎麼辦?」楚樂宇看了朵玲一眼。
朵玲垂下頭不說話了,在心里嘀咕著,如果不是你灌陳塵酒,我會用得著這麼為難嗎?說來說去還不是因你?但是這話朵玲只能在心里說說,當面她可不敢說,說出來準把人全得罪完了,搞不好連著暮小雨也得罪了。
「醫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那護工是專業的,照顧病人比你專業。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先去看看,要是沒事的話你再去公司。」楚樂宇就是故意的,故意阻止朵玲不去照顧陳塵的媽,你想啊,這老人生病了兒媳婦不去照顧這老人的心里肯定有怨言,時間長了哪能不產生一點隔閡?
楚樂宇現在就希望老人和陳塵對朵玲不滿,只有不滿了他才有機可趁。
朵玲絲毫沒有察覺到楚樂宇心懷鬼胎,相反她的心里還挺感激楚樂宇,眼下陳塵在家里睡著,什麼忙也指不上還要分心來照顧他,醫院和公司兩頭跑,她的身體哪能吃得消?幸好有楚樂宇幫忙,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朵玲去醫院看了看陳塵他媽。暮小雨已經照顧著老人吃了飯,現在正躺在床上,手上還打著點滴。
「媽,感覺好一點沒有?」朵玲坐在床邊問道。
「好多了,就是頭暈得厲害,根本不能坐起來。」陳塵他媽嘆了一口氣。
朵玲一听陳塵他媽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了,這頭暈的連坐都坐不起來這不還沒有嚴重嗎?「媽,你要是頭暈就別說話了,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
「醫生剛剛來過,說今天把藥給輸上,明天就會好一點。陳塵呢?他怎麼樣了?沒事吧?」陳塵他媽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關心,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她兒子,你說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家里沒個人照顧那怎麼辦?
朵玲她挺無奈的,她倒是想留在家里照顧,可是醫院里躺著一個病人她走得開嗎?還有公司,目前就是她和陳塵兩個在干,也沒有一個看店的,現在只能關著。一想到這些煩心的事朵玲就倍感無力。
「玲啊,你快回去照顧陳塵,他一個人在家媽不放心,醫院里有這麼多的護士,那個暮醫生還時不時過來看看,我沒事,你就趕緊回家去看看陳塵吧?」陳塵他媽開始趕朵玲。
「媽,沒事,我再這里待一會兒,我走的時候陳塵還在家里睡覺,一時半會還醒不來。」朵玲想在這里多陪一會兒,不願意離開。
這時有一個女的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一進門就問,「請是朵玲朵小姐?」
「我是。」朵玲見有人找,一看又不認識,不禁有些奇怪。
「我是楚先生請來的護工張華,專門過來負責照顧病人的,楚先生說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要我替換你。」張華一臉笑容地對朵玲說道。
陳塵他媽心里立馬就不舒服了,剛剛讓她回去照顧陳塵她不願意,讓她在醫院照顧她,人家請了一個護工來。一不照顧她兒子二不在醫院照顧她,她哪里來的重要事?難道在她的心目中還有比陳塵和她生病更重要的事情嗎?
朵玲根本沒察覺到陳塵他媽心里起了想法,想到把陳塵一個人扔在家里確實不合適,這要是渴了想喝個水都沒人。想到這里,她站了起來沖著張華笑了笑,說︰「那就麻煩你了,護理費是現在付給你嗎?」朵玲說著就去掏錢包。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護理費楚先生已經付了,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趕緊去忙你的吧!」張華笑著向朵玲擺手。
朵玲愣了愣,掏錢包的動作停了下來,沒再說什麼,輕聲向陳塵他媽說了幾句話,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陳塵他媽心里越發不滿了,對張華口中的楚先生有些上心了,這個楚先生是誰?和朵玲什麼關系?听張華的語氣好像跟朵玲挺熟的,這事陳塵知道嗎?這些事情就像一根針扎在了陳塵他媽的心里,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朵玲在醫院門口又踫到了楚樂宇。
「去哪?我送你。」楚樂宇對朵玲說道。
「不用了,中午你喝酒了還是不要開車了。」朵玲聞到楚樂宇身上的酒味,立刻拒絕了。
「我現在頭有些疼,你送我去酒店,然後你把車開走。」楚樂宇二話不說把鑰匙遞到朵玲的手里,自己則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
朵玲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車里微眯著眼楮的楚樂宇,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酒店門口,朵玲停好車正準備叫楚樂宇下車,發現楚樂宇躺在椅靠上已經睡著了。朵玲想了想,沒出聲,而是轉輕打開車門下車了,她先去拿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拿到了房卡這才去叫楚樂宇。
這個功夫楚樂宇已經下車了,頭扶在額頭上搖搖晃晃向酒店走來,朵玲趕緊上前扶著他,擔心地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不用,我能行。」楚樂宇說著就去推朵玲,剛把朵玲的手推開,他的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朵玲見狀又趕緊上前扶住了楚樂宇。
「你別逞能了,還是我扶著你進房間。」
朵玲攙著楚樂宇向電梯走去,伸手按下一個數字,然後看著電梯一層層上升停下,接著又扶著楚樂宇出了電梯來到所要到的房間用房卡打開門,扶著楚樂宇進了房間。
朵玲替楚樂宇月兌下鞋子蓋上被子就悄悄地走了。
在這麼一個封閉的環境里的與楚樂宇獨處,她真的有些心慌,更多的心虛,就像在做賊一樣。
朵玲前腳剛走,楚樂宇的眼楮就睜開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如狐狸一般的笑容,手機這時響了,是暮小雨打來,楚樂宇按下了接听鍵。
「楚樂宇,你果然就是一個陰險卑鄙無恥的小人。」電話剛一接通,暮小雨一連串的罵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彼此彼此。」楚樂宇打著哈哈。
「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辦了,你和朵玲進酒店到進電梯再到房間的整個過程,我全拍下來,你什麼時候要?」暮小雨現在真的是後悔與楚樂宇合作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狡詐的狐狸,每走一步都在算計,算計了陳塵,算計了陳塵他媽,算計了朵玲還包括算計了她。
「不用給我了,直接寄到報社,發到網上,我希望明天麗市的頭條就是我和朵玲進酒店開房間了。」楚樂宇想了想慢慢地說道。
次日,朵玲熬了一點稀飯急匆匆地來到醫院,剛進入病房,手機就響了,她把飯盒遞給護工走到走廊開始接電話。
「千千,怎麼這麼早就杰來電話了?」朵玲按下接听鍵問向楊姿千。
「玲玲,你現在在哪里?」楊姿千問道。
「醫院,陳塵他媽病了,我過來看看。」朵玲從玻璃窗看一眼病房,看到陳塵他媽能坐起來喝稀飯,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趕緊回公司,我有事跟你說。」楊姿千不等朵玲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朵玲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又莫名地感到有些心慌,听千千的語氣好像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朵玲不敢耽誤,向陳塵他媽打了一聲招呼便急匆匆地又走了。
陳塵他媽越發對朵玲不滿了,當著外人的不好說朵玲,悶悶地把稀飯喝完,又接著躺下了,在心里琢磨著等一會兒陳塵了好好地讓他管一管這個兒媳婦。
朵玲一進公司就被楊姿千拉著坐在電腦跟前,然後打開電腦,點開網頁。一個名為《楚少又結新歡酒店尋歡》的標題蹦到朵玲的眼里,旁邊還配上幾副楚樂宇和朵玲進酒店電梯和房間的圖片。
果然是有圖就有真相,朵玲頓感一陣天眩地轉,這下她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玲玲,這到底怎麼回事?一早上打開電腦關于你和楚樂宇的消息漫天撲地撲來了,現在不但網絡上,報紙上全是你和楚樂宇去酒店開房的消息。」楊姿千有些頭疼,怎麼越是擔心就出現什麼?她本來就擔心楚樂宇會朵玲存有不軌的念頭,現在可倒好,兩個居然上頭條了。
「千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昨天我和陳塵楚樂宇暮小雨在一起吃飯,結果陳塵和楚樂宇都喝醉了,楚樂宇說是頭疼不舒服,我這才扶著楚樂宇去了酒店,我把他送到酒店就離開了,根本不是你網上說的那樣。」朵玲氣得眼淚掉下來了,你說這人也真夠損的,拍了那麼多的照片,怎麼偏偏就沒拍到她從房間出來呢?
楊姿千絕對是相信朵玲的,可是現在網絡報紙上說得有鼻子有眼還配上圖片,她一個人相信有什麼用,這得要陳塵相信才行。
「陳塵知道你昨天去送楚樂宇嗎?」楊姿千捏了捏額角。
朵玲的眼淚掉得更凶猛了,「昨天下午陳塵喝醉了躺在床上一下午,連眼楮都沒睜一下。」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楊姿千倒在椅子上哀嚎一聲。
朵玲從來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然惹來這麼大的誤會,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只是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千千,這要怎麼辦?要是讓陳塵看到肯定會被氣死的。」朵玲哽咽地說道。最近陳塵為他媽的事情已經夠操心了,現在又出現了這些破事,也不知道陳塵能不能承受得住。
「但願你家陳塵能夠相信你。」楊姿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正是考驗陳塵和朵玲的時候了,楊姿千真的希望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能經得起這場子虛烏有的考驗,不過萬一他們沒經得起這場考驗,她也表示無奈。
朵玲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要陳塵相信?這怎麼可能?看到這些圖片她自己都有一種錯覺她真的跟楚樂宇去酒店開房了,她又怎麼可能奢望陳塵來相信她?
朵玲現在還有一件更擔心的事情,如果暮小雨看見了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像當初她找程嘉那樣,直接帶入殺到這里?朵玲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過,可是心里卻莫名的心虛和無邊的恐懼。她真的不敢想象暮小雨會是一種什麼態度來對她?
「嗚嗚…」朵玲捂著臉大哭。
楊姿千一看朵玲這個樣子,過多的責備話也說不出口了,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你先別哭了,我們慢慢一起想辦法,你也別把事情想得太糟了,說不定人家陳塵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事情。」
「千千,我現在不擔心陳塵,我擔心暮小雨找上門來。」朵玲抬起淚眼朦的雙眼,哽咽地對楊姿千說道。
「暮小雨?這跟暮小雨又有什麼關系?」楊姿千有些不明白了。
「暮小雨是楚樂宇的未婚妻,她看到我跟楚樂宇去酒店開房,你說她能不過來找我嗎?昨天陳塵他媽看病住院全靠她幫得忙,這才一晚上的時間就出現了這種事情,你說她的心里會怎麼想?我現在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嗚嗚…」朵玲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你沒做過怎麼就沒臉見人了?你放心,暮小雨她絕對不會找上來到,有我在你放心。」楊姿千隱隱覺得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楚樂宇本就是麗市有名的花花大少,換女人如換衣服一樣,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怎麼偏偏朵玲送他去了一次酒店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故意這樣做的。
是楚樂宇嗎?楊姿千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楚樂宇。這家伙一開始就對朵玲心存不軌,看朵玲的眼神他就覺得很不一樣,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也不難奇怪,他故意鬧出這麼一件事情來破壞朵玲和陳塵的婚姻正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真的是他嗎?楊姿千又有些不確定。雖然她對楚樂宇一直沒有一個好印象,可是他好像並不沒有那麼壞吧?
如果不是她那到底是誰呢?誰跟朵玲有仇?程嘉?暮小雨?這好像都沒有可能,程嘉在坐牢,沒有時間。暮小雨對楚樂宇漠不關心,看見楚樂宇跟看到什麼仇人一樣,她哪有閑心做這種事情?
楊姿千覺得腦袋瓜子疼得厲害,想了半天也沒有想一個結果來,最後只能作罷了。
「玲玲,這事你也先別急,跟陳塵好好解釋解釋,我相信,陳塵那麼愛你一定會相信你的。」楊姿千安慰朵玲。
「嗯!」朵玲紅著眼楮點點頭,但是心里冷嗖嗖的無限擔憂,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楊姿千知道朵玲的擔憂,可是她沒辦法,她不是陳塵,更不知道陳塵的想法。不過憑良心說一句老實的話,如果她真是陳塵的話,這種相信的概率真的很低。
楊姿千和朵玲在這邊愁眉苦臉,楚樂宇那邊心里卻是樂開了花,他手指歡快地在電腦上點著,看著上面的新聞,臉上一片愉悅。
如果陳塵看到了這樣的新聞,心里不知該如何感想?楚樂宇在心中想著,假如陳塵他不相信朵玲,並因為與她鬧了起來,那麼他將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從陳塵的手中把朵玲奪過來,絕不手軟。
「這是你一手策劃的對嗎?」暮旭揚把一疊報紙扔在楚樂宇的面前,面無表情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