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想通了!等你跟他離了,我幫你物色個人品好的老公。」瑞林欣慰道。
「你先別說這個。」譚無欣拍了拍瑞林的手,她清楚自己不是個很容易忘記傷痛的人。
說是說得堅強,接下來辦離婚手續的過程,才讓譚無欣真正看清了林全剛的自私已經到了何種嚴重的程度。
譚無欣是個孤兒,所以她只是給坐落在重慶市的孤兒院里,曾經撫育過她的最疼愛她的劉老師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的決定。劉老師給她的回答是這樣的︰「既然你與林全剛已經屬于志不同,道不合。離婚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譚無欣,老師知道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老師會馬上請假來看你的。」得到了老師得支持之後,她心里稍稍感覺舒服了些。
第二天她立即出高價委托了一個律師,為她起草離婚協議書。她並不貪婪,但這個家和林全剛的事業都有她的一份功勞,離婚是林全剛的過錯,她只向林全剛要了他們存折上四十五萬的一小半兒,二十萬——這也是法律規定她應得的部分。然而,沒想到,林全剛卑鄙得很,他一開始拖著不簽字,直拖了一個星期,他對譚無欣要的二十萬提出了異議,說他們共同的存款里,根本沒有四十五萬,只有十萬。譚無欣到銀行一查,方才知道,其余的錢已經被他用提款卡偷偷提走了。瑞林听說此事,憤然對譚無欣說,一定要要把那二十萬元追回來。
然而,譚無欣沒有,她知道這些錢主要都是林全剛掙回來的,他也付出了巨大的勞動;而且他知道自己太善良,沒有跟這種陰險的人斗爭的經驗。與其這樣拖著打曠日持久的離婚大戰,折磨心靈;還不如因此,她告訴律師,她只要六萬,條件是立刻簽離婚協議。
這正式熟知譚無欣脾氣的林全剛要的結果,因此他立刻同意了離婚。拿到了錢,在律師事物所共同簽字走出門之後,譚無欣眼睜睜地看著林全剛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回到自己的小宿舍,她把頭埋在被子里,整整哭了一個晚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愛林全剛多少,付出了多少;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之前,與她的唯一的一次面對面的交談中,也老老實實地承認,譚無欣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得付出,最善良,最好的女人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對那個女人的yu望,尤其是在有了錢,能夠得到之後。
「但願你今生永遠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這是她強忍住心里萬般的痛楚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說是說得輕松,可是愛過之後,這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孤獨寂寞痛苦,都得自己承受!天!你為什麼要制造出愛情這麼個容易變臉,但又讓人愛、讓人痛、讓人傷、讓人死死生生之後還會忍不住惦念的東西來呢?
沒有林全剛的日子,自然無須一再地作清潔工作,但很快地譚無欣發現自己在後悔——她當然並不後悔和林全剛離婚,她的尊嚴告訴她離開一個如此無情的男人是絕對正確的;但她真地後悔沒有留下那個孩子。看看身邊的同事,凡是有了孩子的,即使是離了婚,也天天為孩子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時間寂寞。然而自己這里,每天一個人守著空空蕩蕩的一個屋子,拍拍任何一樣家具,它都不會說話。瑞林倒是經常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去她那兒玩兒,她也想去找瑞林,可人家是親親熱熱小兩口,怎麼好總去打擾!再說,看著人家的雙雙對對,想想自己的孤零零,不是更難過嗎?去找同事玩玩兒?深圳的年輕人都在忙著參加培訓,給自己充電,誰有時間理她?而且很多和她住在一起的單身同事都有男朋友,人家即使嘴里不說,自己都嫌棄自己是個電燈泡!她放棄看《傲慢與偏見》了,因為那里面的男主角兒達西給女主角兒的疼愛讓她難免想起自己的傷心故事。她專門買了一本《themysteriounature》,規定自己每天看它看到夜里12點。因為困到不行再上chuang,她才能夠比較容易入睡。
所以,她以相當快的速度憔悴了下去,黑黃的臉色,眼角兒的皺紋和尖尖的臉頰,讓她不敢在鏡子面前多站一秒。給劉老師的電話卻越來越多了,她竟然在半個月內用掉了600元的長途話費。
劉老師果然沒有食言,一個月後,請假來看她了。
那天她剛踏上宿舍大門口的台階,就看見劉老師從門房里迎了出來。
「欣欣!」劉老師叫著她的名字。
「老師!您來得這麼快?」她驚喜道,兩顆思念的淚珠夾帶著委屈悄悄地在此時滑落。
「你知道咱們孤兒院的老師一直都不夠用,否則我還會來得早一些。欣欣,你瘦多了!」老師疼惜地撫mo著她的臉兒。
劉老師在她結婚的時候,來過她這里一次。因此她拉著譚無欣的手,一直往里面走去。
「老師,我們先去吃晚飯!」譚無欣拉轉了老師的身子,去了附近的餐館。
吃飯的過程中,譚無欣告訴了老師自己離婚的始末……
「好孩子,林全剛變成了這個樣子,你應該早些告訴老師呀!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如此奸詐、自私、卑鄙的人,他真地沒什麼資格作男人。」想想譚無欣獨自背負的一切,看看譚無欣如此憔悴消瘦黑黃的面容,她心疼了,這個孩子是她從小看大的,和自己的親生孩子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譚無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落著自己最委屈、最傷心的淚水,她們誰都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了,當即將菜品打包,帶回了譚無欣的宿舍。
將譚無欣緊緊地抱在自己懷里的時候,老師沒有流淚。她已經56歲,如果在普通的學校里,已經是退休的年紀了,從建國初期*的三年困難時期走過來的這一段曲折艱難的歲月里,命運給過她的坎坷遠比給譚無欣的多,也比譚無欣所經歷的深刻。她原本有三個孩子,但大兒子因為生病醫治無效在他三歲的時候死了,她的母親也因為三年困難時期的缺醫少藥病死了。經歷過自己最深愛的親人的離去,她沒有悲觀厭世,反而倍添了面對困境的韌性。
「跟老師回去吧!在咱們重慶,雖然掙錢比這里少很多,但是至少有老師疼你。你受了這麼多苦,老師真地不忍心再讓你繼續獨自在異鄉打拼。」這是她在為譚無欣擦干淚水後,對譚無欣說的第一句話。
「老師,我撐得住!而且我喜歡深圳人的工作風格。」譚無欣不再哭了,她說得是實話。
「你的事業還能比幸福重要嗎?欣欣,你不認為跟我回去會更幸福嗎?」老師有些著急了。
「老師,還是讓我自己學習如何醫治傷口吧!工作是現在幫我從離婚的苦惱里解月兌出來的最好的而且是唯一的辦法!」譚無欣知道,老師想把自己保護在她的羽翼下的情緒又來了,這是她已經習慣了的親情,可是她清楚自己不能一輩子都在老師的保護下生活,人必須**,特別是女人,否則,她會很快失掉自己做人的尊嚴。
「你先別拒絕老師的建議,再考慮考慮。」老師終于不再堅持,但也沒有死心。
接下來的日子里,老師不放心她,又住了五天,天天變著花樣為她做她從小到大都最愛吃的飯菜。老師的愛,給了她對抗痛苦的力量,她跟老師長談了一次。告訴老師,在深圳工作,絕對是她一個永遠不會改變的選擇,她的有關事業的夢想,完全是建立在在深圳這個最具有開放性的城市的基礎上的。她當然也清楚老師給她的疼愛能夠幫助她療傷,但是她更希望培養起給自己療傷的本事,因為她知道人的一生當中,會遭遇到各種各樣的苦難,生命之所以的美麗就是因為它的頑強,一時的憔悴是正常的,但她信任自己生命力的韌性,她絕對不是個很容易被打倒的人。
她說完了這些話之後,老師向她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欣欣,老師想問問你,你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陪你走這條人生路,你自己清楚嗎?」
「這」譚無欣語塞,「我,我要的是個聰明的、有事業心的。」
「不對!」老師搖搖頭,「我對于這個現實的愛與情的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欣欣。如果你要的就這麼簡單的話,林全剛就已經合格了,你根本不會跟他離婚。老師提醒你一句,痛定思痛,雖然是痛何如哉!但是不能盲目地想著自己的難過,我覺得你必須把你要一個什麼樣的先生,這個事情想清楚,然後再次面對別人的追求,或者面對感情的取舍的時候,你才不會又一次選擇錯。老師和你的張叔是在那個不敢談愛情的年代結的婚,我告訴你實話,你張叔並不是十分符合我心里的愛人的標準,我在結婚之後才發現他很易怒,我們有矛盾的時候,他從來不給我留面子。如果把我們的婚姻放在現在,也許根本過不上三年,我們就離婚了。因為我也要求一個婚姻的質量。之所以這麼多年我忍下來了,也忍習慣了,是因為,他畢竟是個重感情的人,不曾作出任何背叛我們感情的事,他還非常愛我們的孩子包括你,是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而且他雖然易怒,但是在外人和孩子面前很給我留面子,也很善于賠禮道歉。——這些對于維持我們的感情都很重要。別小看了踏踏實實過日子這幾個字,如果一個男人不具有這個思想,婚變就是很容易而且很頻繁的事情了。現在電視劇、電影和一些報刊雜志里報導的有關離婚的事,里面的男人女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我感覺你的那個好朋友程瑞林選擇的老公就很符合她自己的標準,第一,能容忍她的壞脾氣;第二,懂得如何心疼她、如何珍惜她們的愛情、珍惜她們的婚姻。欣欣,你的脾氣非常好,性格溫和柔順,外柔內剛,很象我!這對于婚姻是好的,因為這樣可以有效地減少婚姻里的摩擦,給你的另一半和你自己更多的幸福。但是也是因此,老師覺得你必須找一個非常重感情,深愛你的,對你忠誠的,能夠體諒你為家庭所做的所有付出的男人,再考慮婚姻問題。他工作的時候,你可以被他放在思維之外;但是只要是在生活里,絕對不允許他對你的不尊重。否則,我的孩子,老師寧願你不再出嫁,在家里做一輩子老姑娘,也不會著急把你嫁出去的。」
老師苦口婆心的話,實在出乎譚無欣的意料,她驚訝地問老師︰「老師您這個歲數的人,日子平平淡淡的,怎麼能對婚姻有這麼多的感悟呢?」
「傻孩子,老師畢竟是做語文老師的,看過那麼多世界名著,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連這麼一點點兒收獲都沒有呢!」老師的手輕輕撫mo著譚無欣的頭發,就象譚無欣小時侯,給她講故事的時候一樣,慈愛的目光,完全將譚無欣小小的身軀包裹著,勿庸置疑地,譚無欣永遠和她的親生孩子們一樣,是老師生命里面的主角。
「老師」譚無欣感激地把頭放進老師的懷里,任由老師將她撫mo著,老師給她的愛確實有強大的治愈作用,因為任何的傷痛在母親的關愛之下都會痊愈的,無論是**還是精神上的痛苦。
「另外,譚無欣我想你可能已經忘記掉我給過你的那個小象牙的項鏈了!我記得你還有兩個願望可以實現,只要你還有向它請求的權利,美麗你也可以擁有的!」劉老師斬釘截鐵地說道。
「小象牙項鏈?!」譚無欣的臉色登時因為老師的提醒,涌現出了最興奮的桃紅色。的確,她已經將老師給過她的這個有魔力的小象牙項鏈忘記了很久了思緒,因為這一條小小的導線被很快地牽引到了她十二歲的一天,那一天,她剛剛在上午入團,晚上劉老師讓她到她的家里去吃飯慶祝,因為跟老師很熟,她沒有拒絕。
吃過了有雞有魚的慶祝餐,幫助老師收拾完碗筷之後,老師把她叫進了里屋。關上門,她拿出了一個非常精致的小項鏈,譚無欣不知道她要作什麼,傻傻地看著老師。
「譚無欣,老師給你一個小項鏈作禮物,祝賀你成為了光榮的共青團員。」老師將小項鏈放入了她的手中。
「不!不用!老師您已經給了我那麼那麼多的愛和心疼,而且我對這類的東西感情一般般,現在也不需要。」譚無欣急忙將這個小禮物送還到老師手里。
「好孩子,這是個有魔力的小項鏈,老師前年去北京旅游的時候,曾經給過一個乞丐50元錢。他給我這個小項鏈作為感謝,並告訴我它是有魔力的︰只要在夜晚十二點整,以站立的姿勢雙手托著它獨自在屋子里說上三聲「神象女神」,就會有一個神象女神出現在面前,她僅僅會滿足女孩子的三個願望,就是健康、聰慧和美麗,。他是男的,神象女神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願望,所以,他願意將這個有魔力的東西送給我,來滿足我的願望我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神靈的,但是從北京回來之後,我想不試也白不試,就悄悄地試了一次,結果,神象女神真地出現了,她問我有什麼願望要滿足,說實話,這個結果太意外,我根本就沒準備。但是考慮了一下之後,我對這個女神說「我已經是過了四十的人了,有一份我自己很熱愛的工作和一個平凡的還算幸福的家庭,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已經很知足。我想我已經不需要這三種幸福,想把這個請求的權利留給你,我最疼愛的好孩子,你這麼乖巧的,比我那個調皮的兒子要可愛得多,老師真地非常希望你能夠有這三份財富!這也是老師給你的祝福!」劉老師鄭重地對她說道。
「可是老師,您對我已經夠好了;我也不需要這麼多的幸福」譚無欣喃喃地回答道。
「傻孩子,你現在還小,不知道這三種幸福能給你多少快樂。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收下這禮物,等你需要的時候再用,這是老師的心意,你要不收老師會傷心的。」
「謝謝老師,那我就收下,您可千萬別傷心!」譚無欣知道傷心的滋味,她清楚地記得,唯一的親人女乃女乃去世的時候,她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的心情。
老師笑了,她將項鏈再次放入她的小手里,用拳頭將她的小手握得緊緊的。
就在這天夜里,好奇心驅使她在學校空空蕩蕩的教室里里,作了一次嘗試。說出了三遍「神象女神」之後,她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橘紅色的美麗光圈,沒有一會,光圈里面出現了一個儀態萬方的美麗女子,她身著雪白的衣裙,有著如同聖母瑪利亞一樣聖潔美麗的容顏。譚無欣幾乎驚呆了!
「孩子,你好!我是你的神象女神,你需要我為你滿足什麼願望嗎?」女神微笑著說道。
「女神我,我,我」譚無欣興奮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別緊張,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以說出你的願望了,但記住,我只能滿足你三個有關健康、聰慧和美麗的願望,你不能太貪心。」
「我,我希望我能夠聰慧,能夠擁有最好的智慧和聰明!」譚無欣思慮少許,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還有別的嗎?」女神問道。
「暫,暫時沒有了!」譚無欣還很緊張。
「好的!」女神從自己的衣袖上,摘下一顆珍珠,拖在掌心,「吃了它,我的孩子!吃了它,你就會擁有超人的智慧了!」
譚無欣將珍珠輕輕拿起,放入了口中,咽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女神和橘紅色的光圈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以後,她的學業順利得超出自己的想象,沒有一次考試,她不是第一;而且她並沒有放棄用功,憑著自己的聰慧和勤奮,她終于考上了廣州外語學院。
那個小項鏈她本來一直帶在脖子上,之所以忘記了它,是因為結婚後,林全剛給她買了一條白金的鏈子,既然愛林全剛,她自然要把白金的帶著。至于那個象牙的,一直放在自己的小梳妝盒里。時間一久,她幾乎忘記了
想起了這個小項鏈,譚無欣當然很快樂,但是這快樂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地紅色從她的臉上退掉了,代之的,是沮喪︰「老師,我不喜歡以貌取人的男人,再說了,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不要那麼想,你換個思路,如果你深愛了一個男人並且得到了他給你的深情,你當然會希望他以你的美麗為驕傲,對不對?另外了,現在這麼多人,都在作手術美容,給自己更多的自信;你有這個便利條件,可以通過神象女神的神奇力量讓自己美麗,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你不要這個願望的話,總不該浪費這個資源,至少應該送給別人,可是如果送了別人,你甘心嗎?」老師費盡了口水,在苦勸著她。
「您的口才可越來越好了,我都有點兒動心了。」譚無欣苦笑道。
「心動可不如行動哦!」劉老師借用了一句廣告詞,舒心的笑容立刻在她們兩個的臉上綻開了。
譚無欣隨後告訴老師,她還要再想一想,是否現在就要實現這個願望。劉老師沒有催促她,她心里清楚,譚無欣雖然歲數還不很大,但坎坷的童年經歷給了她足夠的成熟,她無論作什麼樣的選擇,都會在自己頭腦最清楚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來最大的益處。但是,老師的八天假很快地就要用完了,她不得不在一天後坐上了開往重慶的火車。和老師互道了珍重之後,譚無欣含淚松開了老師的手,列車帶著她此生最深切的一份關懷,漸漸地遠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又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譚無欣小聲地對自己說,看,你並不缺少愛,老師為你幾百公里都趕來了,更何況,身邊還有好朋友很近很深愛你的友誼。你已經沒有理由為逝去的愛情繼續難過,堅強起來,你是沒問題的!給自己鼓了勁兒之後,她把那個象牙小項鏈找了出來,放在手心里,它的顏色是淺淺的象牙一樣的黃色,很自然。自己真地不需要美麗嗎?剛剛問完自己這句話,一個很響亮的聲音突然從腦子里冒了出來︰「每一個女孩兒都是需要美麗的!!!愛美本來就是人的天性!!!」沒錯兒,她也同樣需要美麗,她清楚地告訴自己,那麼就象老師所說的一樣,不要浪費這個資源吧!就在今夜
第二天早上,譚無欣上班的時候,帶著從未有過的興奮,因為昨晚神象女神又給了她一個珍珠讓她服下,並告訴她,她會在一個星期之內變成非常美麗的女孩子,她的美麗可以遺傳給自己的孩子。她在早上已經發現,自己的皮膚比昨天白了很多,細膩了很多,而且嘴巴似乎也小了,眼楮好象也大了一圈,好象吃了姜昆在相聲里說的大眼兒靈一樣
一個星期後,她的變化果然是巨大的,大眼楮雙眼皮,挺直嬌小的鼻子、厚厚的小小的嘴巴,圓圓的臉兒,細膩平滑的白女敕膚色,如同外國的模特一般高挺豐滿的胸,細細的縴腰,和長長的兩條縴腿她在鏡子里幾乎都不敢認自己了!可是沒想到也是有後果的,因為幾乎全公司未婚男青年都開始時不時地盯一眼她或者積極地邀請她吃飯,她根本就不喜歡這類的男人,一般是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們︰「這都是美容手術的結果,維持這樣的美麗一個月至少3000元人民幣,所以不要把你們辛苦掙來的錢浪費在我身上吧!再說了,我以前的丑絕對會遺傳給孩子的。」
男人們都是功利、自私、現實主義的,听過了這些話,果然漸漸地停止了他們所謂的追求,譚無欣樂得耳根子清淨。
瑞林對于譚無欣的變化大為開心,她笑著問過譚無欣原因,因為是好朋友,譚無欣沒有瞞她。听過了之後,瑞林感慨道︰「所謂的好人總是有福緣,就是指這個吧!我想林全剛現在要是再見你,一定後悔死了!他的那個嬌情人可不會象你這麼去伺候他!」譚無欣淡淡一笑,「提他干什麼,敗我們的興致」
這樣平淡又忙碌的日子又過了半年,轉眼又來到了春天。半年的時間里,譚無欣從不曾浪費時間,她攻讀了,有關國際貿易的一些書籍,並參加了第二個學歷的考試,已經pass了公共關系、國際貿易實務、商務英語三門課。有了這些墊底,她利用業余時間,向三個在深圳比較出名的外國公司投寄了自己的求職簡歷,希望能夠得到一個類似銷售主管或者其助理的職位。
因為期待很美麗,所以等待當然是漫長的,在她幾乎已經等絕望了的時候,她收到了「凱文天然純果汁制造公司」的一封要求她進行面試的回信。
信是這樣寫的︰
helloladyxia︰
issxia︰
yhometoknoorroisthatokifipickyouupatthedooroftheparkingplaceofourbuilding。」因為非常感謝她,他情不自禁地地說起了自己的母語。
「ok,noproblem。」譚無欣愉快地同意了,她的夜晚也是寂寞的,多一個小伴絕對是個好事。
第二天下午5︰25,譚無欣提前了五分鐘在停車場的門口等凱文。凱文是個很守時的紳士,他在5︰29分的時候,出現在了譚無欣的面前。簡單問候了幾句,凱文邀請譚無欣坐上了自己的藍鳥車。一路上,兩人沒有多說話,只是任胡里奧最動人最具磁性的美妙歌喉伴隨著他們的短短旅程。
也就25分鐘左右,車子就停在了一個綠樹環繞的,非常安靜且美麗的居民小區的停車場。下了車,凱文帶著譚無欣直奔其中的一幢居民樓而去。
「記住,這是馨園里小區甲6號樓,我的家在15層1503室。我會讓我的司機每天下午5︰10在我們公司的停車場和每天早上7︰30在這幢樓的樓下等你,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凱文在電梯里告訴了譚無欣一些她需要知道的信息。
譚無欣點頭後不久,電梯就到了15層。凱文按響了門鈴。很快,沉重的防盜門被打開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身著雪白綢裙的小女孩兒,她的個頭剛剛到凱文的一半兒,和一個大約40歲的身著淺藍的工作裝的阿姨。
「goodafternoon,dad!enholdmeup,ok?」女孩兒一眼看見凱文,立刻微笑著張開了兩手。
凱文笑著將她抱起,嘴里說著「goodafternoon!myhoneyheart!」接著連親了她十幾下,才轉過身,將譚無欣介紹給葳娜︰「thisisyouroliviyaaunty,callheraunty!」
「aunty!」葳娜不太情願地小聲叫了譚無欣一句。
這父女二人親昵的動作和神態,禁不住讓譚無欣的眼楮濕潤了。她是自己爸爸的遺月復子,小時候,在得知自己的小伙伴們都有個爸爸的時候,她曾問過媽媽,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當時落著淚水回答,爸爸是給一個小煤窯作苦工的時候,被坍塌的窯體壓死的。劉老師雖然很心疼她,但她畢竟是含蓄的中國人,還不是她的親人,所以她僅僅記得,自己在七歲以前被媽媽和女乃女乃親過。感慨之余。譚無欣並沒有忽視葳娜對她的態度,看來她不太情願她這個外來者。這種情況很正常,不外向的孩子一般都這樣,她在孤兒院里見過很多個性非常倔強的孩子,所以並沒有為此驚訝;然而驚訝並不是沒有的,葳娜的容貌一點兒也不象凱文,完完全全是黃種人的樣子,難道凱文給她的遺傳基因都是隱性的?不應該啊!女兒應該最象爸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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